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有靠山我怕誰
「程侍衛,救命啊,有人要揍我!」
遠遠的小兕子就扯著喉嚨大喊。
『「何人膽敢在皇宮放肆!」
人未到聲先至,只見一壯碩如熊的彪形大漢,如一陣風似的跑來,身上明晃晃的鎧甲咔咔作響。
「呼……呼……就在後面……累死我了!」小兕子伸出小短手擦擦額頭的汗水。氣喘吁吁的說道。
「殿下放心,俺程處默在此,沒人能傷的了你分毫。」程處默擋在兕子的身前,凝神看著呆立不動的李仁「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俺程處默不斬無名之輩!」
李仁都快哭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這日子過得真他么刺激。
他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哭了似的笑容。「程兄弟,我說著都是誤會,你信嗎?」
馨兒一見有靠山了,囂張的不行。叉著腰奶聲奶氣的說道:「什麼誤會!你明明就是要打我們,我都告訴你這是皇宮。不能亂跑,你還追著我們不放。要不是遇見了程叔叔,我們今晚就慘了。」
李仁臉黑的一批,老子要揍的是你,什麼時候要揍兕子了?她可是堂堂的晉陽公主,你就算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揍她呀!
當下,就哭喪著臉相對程處默解釋。
可程處默根本不聽,揮揮手,幾名侍衛就將李仁拿下。他一臉同情的說道:「李兄弟,你的事俺聽說了,俺也很理解你想揍馨兒的心情。但畢竟這裡是皇宮大內,有一定的規矩。更何況,公主親自告狀。俺也不能徇私枉法。就麻煩李兄和俺們走一趟吧。」
李仁哭喪著臉,束手就擒。
李馨兒一看。直呼壞了,又把仁叔給坑了。當下有些不好意思。拽拽兕子的小衣裳。低聲請求道:「兕子,你跟程叔叔說說,讓他嚇唬一下仁叔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動真格的呀。」
兕子歪歪小腦袋,有些疑惑不解。「他都要揍你了,你為什麼還護著他?」
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生氣;「是不是他威脅你了,跟兕子說,兕子一定為你做主。想欺負我兕子的小姐妹。門都沒有!」
「哎呀,不是這樣的啦!」馨兒跺跺腳。解釋道:「仁叔揍我是因為我坑了他,不是在欺負我。還有,咱們不能再得罪仁叔了。否則咱們的酒樓,就開不成了。」
「酒樓?呀!我忘了,我就是給你來送酒樓地契的。」兕子驚呼道,然後掏出小短手從懷裡掏出幾張薄薄的紙。「母后說,這酒樓是兕子有孝心的獎勵,兕子拿到酒樓后就趕緊要給你送來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碰到你。「
馨兒雙眼放光,像拿稀釋珍寶似的講酒樓拿到手裡。
忽然驚呼一聲。「壞了,這下更不能得罪仁叔了。要不然咱們的酒樓就開不成了。」
她邁著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到李仁面前。伸出雙手,就將李仁護在身後。
「河間王府李馨兒再此。我看誰敢動我仁叔!」
李仁都驚了。這侄女莫不是腦子壞掉了。,一會兒攛掇侍衛抓他,一會兒又救他。真是有毛病吧!
程處默可不管那麼多,要是你娘江若蘭再此我還怕上一怕,就你這個小不點。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當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像捉小雞似的想把馨兒捉走。
「哈,看我越女劍法第一式。」馨兒以指代劍。使出紅拂女的絕學越女劍法。
可惜的是,由於年紀太小,雙手力量不足。本來兇悍異常的越女劍法,被她耍的有些搞笑。
程處默是誰?盧國公程咬金的嫡子。一身家傳武學也是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身上的橫練功夫亦是不凡。
更何況他還穿著大唐防禦力最驚人的明光鎧。自然不把馨兒的攻擊放在眼下。
當下避也不避。一把將李馨兒薅在手中。不比捉一個小雞仔難多少。
馨兒在空中撲騰著小短腿。渾身使不上力。當下驚呼道:「兕子救我。」
兕子趕緊大聲喊道:」程侍衛。快把馨兒放下來,不要傷害她。「
李仁也是苦笑不得,不知道自己侄女又發什麼瘋。不過看著侄女在程處默這個憨子手裡的無助模樣,也是一陣心軟。
「程兄弟,放過她吧。你交差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沒必要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
程處默啞然。怎麼自己好好的執行任務。發生矛盾的雙方都來呵斥自己。顯得自己都可惡似的。
一時間有些懵、
兕子見程處默還不放下馨兒。有些急了。忍不住哐當給他一腳。嘴裡不停地大叫:「你快放了馨兒,放了馨兒……」
踹不動鎧甲,甚至還上嘴咬他。
程處默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傷害兕子。只能放下馨兒,苦笑道:「殿下,你可悠著點下口。咬疼了臣不要緊。你牙要是崩了。我可就罪過大了。」
馨兒一落地,就雙手叉腰。狂罵程處默:「程叔叔你敢打我。我要告訴我阿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阿娘以前天天揍你。還有,你的壞事我阿娘全給我說過。我保證明天你做的壞事就會傳遍整個長安。」
「還有,從今以後,兕子會天天找你麻煩。稚奴也會天天找你麻煩。我還要告訴麗致姑姑,清河姑姑。嘉玲姑姑……」
程處默臉都黑了,致命威脅就問你怕不怕!這小傢伙別看年紀小。身後的靠山到不少。
不僅有她母親這個打遍長安的女魔頭,就連皇宮裡的公主也都是她的靠山。
哎,都怪自己沒腦子。竟然惹了這麼一個**煩。
當下只能無奈的說道:「馨兒呀。有什麼要求你就快說吧,叔叔我膽子小,你就別再嚇我了。」
馨兒一昂頭,驕傲的不行。我有靠山我怕誰!
「你放了仁叔,我就饒了你。要不然,我保證你今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程處默有些猶豫。
馨兒又說到:「你放心。到時候你說兕子命你放的。有兕子替你背鍋,你一點麻煩都不會有。但要是你不聽我的,我保證你今後的麻煩不斷。」
兕子有些害怕,她可知道背鍋,可不是什麼好詞。今天侄女就替她背一次鍋。被父皇打的下不來床。
馨兒給了兕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靜靜的等待程處默的回復。
思考了良久,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程處默選擇了讓一步。
揮揮手帶著一群手下離去。
「呀。仁叔,你怎麼樣了?受傷了沒有?身上疼不疼。又不用給你叫太醫?」程處默一走。李馨兒就趴在李仁身上噓寒問暖。
聽著侄女的關心,本來應該覺得暖心的李仁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有一股被獵物盯上的感覺,縈繞在李仁心頭久久不散。
「你要幹嘛就直說。別套近乎,我怕!」
李仁弱弱的說道。
「嗨,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兕子把酒樓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開業還得你拿個主意,」
李仁一聽臉都綠了。
就因為你這個破酒樓,我都死了兩次了、我是有多缺心眼。還敢摻和你們開酒樓的事。
李仁剛要開口拒絕。
馨兒就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你可不能不答應啊,我和兕子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甚至兕子為了救你,還主動北上一口大黑鍋,你要是不答應我們。我們就去找皇後娘娘告狀."
李仁臉更綠了、我說呢你怎麼會好心的救我,原來是在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