第444章 醫院裡
霍司沉心裡沒底,所以這麼念叨了一句,同時心臟懸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看上去這麼緊張呢?這不像你啊?」姜知綿好奇的問道。
看到霍司沉這個樣子,姜知綿的心裡也跟著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看霍司沉,終究是應變能力比較強的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然後接通了電話,淡淡的問道:
「什麼事兒?」
姜知綿聽不到電話那邊說的是什麼,但是能夠看到霍司沉的臉色微微變化。
同時問道:
「哪家醫院?市醫院是么?大夫怎麼說?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這一句話,宣告著霍司沉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之前計劃好的一切終究是要擱淺了。
但是現在姜知綿關心的倒不是這個,期盼的蜜月去不成了固然值得失落,但是緊張感完全能夠蓋過這種失落。
等到霍司沉的電話掛斷了之後,姜知綿急忙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霍司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道:
「白與樂出事兒了,被人打了,現在在市醫院躺著,不省人事,非常嚴重!」
而此時,催促登機的聲音響了起來,霍司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機票,想著剛才姜知綿臉上的期待和興奮。
輕輕地咬著牙,手中的機票好像都能夠滲透出汗水了。
倒並不是在猶豫,只是覺得對不起姜知綿。
姜知綿看到霍司沉這個表情,急忙說道:
「先去看看白與樂吧,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蜜月什麼時候去度都可以,等到白與樂好了之後,我們再好好的玩一玩!」
說完之後,姜知綿拿過了霍司沉手中的機票,跟櫃檯的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兩個人就迅速的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此時兩個人的心中都很緊張,所以速度也是非常之快,氣喘吁吁的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季遇是首先接到消息的,所以現在季遇並沒有離開,還在外面等待著。
看到兩個人出來了之後,季遇急忙開著車過來迎接。
「我們快走吧!」上車之後,姜知綿說道。
季遇點了點頭,一邊兒開車一邊兒說道:
「二爺,真的是對不起了,這件事兒我處理不了,我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您這才剛剛去機場,就……」
霍司沉淡淡的說道:「甭說那麼多了,趕緊走吧!」
話音落下之後,季遇加快了速度,朝著醫院的方向過去了。
白與樂被送到醫院之後,醫院那邊的人都不知道白與樂的身份。
還好有人認識白與樂,然後正好季遇的人脈一直比較廣,聯繫到了季遇。
通知了季遇之後,季遇就趕緊告訴了霍司沉,也就是說現在家裡的其他人還並不知道白與樂的事情。
季遇一邊兒開車一邊兒念叨著:
「我聽人說,白少爺的情況好像還挺嚴重的。」
然後將自己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情況跟眼前的人說了一下,同時問道:
「二爺,您說這個事情跟霍老爺子他們說么?」
霍司沉坐在車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之後,淡淡的念叨著:
「暫時不告訴,等到醫院之後看看情況。」
季遇點了點頭,看到霍司沉的臉上帶著寒氣,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季遇下意識的也是不敢繼續說什麼了,只是開著車。
姜知綿念叨著:「白與樂這個人一向非常的小心謹慎。
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在南城市很少有人敢動他吧。
你說這會不會是奔著姜家來的?」
霍司沉沉思了一下,然後默默搖頭:
「不知道,說不清楚,白與樂被追殺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平日里每一次都能夠安然無恙,怎麼這一次就進了醫院了呢?」
幾個人還是比較沉默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再也沒人說話了。
車子緩緩地行駛著,來到了醫院,找到了白與樂所在的病房的門口。
但是這個時候不能進去,白與樂正在裡面進行緊急的搶救。
現在還是生死未卜的狀態,他們這時候更加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季遇輕輕地揮動了一下手,咬著牙念叨著:
「媽的,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霍司沉也是跟外面的醫生打聽,問是誰將白與樂給送過來的。
醫生沉默了一下之後,才念叨著:
「是這樣的,今天我們的醫生出門的時候,突然外面一輛車經過。
路過醫生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車子,然後將一個血淋漓的袋子給扔到了地上。
當時我們的醫生全都給嚇壞了,腦子裡都發懵,也不敢過去看。
但是後來聽到袋子裡面發出了喘氣的聲音,還有咳嗽聲。
聽到這個之後,他們才知道袋子裡面很有可能有個人!
這種情況他們自然不含糊了,直接把人給送到了病房檢查。
本來是想要報警的,但是我們主任不讓報警……」
那個主任正好就是季遇的熟人,肯定是知道了白與樂是霍家的人之後,所以不讓報警。
畢竟報警之後意味著很大的轟動,霍家這樣的聲望地位,發生一些事情之後,未必想要節外生枝。
所以應該怎麼解決,還是要讓霍家的人自己來處理。
這個時候霍司沉點了點頭,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跟眼前的人說道:
「發現白與樂的那個醫生在哪兒呢?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我幫你叫,稍等!」
沒多長時間,那個醫生來了,跟霍司沉打了招呼。
霍司沉他們則是道謝,畢竟是人家將白與樂給帶到病房之中的。
若是沒有這個醫生的話,白與樂現在是死是活可能都不知道了。
「不客氣不客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本分工作!」醫生急忙擺手說道。
然後跟霍司沉說道:「其實發現病人的時候,我還從病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個紙條。
當時太害怕了,也不敢節外生枝,就給帶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