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的觸碰（2）

十月帶著落葉的聲音來了，早晨像露珠一樣新鮮。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使人想聽見一陣高飛的雲雀的歌唱，正如望著碧海想著見一片白帆。夕陽是時間的翅膀，當他飛遁時有一剎那極其絢爛的展開。

輾轉記憶，時光的常春藤沿著那一朵朵花開，不斷被拋之腦後，越發的久遠。走一段路，遇一些人，是誰搖曳了一抹落紅，讓憂傷潛入了心海。是誰在季節深處擱淺，遲遲不願歸來？十月的心城，也許，安靜也是一種幸福。

等待，讓時間過得如此漫長，一個人的一生應該有一個人值得為她放棄一切，即使是長久的等待也滿是期望。是的有一種單身叫寧缺毋濫，有一種單身只為等待某人。

中田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旁，在那裡已經發獃了兩個多小時了，夜幕早已降臨，向外望去，只有五顏六色的燈海。偌大的辦公室沒有任何人的聲音，岩茶在外面的辦公桌旁遲遲沒有離去，時不時會抬頭看一下會長有沒有其他吩咐，最近這些日子以來，中田會長的情緒不是很好，每天能夠聽到他說話很少。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聽不到。

中田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拿起外套準備往外走，對著岩茶說了句「回別墅」

岩茶緊隨其後，走向電梯間，「好的」給樓下司機去電話，「會長馬上下來，回別墅」

黑色的瑪莎拉蒂疾馳在夜晚的公路上，副駕駛的岩茶回頭看到中田會長閉目靠在後面的座椅上假寐，拿出了手機，將它調成了靜音。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晚的秋還是很涼的。驅車抵達別墅已經晚上九點了

車停穩后，岩茶趕忙下車，走到後門為中田會長開門，中田睜開眼睛定睛看了看別墅，二層沒有燈光的痕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轉頭說道「回公寓」感覺整個人都要凍住了一樣

岩茶君聽后，趕緊關上後門，回到車上，向公寓出發。

兩個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依舊奉命行事。

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期，以為她會準時回來，沒想到…

不由得還是播出了電話

「哈嘍」

「…」對面的聲音彷彿很高興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考試過了？」

「嗯？沒有啊。」

「那麼開心幹嗎」

「啊，這不是接到你的電話嗎，馬上就要回去了，回頭一起吃飯，想吃咱們上次吃的那個烤肉了」手上拿著兩個炸，能不開心嗎！就算接到考試不及格的電話，那也沒那麼失落。

岩茶這麼多天，總算聽到中田說句完整的話了，對方是什麼人物，能有這麼大的魅力，竟然讓一直未開口的這尊佛，開口說話，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岩茶這麼想著。

「好，什麼時候回來？帶你去」

「後天，在玩兒兩天，他們就都上班了，我就回去了，叫上美子吧，一起去，老沒見到你們，想你們了都。」手裡的牌出完，贏了，對著身邊的媽嗎說道「您替我一把」拿著電話出去接

「嗯，你在做什麼，那麼吵」陰鬱的臉上，一抹瞬間的微笑閃出，顯得整張臉更英俊了。

「啊哈哈，在打牌，正好我們這裡不是放假七天嘛，所以都在家，我也正好他們上班前，我就回去了。給你們帶禮物了，回去后給你們啊」

「什麼時候回來，接你」

「不用了，我現在暫時定的是後天上午的飛機，正好你們都在上班呢，不方便，晚上回來一起吃飯就行」

「你總是要反駁我嗎」不容被拒絕的習慣始終改不了

「沒有啊，只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打著哈哈希望別再糾結之中事情「而且事情又不大，老大過來接我」

「…」

聽出了中田的不高興，不能得罪啊，要不以後又要回到泡麵生活了「那個，你打電話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是嗎？」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打電話，「嗯」不想應付，不想說話也，也不想掛斷

「哦，你今天回咱們那了？」他沒說掛，我也不好意思說掛了回去玩兒牌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嗯」

他這天兒聊的，怎麼聽上去像是生氣了呢，多一個字都懶得說，真是厲害「哦，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別事兒啊？有人招你生氣了？怎麼不開心的樣子？」

「嗯」明知故問

「是美子招你不高興了」試探性的問了問

「沒有」中田走在疾馳的車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真想用手敲敲她的頭

「那，那…」沒好意思說出口，前幾次看見過他那個女朋友，難道是他們的問題，那更不應該給我打電話了，這渾水可不能趟，明哲保身，把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什麼？」

