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因為我愛你!
柳雲煙噗嗤一聲笑了,眯著眼睛望著楚河不可思議的問道:「這麼大的工程,你有錢嗎?」
楚河搖了搖頭,但依舊自信滿滿:「現在的確是沒有,但是以後肯定會有的,而且也不需要等很久,半個小時?」
「咋的,銀行要開運鈔車給你運錢?」柳雲煙眉開眼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雖然楚河現在一無所有,可是和他在一起就是會莫名的覺得開心輕鬆。
柳雲煙說的楚河心裡一慌,真要動用運鈔車運錢也不是不可以,但沒必要。
「老婆,你可真逗。」楚河笑呵呵的說道,伸手想要去摟柳雲煙的肩膀,但柳雲煙一個白眼就讓他退縮了。
他覺得自己是個好男人,老婆不願意,一定不會強求。
柳雲煙向前走了一步,四處看了一眼,在這裡有她和楚河最美好的回憶,回過頭:「說實話,我現在對你越來越好奇了,明明一無所有,卻神秘兮兮,故弄玄虛搞得自己很成功一樣,話說你們在前線打仗也是靠一張嘴降服弄敵人的嗎?」
聽到這話,楚河面色瞬間嚴肅起來,他是個軍人,更是英勇無畏的戰神,前線戰場對他來說是殘酷的,是絕對不可以用一個玩笑來褻瀆的。
「我們用的是性命和熱血。」楚河眼中燃起凌冽的寒氣,一字一字清楚的回道。
柳雲煙動了動紅唇,自知說錯了話,輕聲的道了一句對不起,接著說道:「趙家那邊我可能必須要先解決,沒辦法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為什麼?」楚河不解的問道。
兩人四目相對,這時一陣挖掘機的轟鳴聲驚擾了他們,循聲望去,不遠處開來幾輛挖掘機,這讓楚河十分不爽。
挖掘機停下后,還是上次的那些人,領頭的長毛再一次進入楚河的眼帘。
「呸,真你媽晦氣,怎麼他媽又是你。」長毛對著楚河啐了一口痰道。
楚河面色驟冷,周身寒氣盤旋,他已經懶得和這些人廢話,要不是柳雲煙在這裡,長毛此刻已經一命嗚呼。
長毛雖然嘴巴賤,但是也沒敢對楚河動手,畏畏縮縮與楚河保持三米遠的距離,揮手讓楚河趕緊滾出去。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長毛叫道。
楚河向前走出一步,嚇的長毛立馬閉上嘴,老老實實往後退。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弄死你丫的信不信。」長毛目光驚恐的警告道,後背全是冷汗。
爭鋒相對了幾秒鐘,長毛慌慌張張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少爺,那天那個孫子又來了。」
打完電話,長毛指著楚河說道:「孫子,有種你就別走,我們少爺馬上就過來。」
楚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著說:「好,我等他,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商量。」
十分鐘后,趙祥瑞風風火火抵達現場,下車后氣勢洶洶的朝楚河直奔而來,眼神鄙夷的瞟了楚河一眼,他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楚河。
然而當他看見柳雲煙也在,稍微怔了一會:「柳小姐,你怎麼也在,吳有為那小子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柳雲煙面無表情的回道:「我和吳哥只是普通朋友,不勞趙大少爺費心。」
「柳小姐,你要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我知道柳小姐今天日子過的不太愉快,我看要不然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其實在下對柳小姐也是仰慕已久。」趙祥瑞猥瑣的笑道。
「免了。」楚河打斷道,當眾調戲自己老婆,趙祥瑞又一次成為楚河先出之而後快的對象。
「我和柳小姐說話,關你屁事,用得著你來插嘴。」趙祥瑞惱火的羞辱道:「哦,我忘了,柳小姐是你老婆,可是你配嗎?」
楚河暗自攥緊拳頭,但並沒有因此而惱怒,迎面朝趙祥瑞走過去,拿起一分文件直接甩在趙祥瑞的臉上。
「你他媽敢打我?」趙祥瑞雙目怒瞪,頓時火冒三丈。
楚河聳了聳肩,泰然自若的回道:「抱歉,不小心扔你臉上了,打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這是法院的起訴書,你們趙家非法佔有我們楚家的地皮,所以我向法院起訴你了。」
「起訴我?」趙祥瑞憋著嘴竊笑,最後實在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楚河,你他媽是不是腦子不好,這裡是雲城,你去問問,雲城誰敢起訴我,我要說你是個智障,你會不會當我是在誇你?」
