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雪珠

「我~我~」王俊謙一時語塞。

「穆妍為什麼要這麼做？」張揚雖然心裡也猜測到了幾分，還是希望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張向初又抬眼看了看王俊謙，緩緩到：「也許，她想知道為什麼她和別人不同，她想知道自己的秘密。或許是她太傻了，她希望能靠近一些她不敢靠近的人。」

果然，穆妍溫順的性子下隱藏起了她所有的不甘和執著，每次見到她，總是有一種她已經認命而樂觀生活的感覺，原來她只是把所有的不甘和不解用所謂的柔和深埋起來，骨子裡，她畢竟還是有自己的執著。想來，或許大概有幾分為了王俊謙？呵呵~想來自己倒是被這小丫頭給懵了。

「其實，我也一直很好奇~還有~那韓系載夜宴圖的殘卷~」張揚眼神凌厲的看著張向初。

「我知道你的好奇，以你的聰明敏銳，若不是~又怎麼會需要我來解答這些疑問。」張向初止住了語言，是啊，若不是張揚無法進入張家，從小就被寄養，之後又責令族人不許與其來往，依照他的身份和資質，或許今天，自己見到他，或許還應該尊稱他一聲族長。

張揚微笑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這原是張家的秘密，不過現在看來，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看來雪珠的存在對你並沒有任何威脅。」張向初說道，也許，張揚是張家一族傾全族在保護的對象。

「雪珠，雪珠。難道是~」吳芯的猜測打斷了張向初的話。

「是~想來殘卷在你們手上，你們必定是研究透徹的，雖然我從未見過那殘卷，但是爺爺告訴了我它的玄妙，那殘卷與現藏於故宮博物院的真跡相同是出自顧閎中之手，殘卷中才是當年顧閎中回憶韓熙載夜宴所作的原版，而現在所謂的真跡，是他在不久之後重新繪製，裁切在重新裝裱上去的。而更換的正是殘卷六幺獨舞的部分，唯一的區別就是在於舞妓王屋山頭上的發簪，那發簪上綴著的正是雪珠。」張向初在書房的密室見到爺爺的時候，爺爺思慮前後，將一切都告訴他，讓他轉達張揚，並將穆妍帶回去。

「雪珠是什麼？是張家的秘密？」張揚問到。大致上也已經知道問題所在就是在王屋山頭上的飾品，但不想這玩意兒叫雪珠，這涉及張家的秘密？那麼為什麼在回市的密碼柜子的主人會是自己？這一切他還是好奇的。

「這個我也回答不了你?沒有人知道雪珠是什麼，但是當時世代以來，張家視雪珠為張家的剋星。我張家本質屬火，雪珠有一個特質，它帶有特別的寒性，按照現有地球上地質環境等等的推演，並不應該有雪珠的存在，或許它來自上古，人類還沒有形成的時候，甚至地球上還沒有生命的時候，那時候地球是一片寒冷的冰川，累月經年的溫度極低的環境下，甚至張家先祖曾經推測它本不屬於這個星球，也許它來自其他星球。」張向初端起已經不冒熱氣的杯子呷了一口。

「雪珠最早是出現在南唐？也就是韓系載夜宴圖中有了它的蛛絲馬跡？」吳芯問到。

「是的，就是在那個時候，韓熙載夜宴，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雪珠會在王屋山的頭上，史傳王屋山此人是南唐大臣韓熙載府上舞姬，善舞「六么」舞。韓熙載所養百餘伎妾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她身材小巧玲瓏，能歌善舞，俊慧異常，還有一個最特別的就是通體寒涼，特別是在夏天之時，只要有王屋山在，那必定清涼舒適，無半點暑熱之感。有人傳說她是天上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冰肌玉體，不容褻瀆。」張向初一點一點的說著。讓吳芯不自覺的聯想到穆妍，穆妍難道不也是這樣的體質嗎？

「為了隱匿雪珠的蹤跡，有人讓畫師重新繪製了畫作？恐怕是張家人？」張揚問到，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當年，依照王屋山的艷名，想必很多人是知道她的特別之處的，當年的張家人必定也是知道的，張家人定是想方設法得到了雪珠，為了不讓雪珠的線索流傳出去，就讓當年的畫師重新繪製了圖畫，以便隱去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既然張家人當年得到了雪珠，認為這個東西會危害到自己的家族，為什麼不直接毀掉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