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年陳釀
旗袍女孩眨么著大眼睛，殷切的問道：「這位老爺，您就一個人？」
「嗯。」言默然淡淡應一聲，完全沒搭理正搔首弄姿的女孩。
【來自旗袍女孩的不爽，精粹+5】
旗袍女孩心中不禁失落，居然看都不看老娘。
不過，帶銀子來吃飯的，都是有錢的金主，那些所謂的地主老爺，大多也都是多帶些銅錢，也不見豪爽到用銀子付賬的地步。
這個年輕的金龜婿，一定要拿下，旗袍女孩暗暗拿定主意，她年齡不小了，可不想繼續當個迎賓小奴。
「讓奴家給您找個舒適的地方，再幫您點上兩個雅緻的小菜，燙壺熱酒，您看如何？」旗袍女孩抱上言默然的胳膊，嬌嗔的擠了又擠。
硬體這一方面，她還是蠻有自信的。
「不用了。」言默然推開旗袍女孩，乾淨利落的走開，在大堂里找個散座，拽開紅漆木凳，坐下翹起二郎腿。
「哼！獃子！」旗袍女孩滿臉討好的笑容瞬間凝固，狠狠跺了一腳地。
旗鞋的木根踩得咔咔直響，旗袍女孩滿臉怨氣，扭著腰肢走開了。
【來自旗袍女孩的氣憤，精粹+5】
軟膩的感覺還殘存在言默然的手臂上，他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一層白色香粉，搖了搖頭，「胭脂俗粉。」
一旁的跑堂小二看得直搖頭，翠花可是她們眼中高傲的金絲孔雀。
第一次見她主動投懷送抱，卻被人拒絕了。
店小二想要湊近前搭句話，人家都不搭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哎！
【來自跑堂小二的嫉妒，精粹+5】
「嗯？」言默然扭頭看見小二幽怨的眼神，這也行？
雖然心存嫉妒，店小二卻依然恭敬的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問道，「這位客官，您吃點什麼？」
「有什麼特色，或者新品菜肴？」
「最近有新到的塞外羊肉，新鮮的很，煎煮烹炸烤，憑您選擇。」
「一個布衣居然敢來楚香閣裝大椅巴狼。」旁邊桌一身綾羅綢緞的胖胖男子滿臉不屑，陰陽怪氣的說道：「白開水怕都喝不起。」
「估計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下人，偷了點銅錢跑出來，準備瀟洒最後一頓。」同桌的土財主剝開一個瓜子，扔給他的畫眉鳥，「一會衙門上的差役就得找上門來拷走。」
「也是。」
「來一塊炭烤羊排。」言默然懶得搭理兩個傻缺。
「好嘞！」
「嘿，老李，您內聽說了沒？」旁桌地主神秘兮兮的說道：「楚香閣昨天從上京城進了一壇十年女兒紅，緊俏的很那。」
「十年女兒紅？」土財主喂鳥的手一頓，「那豈不得一百錢一兩。」
「老李你猜的還真准，是個識貨的主。」胖地主伸出個食指，「標價一斤酒一兩銀子，不零賣。」
「一兩！」土財主舔了舔嘴唇，他可是標準的酒鬼，但這個價格，就連他這種身家也承受不起。
「小二。」言默然淡淡呼喚一聲。
「您吩咐，客官。」
「來兩斤女兒紅。」
「兩……兩斤？」小二以為自己耳朵花了。
「怎麼，沒有？」
「有，有，不過……」小二遲疑道：「這酒可不便宜，您……」
嗖嗖，兩道銀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落在小二手裡。
「銀……銀子？」小二瞪著眼睛，顛了顛手裡的銀元寶，足斤足兩的官銀。
難怪剛才翠花那個妮子犯了春一樣倒貼，感情人家是個微服私訪的闊綽老爺。
【來自兩個土豪的眼紅，精粹+10】
「咕嚕。」旁桌兩個土豪艱難吞咽一口吐沫，他們可是聽到了，兩斤啊，兩斤十年陳釀女兒紅啊。
「客官，您稍等。」小二揣起銀子，歡天喜地的跑走了，今天的例錢賺大了。
咔噠，飯莊的紅木大門被人推開一角，一道靚麗的身影悄然走入。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原本三三兩兩談話的大廳，雜音瞬間消失。
「妖狐？」言默然也看到了那道身影，這不就是之前在街道上碰見的那個嗎。
紅白相間的襦裙，白色狐耳白色狐尾，妖嬈動人的五官，大廳里的男人們頓時呼吸粗重。
狐狸精是市井流言中的害人精，但又何嘗不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偶遇顏情。
「兩個糯米團，帶走。」妖狐來到櫃檯前，黃鸝般的嗓音，回蕩在大廳里，餘音裊裊，繞樑而不絕。
男人們感覺骨頭都酥了。
普普通通的抬手投足之間，百媚叢生，真是天生的魅人。
「飯糰兩個，銅錢五百。」櫃檯后的肥碩老闆娘撇著嘴，滿臉橫肉，不爽的哼出憨憨的聲音。
妖狐皺眉道：「昨天飯糰不還是五個銅錢，怎麼今天就五百了？」
「昨天是昨天的價，今天是今天的價。」老闆娘冷哼一聲，「愛買不買，不買您就去別家看看！」
「你……」妖狐眯起眼睛，滿臉天然的魅惑之色瞬間冷了下來，素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般的迅速變長。
「騷狐狸精，你想幹什麼？」肥碩老闆娘警惕道。
「告訴你，這裡可是楚香閣，不怕你個妖精鬧事。」
「老牛！」
「滾出來壓堂，有妖精跑來鬧事！」
「來啦，掌柜。」憨憨的聲音在後室響起，幾道五大三粗的人影，越過門帘，吭哧吭哧衝進飯莊大堂。
「牛頭人？」言默然滿臉驚奇。
幾個來人渾身古銅色的肌肉爆掙，油光鋥亮，猶如剛從比賽台上下來的健美先生一般。
只不過肩膀上頂著各色牛頭，黑白花的，淺黃色的，棕色的，看起來詭異而又不搭調。
打頭一個最強壯的牛妖，牛鼻子上的金屬環隨著呼吸前後晃動，社會氣息拉滿。
這老闆娘是開養牛場的吧，言默然心中一陣吐槽。
妖狐咬了咬嘴唇，慢慢收起伸長的指甲，這裡不是野外，不能亂來。
何況他們人多，她這個以速度和魅惑法術見長的刺客，可不是一堆皮糙肉厚的戰士對手。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肥碩老闆娘來了幫手，抱起膀子，氣焰又囂張起來：「沒錢就抓緊滾蛋！」
「別革這兒耽誤老娘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