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阿誠,阿誠!」
冰冰涼的,讓光誠一哆嗦。睜開眼看到熟悉的黃色帶小熊頭像的濕毛巾,相反覺得安心了些,儘管真的很冷。
「你沒事太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起來喝杯熱湯吧。」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光誠擺著腦袋回憶了一下,剛才好像確實夢到了什麼,但是一驚醒就全部忘記了,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有某個關鍵人物……
卧室門被以極其粗暴的方式踹開,來人還端著漱口杯和牙刷。光誠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臟,剛起床的人受不了那麼多刺激。
在這個家裡,會如此野蠻的人就只有一個——光家妹妹光虹。
她總是我行我素,從前光誠作為一起長大的哥哥還能和她聊上幾句,自從光誠也去了常藤廷之後,他們之間似乎就沒有什麼共同話語了。按常理講本不該是這樣,他們應該知道更多的相似消息,然後關係更加親密才對。但是光家這個妹妹怎麼想的,沒有第二個人清楚。
光虹是比光媽粗暴得多的存在,一上來便拉開了光誠的被子,露出了他微笑投降派大星的四角褲。
「你不能……至少不應該!」光誠現在說話舌頭打結,現在只顧著搶回被子。
光妹不以為然地回擊:「你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有一點自控力,而不是需要媽媽甚至妹妹來叫你起床。」
「好了好了,今天是大日子,和氣一點。」
媽媽真是個大美人,脾氣也好。妹妹光虹雖然在外貌上繼承了母親的優點,在性格上確實萬分的討人厭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起來了——還拜託你們先出去!」光誠無奈地用枕頭壓住自己地後腦勺,面朝乾淨柔軟的白被子。
說去來他也不全是一無是處,只是坐卧體前屈一直都是滿分,現在也很好地展示了他的柔韌度——真是個壞機會。
媽媽微笑著走出去了,只是提醒道要趕快一點,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喂,不會這都忘了吧?」光虹「莎莎莎莎」地坐到光誠地床上。
「什麼啊?」被這麼一問,光誠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不記得。媽媽讓出門,應該是家族聚會之類的?可是光虹通常對這些最不感興趣,妹妹今天太反常了。
「你不趕緊去換衣服嗎?怎麼一直穿著你幼稚的熊熊睡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我又不去,還有,這叫可愛!反正早已體驗過的『乖乖男』才不在乎是吧?」光虹面無表情地比了一個「好耶」的手勢,可這麼長的事件,光誠懷疑她已經吞下了不少牙膏泡泡。
所以說其實妹妹才是很想去的那一個人么,即使含著牙膏都要在這邊刷一刷存在感。她的牙膏好像還是草莓味的?
正好光誠想換一款牙膏了,他那款綠茶味的1用著一點都不舒服。不過草莓味也並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水果味的通常連茶味牙膏都比不上。
所以今天……稍微清醒一些的光誠盯了盯牆壁上的日曆,在18的格子里,有人用紅色馬克筆畫了一個並不圓潤的大圈。看這筆法,應該是出自光誠本人之手沒錯了。
嗷……不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光誠常常這樣,只要睡迷糊了就會忘記一些事……好像正是從去了常藤廷之後才有的癥狀,他沒有告訴父母親,比較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
光虹看得出來,然後在出錯的時候大罵他笨蛋……對於親哥哥來說真的很過分誒QAQ~
10月18日,不是家族聚會,這場宴會屬於常藤廷,不管多晚入學所有年滿十八歲,以及提前進入廷內學習將要畢業的學生都會收到邀請,以承擔他們應有的責任。
等等……光誠的大腦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他有了重大的發現!雖然他是晚入學兩年以第一種形式收到邀請,但是天才妹妹今年應該是畢業學生的身份!所以說……!好像實質上也並沒有多大差,光虹討厭參加那些人頭攢動的觀摩大典,雖然本質上與光誠的社恐是不同的。
並且經歷三年的磨練,光誠自覺已經內購應付那樣的小場面了。只是吃完這場「送行飯」,作為一個廷人完整的責任舊都要壓在他的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