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你是我的夥伴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你是我的夥伴

而他的話音落,蘇迷的腦海里便快速的閃過了許多畫面,比如……山月歸在上學的時候突然消失,蓮歸卻出現了。

比如,她竟然能在山月歸的身上感受到蓮歸的氣息。

比如,蓮歸和硯書都曾問過她的那個問題……

如果蓮歸和山月歸只能活一個人,她會選誰。

她之前怎麼都想不明白,蓮歸和硯書為什麼會這麼問她,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有些明白了。

如果蓮歸和山月歸的關係真像江似練所說的,並非兩個人,而是分裂出的兩個人格,那身體只有一具,她必然要做取捨。

不僅如此,她也終於想明白了蓮歸明明沒有忘記過她,明明一直在暗中觀察她,保護她,卻那麼多年都沒有去找她,還要她等的原因。

他所得的「病」,並不是普通的病,更不是忍一忍就可以忽視的。

他……

只要這個葯一天解不開,即便他們倆在一起,中間也始終會隔著一個山月歸,他們永遠過不了二人世界,只能三人同行。

她明白了,徹徹底底的都明白了。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從蘇迷的臉頰滑落,心疼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她從不知道蓮歸竟然承受著這麼大的痛苦,她甚至怪過他,怨過他……

「你哭了?」江似練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好似沒有想到蘇迷這麼堅強的人也會有流淚的時候。

蘇迷被江似練的聲音拉回神,這才搖了搖頭:「風大,沙子迷了眼睛。」

「嘖,我信了。」江似練幽幽說道。

蘇迷則快速轉移話題:「此葯叫什麼名字?」

「極苦。」江似練的眸色微暗了幾分。

「極苦。」蘇迷呢喃了一邊這個名字,好半晌才終是緩緩吐出:「連自己的身體和人生都無法控制,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相擁,的確是人間極苦,這名字倒是取得貼切。」

記得她也曾經問過硯書此毒叫什麼名字,但硯書給出的答案卻是不能說,她當時覺得奇怪,既然要她幫忙找解藥,那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可現在她也終於明白了。

如果給蓮歸下藥的人就是南陽王的話,那……

等等。

不對。

這件事情有問題。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蘇迷的眉頭就猛的皺了起來:「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江似練見她這樣,也趕緊追問道。

「我曾經問過硯書這葯的名字,但硯書給我的答案卻是不能說,我當時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如今想來,他應該是很清楚給蓮歸下藥的人是南陽王,為了不引起南陽王的注意才不告訴我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南陽王會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造出一個假花影,就是為了借假花影對付蓮歸,但蓮歸明明已經中了南陽王的葯,南陽王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南陽王並不知道蓮歸中毒了。」

蘇迷說到這,江似練的雙眼也立刻亮了起來。

沒錯,如果南陽王知道蓮歸中毒的事情,那他直接像對待他們一樣,用這種葯威脅蓮歸不就行了,又何須費那麼大的工夫呢?

可……

一看江似練這模樣,蘇迷就明白他也贊同自己的想法,所以也不等江似練開口,蘇迷便又接了下去:「而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了,為什麼蓮歸知道給他下藥的人是南陽王,南陽王卻不知道蓮歸已經中了毒,這裡面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

「這……」江似練思索了片刻,這才終是開口:「會不會是蓮歸隱藏得好,讓南陽王以為自己雖然給他下了葯,卻並沒有成功。」

蘇迷搖了搖頭:「你給一個人下毒,下完毒以後難道不會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嗎?

