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隔閡

老大沒有出來，想必是在勸說老夫人，也應該，這裡應該留人的。

中田跟在身後。剛剛聽到她親口喚出自己哥哥的名字，不止是心中一沉，凡茜就是凡茜，她對誰都是真實的。生氣就是生氣了，需要用心來挽回，就像上次大吵一架。這次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自己是逃不掉的。

「你先回去吧」

「凡茜，我帶你回去好不好」自己不明白為什麼凡茜的事情總是束手無策，總會被牽制，不知道怎麼能夠做好，是因為自己太在乎了還是自己能力真的有限。以前不是這樣的，所有事情都是掌控之中的。

「不用了，我等老大，有事兒找他，你先回去，謝謝！」

「我陪你」

「麻煩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有事兒，今天的事情不是我控制能力範圍內，讓你見笑了」

中田緊緊抱著眼前這個冰冷的女人，日常的她就是太陽，走到哪兒融化到哪兒，只有觸犯到她的底線，她會瞬間凝結成冰，沒有一絲活氣。

被中田緊緊的抱著，抑制不住的眼淚就像水庫開閘一樣，奔涌而出。有些泣不成聲。

中田心裡暖暖的，因為他知道其實這個位置應該是她最信任的哥哥才能享受的，但是現在凡茜就像信任豐助一樣信任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感受著懷裡的凡茜已經情緒平復了。十分不舍的做出這個決定。

「送你回去」

中田的馬甲早已濕了，我在他懷裡拚命的搖頭。

中田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女人這麼傷心，「送你去機場好不好，等集訓結束後過去找你？」

我點頭，表示同意。

中田站在原地打電話讓司機過來。

沒等多久司機下車將車門打開，上車后，我靠在中田身上，拿著手機搜著機票。

中田奪過手機「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我讓岩茶幫你定好機票了，11點的。你護照在青森是嗎」

聽到中田的話，心裡暖暖的，除了老大以外，在這裡看來能依靠的只有他了。我轉身投入中田的懷裡「謝謝」

「凡茜，真的感謝你剛才沒有說出離開我的話。」

「…」

「真的很害怕你會說出那樣的話」

我抬起頭「話說我和老夫人吵架幹嘛要離開你啊」

「你一生氣就殃及池魚」中田有些孩子氣的說著

我抿了抿嘴「有嗎」

「只要你不離不棄，我願生死相隨」

「噗嗤」我被中田逗笑了

中田看到我笑，緊緊的抱著我。「不生氣就好」

「我沒有生氣，我在爭辯，不過你這成語用的可以啊」

「跟你學的」

「胡說」

「你們剛剛吵架用的那些詞語一般人聽不懂呢」

「呵呵，」「不是吵架，是激烈爭辯」

「嗯，我希望你不要生氣，這件事情我也有錯」

「你是有錯，錯不在你，你只是想要更早的讓我嫁給你，但是老夫人是言行舉止有問題，我必須指出問題，不然她會得寸進尺」

「凡茜，你知道嗎」

「嗯？」

「你在生氣的時候，腦子不亞於愛因斯塔」

「你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誇你，以後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認真起來太可怕」

「哈哈哈」

「聽話，我不希望你和你母親鬧變扭。」

「嗯，我知道，我到家後會把事情告訴父母，估計父母要打我了。然後他們會給老夫人電話，老夫人也會承認錯誤的。放心吧，母女哪兒有隔夜仇。」

「你很了解他們！」害得自己白擔心了看來

「嗯，都是我的母親，一個是十月懷胎，我那麼氣她本來也是我的不對，一個是養育我二十多年的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就是偶爾發發脾氣而已」

「笨蛋」

黑色的汽車行駛在深夜裡，很累了已經，靠在中田的肩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有中田自己知道，有多不舍她離開，這一去，恐怕要幾周見不到了，想要放下一切追隨她遠去的腳步，但她肯定會不同，忍…

