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我……」程敏聽著婆婆的話，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

從小到大，除了她父母還沒人這樣和她說過話。

她記得的是那些家長一看見她，便避之不及，彷彿她是皮的么洪水猛獸一般。

「姑娘，你別急。」婆婆見她眼眶濕潤了，不禁也哽咽起來，柔聲安慰道。

「婆婆，你能出去嗎？」許久之後，程敏冷靜了下來，雖然現在她的身上還有著些許輕微的痛，但已經好很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難受了。

「我可以出去，」臉上血色全無，現在她身上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痛意。

「什麼話，帶給誰？」婆婆聞言，溫柔地問道。

「婆婆，他在城外樹林的一座小木屋裡，你能幫我和他說一句：生日快樂嗎？」程敏忍著痛，緩慢地說出這一句話，她感覺得到身體內正緩緩流失的力量，現在的她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毫無還手之力？

「好。」婆婆聽后，頓了頓，思慮良久才說道，「罷了，我活了這麼久，也活夠了，今晚我會在門禁之前出去，如果明天中午之前我沒有回來，你不要哭，要繼續好好活下去。」

「嗯。」程敏聽到最後一句話，第一次流出了眼淚，身上蝕骨般的劇痛都沒讓她掉過一滴眼淚，默默地嘆了口氣，便出去了。

隨著門「吱呀」得一聲關上，周圍的一切又變得安靜。

程敏感受著快要讓她麻木的疼痛，身體輕輕地抽搐著。

神奇的力量總是在不經意間牽引，就在昨天，她的呼喚聲終於得到了他的回應。

他們也被卷了進來，現在她也只有試著和他們聯繫，才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完成這次劇情任務的任務，至於其他的。她相信等到出去了，便會消失不見。

程敏感覺身上的劇痛正在緩緩減輕，她漸漸進入了睡眠。

……

陽光晴好，一派冬日的景象。

當冬天的第一朵雪花降落南城的時候，A大也進入了緊張的期末考複習中。

A大的期末考不比尋常，通常要考一個半月才算結束。

在這一個半月里，A大的學習氛圍濃厚，堪比考研的最後幾個月，可以說是大一，大二，大三，大四，一起努力的一個半月。

而在這一個半月里，有幾個人的忙碌卻與普通學生是不同的。

他們不需要多努力就能及格。

這既不要自己能考多好，也不會掛科，而且期末課超少，他們一不小心又多了一個半月休息的時間，簡直一舉兩得。

如果問他們求什麼，他們求的是能安穩畢業。

涼良，習言和徐正晴坐在頂好的網吧里，一邊刷著電腦，一邊吃著飯。

他們之中，也就徐正晴是個個例。

他來網吧寫論文。

A大期末，人人在忙複習，就連平時上網的網速慢了許多。

習言和涼良一人打開著電腦版和平精英，看著徐正晴的論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的。」

說完，他們相視一眼，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他們勸懂了班裡最勤快的學霸一起出來打遊戲，沒想到人家手打他的第五十篇論文，他們手打他們的遊戲，簡直不要慘不忍睹。

接著，他們嘆了口氣，繼續打遊戲去了。

這時候，從網吧門口傳來一道清澈的女聲，「老闆，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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