「呵呵，難道是你女朋友招你生氣了，才讓你這麼不高興的？不過你也別不高興了，好好哄哄就好了」

中田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要「什麼女朋友」

「就是之前我見過兩次的那個女的，來過家裡，長得挺好看的，每次我晚上回來，她都在的那個女的」

中田眯起眼睛，想了下，是在說井空「不是」

「啊。那沒吵架就好，本來我這次回去還要跟你說說這個事兒呢」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說」

「就是，我住在你家裡，確實給你們帶來很多不方便，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如果真的讓你女朋友誤會什麼了，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以搬出去，沒關係的，這個我在住進來的時候和美子說好的，如果有什麼不方便之處，直接和我說就行，我沒有那麼多事兒的。真的」很誠懇的說完了一大串話，希望沒有給他帶來麻煩。

因為回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田來了兩次電話，每次電話都吞吞吐吐的，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沒有說出口，自己也沒有那麼傻，也許是因為這個，所以就趕緊藉機會，要不回去也是要找機會說一下的。

「…」

中田沒有說話，彷彿電話中斷了一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深呼吸一口，「嗯，那個…給我一周的時間吧。可以嗎」

中田緊握的拳頭，嘎嘎作響，讓前面的岩茶和司機聽了，冷汗直流，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晴天這麼快就轉暴風雨了，還夾雜冰雹。兩個人對視，不敢出聲

「凡茜，你聽好，同樣的話，我只解釋一次。」

頭一次聽到在他嘴裡說出我的名字，還這麼正式。嚇了一跳

『凡茜』？難道是上次去別墅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女生?岩茶心裡默默想著

「首先，我從沒有交過任何女朋友。你那兩次看見的那個女的，是倉井建泰的妹妹，倉井建泰是我們的朋友，因家族遺傳心臟病在三十歲前去世了，倉井井空比建泰君小兩歲，我們也只不過當做大家的妹妹看待，但我與她從來很少說話，不知道為什麼這兩次，她回來別墅拜訪我，但以後不會讓她在出現的別墅裡面。」陰鬱的一張臉總是給這英俊的臉龐罩上一層恐怖的面紗

「她喜歡你？」憑藉女人的第六感覺，那個女人好像是的

「嗯」沒有任何避諱的說著

「你不喜歡她？」一談論感情，彷彿將自己想象成專家了，想為別人排憂解難

「嗯」

「咦，看著她長得還可以，為什麼不喜歡」女人的好奇心上來了

「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我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一點兒也不想了解」頭一次覺得聊天這麼累，但又不能掛斷電話，因為只有他知道，打通一個電話，需要浪費多少心思。

「哦哦，那你有喜歡的人？以前？所以讓你這樣了？」這可是心裡疾病，既然他想說，就讓他說完，這樣還能多了解一下身邊的人一些。

「以前沒有，但以後有」

「廢話，以前沒有，以後當然有了」嘟囔著

「為什麼問這麼多」怎麼突然對自己的事情這麼感興趣，自己居然能對著她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是因為太累了嗎

「這不是能多了解一下嗎，既然住在同一屋檐下，關心關心你。」

「還記得，你書的最後一頁自己寫的那句話嗎？」

「最後一頁，自己寫的？什麼話」

「如果你遇見了那個對的人，那麼別人都是將就，而我不想將就」

「啊，是我寫的」

「寫的是你口中的老大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很在意老大這個人

「不是，隨便寫的，誰看見是誰的」。怎麼什麼事兒都能聯想到老大身上，你又沒見過老大，美子往老大身上想也就算了，而你，不應該啊，老大又沒招惹你們，真是替老大抱不平

「嗯？平時總聽到提起他」並且每月還送固定高檔品牌定製的服裝，這種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他查過這個『老大』的背景，是硝子九集團會長的獨生子。一直在國外長大，近十年都在中國，今年才回國。身邊不曾出現任何女人信息，媒體報道，近幾年，身邊出現最高頻率的女人就是這位『凡茜』了，這樣讓人怎麼能不誤會。

「哦，以後朋友多了，應該很少會提到他了」拿下手機看了看了聊天時間，居然聊了一個小時將近，我想說手機沒電了，能回去打牌了嗎

「嗯」

「那個，手機好像要沒電了」心緊了一下，今天不知道他遇到什麼問題，怎麼突然想找我這個外人聊天了

「嗯掛了」

「拜拜」呼，終於完事兒了，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那H國豈不是快十一點了

想了想，覺得突然說想要掛掉電話很不禮貌，還是關心的回了一條郵件簡訊（是的在H國，一般是手機發送郵件要比手機發送簡訊要普遍的多，因為郵件手機品牌不同可以互相發送，但簡訊只要同一家公司才可以。）

