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又是一個求死的!
錢不是最完美的溝通手段,但是作為曾經的楚家少爺,楚河明白,於商人而言,錢絕對是最無懈可擊的。
只要有錢,沒有談不攏的生意,也沒有辦不成的事。
葉珮清處處嫌棄他,僅僅是覺得他窮,如果他有足以媲美天下的財富,就算他其貌不揚,葉珮清還是會鞍前馬後拍這個女婿的馬屁。
所以偶爾施捨一點財富,既可以攏絡葉珮清,又可以安定這個家,何樂而不為。
只是這次似乎過於誇張了點,楚河也是腦袋生疼,怎麼也沒想到這大半夜柳雲煙和柳風骨還沒睡。
尷尬的笑了一下,楚河撓了撓頭:「爸,聽說媽缺錢,幫媽周轉一下。」
簡單解釋了一句,楚河若無其事的走進卧室。
客廳柳風骨還是沒明白過來,但眉梢緊湊,似乎已經察覺出些什麼來。
這個家唯一瞧得起的只有柳風骨,柳風骨也一直對楚河抱有遠大的期望。
半晌后,柳雲煙走進卧室,楚河正在和女兒玩鬧,也不知楚河究竟用的何種手段,竟然可以把女兒哄的那般開心。
「蘇家也想參與項目開發。」柳雲煙在床邊坐下心煩的說道。
蘇家想參與項目開發,這本是一件好事,可以為項目添磚加瓦,加上蘇家有錢有勢,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但是柳雲煙為何還悶悶不樂。
楚河抱起女兒放在床上,回頭納悶的問道:「這樣不好嗎?」
柳雲煙搖了搖頭:「談不上不好,但真的沒有那麼好,蘇家野心勃勃,財力勢力遠高於趙家和吳家,更重要的是蘇家比這兩家都要低調的多,另外就是謝家和蘇家關係走得近,本來這次我們柳家拿下項目,他們就已經心存怨氣,一旦讓他們進來,怕是會要生出更多的是非。」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是還有我,一個小小的蘇家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楚河漫不經心的回道。
楚河太鎮定了,鎮定的讓柳雲煙疑惑,他憑什麼可以如此鎮定?是因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早上到公司后,路邊停著兩輛車,一輛路虎,一輛保時捷,門外還站著幾名陌生的面孔,看裝扮像是保鏢。
楚河暗暗嗤笑了一聲,走進公司后,立刻有員工緊張地跑過來回報。
「楚經理,蘇家來人了,我讓他們在外面等,他們偏不聽,現在人在總裁辦公室。」
員工神色慌張,看樣子來頭不小。
楚河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你先去忙。」
來到總裁辦公室,推開門,辦公室內站著兩人,一個是蘇家大少蘇天,另一個楚天也認識,以前也打不過不少交道。
此人是蘇天的二叔蘇破,蘇破氣質非凡,曾經也是雲城名噪一時的青年才俊,具備傑出的經商頭腦,向來恃才傲物,目中無人。
以前也只有楚河的大哥能在雲城壓壓蘇破的銳氣,但是自從楚家慘遭滅門后,再無人可以與之一較高低。
「原來楚家還有後人在世,我還以為都死絕了。」蘇破冷笑道,大搖大擺在坐上正位,宛若此地是蘇家一般,狂妄不可一世。
楚河也是一陣冷笑:「小小蘇家,何時竟如此傲慢,當真以為雲城的天就是你們蘇家的天?」
蘇破抬頭輕蔑的看了楚河一眼,回道:「不然你以為如何,難不成這雲城的還是你們楚家的天?」
蘇破不知死活,一次又一次戳痛楚河的傷疤,楚河面色一冷,眼中寒光漸盛。
「楚家歲滅,可英魂猶在,就憑你們蘇家,也配與我們楚家相提並論。」
「哈哈哈,落魄遺孤,本事沒有,口氣倒不小。」蘇破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嘲諷道。
楚河扭了扭脖子,握緊拳頭望著蘇破叫道:「蘇破,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也有三十八了。」
聽到這話,蘇破泛起了疑惑,忍不住好笑道:「怎麼,連我的歲數都記得這麼清楚,難不成是想為我慶生賀壽?」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再多看一日朝陽,立刻從這裡滾出去,這裡是柳家的地盤,沒有柳家的允許,誰也不許踏進半步。」楚河冷聲道,周身寒氣已經瀰漫整個辦公室。
蘇破微微皺眉,看著楚河肅殺的雙眼,心中竟然會有一絲顫慄。
這時柳雲煙也趕到現場,剛走進辦公室就問到一股濃重的火藥味:「蘇天,你為什麼會在這?」
柳雲煙眉頭緊鎖,不解又疑惑地看了一眼蘇天,最後把目光落在蘇破身上,蘇破她是知道的,在雲城鶴立雞群,哪怕是當初囂張專橫的趙祥瑞見到蘇破也得低下半截頭。
可就是這樣一個能在雲城攪弄風雲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蘇天沒有回答柳雲煙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轉向蘇破,在這裡他也沒有說話的份。
