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炸毛

程敏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

「發生了什麼？」沉浸在神秘之海，程敏強撐意識，神色冷漠。

【遊戲觀戰人數過多，處理器運行不夠，出現畫面的阻塞感……】系統1010如實地念著傳入它核心繫統的字幕。

「什麼時候能修復？」聲音冰冷。

【24小時內。】系統1010明顯不想活了，居然給了她一個如此模糊的數字。

輔橙想不明白它為什麼忽然變大爺。

「時間概念？」程敏聽后，奇迹般得沒有生氣，聲調一如既往冰冷，「按照目前所說，我穿入遊戲並且綁定了系統，只有完成任務才能回去，並且這裡沒有現實生活的一日三餐的概念，時間完全沒有必要，我建議你回爐重造，等想明白了再回來。」

想不到它第一個宿主便這麼難纏。

系統1010抓狂，為什麼她和以前從資料里看到的宿主完全不一樣！

想著其他系統的宿主和睦相處的畫面，它淚流滿面，它能不能申請回爐重造……

【申請被駁回。】輔橙面無表情地躺著喝機油。

為什麼？系統1010發自靈魂的吶喊。

【好不容易有系統開啟我，我才不要被關小黑屋。】

【……】系統1010欲哭無淚，只好滾去解釋，【由於宿主是人類，因此為了宿主健康著想，當宿主的某項指標不合格時便會被本系統強制關閉遊戲，進入睡眠狀態。】

「任務會中斷？」程敏沉默許久，冷不丁地抓住了問題中心。

【恭喜宿主提高雙商，獲得智商的提升。】系統1010一本正經地迴避問題。

輔橙聽后，汗涔涔而淚潸潸。

「對。」只是它們沒想到程敏意外地沒有生氣，甚至認同了它的話。

理科生女生再加上高智商生物，果然不同凡響。

「風雨同舟，有災我們一起扛，」程敏冷冷地補充，「當然，如果我失敗了，到時候我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裡。」

她說的出做得到。系統1010默默地咽了咽口水，雖然它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手裡既沒有材料也沒有武器，怎麼能與它們同歸於盡，呵呵。

黑暗中，程敏的意識漸漸陷入了沉睡。

……

【是個狠人。】系統1010看著程敏冷漠的面孔，渾身滲出奇怪的水滴來，它沒想到第一次任務便會如此艱難。

更何況它還要升級嘞，如果宿主這麼不配合，那它什麼時候才能舉辦系統禮？

知識科普：系統禮相當於人類的成人禮，它們只是一群吃經驗的怪物。

系統1010身著學士服，拿著教鞭，毫無波瀾地解釋。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輔橙聲調平平，沒辦法，如果宿主要和他們同歸於盡，那麼現在它們勉強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系統1010抿唇，瘋狂啟動核心繫統，露出了一抹得勝的笑容，還能怎麼辦，那隻能搬出他來才能使她心情平靜，完成任務。

輔橙看著它的笑，摸不著頭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只是一條簡單的代碼，起不了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