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黃雀在後
,大英公務員
臨近十二點,最高蘇維埃人民代表已經紛紛抵達會場,地圖頭意氣風發的出現了,看著密密麻麻的代表,心裡覺得以後可能這種場面不會太多了,等到代表們落座便開始發言。
國家遭逢巨變,最高蘇維埃代表們的心情各異,在上一次的選舉當中,其實支持地圖頭的代表們取得了勝利,保持著對自由派的優勢。
不過隨著緊急狀態委員會成員被捕,保守派的代表們心情低落,感覺到大事不妙了。
而自由派代表則興高采烈的到來,向契丹人問好,已經有了提前慶祝勝利的意思,整個會場此時呈現出來人生百態。全世界的吃瓜群眾也充滿熱忱,守候在電視機前面,看看敵人的內鬥。
阿爾法部隊已經撤出白宮,阿里克謝耶夫覺得當前還是要控制住這邊的局勢,畢竟他手中可靠的部隊就只有這兩個,阿爾法部隊人數不到一千,信號旗部隊也不過一千五百人,兩千多人的武裝並不富餘。
做好這一切之後,會場的秩序已經平穩下來,地圖頭走到講台開始發表講話,此時的他旁邊,少了很多之前簇擁的部下,顯得形單影隻,畢竟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成員都已經被逮捕了,冷清一些也正常。
地圖頭首先欽定了緊急狀態委員會的非法屬性,也就是承認亞納耶夫等人屬於一個徹頭徹尾的政變。此話一出,會場內混亂起來,契丹人的支持者吹著口哨,保守派代表則低頭不語,心中滿是失敗者的悲觀。
「從個人層面上,我不是不能理解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想法。他們認為我搞砸了。」
很少見的地圖頭開始批評了自己,這不但讓會場的代表們驚訝,收聽觀看會議,在電視機前的蘇聯公民,乃至自由世界的吃瓜群眾也震驚不已。
「秘書長,你笑什麼?」米德爾頓也帶著興趣來和頂頭上司一起吃瓜,見到艾倫威爾遜如此的開心,好像還有一絲驕傲的神情,怎麼回事?
「哦,沒什麼,就是可笑。」艾倫威爾遜端起咖啡吹了一口,主動對米德爾頓邀約道,「上班時間,就用咖啡為勝利乾杯。」
哪怕地圖頭蠢到了天際,到了現在也應該明白,蘇聯目前的困境根本原因在於他自己,他搞砸了的責任是不能推卸的,怎麼年年倒退呢?哪怕有一年是增長的,哪怕僅僅只有百分之一的正增長,地圖頭都可以說是大環境不好,從上台開始就倒退五年,這怪誰呢?
契丹人此時也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地圖頭願意背鍋的內容他是樂見其成的,只要對方承擔了責任,一切亂象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但是當前國內的安全局勢確實不容樂觀,我必須對第比利斯事件、巴庫事件、杜尚別事件中軍人為維護國家統一和團結的努力說一句公道話。」
地圖頭這話讓契丹人的笑容漸漸消失,「是高層推卸責任,導致本應該及時解決的事件,成為了今天的種種亂象。我也要說,一些分家的言論,就比如俄羅斯獨立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舉動,還有兩千多萬俄羅斯人生活在加盟共和國,支持立陶宛獨立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出賣俄羅斯人。」
這個時候,不同於支持契丹人的自由派滿臉錯愕,保守派的代表們陣營發出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契丹人怒氣沖沖,地圖頭這是在抨擊自己?
「莫斯科塔台么?我們是飛往新西伯利亞的航班,因為機械故障要在機場緊急降落,聽到請回答。」
「允許停靠!」在飛機盤旋在第三圈之後,莫斯科機場塔台給予了回答,並且派人引導客機降落。
圖-134型噴氣式支線客機在幾分鐘之後成功降落,這一款蘇聯運行最為成功的支線客機降落之後,一批全副武裝的人員就從客機中衝出,分別前往預定目標,以完成對莫斯科機場的全面控制,第三三九獨立航空團,這一次複製了空降華沙的行動。
一個超級大國的首都,在錯不及防之下被這些來歷不明的武裝人員拿下了,因為今天是地圖頭回到莫斯科的日子,所以整個機場周圍有不少人,莫斯科機場被控制的消息,立刻就傳了出去。
而在最高蘇維埃代表大會這邊,契丹人表示不能接受地圖頭對自己的指責,在自由派代表的聲援下,契丹人起身走向前台,此時的他是鎮定的,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都到了這個時候,地圖頭還以為是原來?