******

在飛機上睡了兩個小時，由於時差的問題，我下飛機也不過才不到十二點，坐上計程車，沒敢給父母打電話，還是先回公寓吧。明天回去再細說。

車子一路狂奔在夜晚的高速上，車非常少，司機師傅好像沉睡過去一樣，不怎麼說話，收音機還在播放著單田芳的評書。我也不敢睡覺，怕司機師傅走錯了，其實從機場到公寓，晚上騎車當飛機開的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進門那簡直壯觀了，哪哪兒都是一層薄薄的的塵土。

嫌棄的哪兒都不想坐，來回在屋裡走著。

給中田回個電話

「嘟」

「嗯」

「嗯？怎麼這麼快？在幹嗎？」

「等你電話」

「哦，你在別墅嗎？」

「公寓」

「哦，呵呵，我已經到公寓了」

「嗯」

「明天回基地？」

「嗯」

「什麼時候來帝都打算？」

沒想到凡茜會問這個問題，自己去也只能儘力而為，因為工作太多，之前趕的進度，也抵不過事情繁多。

見對面的沉默，尷尬的解圍「回來特別捨不得你，你有時間就過來玩兒，沒時間就等我過去找你」

中田微眯著眼睛，心裡很舒服，知道原來不是自己百般不舍，原來她也和自己一樣「什麼時候回來？」

「明年？」

「凡茜」這不是逗人呢嘛

「哦哦哦，呵呵，開玩笑，你不是說你在趕工作，準備過來住幾個月嗎？我想帶你過過帝都的生活，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生活圈子。」

「我過去把我安排住哪兒」

「住老大那裡也行，然後看你表現，帶你見我父母。」

「不喜歡住別人住過的地方」

我皺眉，真是夠了「那你住我這，我的床只有我住，我去住客卧」

「嗯」

「真是的，你見到美子，讓美子把我這的鑰匙給你，萬一您哪天高興突然來了，我來不及去接你，你自己過來就行，回頭我把地址發你。」

「想你了」

「你沒睡覺嗎？在書房？」

「在床上」

「我可提前和你說，我的卧室拒絕一切手機啊，你不許拿著手機躺床上。」

「嗯。」

「那你早點兒休息吧，明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在」

「為什麼晚上」

「你白天有空嗎？」

「嗯，晚上吧」

掛了電話，一通收拾，一個小時的苦戰，終於將屋子收拾乾淨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驅車趕往衚衕，希望能趕上午飯，希望父母不要生氣。

下車看到門口的老街坊，開心的打招呼。沒見到母親在外面。

進門喊著

「媽，我回來了」

「小茜」「為什麼回來」

「老夫人私自給我訂婚，我昨天和他們吵了一架就回來了」

二老皺眉，不發一語，我知道他們還在生氣。

我將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想著就算不表揚，那也像平時那樣隨便說我兩句算了。

沒想到父親聽了之後，將水杯往桌子上一蹲，感覺杯子都要碎了，我心一沉，完了沒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從小可是把我放在手心裡的。雖然不是富家子弟，但我和李俊凱都是官宦子弟，也就是俗稱的官二代，那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今天這狀況是演哪出？

母親見父親火氣上來了，趕忙拉著我往邊上走，在我耳邊說著「小茜，你怎麼能這麼犯渾呢，誰教給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這是咱們家的家庭教育嗎」

「我那是在為我的父母打抱不平」

「她也是你的母親，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多難受」

「那誰讓她惹到你們了呢」

「小茜，有些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什麼為了我好，您不在那邊兒，您不知道情況，她純粹是在把我當籌碼了…」

