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小秘密
見顧笙沒說話，馮慧顏接著開口：「我知道你在怨恨我，可這和沉和沒關係，他一直想你回來，也找了你幾年。」
「嗯，我知道。」
「你埋怨我可以，但別恨他，他為了你付出太多，作為母親，我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
顧笙搖頭：「這是我和他的事，我們自己會做決定。」
「我不會再阻止你們，如果你能和孩子回到陸家，我會全心接受你們。」
馮慧顏不是第一次表態，也希望她儘快回到陸家，她心疼自己兒子。
就在他們說話時，陸沉和帶著女兒下樓，今夏小跑在前面，也不看她們，又跑去別的地方，後面除了陸沉和跟著，保姆們也跟著。
馮慧顏看了眼兒子，沒在說什麼，葉離起身走過去，見家裡保姆都在忙碌，今天過年，肯定要做一桌豐盛的飯菜。
「媽媽，你快來看看。」
今夏叫著她，葉離應了聲過去，見她坐在玩具小馬上，一前一後的搖著。
「媽媽，爸爸家裡真大。」
「嗯，很喜歡？」
「嗯，以後我們常來玩啊。」
這話也不知是陸沉和教她，還是她自己說的，葉離點點頭。
她目光都在孩子身上，而陸沉和的目光卻是在她身上，隔著短短的距離，目光柔和的一塌糊塗。
葉離不是沒感覺，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有意在逃避，但他的目光久久沒有收回，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傭人早就悄悄地離開，留下他們一家三口。
今夏乖巧的自己玩自己，甚至要跑去旮旯里，小傢伙別看她小，可卻是懂得很，知道給他們製造機會，自己才不當小小的電燈泡。
葉離要過去，被陸沉和拉住：「我帶你四處看看。」
他話里幾分堅決，加上手也用了力氣，讓葉離不得不跟著他出去。
「放心吧，孩子有人看著。」
他這麼說，確實打消她心裡的顧慮，也就和他一前一後出去。
現在是冬季，山裡只會更加寒冷，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葉離下意識的縮了**子，也縮了縮脖子，很快身後被披上一件溫暖的厚外套。
那是陸沉和的衣服，雖然沒了他的體溫，卻在屋內烘的暖和和，他拉著她下了樓梯，走在乾枯的草皮上。
放眼看去，遠處是群山，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葉離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陸沉和從後面抱住，幾乎是抱個滿懷。
「還冷嗎」
「……」
都這樣了，怎麼會冷，她試著松一松，偏偏他不為所動。
「笙笙，今年和你一起過年，我很高興。」
他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很快成了白霧，散在她耳邊。
她垂頭看著乾枯的草皮，又看著他凍的微微泛紅的指尖，有幾分不忍心。
「這一天我想過很多次，好在是實現了。」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在沉默著，應該是聽進去心裡了。
他的心稍微吐口氣，牽著她往旁邊走。
「別管我媽和你說了什麼，你遵循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說這話時目光看著遠處，好像看的十分悠遠深長，葉離也順著他目光看去，忽然覺得難以企口，有些話似是卡在嗓子口說不出來。
「你……」
「我沒什麼，這幾年都過來了。」
「……」
他不介意多等幾年，可他越是忽然後退的架勢，偏偏是讓葉離有壓力，這一招以退為進，做的十分有水平，叫葉離如鯁在喉，說不出口，卻也無法繼續逃避。
陸沉和沒去看她，帶著她繼續往前。
「今夏很喜歡這裡，有時間帶她過來度假。」
「你也知道她是小孩子，一會一個心思。」
「不，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好，至少嘴裡說的喜歡是真喜歡，不會藏在心裡。」
「……」
這是在內涵她？不夠誠實？
葉離一時間哭笑不得，又好像是被點到了心坎里去，微微的嘆氣，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他聽見。
「怎麼了？」
「你是不是篤定我在口是心非？」
陸沉和笑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呵，你剛才的表情出賣了一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認為？」
若是說了，豈不是等於承認，聰明的陸沉和並沒有回答。
「笙笙，我們之間不會沒有情誼，不管怎樣都是深刻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結婚，至少也曾是夫妻，後來雖然結果不好，可現在算是重新開始，也相處的不錯，至於中間那些糟糕的回憶，既然無法抹殺，他會用更好的幸福去掩蓋。
「我想兩個人總歸是比一個人幸福，未來的路還長。」
「你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我也都懂。」
「你只是心裡還沒完全放下，那些過往我也知道對於你的意義。」
提起那些事情，葉離臉色變了變。
「不說了，回去吧。」
今天過年，她不想提起，母親泉下有知，知道她是和陸沉和一家過年，又會是什麼想法？
可她想來想去，大概母親也不會責怪她，甚至會讓她和他在一起。
她往回走，陸沉和卻從身後抱住了她，不讓她在向前。
「你作何？」
「這樣就不冷了。」
兩人的動作，久久的停滯在原地，今夏歪著腦袋從窗戶里看見，爸爸抱著媽媽，小傢伙悄悄地看了好一會，這才轉著眼珠子跑走了。
一會兩人一前一後出來，身上都沾染著寒氣，葉離搓著手，四處看著今夏。
陸沉和后一步，直接去了廚房，吩咐著今天的菜式。
馮慧顏雖然有些乏，可今天是過年，也打起精神，和他們一起吃飯，又待了一會之後，這才率先去樓上。
小輩們的事情，她也不摻和，估計她不在之後，他們會更和諧。
今夏吵著要去放煙火，那是陸沉和承諾她的，天剛黑一大一小就出去了，葉離也跟著出去，看見他在忙前忙后。
今夏回頭見媽媽站的遠，特意把她拉過來，和爸爸站在一起，小傢伙悄悄地說。
「剛才我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
今夏笑眯眯，小臉上滿是笑容：「爸爸抱著媽媽，你們是不是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