而你剛剛也已經說了,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是自己無法控制的,也就是說,就算蓮歸可以在正常的時候隱藏自己,也無法在另外一個人格出現的時候隱藏自己。

就像他無法控制山月歸一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南陽王察覺不出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的確。

如果蓮歸突然分裂出一個山月歸,他是絕對瞞不過南陽王的。

既然如此,那……

江似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轉頭朝蘇迷看了過去:「你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蘇迷搖了搖頭,這才又接了下去:「除了這件事情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也很奇怪。」

「什麼事情?」江似練問道。

「山月家這兩兄弟可不像花影和江似練是江湖人士,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換了人也不會被發現,他們可是從小在京城裡長大的啊。

雖說蓮歸神秘,山月歸也常年以身體不適為由呆在府中不見人,但……

再怎麼不見人,也總有出門的時候,就算不能同時出現,也總有讓人見到他們某一個的時候。

你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吧?」蘇迷挑眉。

江似練思索了片刻,也很快接了下去:「你是想說我和菲兒都是成年之後被換掉的,而且我們冒充的這兩個人都是孤狼,所接觸的人並不多,就算換了也不會被人發現。

但蓮歸和山月歸不同,他們兩兄弟是從小就出現的,又有非常親密的家人……」

「從小。」見江似練還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蘇迷就提醒道。

從小?

江似練驚訝的張了張嘴,這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件事情?

蓮歸和山月歸是從小就出現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真是因為中毒而分裂成兩個人格,那他們中毒的時間……難道是小時候?」

「只有這種可能性了,不是嗎?」蘇迷答道。

「的確只有這種可能性,但這並不是南陽王做事的風格,也不合理。」江似練搖頭說道。

「怎麼說?」蘇迷追問。

「雖說南陽王並不是一個會對孩童仁慈的人,但他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是不會平白無故做一些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的,所以……我找不到他對蓮歸下手的原因。

總不可能是他在蓮歸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料到蓮歸長大以後會成為他的威脅吧,所以想趁蓮歸還小的時候先將他除掉吧?」江似練輕皺著眉頭說道。

蘇迷的雙眼卻猛然一亮:「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什麼?」江似練思索了片刻,終是把剛剛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總不可能是他在蓮歸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料到蓮歸長大以後會成為他的威脅吧,所以想趁蓮歸還小的時候先將他除掉吧?」蘇迷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自覺得心底的某一處轟然崩塌。

難道這才是真相,這才是……

一直被她,甚至是被世人所忽略的真相。

見蘇迷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江似練就趕緊追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蘇迷被江似練的聲音拉回神,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咽了回去,改口道:「沒什麼。」

一看蘇迷這樣,江似練就明白她是不願意就此多說了,所以也沒有追問。

但他不開口,蘇迷卻很快的又接了下去:「此葯真的無解?」

「就算有解,解毒的方法恐怕也只有南陽王一個人知道,可現在我,菲兒,甚至是蓮歸和山月歸的小命都緊捏在南陽王的手中,你覺得,我們還有與他談判的籌碼嗎?」江似練輕嘆了口氣說道。

他不願意這一生就這樣被南陽王掌控,可就如今的情況看來,他似乎也沒有任何可以抵抗的方法。

這也是他今日來見蘇迷的原因,他希望可以藉助蘇迷的能力讓自己得到自由,但……

蘇迷真的有這個能力嗎?

他這次真的不會又失望嗎?

好似能看穿江似練的想法,所以他的話音落,蘇迷就十分篤定地朝他看了過去:「你放心,雖說我們如今還無法確定蓮歸和山月是中了南陽王的毒,可這算此事與他們倆無關,你是我的夥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是絕不會對你置之不理的。」

你是我的夥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是絕不會對你置之不理的。

看到蘇迷眼底的真誠,江似練的唇角也終於勾了起來:「好,我就信你這一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盡量吧。」蘇迷說罷,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南陽王為什麼會選擇在那時候離開京城,雖說今天已經找到了答案,但……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南陽王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這表示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只要除掉了蓮歸,隨時都能發起造反。

可我曾經試探過蓮歸,幾乎可以確定花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花影想要殺他,他甚至連求饒的話都不會多說一句,只會站在原地眼睜睜的讓她殺。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陽王讓花影接近蓮歸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想讓蓮歸死,直接讓花影去刺殺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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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寵妃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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