「peng」的一聲，父親將茶杯摔在了地上。

我嚇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明所以，「爸…」

「趕緊給你母親打電話道歉，馬上」

我急促的呼吸「我不要，我沒有錯，我說的沒問題」一定要據理力爭，沒有錯的事情，憑什麼要我道歉。

只見父親上前要揍我，慶幸被母親擋住了，從小我可是被打大的，衚衕里的孩子誰不挨揍，那簡直是開玩笑，都挨揍。

「小茜，別擰，趕緊打電話道歉」

「我不要，媽，我沒錯，我不認錯」

「你還敢說你沒錯。」

我躲到母親身後「我，我就是沒錯，您告訴我哪兒錯了，說的我心服口服我就認錯」

父親揚起手掌準備給我一個大耳刮子，慶幸自己躲在媽後面。是啊，這就是傳統教育，棍棒底下出孝子。即便是這樣，我也認為我是幸福的。

「好，這是你說的」

「嗯」

「去拿搓板，跪下。」

「孩子他爸，小茜剛回來你…」

只聽母親還沒說完就被父親呵斥回去了

搓板放到中屋中間，我跪在上面，咬著嘴唇，腰板依然挺直，我沒錯，我憑什麼不挺直腰板。

只見父親拿出木板戒尺，這是小時候不聽話打我用的，其實我也只是大學畢業這幾年沒挨揍，上大學時候偷偷逃課跑出去玩兒還挨揍了呢

「手」爸爸嚴厲的說著

母親自然退出門外，這個時候母親不能在這個屋裡，就怕跑過來護著我。

我雙手向上托舉，手心朝上。

「啪」

我眼一閉，手向下一顫，眼淚順勢而下，疼，咬牙忍耐，就是不出聲

只聽到父親口中說「目無尊長者，該打」

「啪」「言語辱罵者，該打」

「我沒言語辱罵」

「啪」「頂撞長輩者，該打」

「啪」「知錯不改者，該打」

看來這知錯不改和頂撞長輩是剛剛那句話惹出來的。明知道父親在教育人都額時候不能插嘴，自己還犯錯。真是笨

「啪」「夜不歸宿者，該打」

夜不歸宿這個爸爸怎麼會知道的，這個肯定是有人告狀了。

「啪」「一意孤行者，該打」

「啪」「謊話連篇者，該打」

謊話連篇，我說謊了？！是，和中田出去時候找的借口，這些怎麼爸爸會知道

「啪」「不聽教導者，該打」

「啪」「讓父母擔心者，該打」

看著我手掌通紅，感覺手掌腫了一樣，疼的已經沒有知覺了。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服不服」

「服了」

「道歉不道歉」

「…」

「行，不道歉是吧，你在這好好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起來」

父親走了出去，我揉著我的手，好疼，都不敢碰手心。這下慘了，本想著回來還能吃頓飯，好好玩玩呢，這可好，被打成這樣。

聽著母親做飯的聲音，肚子好餓，不會不讓我吃飯吧。聞著像是我最愛吃的一鍋熟呢。

已經跪了將近兩個小時，腿早就麻了，聽到房門打開，轉頭，是母親進來了。

我嘟著嘴笑著看著媽媽手裡端著的飯菜，口水流了一地。餓死我了

母親將小桌放在我面前，沒有父親的話母親是不敢讓我起來的。

我跪在那，手有些疼，慶幸沒打手指，拿筷子也還好，手掌火辣辣的。

真是餓了，一通囫圇吞棗。十分鐘將眼前的菜吃了個精光。喝著我的牛奶，看著母親。

母親坐在旁邊，拉過我的手，揉著說

「小茜啊，其實你錯怪你楓嵐媽媽了，她很愛你，不比我們少」

母親好像陷入了回憶一般

「楓嵐將你託付給我們的時候，說是回去要打一場硬仗，將你帶在身邊，只會拖累你，你剛剛出生不久，你楓嵐媽媽是多麼不舍，可以用一步三回頭來形容一點兒不誇張，她找到你爸我倆，她也是坦誠承認了，細緻的調查過我們兩個人的家族和底細，我和你爸爸都是書香門第，而且都是公務員，在政界都有人，所以她為你安排了最好的選擇，她凱旋歸來可以給你最好的，她沒有榮耀一生，肯定不敢回來接你，因為我們能給你安排人生，不能說最華貴的，也可以算是顯著赫赫。」

