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神性

吳秀此時的心境真的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彷彿祖龍之心與自己融合為一體之後，勘破了一切似的。

原來……

好吧，他什麼都懂了。

於是，一臉神性般的微笑蕩漾出來，輕輕一拍黑皮的肩膀，「好的，你不信沒事。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走了，你這後輩子孫，隨本帝出山。」

「後輩子孫……」黑皮疑惑了一下，但又釋然了，點點頭，「好的，你是老大。契約了祖龍之心，你就是祖龍一樣的身份，你怎麼叫都行，開心就好。」

吳秀微微一笑，「通透，是一種境界。黑皮兒，你通透了。」

黑皮一臉笑，不自在，有點點無奈。

這頭龍，感覺龍生變得很謎一樣的精彩了。

居然吳秀一個凡人還能契約祖龍之心，上哪裡說理去？

這時，吳秀一念之下，一拉黑皮，直接到了世界的外面。

兩人就在那祖龍之牙的下方了。

黑皮驚怔了，「主人，這是什麼法術？我幾乎沒有感覺，身體沒有動啊，怎麼就到這外面來了？這世界，如果遁術，需要兩遁才行，你這……像是一遁，又像是沒遁……」

吳秀一臉神性的微笑，「遁與不遁，在我一念之間。」

「我靠……」黑皮愣了半天，「難道這就是祖龍的實力？」

吳秀說：「你說是，便是，你說不是，便不是，反正我是。」

黑皮翻白眼兒了，「大哥，你說個鏟鏟，玩繞口令兒呢？」

「呵呵，生活呢，開心就好。走吧，不追究這些了，我們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的。」

「那……」黑皮指了指祖龍的龍牙，「既然你都契約了祖龍之心，要不要把這龍牙也帶走啊？它可是一件傲視天地的聖物啊，牛逼得很，你的道陵天師劍都不是它的對手的。」

吳秀抬頭看了看這龍牙，微微一笑，「它在，便在；無論何時何地，我在，它便在；取之，不取，何妨？留置此處世界，不好么？龍牙取走，世界崩坍，那麼多的小動物怎麼辦？花花草草又怎麼辦？」

黑皮：「……」

一頭霧水。

「大哥，你還是以前的大哥嗎？感覺好變態了你現在……」

「呵呵，我還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只是，別人用不同的眼光在看我……」

「日……」

黑皮徹底無語了……

最終，吳秀還是沒有取祖龍之牙，只帶著黑皮上了直升機，原路返回。

在吳秀現在的認知里，一切從前的記憶與過往都解鎖了。

所謂祖龍，不過是天極大帝身上一段血脈所化。

祖龍歸身，不過是還歸本原。

而世上萬物，無論凡夫還是妖物，無一不是天極大帝之血脈、髮膚所演化。

於是，取之龍牙，或者不取之，有什麼區別嗎？

天極大帝，法力通天之極，震地之極，超然六道輪迴之外。

放世之下，還有對手嗎？

不，沒有的。

天極大帝唯一的對手是——死亡！

他曾經嘗試過無數的體驗，唯獨沒有體驗過死亡。

所謂一次次的死亡，不過是天極重生的循環罷了。

如今，再度循環至此，天極覺醒……大帝歸來，帝星閃耀天地間罷了……

黑皮在飛機上，「老大，都這麼牛逼了，咱還坐什麼直升機啊，直接遁回烏蘭布好了。讓直升機自己回去，這氣流啥的，有時候顛簸得不舒服。再說，以我龍之力，同樣很快能回烏蘭布啊！」

「孩子，人生總有不同的體驗，過程很重要。乖乖坐直升機，當個凡夫俗子，不好嗎，小孫孫。」

黑皮：「……」

一會兒孩子，一會兒小孫孫，主人腦子有毛病了吧？

早知道還是阻止他契約祖龍之心好了，省得這麼鬧心啊！

飛機到了烏蘭布，當地的大佬們還乖乖的等候在機場。

下了飛機，吳秀拍了拍黑皮的肩膀，「孩子，你已經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我艹……」黑皮瞪大了龍眼，滿臉的威嚴中透著驚愕，「自由是啥？」

吳秀淡笑，「就是我們之間的契約解除了啊，你沒感覺到嗎？」

「什麼？解除……」黑皮暗自感覺一下，頓時驚叫，「靠！怎麼契約解除了啊？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怎麼沒死？」

標配連擊三問。

吳秀道：「我當然沒死。我能辦到，就是能辦到，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生命，不必要過多的詢問為什麼，在乎過程和體驗，也很美好的。你的內心，其實真想當一名皇族蒙語老師的，那就去外古蒙國立大學做個蒙語教授吧！我很支持你。遵從本心，也沒有什麼壞處。」

「啊？靠靠靠……」黑皮是徹底的崩潰了，懵逼不能自醒，「主人，你到底怎麼了？你忘記了嗎，東夷和大夏的戰鬥，還需要我的。」

「好孫子，已經不需要了，相信我，我能贏。」

「鎚子！我信你個鏟鏟！你特娘的是瘋了。」

吳秀一臉神性的微笑，搖了搖頭，瞬間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