蘇破望著柳雲煙冷冷的笑了一下,手指敲打著桌面,接著說道:「柳小姐,我一早便聽聞你們柳家拿下了城南新區這塊大蛋糕,但是同為雲城五大世家,連一杯羹都不給我們蘇家分,究竟是瞧不起我們蘇家,還是想趁機發展家族勢力,好一舉將我們其他世家踩在腳下?」
「蘇總,我們蘇家從未有過想要逾越各大世家的意思,我們柳家一向本著和平共處為原則,當然如果你們柳家欺人太甚,想以強權壓迫我們柳家,那我們柳家也不是吃乾飯的。」柳雲煙擲地有聲明確表態道。
「這樣嗎?柳小姐是在警告我?」蘇破玩味的笑道:「區區柳家,也敢如此狂妄,柳小姐,我不妨直接告訴你,今日你是同意我們蘇家參與項目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當然,或者你可以考慮直接扳倒我們蘇家,但前提是你們柳家得有這個能力。」
「好笑了,又是一個求死的。」楚河暗暗好笑道,他在解決趙家后,本沒打算這麼著急解決其他三大家族,可總是有不怕死找上門。
「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話音落下,楚河頃刻間衝到蘇破面前,猛地掐住蘇破的脖子,將蘇破抵在牆上。
「想死,我成全你。」
一時間,蘇天和柳雲煙都被嚇壞了,驚的魂飛魄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楚河會直接動手,而且是用如此粗暴簡單的辦法。
就連目中無人的蘇破也被嚇的不輕,任憑他如何掙扎,絲毫無法掙脫,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臉也已經漲的通紅。
「楚河,你好大的夠膽,連我二叔都敢得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蘇天緊張道。
「土匪惡霸而已,死不足惜,殺了他,就當是替雲城清理禍害。」楚河殺心已決,今日蘇破難逃一死。
眼看蘇破就要斷氣,眼中布滿血絲,身體不住的顫抖。
「住手!」
柳雲煙大叫一聲,對楚河搖頭道:「不可,殺了他,我沒法跟爺爺交待。」
先前得罪趙家,已經害的柳家雞犬不寧,若是今天殺了蘇破,蘇家勢必要將柳家斬草除根。
柳雲煙神色恐懼,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楚河猶豫了片刻:「好,今天我就看在雲煙的面子放你一馬,回去準備好一口棺材,免得日後曝屍荒野。」
鬆開手,蘇破跪在地上猛地吸一口氣,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楚河,嘲諷道:「果然楚家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楚河你連你大哥十分之一都不如,憑你如何重振楚家,今日城南新區我吃定了。」
放下狠話,蘇破站起來揉了揉脖子,望著楚河笑道:「等著!小天,我們走。」
「是,二叔!」蘇天應道,並且惋惜的嘆了口氣,接著對楚河說:「楚哥,你這又是何必呢,楚家就剩你一根獨苗了,活下去不好嗎?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小小的柳家得罪我二叔。」
蘇天搖了搖頭,緊跟著蘇破走出辦公室。
蘇家人前腳剛走,葉珮清和柳風骨急忙趕到,葉珮清來了以後也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楚河劈頭蓋臉一頓罵。
「楚河,你是不是瘋了,先是得罪趙家,再是得罪蘇家,你是想把我們柳家往死里整啊,我看我們柳家是留不住你了,拿上錢,馬上滾回軍隊去。」
葉珮清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錢扔在楚河臉上:「窩囊廢,活該你們楚家被滅門,雲煙攤上你這麼個不爭氣的老公,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楚河面色陰沉,冷冷的掃了葉珮清一眼。
「瞪什麼瞪,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葉珮清怒道。
楚河沒有回話,柳風骨在一旁勸說。
走出辦公室,孫虎帶著一隊保安望著楚河傻笑。
「楚哥,你剛剛可太帥了,不過……」孫虎話鋒一轉,換了一幅悲涼的語氣,從兜里掏出幾十塊錢塞在楚河手裡:「楚哥,你也別怪兄弟我不講義氣,是蘇家我實在得罪不起,你拿上錢買張車票速速離開雲城,也許還能保存性命。」
楚河只覺得好笑,謝絕道:「不用了,蘇破,我還不曾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