楚河平靜的笑了一下:「著什麼急,老婆,我們換個地方聊,這裡味道不好,總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放屁。」
轉身拉上柳雲煙的手,柳雲煙也沒有拒絕,然而趙祥瑞並沒有打算放楚河走,兩人剛走出幾米遠,立馬被攔住了。
「想走,你當這裡是誰的地盤,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自從楚河回來后,趙祥瑞已經不止一次遭受到侮辱,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辦了楚河。
「跟我拽是吧,橫是吧,今天就讓你死去的爹媽好好看看他們的不孝兒子是如何守護祖宅的,把他們倆給我堵死了,其他人給我拆,把這裡夷為平地。」
「是!」
趙祥瑞一聲令下,挖掘機開始作業,將這片殘存的廢墟一點一點推平。
柳雲煙轉頭看了楚河一眼,然而眼前這個男人神色平靜,過分的鎮定讓她有些難以理解,畢竟這裡是他們楚家的祖宅,更何況楚家的亡魂都葬在這裡。
正當柳雲煙疑惑不解之時,突然從遠處飛馳開過來一輛車,很快從車上跑下來一個男人,男人邊跑邊喊。
「不能拆,不能拆……」
「給我攔住,今天誰敢擋我,死路一條。」趙祥瑞瞧了一眼道。
「趙少爺,這裡真的不能拆,王局已經進去了,半個小時前剛被雙規,你們趙家和王局的勾當已經全部暴露,並且上面還特地下了命令,嚴令除楚家之外的任何人霸佔這塊地。」
「什麼?」趙祥瑞大驚失色,現場挖掘機作業的轟鳴聲也隨之停止。
「你說王局進去了,誰幹的。」趙祥瑞上前一步抓住報信人的肩膀質問道。
報信人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但是事態緊急,我看趙少爺還是儘快趕回家中,恐怕這把火很快就會燒到你們趙家。」
「廢物!」趙祥瑞惱羞成怒,一腳朝報信人踹過去,接著回頭凶神惡煞的指著楚河道:「楚河,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次要不是那個廢物王局被抓,今天我定要推平你們楚家這最後的一畝三分地。」
楚河風輕雲淡的笑了一下:「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趙祥瑞怒道。
楚河擦了擦鼻子,漫不經心的說:「我還真以為你不敢。」
「廢物,你給我等著。」
一群人迅速撤離現場后,柳雲煙疑惑地詢問楚河道:「你乾的?」
楚河搖了搖頭:「我哪有這個本事,湊巧而已,剛剛你也聽到了,是那個王局被抓,才導致一系列的問題爆發,而我可從來沒見過什麼王局。」
經楚河這麼一說,柳雲煙將信將疑,確實楚河才剛回來,而雲城也早已經沒有楚家的勢利,楚河如今能在雲城指望上的人只有她。
「現在趙家攤上了這麼大的事,恐怕一時半會也脫不了身,估計不會再針對你們柳家。」楚河提醒道。
望著天邊的落日,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兩人開車來到幼兒園接上楚晗。
每次楚晗見到楚河都意外的開心,因此柳雲煙也不得不信那句話,血濃於水,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前世的情人,這話怕是不假。
返回趙家大院,三人剛下車,葛風暗暗地從黑夜中走出來,葛風也是從軍多年的軍人,身形挺拔,面容剛硬,放在人堆里也是極其顯眼的。
「國將,您吩咐的事已經全部辦妥,是否要繼續執行下一步計劃。」葛風畢恭畢敬的詢問道。
柳雲煙也是第一次見到葛風,直覺告訴她葛風這個人絕非尋常,但又察覺不到異樣,反而給她一種中二少年的感覺。
國將?哪門子的軍銜?
見柳雲煙有些憋不住想笑,楚河也頗為尷尬,僵硬的笑了一下,介紹道:「一個朋友,平時喜歡搞點cosplay,不用搭理他。」
「挺有意思,今天多謝了。」柳雲煙嫣然一笑,心底的那層寒霜正在逐漸融化。
關上門,楚河對著葛風搖了搖頭:「去趙家走一趟。」
「是!」
趙家別院,此刻趙家內部正在召開重大會議,家主趙興隆雷霆震怒。
「祥瑞,你說王局被抓全是因為楚河那小子,可是楚家早已滅亡,即便楚河還活著,我也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還是說你又在外面闖禍了,我一再跟你說要低調再低調,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總在外面給我闖禍。」
「父親,我看這次王局被抓大哥難辭其咎,要不是他整天在外招搖,又怎麼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之前我就勸過他不要貪圖楚家的祖宅,可他偏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