「所以小茜，你楓嵐媽媽，和我們一樣愛你，甚至比我們還多，因為她始終覺得虧欠你了，想要補償你。」

「我不需要她的補償，我在你們身邊已經很好了」

「是啊，她要補償你是母親的天性，誰都不能阻攔，這樣做的同時會難免傷害到我們，所以不管你走到哪兒，你在幹什麼，你楓嵐媽媽都會每天給我電話，給我講講你都做什麼了，吃了什麼了，就好像你在我們身邊一樣。而你訂婚的事情早在幾個月前你失戀病重，楓嵐就和我們說過了，想要安排你回國，不要再回那邊兒了，怕你傷心」

「對不起，我怕你們為我擔心所以讓拉大隱瞞不告訴你們。」

「是啊，可是沒想到你陰差陽錯的和你男朋友誤會解除了，整件事情中，聽得出來他很在乎你，他視你為生命，你還這麼折騰人家，作為媽媽的我也想揍你了。兩個月前，是我和你爸爸建議你楓嵐媽媽禁足你一個月，什麼時候學出來東西，什麼時候放你出來，你知道父母都是完美主義者，不能讓咱們自家女人低人一等，不管你留不留在國內，你都是最優秀的。」

我聽著這些，才恍然大悟

「什麼意思，你們經常溝通為什麼每次電話中您都不和我說？」

「傻孩子，這種事情怎麼能和你說，你這脾氣，楓嵐是管不了你的，你看你這不是一下子跑回來了，你知道楓嵐給我打了一夜的電話，只知道你沒回家，出國記錄有你的記錄，讓你爸爸動用老關係才查到你昨天晚上11點已經安全下飛機了。」

我低頭「對不起」「我是生氣昨天她說『通知你們去那邊』我想說，什麼叫通知，他能用通知二字來對待你們嗎」

「她是誰？」

看著母親嚴厲的目光，我低頭「楓嵐媽媽」

「傻孩子，這件事情我們早就知道，她確實是只能通知，因為她也是在媒體的逼迫下和你男朋友秘書長約定下來的」

「孩子，你要知道，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族不容易，一個女人能撐起一個家族那就更不容易了，有些時候你只能包容，體諒，因為她早已不在年輕，想要把事業脫手出去，回到咱們衚衕養老，你看到了，你爸爸已經將西屋裝修出來成卧室，準備給你楓藍媽媽住，我們是一家人，不能這樣。」

「那我住哪兒」

「你住西廂房，你哥哥住東廂房，但安排你們都會在那邊兒生活，這邊兒只有我們在，每年換一個地方住。我們三個老人已經安排好了」

「為什麼老夫人不告訴我」

「你對她有叛逆心理，她說什麼你都認為她在騙你，利用你。孩子，世界上只有母愛是最無私的。」

「我錯了」

「你爸爸打你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我攤開手掌展現在媽媽面前

「那趕緊去承認錯誤，然後給你楓嵐媽媽打電話。她一夜都沒睡」

「哦，老大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就沒事兒呢」

「你哥早晨已經到了」

「啊？老大來了？」

只聽西屋的門被打開了，我轉頭看著

「老大？」

「凡媽媽」

「嗯」「你們兄妹聊會兒，一會兒出來給你爸爸認錯知道嗎」

「嗯」

「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答應著

「哥，你看我被打的」

「凡茜，你知道你把老夫人氣成什麼樣子了？」

…

另一邊，岩茶在40層的會長辦公室外，焦急的踱著步子，昨天會長親自送凡茜離開的，那明天一天，後天的訂婚儀式怎麼辦，這個是要請示會長呢，還是要怎麼樣，因為剛剛早上給芥川會長聯繫到，說是『凡茜不會出席，建議取消』，聽著芥川會長比較低沉，也沒敢多問什麼，只是這『取消』二字，不會兩人又出現什麼問題了吧。真是替自己捏把汗，這要是拿到會長面前當做一個問題來問的話，恐怕自己的小命要不保，如果不理不管，那面臨那麼眾多的記者，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讓領導滿意那可說不準。