「不好意思啊，雖然不能為你排憂解難，但聽得出來你心情不是很好，今天說了這麼多，吃點兒巧克力，心情會變好的。」

回到牌桌上，開始認真打牌，才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桌面上的錢全都輸回去了，「媽，難道您是他們派來的救兵嗎？」我哭著一張臉說道

他們聽了哈哈大笑

過了半個小時突然手機進來一條簡訊，本來要拿去充電的，結果忘了，只見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只是想你」四個字，我的天，媽媽在旁邊，看了看手機上的文字，沒有說話，趕緊把手機扣了過來。繼續打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是心突然砰砰砰緊張跳的不行

「咳咳，喝點兒水」大晚上的居然都熱了

由於媽媽輸了那麼多，結果晚上都沒有翻盤結果輸得更慘了。戰鬥持續到了12點，真是是那樣，贏了走輸了邱。輸了半宿，真是醉了，明天一定要找他們繼續戰鬥。

我們每年春節放假，基本都是早上起來開始上牌桌，午飯爸媽都做好，在誰家吃都一樣，反正都是一大家子人，吃完了飯繼續牌桌，每天兩頓飯，一天打牌十多個小時，可厲害了。雖然沒多少錢吧，只是樂趣而已。

洗澡后自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都是紅桃7，黑桃9，方片10，全都是撲克牌，我的老天這兩天玩兒的太多了。

突然想起來，簡訊沒有回復，發錯了吧這孩子，還是哪根筋搭錯了，我可沒打算找個外國的男朋友，那爸媽會打死我的。剛才被媽媽看到了，沒說什麼就走了，估計明天要頂雷了，得找個理由了，上面的備註名字是「美子哥哥」這個要是不備註還有迴旋的餘地，這下倒好，一下表明身份。不太好圓謊。哎，頭疼。

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是不喜歡那個人，原因，首先脾氣不對，總是吵架，還有，就是不會關心人，而且長得帥的人不安全，他說的話，一般能信任三分之一就不錯，對他不了解，沒有信任感，所以絕對不喜歡這種人，最重要的是居然招惹桃花債。心裡默默的念叨著。

果不其然，定的是七號的機票，結果硬生生給退了，就是不允許走，因為說好了，不允許在外國交男朋友，必須在國內找男朋友，要走可以，必須交了男朋友在走。而且曾經媽媽已經與老夫人達成協議，說今年由中國的爸爸媽媽負責找對象，明年輪到由老夫人找。我只想說，你們的這些約定考慮我沒有，我要自己找，憑什麼你們給找，我不高興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個協議，真是夠了。

拖就拖吧，反正我也不耽誤工作，一直在帝都的公司上班，你們繼續吧，我無所謂。

這幾天老夫人的電話就追過來問情況，看著跟母親大人交談的不錯，說讓我本周五的機票走。我心道哎呀，這個聖旨下的好啊。終於脫離虎口了。

走的時候要給大家帶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標準行李箱滿滿一箱，其實裝不了多少東西。

爸爸開車將我送到機場，母親有點兒捨不得，沒有親自去機場送我，我能理解，我說每周我都會打電話的，而且元旦我就回來了，兩個月，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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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國的十月，到處都是秋天的味道，灰白色的，縹緲的天空，在我看來是一個特別多愁善感的季節，與我一樣，如此多情。

到S都當地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老大驅車來接我，說老夫人下午有個晚會，不能過來了，明天早上派人來接我過去，我點頭明白，老大送我到別墅門口，讓他趕緊回去了。回到屋裡將行李箱放在門廳，懶得弄，外面下著雨，心裡好傷心，離開帝都前，看到母親的眼淚，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站在院子裡面，抬頭望向天空，秋雨總是會悄悄地來臨，冰涼的雨絲淋濕我的頭髮，順著發端滴落在我的臉頰，我閉著雙眼，任由秋雨滴落在身體的每隔角落，相思的淚水順著眼角一併滑落，滿臉的冰涼，秋雨沖刷著我的相思，纏繞的心，相思的淚，一個人的心殤，孤零零的身影無處可依，任風吹雨淋，無人疼，無人懂。

