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梓潼
元婷萱用力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沒有這個本事,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皇後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穆宸鈺真的已經死了,她必須要問清楚。
看著元婷萱,都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居然同意了。
「秦家小子還沒解決,你先在這裡好好待著,解決了我會帶你出去。」
「不需要,」元婷萱的眉目剛烈道,「既然他選擇在我家,就需要我自己解決,而且,他傷了墨香,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她想都沒想就直接朝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皇宮內。
太陽高高升起,照在皇后的身上卻好似沒有一絲溫度。
她垂下眼眸,看著身後的僕人開口:「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娘娘,那人已經確定是穆宸鈺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敢進宮殺您,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後有一瞬間的晃神,她長長嘆了口氣低聲道:「真的是太可惜了,如果能好好待在刑部,說不定啊還有一條命在。人啊,就是不能太聰明,你說是么,風兒。」
站在她身側的,竟然是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南風。
南風沒有理會她說的話,看向窗外沒有開口。
皇后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道:「放心好了,風兒,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當年傷害了你的人,都該死!」
「穆蘊安現在只不過是個傀儡,總有一天他也會付出他應該有的代價,穆宸鈺已經死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擋你的路了。」
「錯了,」南風悠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低頭看著皇后,深邃的瞳孔中清楚的倒映出她的模樣,「還有一個人啊,只要他還活著,我就永遠都不會安全,母后。」
聽見這句話,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良久她才垂下眼眸低聲道:「你放心好了,他……也不會活多久了,馬上,馬上就好了,在忍耐一會。」
「皇後娘娘!」門口突然傳來通報聲,「皇上頭疾又犯了,到處找您呢?」
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風低聲應了,轉身離開。
南風站在原地,再一次看向窗戶,嘴角卻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剛才和皇后對話的侍女低聲道:「主上,現在要怎麼辦,要是皇后不捨得對皇上下手的話,一切就……」
「不,她捨得的,」南風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畢竟,我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最愛的人。她虧欠了我這麼多,總會想方設法的還給我的。穆宸鈺真的確定死了?」
「是,確定了。臉上沒有任何人皮面具的痕迹,確定是本人,畢竟已經死亡。」
雖然手下這麼說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南風的心中卻始終有些慌,好像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
不過也是,改朝換代,本來就是大事。
「梓潼,你還恨我么?」皇上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皇后低聲道,「那個孩子,我也不想的,我……」
「我知道,」皇后嘴角反射性的露出溫順的笑容,「皇上,您該喝葯了。」
「你還在恨我對不對,這麼多年,你始終不肯對我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梓潼不是這樣的,朕的梓潼……」
皇后的眼中露出一抹譏諷,忍不住開口:「現在的樣子,不正是皇上喜歡的樣子么?那個賤婢當年不就是這麼一副溫柔的模樣,逼著你送我的孩子去死么?現在她的兒子變成了太子,你高興了么?」
「梓潼。」
皇后卻好像要一次性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抒發出來一樣,她捂住自己的臉頰苦笑道:「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的孩子又做錯了什麼?我把那賤婢當成自己的朋友,就連她爬上了你的床,我都沒有怪她。可是呢?她卻反咬我一口。我的孩子才十歲!」
說著說著,皇后把自己所有的憤怒又再一次的忍了回去,嘴角繼續露出溫柔的笑容:「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皇上,你該喝葯了。」
皇上沒有說話,慢慢地把葯喝了進去。
皇后喂完葯之後,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轉身離開。
「皇上最近的狀態怎麼樣了?」
一側的大太監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開口:「頭疼的幅度越來越大了,而且,最近不知道怎麼,老是下不了床,太醫來看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朝會啊都停了。」
「是么?」皇后微笑著轉過身,「皇上也老了啊,真是歲月不服人啊,不是么?」
太陽在皇后的背後,完美的遮住了她半張側臉,大太監看著她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開口:「對,是老了,皇上老了。」
「明日苗疆公主朝拜我朝,皇上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要推個時日?」
聽見這句話,皇后回過神來,輕聲笑了笑:「苗疆公主啊,千里迢迢趕過來,自然是不能怠慢了貴客,之後和皇上提一嘴,照樣舉行就好了,我會把宴會準備好的。」
「是。」
「天要亮了啊。」皇后回過身,看著照耀在自己臉上的陽光,忍不住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亮的還不夠晚。」
大太監都沒搞懂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目送著她離開了。
皇后沉默著走在回宮的路上,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止不住。
離開了自己多年的孩子又回到了她的身邊,這一次,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
想到南風說的話,皇后仔細思考了一會對著身邊的侍女開口:「去問問皇上,救了我的那個孩子,叫南風的孩子,要給他什麼職位比較好?」
「你就去問問,錦衣衛統領這個身份如何?」
侍女驚呼一聲開口:「娘娘,錦衣衛統領不是需要武力,可是南風公子……」
「這樣正好啊,新的統領和錦衣衛的關係不會太好,他需要皇室才能站穩身子,自然不會像前一位一樣做出任何背叛皇室的行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