岩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嘟嘟嘟」「嘟嘟嘟」

沒人接

「嘟嘟嘟」「嘟嘟嘟」

老大拿起電話接了起來「豐助會長您好，我是天騰集團秘書長岩茶左道」

「岩茶秘書長您好。有什麼事兒嗎」

「不好意思打擾您，剛剛給芥川嵐會長打電話想商量一下關於訂婚的細節…」岩茶沒有再說下去，想聽聽豐助會長怎麼說

「啊！這個問題您沒有問岩奇會長嗎？」老大看了我一眼

「實在不好意思，岩奇會長在基地，不方便接電話，恐怕…不太好聯繫」

「哦，應該是取消」

「取，取消？」岩茶驚訝的有些結巴，這可是頭一次。「豐助會長，這個事情您看能不能您和岩奇會長溝通一下，我沒有接到岩奇會長的命令，我真的有些為難…」

「您等下，我讓凡茜給你說」

看著老大將電話遞給我，說「你自己的屁股你自己擦」

我皺眉。

接過電話「喂？」

「凡茜小姐，您好，我是岩茶」

「哦，中田讓你找我的？」

「不是，凡茜小姐打擾了，是這樣，我現在重中之重的工作是辦理好後天的訂婚儀式，上午我要和芥川嵐會長溝通訂婚儀式的時候，您母親那邊兒說『您可能不能出席』」岩茶沒敢說要取消這句話。想聽聽凡茜小姐怎麼說

「哦，是，我在中國，不能出席，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剛說完，只見老大，在後面用腳踢了我後背一腳。

「額，疼」我怒視了一眼老大

「好好解決，不然天騰和硝子九集團的面子何在？除非你想和中田斷絕關係」

岩茶聽著對面兄妹的對話，好像有門，靜靜的等著。

「那個，」

「凡茜小姐，您說」

「哦，那個，中田那邊兒說什麼了？」

「凡茜小姐，您知道岩奇會長的脾氣，我哪兒敢和他說這事兒，凡茜小姐，求求您了，您就幫幫忙吧」岩茶在別人面前可以挺直腰板，一句話就是一句話，在岩奇和凡茜面前，那不用裝，實際情況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個人，岩茶知道只要凡茜一句話，中田就會逆轉風向。

「哦，我也不知道」

「凡茜小姐，要不您給岩奇會長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我實在有些為難。一面是全國記者，一面是冷酷無情的岩奇會長，凡茜小姐，岩茶的小命就在您手裡了。」

「噗嗤」我笑了出來，岩茶怎麼這個搞笑「岩茶，你平時就是這麼做事兒的？」

「凡茜小姐不怕您笑話，只要碰到和您搭邊兒的事兒，那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岩奇會長風向隨時會變，完全摸不著脈」

「小心我給你打小報告給岩奇」

「凡茜小姐，您別開我玩笑了，我這一天都要急死了」

「哦，我想個辦法」

「哎，您想，我不掛」

「要不這樣吧，記者發布會是以天騰的名義和硝子九集團的名義對嗎？」

「是的，天騰會長岩奇中田和硝子九集團千金芥川婧（凡茜）訂婚儀式」

「哦，這名字給我改的，你們真有才」

「…」

「用兩家公司的名義發聲明，在當天記者會宣布，此次的訂婚儀式為宣布，正式訂婚，而兩家集團會在中國帝都舉辦訂婚儀式，在H國舉辦婚禮」

「可，可以嗎？」

「行嗎」我看著老大問著

老大想了想，點頭。知道妹妹是想經過凡爸爸凡媽媽同意中田后才會舉辦，這麼說完全沒有問題，給了中田交代也給了父母交代。

「嗯，我讓老大出具硝子九集團的正式公函，過會兒我給中田電話，和他說一下，你明天找他時候如果他忘了告訴你公函的事情，你就提醒他一下，後天的訂婚儀式，他就會告訴你弄公函的事情了」

「hai，謝謝凡茜小姐」

掛了電話，我看著老大

「算你有些頭腦」

「呵呵，謝謝誇獎」

「說好了明天一起回去認錯，然後回來」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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