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班師回朝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籌劃,齊逸已經計劃好要如何對付齊家了。
整軍待發,背水一戰。
柱國大將軍元旗氿領兵在前方,而齊逸坐在後面的轎子里。
他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能輕易出手。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下命令。
齊逸隔著帘子,看著齊家人唯唯諾諾,氣急敗壞的眼神,笑得不可開交。
「齊逸,你個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打啊!」齊明浩囂張的叫囂著。
「閉嘴。」元旗氿一句話把齊明浩嚇得直哆嗦,「我們太子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說話前要學會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貨色!」
齊明浩生了氣,手上的劍立刻向元旗氿揮來,不過那劍還沒砍到元旗氿身上,齊明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就這樣,玄黃帝軍和洪荒仙王的人與齊家打了一天一夜,等勝負見分曉的時候已經是天光敞亮時分。
此時齊逸正在練功台上練武,只見元旗氿上前拱了拱手,說道:「太子殿下,楚鳳瀅已經被屬下活捉了,屬下不敢私自處置,想想還是交還給殿下您,這樣的賤人,由您處置,也是以儆效尤,告誡宮中的人。」
齊逸點點頭,順勢收起手中的紫青寶劍,淡淡道:「賤人在哪?」
「已經在院子里跪著了。只是,楚鳳瀅發瘋似的辱罵殿下,屬下吩咐人給她灌了讓她安靜的葯,所以,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齊逸眉心一跳:「啞了?」
元旗氿恭恭敬敬道:「是。再不能口出穢語,侮辱殿下了。」
元旗氿端過下人手中的水盆,伺候齊逸凈手后輕聲道:「殿下,如今朝中還有幾個老頑固冥頑不靈,現在齊家倒是個殺雞儆猴的好機會。」
齊逸嘴角一瞥,笑道:「你倒是和我想的-樣。吩咐下去,找個麻袋,尋幾隻貓來,然後把朝中大臣都召集起來,就在這裡看著。」
元旗氿微微一笑:「是。」
等大臣都到齊后,齊逸看了眼元旗氿,元旗氿應了一聲,一揮手招呼幾個小兵取了個巨大的麻袋並幾隻衢靈灰貓來,元旗氿按著楚鳳瀅,把她裝了進去。
楚鳳瀅似是意識到什麼,滿眼驚恐地看著那幾隻形態醜陋的衢靈灰貓,不願鑽進麻袋裡去。元旗氿哪裡由得她,兜頭拿麻袋一套,收攏了口子,留下只夠塞進一隻貓的小口子,然後把那些露著鋒銳齒爪的衢靈灰貓一隻只塞進去,拿麻繩紮緊了口袋,回道:「殿下,這些是從墓陵找來的貓,性子野得很,夠這賤人受的了。」
齊逸在廊下坐下,品了口茶道:「那還等什麼,讓她好好受著吧。」
元旗氿用力舉起斬魂鞭朝著胡亂撲騰的麻袋便是狠狠幾鞭。那麻袋裡如洶湧的巨浪般起伏跳躍,只能聽見凄厲的貓叫聲和女人含糊不清的嗚咽嘶鳴。
楚鳳瀅,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這樣不完整的殘缺人聲,在靜靜的清晨,聽來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灰貓凄慘的嘶叫聲和著爪牙撕裂皮肉的聲音兒乎要撕破人的耳膜,齊逸皺著眉聽著,吩咐道:「繼續!」
元旗氿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下手更狠,一鞭子一鞭子舞得像一朵花一樣眼花繚亂。一開始還有人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漸漸地,灰白色的麻布袋上滲出越來越多的血跡。齊逸頷首道:「可以了。」
