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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寧小雪吸了吸鼻子，看著季俊哲：「我們進去吧。」

「小雪？」季俊哲原來找了小雪好幾次，想知道她現在跟令狐飛原怎麼樣了。可是寧小雪都回答他不錯，這幾天沒聯繫怎麼好像關係又緊張了？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跟寧小雪進了餐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雪你最近好嗎？」

「嗯。」寧小雪點了點頭，突然拉住了季俊哲的手：「俊哲，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小雪你今天是怎麼了？一會對不起一會謝謝的。」

「俊哲，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寧小雪深吸口氣，看著季俊哲一臉茫然的樣子。

「六年前的事，我跟令狐飛原，還有那個孩子。」淡淡的幾個字，季俊哲卻瞪大了眼睛。

「小雪，你想起來了？」

怎麼會呢？當時大衛醫生給她催眠的時候，明明說了那些事情不可能想起來的。還是——

「你是不是又傷了令狐飛原？」

「傷他？」寧小雪冷哼一聲：「我只恨不得殺了他。」

「你——」季俊哲看不懂了，如果寧小雪那麼討厭令狐飛原，那剛才為什麼她還要坐他的車？

「因為少楚，不家這個時候很難叫車。」寧小雪像是明白他的疑問一樣：「俊哲，你不會知道。我是在什麼情況下想一切的。」

「什麼情況？」季俊哲的心裡，很關心寧小雪，不管她愛誰，跟誰在一起，他要的只是她幸福。

「被他強暴。」寧小雪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他又強暴我了。很諷刺的對不對？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他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羞辱我，欺負我。傷害我。」

「怎麼會？」季俊哲瞪大了眼睛：「他明明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傷害你的。」

「那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只有你才會相信他說的話。」寧小雪搖了搖頭，看著季俊哲：「俊哲，你太善良了。令狐飛原根本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到了極點的小人。」

「小雪？」季俊哲瞪大了眼睛看著寧小雪：「你這麼討厭他嗎？可是你之前明明說給他機會的。」

「我是想過給他機會，可是我給他的機會就是讓他有機會傷害我。我不會再那麼傻了。」寧小雪搖了搖頭：「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會要回少楚，以後我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季俊哲不說話了。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在，怎麼可能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的？

「小雪。你——」

「俊哲，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跟你這樣說吧。我今天找你來是要跟你說謝謝，還有對不起。我一直一直都欠了你好多，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我也知道，你父母不會同意讓我再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認為我有那個資格。可是俊哲。不管你需要我做什麼。只要你開口，只要我辦得到的，我一定會為你做的。」

季俊哲看著寧小雪。她的態度是那樣的真誠，真誠的要感謝自己，要向自己報恩、可是他要的不是恩。

「小雪，六年前我讓你跟我走的時候，你沒答應。那個時候你已經愛上了令狐飛原了吧？」

「我沒有。」寧小雪搖頭直覺的否認：「那只是因為他欺負強迫我，不讓我離開罷了。」

季俊哲不說話，是不是愛不是他說了算，也不是寧小雪說了算。愛是什麼？愛如果真說得清楚，就不叫愛了。

「小雪，那你現在想跟我在一起，你是想報恩呢，還是因為愛我？」

「當然是因為愛——」

「小雪。」打斷了她的話，季俊哲搖了搖頭：「不要說出會讓自己後悔的答案。」

「我不後悔。我喜歡你。我也愛你，這有什麼錯嗎？你那樣的為我付出。我不是木頭。我會感動的。」

「只是感動。可不是愛。」季俊哲想笑了，那個笑有點苦澀：「小雪，你知道嗎？前段時間你傷了令狐飛原的手時，我讓他裝病騙你的。」

「你說什麼？」寧小雪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是這樣的結果。

「我說，是我讓令狐飛原故意住院，把手傷裝得很嚴重的樣子。因為他後悔了，他跟我說他愛你。想要一個跟你在一起的機會。我想你是個善良的人，你會給他那個機會的。對嗎？」

「不對。」寧小雪搖頭：「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所謂的給她機會就是讓他來傷害我，你以為我還那麼笨嗎？」

「所以呢？」季俊哲收起笑，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不給他機會了，你就找上我？想跟我在一起。可是小雪，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不是你的愧疚。而是你的愛。」

「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季俊哲從來不否認自己的心意：「可是你的愛是親情，是感激。還有愧疚。這樣的愛你給我，你覺得你對我公平嗎？」

「可是我真的——」寧小雪突然下話，看著季俊哲：「我明白了，你不要我了對不對？你嫌棄我，所以不要我了對不對？」

「不對。」季俊哲握著他的手：「我什麼時候都不會嫌棄你。我什麼時候都不會離開你。只要你有需要，只要你不我當成你的親人。我就會在這裡支持你。可是小雪。聽聽自己的心。你早就愛上了令狐飛原了，為什麼還要否認呢？」

「我不愛他。我才不愛他。」她絕對不會去愛一個那樣的惡魔。先不管六年前他騙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六年後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她絕對沒辦法再跟他在一起了。

「小雪——」季俊哲皺眉：「你兩歲就來我家，我們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心思逃得過你自己，卻逃不過我。你不愛我。你愛令狐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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