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戲份有些重
「沈序宸?你不好好在邊疆守著,沒有傳召,私自入京,這可是死罪。」容瑾語氣涼薄,並不打算解釋。
「容世子,說話要有證據,你深夜闖我閨房,傳出去,我如何嫁人?」雲芙暖發現了,沈序宸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重新變得可憐兮兮的:「容世子,我守宮砂尚在,你這是要我沉塘,毀我清白不成?我與容世子有何衝突,容世子要這樣侮辱我。」
「容瑾,讓丁霄把劍拿開。」沈序宸嘆了一口氣。
「沈序宸,你不知道這個女人的面孔是什麼樣的,」容瑾冷冷的掃了一眼雲芙暖,眉眼是遮掩不住的討厭,他看向沈序宸:「你可不要輕信了這女人的話,你沒來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幅嘴臉。」
沈序宸依舊皺著眉頭,關切的看著雲芙暖:「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就是,你讓丁霄移開劍,莫要傷到她。」
「你是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容瑾心裡憋著氣,忍下來沒有說出口,這樣沒有男性尊嚴的話,特別是在沈序宸面前,他那裡說得出來。
「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她,我一定要護著。」沈序宸上前,挪開丁霄的劍。
雲芙暖淚奔,還好還好,兩年前的好感度沒有白刷。
容瑾現在沒有理會雲芙暖,反而看著沈序宸:「你真要護著這個女人?」
「容瑾,你太莽撞了,」沈序宸不贊同容瑾今夜的做法,眉眼也有幾分不悅,「不管事實如何,容瑾,這樣有損身份。」
說著,沈序宸目光移在雲芙暖的身上:「你在寺廟的時候,可有徹夜不歸?」
「並無,我性子綿軟,最怕黑夜,沈大哥,你知道的。」雲芙暖可憐兮兮的看向沈序宸,面色微白,顯然被容瑾嚇的不清。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雲小姐。」容瑾聲音慢慢壓了下去。
雲芙暖蹩起眉頭,這容瑾也太煩人了,低聲道:「容世子,信與不信在你,可我的答案就是這樣,從未一夜未歸。」
「呵,」容瑾微微抬起下巴,分明是坐在輪椅上,雲芙暖也不敢輕視容瑾半分,聲音冷厲起來:「沈序宸,你說我查錯了人,你見我何時冤枉過一個人。」
雲芙暖心裡咯噔一下。
正當雲芙暖想到沈序宸身後的時候,丁霄拽住了雲芙暖的手,容瑾哼了一聲:「女人的手段,最是不是信的,沈序宸,你可不要被她給騙了。」
雲芙暖掙紮起來,袖口刻意漏出來手臂,上面的守宮砂紅艷艷的,沈序宸瞳孔微微一縮:「容瑾,她尚是完璧之身,你真的查錯了。」
順著沈序宸的視線,容瑾看過去,看到了雲芙暖手臂上的守宮砂,「丁霄,鬆開她。」
丁霄聞言鬆開手。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洗清楚她的嫌疑。」容瑾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雲芙暖抬起另一隻手,活動活動手腕,找跑到了沈序宸的身後,聽容瑾這麼說,更是不贊同起來:「容世子,你說這話,可謂是誅心,我雖是性子綿軟,也容不得別人欺負,」她離沈序宸又近了幾分,聲音低柔起來:「就算是我要毀人清白,我也要挑一個身子健全的,能自己行走無需我照顧的。」
「叮噹——」
容瑾內力暴動起來,花瓶震碎裂開,狠聲道:「丁霄!」
沈序宸擋在雲芙暖身前。
「沈序宸!」
「容瑾,她不過是一弱女子,你也已知曉她是完璧,與其同她計較,倒不如趕緊查出來人是誰。」沈序宸皺著眉頭。
容瑾深呼吸一口氣,被雲芙暖方才的話氣的不輕,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內力:「沈序宸,這女人心機太重,言辭浪蕩……」
「容瑾!」沈序宸止住容瑾繼續說下去的話。
「好,你他日若是被這女子算計,可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容瑾看出來了,沈序宸這是勢必要保著雲芙暖,真是沒有看出來,一個小小庶女,居然可以讓沈序宸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雲芙暖現在心裡已經將容瑾千刀萬剮了,睡了就睡了他又不吃虧,沒有讓容瑾負責,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微微勾起嘴角:「就不送容世子了。」
丁霄推著容瑾離開,沈序宸看了雲芙暖一眼,嘆了口氣:「以後多避著他一些,我本就是為了回來看看你,明夜便離開京城了。」
「放心吧,只是這次不能為你送行了。」雲芙暖有些遺憾。
「無事,等年關時,我會回京的。」沈序宸伸手揉了揉雲芙暖的頭,本能的親近動作。
雲芙暖後退一步:「沈大哥,我已經唉成年了。」
「倒是我忘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雲芙暖目送沈序宸離開。
看了看屋子裡的狼藉,再看到旁邊昏迷的飛雪,雲芙暖認命的收拾起來房間,不然明日飛雪起來,就解釋不清了。
太陽緩緩升起,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房間里,雲芙暖微微眯了眯眼睛,別過臉。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眼睛還腫了。」飛雪聽見房間里的動靜,端著臉盆進來,看到了雲芙暖臉色煞白。
「有這麼誇張?」雲芙暖自然是不信,飛雪去梳妝台將鏡子拿來,看到鏡子自己憔悴的臉,雲芙暖心裡又將容瑾罵了一遍,說好的清清君子,溫潤如玉,和傳聞里的完全不一樣啊。
真是夠了,雲芙暖嘆了一口氣,有些憂愁。
「雲芙暖。」
一聲宛若黃鸝的聲音傳入耳中,來人一雙柳葉眉,面似桃花,雙眸含水,粉色束腰長裙荷花邊,倒映了那句映日荷花別樣紅。
雲芙暖同飛雪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能預見接下來回發生什麼。
「你昨天是不是又對太子殿下說我的壞話了!」雲煙箐怨恨的看著雲芙暖,到底是誰幫助了這個女人,明明按照計劃,雲芙暖回來就該被沉塘的,居然沒有中藥?可是她分明親眼看見雲芙暖把那葯吃下去的,除非,雲煙箐眼睛緩緩眯起來,那個守宮砂,是假的!
這樣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