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失戀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
然而整件事似乎沒有看著那麼簡單。
徐清風並非滿腦子都是精蟲的人,他一眼便看出了這三位並非是宋午火的母親派來的。
或者說沒有必要派來。
事前就已經說明了日輪的情況,對於一個溺愛兒子的母親來說,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多此一舉。
徐清風捅了捅身旁的萬砂「師祖,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萬砂瞧了徐清風一眼,揮了揮袖子「走著過來的。」
說罷便走了。
事情就此結束了,萬砂自然要離開了。
然而徐清風明白萬砂並非是沒有聽明白自己所問的關鍵是什麼,而是故意閉口不答。
早前便就很是明確的和徐清風說明了,不要過多的打聽。
目前也只能如此認為了。
左右無事的徐清風,沒有可去的地方,只能尋回之前所在的那一顆樹,將守株待兔執行到底。
但腦子裡面卻在想著探索者究竟是誰派來的,且無論如何,他再也無法將薛纖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對待了。
薛纖,出現在祖星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情,而遇到她之後又發現了這樣的事情,更加表明了她的地位絕對不會低,至於有多高,上不封頂就是了。
「也許那些探索者還會再一次過來,我記得年梁耀和師祖說了一些什麼,近些時日還會上門拜訪,需要看緊宋午火...」
竭力的回憶大概也就回想起了這麼一句。
此時徐清風有些痛苦,他為什麼將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子如此熱切的關注,以至於滿腦子都是她?
於是乎他靜下心來,進入到了諸天世界。
環境與祖星相比並不會差很多,而且靈力的純凈程度要高許多。
盤腿而坐,正打算引氣入體,便聽到了駿馬賓士的聲響。
循聲望去,顧月慧揮著馬鞭,策馬賓士。
這是一種何等的豪邁的場面,她從危機見過女子可以如此的。
可眼前並非是關注這件事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如此反覆,可能有了數千遍不止,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篤定自己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睜開了雙眼,可又沒有任何的思緒,畢竟只是一個猜想,沒有任何作為事實的基石,也就是說根本經不起推敲。
他嘆了一口氣,離開了諸天世界。
此時正值滿月,他滿懷希望薛纖能夠再一次的出現在面前,說說話,哪怕不說話就是遠遠的看著,那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懷揣這樣美好的想法再一次來到了河邊,自然這裡空無一人,也聽不見任何動物的叫聲,只有河水流淌的聲音不絕於耳。
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這寧靜的夜晚是如何的美好。
等再一次睜開的時候,他又是極其的失望,他迫切的希望見到薛纖。
像是戀愛中的男人一樣,即便見到面了,可能也一句話說不上來吧。
但還是要見的,一定要見的,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雖說早已經過了青春期,但是這種惴惴不安的戀愛心結,卻難以解開,最終徐清風離開了這裡,為了平復自己的內心。
一切也正如徐清風所料想的那般,宋午火被送回原本的星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早與晚的問題。
這一天,他和萬砂以及宋午火到了宮殿內。
宋午火面色煞白,早早便知道了結果的他,不願意麵對又不對不面對,他做足了反抗,但毫無意義。
在這裡徐清風見到了久違的薛纖,但在一旁還有探索者三人。
沒錯,徐清風如此想道,她必然是身份崇高的一個富家子弟,宋午火與她一比相形見絀。
兩人站在一起的話,就是很好的正反義詞。
薛纖,紅光滿面,那嫩滑的肌膚幾乎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再看宋午火,好一個主神,他面色煞白,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以至於他的加幫看著都有些塌陷了,可能是脫臼了,也許別的什麼,但無論如何,兩人的氣質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
「事情我已經說明了,你們現在就可以帶著人走了。」
仍舊隔著帷幕,看到宋午火母親的臉,可不難想象她絕對是一個大美人。
可如今沒人好奇她的面容如何,而是事情接下來該如何發展。
萬砂和徐清風的目光,在宋午火的母親話音剛落之際,便看向了宋午火。
可宋午火只是顫抖了一下,便萎靡了下來,他像是得了病,不能大聲的喧嘩,更不能用肢體表達自己的不明。
唯有低聲下氣的回了一句好,便轉身離開了。
探索者三人朝著帷幕十分恭敬的點頭,並非是示意那樣的點頭,甚至帶有一些小動作,表明了他們對宋午火母親的尊重。
徐清風和萬砂也不能久留於此了,便也能在探索者三人之後離開了。
雖說徐清風很想和薛纖聊天,但又不敢和她聊天。
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總會形成一道無法看見的隔膜,並非是有形的力量形成的,乃是因為諸多的因素。
比如眼前,徐清風就擔心這位名叫薛纖的小姑娘背後的家族勢力有多大,會給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
要知道自己如今在宋午火的手底下,而宋午火是一個不體面、不受人待見的主神,說他隨時會被人取而代之,無人會覺得這是一個笑話。
即便他的母親身份尊貴,但這並不妨礙他被人瞧不起。
徐清風的心中似乎是落下了什麼,他自言自語「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再見面了,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
聽到了徐清風嘟囔,一旁的萬砂捅了一下,示意他安靜一些,畢竟還沒有出宮殿的大門。
直到眾人完全離開了宮殿,大門完全閉合,徐清風才敢轉身回頭看了一眼。
他從未想過,他會如此的後悔,會對姜丹以外任何一個女人抱有如此深深的歉意。
悔不及當初,就不敢出現和她見面的,這實在太不好了,就連在那之後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面說說話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煩悶,又無可奈何。
「走吧。」拋下這麼一句,自言自語的跟上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