似乎是想起來了,當年地圖頭一句話就免除了自己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的往事,契丹人拿出來了自己之前準備的演講稿,甩在地圖頭前面,怒聲道,「現在的問題是,應該檢討蘇共對這個國家造成的損害,而不是推卸責任。」
千里之外的倫敦,艾倫威爾遜對出現的名場面肅然起敬,忍不住鼓掌但並沒有起身,這可是前世對自由世界偉大的一天。從這一天開始,雖然蘇聯名義上還有幾個月時間,但其實已經不存在了,地圖頭也只是一具政治殭屍。
「你心虛了,鮑里斯。你也知道一旦你所謂的領導俄羅斯獨立成功,以後在加盟共和國的兩千多萬俄羅斯人將會付出代價。」地圖頭雖然在行政上蠢了一點,但在鬥爭上並不是一個蠢貨,而且他已經豁出去了。
難道以後阿列克謝耶夫還能崩了他?既然不能,他還有什麼可怕的,一改從前的溫文爾雅,彷彿他還是從前的第一書記。
雅科夫列夫作為總統顧問也出現了,趕緊過來勸說,「米哈尹爾你怎麼了,你們兩個完全沒有必要吵。」
「克留奇科夫說你在加拿大做大使的時候,就已經被中央情報局策反,我一直都沒有相信。」
地圖頭看向長期以來的密友,爆出來了驚天大瓜,整個會議室一片沉靜,當然更多的人震驚的是今天的地圖頭不同以往。
契丹人也為這種反常的表現震驚,不過一想到外面的阿爾法部隊,地圖頭還能鬧出來什麼花樣?確實勇敢,不過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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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克謝耶夫從門口走進會場,見此狀況不明所以,似乎錯過了什麼名場面,不過不要緊,他也趁機搞定了許多事情,剛剛和外面的阿爾法部隊官兵溝通完畢,瞬間還換上了防彈衣,所以他此時的身體看著比較臃腫。
尊敬的俄羅斯聯邦克格勃主席剛進來,就見到了蘇聯總統和俄羅斯總統的大吵大鬧,他本人也是很驚訝的,地圖頭在個人層面給人留下的印象確實是一個不吵不鬧的形象,完全不同於契丹人那種酒鬼。
契丹人見到援軍來了,更加不會把地圖頭放在眼裡,如果可能他很想馬上把地圖頭攆走,支持契丹人的代表們也開口聲援,一時間人聲鼎沸。
阿里克謝耶夫就在這種聲援之下,走到了契丹人的旁邊,然後從兜裡面掏出馬卡洛夫手槍,抬手對著一名自由派的代表開了一槍,砰……
整個最高蘇維埃會場鴉雀無聲,只剩下一個中槍的代表哼哼唧唧,但在落針可聞的大會堂格外顯眼,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幕不但所見到,所有人想都沒有想過,隨著槍響穿到外面,隱隱的腳步聲傳來,荷槍實彈的阿爾法部隊官兵從入口進來,隨即分佈在四面八方,把尊敬的代表們圍在中間。
雅科夫列夫大驚失色,暴怒道,「你在最高蘇維埃殺人,誰讓你這麼乾的?」
「真新鮮,政變者需要別人的授權么?」阿列克謝耶夫掃視了一眼,進來的上百名阿爾法官兵,點頭示意道,「嗅出並剷除叛徒。」
「烏拉!」上百名官兵給予整齊的回應,在這一幕出現之後,很多人包括格拉喬夫在內的人頓感大事不妙,招呼自己家人要離開,回到自己的部隊去。
黑洞洞的槍口讓格拉喬夫冷靜下來,他震驚的看著自己的保姆,這還是那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嘛?
今天沒有任何不明力量截斷信號,蘇聯高層都快被一網打盡了,新的部門負責人還沒有被任命,權力真空期嘛,就是這個樣子的。
結果就是,在白宮的俄羅斯議長哈斯布拉托夫,也知道了最高蘇埃維發生的變故,阿里克謝耶夫不願意理他,覺得手上的力量不太夠,撤回了部隊,分別去控制重要目標了,比如說莫斯科機場。
「克留奇科夫都知道,你當初被中央情報局策反了,我會不知道么?」阿里克謝耶夫把手槍收起來施施然道,「只不過總統不相信,我拿你沒辦法罷了,你不想一想,秩序沒了,你自己也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