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府
天色有些陰沉,即便現在天色還早,但給人的還是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腦袋陣陣發黑。
光線透過古色古香的窗戶,這才讓原本暗沉的房間漸漸變得有了些人氣。
水來嬌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在上吊的過程中,她窒息的地用力睜開眼,手在半空胡亂的飄蕩,還來不及思考自己在什麼地方,因為她現在感覺真的很難受。
她的脖子被布匹勒著,喉嚨緊蹦,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
這讓水來嬌心裡有些慌亂,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醒來就面臨著這麼一個場景,忍不住的用雙手拉住布匹,想將布匹拉開。
誰知還沒碰到布匹,身體隨著動作變得越加搖晃起來。
這下水來嬌更難受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沉溺在水中的呼救人,想喊救命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漸漸的,水來嬌變得越來越無力,心裡也越發慌亂起來。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好不容易醒來,豈能說死就死。
水來嬌儘力讓自己的身子穩定下來,不再管身子的難受,她得自救,不然她今天就得上西天了。
漸漸穩下心神,冷靜下來。
讓人來救她是不可能的,只能將布匹弄斷了才有一線生機。
水來嬌思考著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將布匹弄斷,突然眼睛一亮,她想到了頭上的金釵。
對,金釵!
水來嬌有了剛才的教訓,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地將一隻手尋到頭上,摸到了一抹冰涼,頓時放下心。
還好金釵牢固,穩穩地插在頭髮上。
防止一不小心弄掉了金釵,水來嬌的動作十分小心。
努力忽視腦袋的眩暈感,終於將金釵穩穩的握在手裡,迷迷糊糊地將布匹劃破,好在布匹不是很厚,水來嬌稍微用點力就將能劃破。
白色的布匹被劃成條,水來嬌將手裡金釵放在腰間,雙手拽住布條,輕輕一盪就砰然摔倒在地。
「啊~」水來嬌痛得齜牙咧嘴,她覺得自己都快摔成肉餅了。
不過現在能大口地呼吸空氣,水來嬌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躺在地上也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終於有點力氣,水來嬌吃力的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
人剛站穩,水來嬌耳尖地聽到腳步聲,是向她這個房間走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門被推開,一個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質地柔軟,腰間束著一條細細的腰帶,將少女纖細的腰身完全勾勒出來。
只不過與之不符的是,少女漂亮年輕的臉上卻布滿了嘲諷與譏笑。
「喲,你這是怎麼了?看來是傷心的不行了呀。」李悠然幸災樂禍的開口,全然不顧兩人之間的關係。
以前是她水來嬌身份尊貴,所以自己才處處恭迎,不過現在一個罪臣之女吧,那就沒什麼必要了。
明顯水來嬌閉著嘴一句話都沒說,反而眼珠子不停的轉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讓李悠然頓時有些心生不滿,心裡又有些得意的便說道:「也是,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畢竟你的家人全都進了大牢,想來你也不想活了吧,呵~」
看著眼前矯揉造作的女人,她眼裡不帶絲毫感情,粉嫩的嘴唇輕啟:「哪裡來的瘋狗,在這裡亂吠。」
「你!你居然罵我是狗!」
一瞬間,原本清冷高貴的少女就變長了市井潑婦。
水來嬌「嘶」的一聲,伸手掏了掏耳朵,瞥了眼發瘋的女人,懶洋洋地道:「我可沒說你,誰答應就是誰咯。」
這話氣的李悠然直胸口疼,只覺得眼前發黑。
又想到可能因為牢獄張嘉儀不開心,李悠然扭曲的臉瞬間變回原來溫柔似水的樣子。
「哎,你就別逞強了,我都懂,畢竟父母都坐了牢,誰還想活呀對吧?」
罵著李悠然目光看向了懸挂於樑上的白綾,這一下子心裡更加的爽快了。
「要我說你想死就死吧,還怕什麼痛苦,實在上吊不行,本小姐給你弄一杯毒酒毒死你算了,也免得你一個人苟活於這人世間,乾脆下去陪你那快要死的爹娘吧。」
正好只有這樣才能讓水來嬌更加的痛快,以報答以前她在水來嬌面前受過的屈辱。
「不到最後誰都別說大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水來嬌冷冷地開口,根本不把李悠然的話放在眼裡。
「你......」正在李悠然正要反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直接堵住她的嘴。
水來嬌也有些困惑,這個時辰誰會來?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一個身穿下人衣裳的男丁跑了進來,滿臉喜色:「小姐,老爺夫人都被釋放了,奴才來接您回去呢。」
「什麼,放了?」水來嬌還沒開口,就聽見李悠然不可置信的質問。
下人看到李悠然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的樣子,有些害怕,但還是小聲回答:「對的,尚書大人一家已經無罪釋放了。」
說完小心抬頭,不敢再看臉色極黑的李悠然。
反而一臉恭敬討好地對著水來嬌說道:「小姐,尚書大人讓小的來接您回府。」
「尚書?」皺著眉頭,水來嬌有些理不清任何的思緒。
腦海里想著,她突然感覺頭一時很痛,一剎那所有的記憶彙集在一塊,水來嬌最終忍受不住的直接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