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個體面
穿越者如果不帶點金手指，那都不好意思說出去！
果不其然，楚天歌也有自己的系統！
而且還是個召喚類的系統！
這下好了，系統在手，天下我有！
楚天歌安靜了下來，甚至顧不上抵抗鞭子，他要好好看看自己這個安身立命的系統。
鞭打他的校尉，看到楚天歌安靜下來之後，也有些索然無味，鞭打一個沒有反抗意圖的皇子，沒啥意思，所以他們很快也離開了囚車，回到隊伍中。
「英傑召喚系統啟動中……程序錯誤，正在修復……修復中，宿主需通過新手試煉獲得開啟許可權。」
「哈？？？」
楚天歌一臉懵，好似大熱天一盆冷水當頭澆落，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
這什麼破玩意兒，還有新手試煉？拜託，你看我現在這個情況，像是一個能完成試煉的人嗎？
「對不起宿主，因系統BUG，這是強制性任務，請宿主靠自己的能力脫離這輛囚車，任務完成後，系統將獎勵一位忠誠度鎖定百分百的英傑，任務失敗則抹殺宿主。」
「你大爺的破系統，沒有新手福利么？我現在這個情況，怎麼靠自己脫離囚車？乾脆直接抹殺我算了，我和你同歸於盡啊。」
楚天歌不幹了，在內心大罵，哪有這樣子玩得啊，開局沒有新手保護可還行？
「請便，大不了我換一個宿主。」
「你……你狠！」
……
「停車！」
楚天歌無奈了，看樣子必須靠自己，從這個囚車中脫離出去，才能開啟這個破系統。但這一路押運前行，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啊，只能先讓隊伍停下來再說。
不過，比較尷尬的是，楚天歌的話根本沒人聽，特別是才剛剛被人鞭打了一陣之後，更加沒人理他，押運隊伍依然在前行。
「停車！本殿要出恭！」
還是沒動靜。
「停車！我讓你們停車！」
楚天歌猛地撲到囚車邊上，雙手抓著柵欄，紅了眼，面目猙獰地沖著邊上的一個士卒吼道。
那個士卒被嚇了一跳，回頭正想罵兩句，但對上楚天歌那雙透著瘋狂的眸子，他還是退縮了。
畢竟，這個被關押的人，是個正兒八經的皇子，還是兩國血脈的結合，有些氣質是再多牢獄之災也抹不掉的。那些敢用鞭子抽他的，都是當官的，最基層的士兵，還是不敢太放肆。
「殿下，你別喊了，一路上吃得苦頭還不夠么？還想吃鞭子？」
有士卒看不下去了，低聲勸到，這個三殿下，一路上就沒有怎麼低頭，各種和薛將軍硬杠，本來人家就沒打算給你好果子吃，你還傻乎乎地硬往上撞，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把姓薛的給我叫來！本殿下有話要說！」
楚天歌雙眼瞪大，死死瞪著那幾個士卒，感覺隨時會擇人而噬一樣。
「幹什麼呢？都聚集在這裡，是打算謀反幫助三殿下逃跑么？」
薛將軍很顯然看到了這邊的騷動，雖然有些不爽，但出於職責，他還是過來看看。
「薛霸！謀反的是你！」
一看見薛霸過來了，楚天歌立刻變換了目標，衝到囚車最前方，隔著柵欄怒斥。
「省省吧三殿下，這話你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可是奉命行事，我家殿下要你死，你就得死。」
可能是看楚天歌的狀態有些瘋狂了，或者是剛剛才鞭打了他一頓，薛霸也懶得和他計較太多，反而難得有興趣和他聊了起來。
「你奉命，我呸！是我父王的命令嗎？老二有什麼權利可以命令禁軍？還我家殿下，呵呵，難道說禁軍已經成了老二的走狗了？」
楚天歌很不屑地啐了一口。
「三殿下，你不要天真了，太子沒了，王上身體不適，我家殿下就是繼位的不二人選，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願意合作，不肯共富貴啊。」
薛霸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成王敗寇嘛，王位哪有這麼好得的？
「老二，是希望我死對吧。」
楚天歌剛開始還保持著狂躁的感覺，但和薛霸對視一會兒之後，他整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變得死氣沉沉。
「三殿下，你大概率會成為因蠻族入境而犧牲在戰場上的英雄，這個結局，並不算辱沒了你。」
可能是看到了楚天歌身上的死志，薛霸突然有些感慨，語氣中也稍微有了那麼一絲憐憫。
「呵呵，老二還是那麼愛惜羽毛。」
楚天歌冷笑，老二的這種手段，無非是為了搏一個好名聲而已。
「我是當今王上第三子！我母妃還是前南國公主！我乃千金之軀！銬鏈不加身！刑罰不加身！」
楚天歌雙手憤怒地搖動柵欄，表情歇斯底里。
「南國今何在？王上今何在？太子都沒了，何況區區一個三皇子？」
薛霸毫不留情地反駁。
「……」
「三殿下，你別再鬧了，說實話，我打你吧，確實不太合規矩，但你鬧事我不打吧，我家殿下又會怪罪我，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歸宿，就勞煩配合一下，體面一點，這樣子對你我都好。」
薛霸說完這些話之後，轉身就打算離開，他的任務是把人送過去，事成之後，自然不會少了他的好處。
「等一下。」
然而，就在他剛準備離開，突然又被人叫住了。
「三殿下，你還有什麼問題？我的脾氣，可不算太好。」
薛霸有些不爽了，怎滴，看我剛才說了這麼多話，覺得我和藹可親了？
「你剛才說，要體面一點，那我就給你一個體面。」
楚天歌面無表情地盯著薛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什麼意思？」
薛霸有些意外。
「三皇子南巡途中，偶遇南蠻斥候隊，率眾追殺，不慎被流矢射中身亡，禁軍薛霸將軍奮力擊退南蠻，於亂軍中搶回三皇子屍體，這個結局，體面么？」
楚天歌似乎在描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態度非常地冷靜。
「這個結局……確實很體面。」
薛霸聽出來楚天歌的意思了，這位殿下，是要提前求死啊，和殿下的命令，稍微有些出入。
不過，楚天歌設計的這個方案，確實更有吸引力，起碼他薛霸能從中獲得更多好處。
「那麼，薛將軍，願意給我這個體面嗎？」
楚天歌已經沒有什麼生氣的眼睛盯著薛霸，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三殿下，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
薛霸微微抬頭，似乎在考慮什麼，一臉便秘的感覺。
「我府上花園東北角，向下挖三丈，主人走得匆忙，忘記了一些東西在那兒。」
看來，好處還是不夠多啊。
「三殿下請吩咐。」
呵，男人，變臉真快。
「讓我洗把臉，然後放我出去，我是大豐王上第三子，死也不能死在這輛破車裡！」
「前面是哪兒？」
薛霸沉吟了一會兒，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轉頭先問身邊的士卒。
「報告將軍，前方二里地就是虎口隘。」
「虎口隘么，來人，給三殿下，找點水，再來點乾糧，別讓三殿下餓著。」
薛霸想了想，似乎下了某個決心，大聲向手下的士卒吩咐。
他沒注意到的是，楚天歌聽到他的話之後，低下了頭，把自己的臉隱藏在髒亂的頭髮中，嘴角不經意地微微一勾。
「三殿下，吃飽了，好上路，末將在虎口隘，等著你。」
薛霸沒有再和楚天歌多說什麼，轉身直接離開。
落魄皇子的一個體面而已，他薛霸，還給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