元旗氿打得滿臉是汗,應了一聲扯開布袋,只見幾隻衢靈灰貓毛髮倒豎地眺了出來,齜牙咧嘴地跑了。兩個小兵將布袋完全打幵,拖出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兒來,氣息奄奄地扔在了地上。
齊逸瞟了一眼,只見楚鳳瀅的衣服被爪子撕成一條一條的,衣裳已經完全被鮮血染透,臉上手上露著的地方更是沒有一塊好肉。
元旗氿見她痛的暈了過去,隨手便是一盆冷水潑上去。楚鳳瀅嚶一聲醒轉過來,身上臉上的血污被水衝去,露出被爪牙撕開翻起的皮肉。
齊逸走上前幾步,意欲細看。元旗氿急忙攔道:「殿下小心污穢。」
齊逸徑自推開元旗氿的手,緩步走到楚鳳瀅身邊,俯下身看她—眼,旋即恢復居高臨下的姿態,喝逍:「楚鳳瀅」
楚鳳瀅的喉頭髮出嚶嚶的呻吟聲,掙扎了幾下還是無力動彈,索性像一塊爛肉似的伏倒在地。齊逸露出一絲鄙夷之色,搖頭道:「真是可憐,楚鳳瀅,你殺害我奶奶,陷害我父王和母后的時候,沒想到自己還有今天吧!」
楚鳳瀅雖然說不出話,一雙眼睛卻瞪得老大老大,死死盯著齊逸,幾乎要沁出血來。元旗氿和幾個小兵哪裡理會她,徑直拖了就走。
楚鳳瀅喘著粗氣,十指用力抓著地面,想要抓住什麼可以救命的依靠,然而她早已失盡了力氣,只在地上抓出幾條深深的暗紅血痕,觸目驚心。
齊逸見狀,手中翻轉,天外紫火瞬間出現,將楚鳳瀅活活焚燒致死。
就這樣,如今聲勢浩大的齊家變成一個亂葬崗。
齊家雖然厲害,但終究抵不過洪荒仙王和玄黃帝國,不過一會便灰飛煙滅。
不過楚鳳瀅比較慘,她是被齊逸用天外紫火慢慢焚燒致死的,場面十分慘烈。
不過還有一個人,也比較慘,他就是齊逸的爺爺齊龍興。
他是枯寂仙王和元旗氿私下處死的。
對於齊龍興,他們早有準備。
彼時齊龍興已經奄奄一息,倒在牢里的泥潭裡,像一頭快要死掉的水牛。
元旗氿端著葯進來。
枯寂仙王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噁心,只道:「趕緊給他!」
那一碗湯藥如墨汁般濃黑,熱氣氤氳,散發著魅惑般的甜香。這種突兀的香氣不像是尋常藥材所有,齊龍興驚懼地別過臉,不想去面對。
元旗氿說道:「這一碗牽機葯是我們特地為您老人家準備的,服下后劇痛不已,頭足相就,如牽機狀,乃是毒中之王。」
求生的意志剝奪了齊龍興所有的力氣,齊龍興本能地抗拒:「走開!」
元旗氿一腳將她踢開,就像踢開足尖的污穢。
「想起你當年對陛下做的事,我就忍不住想殺了你。」
這就是報應,對嗎?齊龍興筋骨酥軟,不敢再做抵抗,由著元旗氿按住他的下巴,一口一口喂他喝下湯藥。
湯藥入口,如利劍直剖腸腹。他知道,是很烈的毒藥,藥性很快就會發作。
地上泥濘,齊龍興如僵死之蟲,全身抽蓄,頭和足幾乎接觸,喉間發出不似人聲的呻吟。五臟六腑被毒藥腐蝕了一層又一層,從每一寸骨節,到每一個毛孔,都痛得不可遏制。
他只是急切地盼望著,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
元旗氿轉身就走,不願再見到他,而枯寂仙王卻並不肯走,想看著他的慘狀。
他的眼底有幽深的恨意,「齊龍興,我有私心,想看著你藥性發作,受盡苦楚。」
他緩緩道來,「我選了牽機葯,而非鶴蛇毒,就是不想你死得太痛快。我呢,還特意和太醫商議,調整了藥性,你要受盡痛苦三個時辰后,待到天明時分,才會斷了氣息。」
齊龍興痛得捲縮成一團,看著身體機械般抽蓄,啞聲道:「你好狠…」
窗外凜冽的北風不停的刮著,大牢外面的樹影不停搖動,在枯寂仙王身後頭下斑駁搖移的陰影,應得他唇角的笑容森然可怖,「比起你對陛下當年的手段,這實在不算什麼。」他轉頭看看滴漏,「天快亮了,你的大限要到了。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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