不知站了多久，只是想讓自己靜一靜，好像只有在雨里的人，才能讓自己燃燒的心臟暫停的凍住。

「啊切，」打了幾個噴嚏，回過神來，挪著步伐往回走，天色不是那麼亮了，估計是陰天的過，回到自己的陽台隔間，很累，想躺一會，慢慢的眼皮睜不開了，沉沉的睡著了。

夢裡，有人叫醒，睜開眼睛，是媽媽，「醒醒，該吃飯了」

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嘴裡嘟囔著，「媽，吃什麼？我還不餓，一會兒餓了我在起來吃」

「醒醒，發燒了嗎」一隻手摸著我的頭說

抓起放在頭部的手說「沒有，就是太累了，有點兒困」

我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抓著，說「還說沒發燒，快起來」

我皺了皺眉，睜開眼，坐了起來，有點兒花，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看眼前說話這個人，有點兒愣神，一張一合的嘴「啊，我以為是我媽呢」低下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站在木床旁邊的中田，用手拉住我的胳膊，將我拽進他的身上，我的頭剛好頂在他的腹部，右手抱住我的頭說「想家了？」

聽到這句話，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點點頭，帶著哭腔說道「嗯」

中田俯下身，用手將眼淚擦乾，一個輕輕的吻印上了我的額頭，直起身將我再次攬入懷中，說「有我在」

沒有任何交流，這麼一坐一站

中田回想著，其實這些天每天都會回到別墅看一下，是不是有人回來了。因為自己並不知道她回來的具體時間，自上次通話以後也沒有在通過電話，他想等待她的電話，可卻遲遲沒有，今天坐在車上看著別墅與往常一樣，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沉睡過去了一樣，但他還是下車準備進去，因為每天都會進來一次，讓司機在外面等，一進門廳打開門廳的燈，一個行李箱獃獃的站在那裡，心裡一緊，難道是人回來了，但是去他的老大那裡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應該與我一樣的思念吧，好像吃不到的醋是最酸的。他管不了那麼多。

現在才知道，其實只要她能陪在自己身邊就已經足夠了，不想要求那麼多，也不想去想在她心裡誰的位置更重要。

換好鞋后發現門廳的桌子上黑色手機在那裡，那人呢？

走到二樓，打開卧室的門，整潔如初，下樓打開客廳的燈，向陽台走去，在睡覺，他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臉上揚起了久未見到的笑容，拿起手機打通電話

命令秘書長『明天將法拉利開過來，讓管家派人過來準備晚餐。』

岩茶接到電話吃了一驚，中田很少自己開車，只有在前兩個月的時候都是自己開車，最近都沒有，難道那位小姐回來了。

回過神來的中田說道「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直起身來，情緒穩定了「嗯，餓了」

看著中田走向餐廳，我走向洗手間，去洗把臉。確實餓了，而且頭暈暈乎乎的。

走到餐廳，看到精緻的飯菜，馬上來了精神，開始吃起來

飯後：中田拿出來一堆葯，說「把這個吃了」

「嗯？什麼?這是幹什麼的？」我疑惑著拿起一個藥盒子，上面還是用鋼筆標註好的，用量和主治。「發燒、消炎？我發燒了？」

「嗯」中田不語

「哦」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像是有點兒熱

中田問道「為什麼又發燒？」

這是什麼問題，那又不是我讓它發燒的，我皺了皺眉對他說道「回來后淋了些雨」

「怎麼回來的？」

「老大去接我的，送我回來的」

「他開的跑車嗎？沒有頂子？」

「噗嗤，」我笑了，這個人，可真逗，「你這是冷笑話嗎？別逗我行嗎」

「…」

看著中田看我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也嚴肅的回答「回來后，見到外面下雨，就在院子裡面站了一會兒，結果就濕了」

我拿起葯，開始認真看了起來，吃的用量，希望別嚴重了，發燒還好，就是老咳嗽

管家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估計收拾完了管家就要回去了。

吃了葯后，才想到行李沒收拾呢，中田已經沖了杯咖啡到沙發上坐著了，推斷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因為看著管家的表情一直都是笑的，前幾次看見管家沒有這麼開心的表情，肯定是看著主子高興他也高興唄。

打開行李，伸手在柜子上拿出手機，蹲在地上給美子打電話

「茜茜姐」美子高興的說著

「咦，幹嘛這麼高興」嚇了我一跳

「那肯定是你回來了，所以我高興啊」

「我又沒告訴你我回來了」

「不回來你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看你說的，彷彿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一樣，一回國就不理你了？你這是誣陷啊，我可想你了」

「真的嗎」

「那必須的，想念是用心的，不是掛在嘴上的，真是的」我瞪了一眼，雖然美子看不見

「吼吼吼，姐，我明天帶著劇本找你去吧，你幫我們看看唄」

「黑，你是不是沒別的事兒找我了就，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話啊」

「能能能，請你吃飯」

「得得得，吃飯沒問題，但是不用你請，你明天回來嗎，咱們約飯唄，我請你們」

「你們？還有誰啊？老大嗎」

「不是，跟你哥啊，你跟你哥多久沒一起吃飯了？」

「好久了，你走了我還沒見過我哥呢」

「你這妹妹怎麼當的，不需關心一下你哥嗎？要我給你上上教育課？」

「是是是，那咱們約明天中午？」

「中午不行，我有事兒，明天晚上吧，你下午回來在家等我，我基本應該五點左右就能回來了」

「行啊，你去和老大約會啊」

「你這小屁孩，知道什麼叫約會啊。不過我給你帶禮物了，你肯定喜歡」

「什麼什麼，我就知道茜茜姐最疼美子了」

「對啊，我當然最疼我們家美子了」

「是什麼」

「是你心心念的『瑞蚨祥』的旗袍和『內聯升』的手工刺繡的鞋子，我帶走了你的一身晚禮服，按照你的晚禮服做的，回來后你可以先試試，在我的行李箱裡面，用盒子裝著，如果不合身，我馬上飛回去改一下，要不時間長了人家就把我忘了，不給我改了就麻煩了，鞋子應該問題不大」

「謝謝茜茜姐，愛你」

「我也愛你，拜拜吧您，明兒見」

每次與美子通電話總是能回到上學時的光景。

除了老大和老夫人的禮物，我還帶了幾個魔方，我喜歡玩兒高階魔方，所以沒事兒帶過來隨便玩玩，帶過來是8、9、10階魔方，一一拿出來放在門廳的柜子上，還有最頭疼的是，不知道送中田什麼，所以就買了兩本書，還有一個掛墜，是我非常喜歡的琥珀，而且是天然的，上面雕刻的蝴蝶，有別於，其他地方的顏色，蝴蝶略顯深一些，看上去栩栩如生，正在飛舞。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非常漂浪。金色的琥珀配上棕色的掛繩和幾株翡翠，特別好看。希望他能喜歡吧。畢竟上次生病那麼嚴重人家照顧我那麼長時間，我就已經很虧欠了，算是感謝吧。

我抱著我的三個魔方，拿著送他的禮物走到沙發後面，對他說

「那個，打擾一下，這個是送你的禮物，沒什麼特別稀奇的，拿著玩兒的，希望你不要介意」伸手將裝琥珀的盒子遞到他面前

他看了看我，說道「不用了」

我皺了皺眉說道「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要送你什麼，當時老大看我要這個我都沒給，其實不是貴重東西，只是汽車掛件，如果你不要就算了，那個，這兩本書是我在家帶來的，這個你應該喜歡看，送你了」我將盒子又拿了回來，把書放到了沙發上，轉身準備離開

他看了一下眼書，說道「你手上的是魔方？」

「嗯是，這個不是給你的，是我自己玩兒的」難道他也會，魔方可不好買了，不能隨便送人

他伸過手說「拿來」

我緊皺眉眼，有點兒不情願的說「你也喜歡？」將魔方一個一個遞了過去

「還有」

「嗯？還有？」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錦盒

我會意，微笑著，趕緊送上去，但還是緊張的說著「那個，如果你真的不那麼喜歡，你在還給我啊，以後我在給你帶其他的禮物就好」

他接過錦盒，慢慢打開，用食指挑起掛墜說「看來你很捨不得？」

「不是捨不得，是很喜歡」我辯駁到

他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個掛墜…」

「咦?放在車上的可以」

「上面的蝴蝶很漂亮」這是他這麼多年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他很開心。

「嗯，我也特別喜歡這個」

「謝謝」

「呵呵」

我轉身要上樓收拾房間，畢竟一個月沒回來了，要簡單的收拾一下，H國有一點好處，就是到處都特別乾淨，所以家裡面也很少有塵土，就算一周不拖地，也不見得有多少塵土出來，只需要簡單打掃一下就可以了。腦袋邊走邊想著

後面傳過來中田的聲音「明天中午有事兒？」

我轉身，看了一眼他，「嗯，是」

「…」不用問應該是和老大一起出去，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

等了一下會兒沒有聽到他再次說話，「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嗎？美子回來，跟她說的你會去」

「盡量」中田悠悠的說出兩個字

「好的」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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