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連自己生的都忘了?
沐心渝一臉寒氣,將他們掃了一遍,冷哼道:「大家都是靠死人吃飯的,況且這幾樣東西也不是你們找到的,難道只准你們螳螂撲蟬,就不許我黃雀在後?你們能搶到那是你們本事,我能搶到那也是我本事!」
一群人聽得憤怒不已。
但那彪形大漢沒叫動手,他們也忍著沒動。
而那彪形大漢直勾勾的盯著沐心渝,從她精緻姣美的臉蛋到不盈一握的腰肢,越看眼神越發邪亮。
「先前黑漆麻黑的,老子還沒看清楚你長何模樣,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大美人!既然你想要那幾樣東西,那行,跟老子回去做老子女人,你想要什麼老子都給你!」
他粗俗直白的話一說完,原本憤怒不已的同夥們突然鬨笑開來。
「二爺,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比她更嬌俏的女人,把她弄回去,你這艷福可不淺啊!」旁邊的矮瘦男子一嘴的奉承,可落在沐心渝身上的眼神卻又透漏著羨慕嫉妒恨。
他們的話談不上**,但也足夠沐心渝犯噁心!
一股殺意從心而起。
只是,還不等她動手,倏然察覺到一股殺氣從遠處襲來。
她眸子抬起,就見彪形大漢和那矮瘦男子猛地一震,隨著一道銀色的細光在空中閃過,兩人的頭顱詭異般脫離了他們身軀——
「啊!」隨著兩股血柱從他們脖子噴出,其餘六個同夥異口同聲的發出恐怖的叫聲。
都還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們就像見了鬼一般拔腿就跑。
沐心渝:「……」
「王妃,您為何要跑啊?」雷飛激動的上前問道。
對於那兩個腦袋搬家的人,他臉都沒側一下,好似這兩人的死與他們無關。
而那個被他稱為『王爺』的男人則是眸光沉沉的盯著她,而他手腕上,纏著幾圈銀色的絲線。
沐心渝視線重點落在他身上。
除去他冰冷的神色,這個男人帥得可以自成一道風景。輪廓分明的臉,深邃立體的五官,每一處都如同精雕細琢打磨出來似的,配上他頎長挺拔的身軀,再加上他身上那種砭人肌骨的氣息,酷帥得讓人想尖叫,但又會被他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所震懾。
「我……」逃跑是沒法再逃了,她中毒剛好轉,又費了那麼多體力,這會兒再跑估計得累死!
可就在她剛發聲時,男人冷酷的轉身,徑直朝城門走去。
沐心渝這才發現,城門開了。
「王妃,快進城吧。王爺回京了,您有何委屈可以對王爺說,王爺一定會為您做主的。」雷飛見她不動,趕緊催促她。
她望著男人遠去的頎長身姿,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提腳朝城門走了去。
要說怕,她沒覺得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自己再死一次,說不定還能擺脫這個身體、離開這個世界,回到生養她的地方。
半個時辰后,沐心渝隨著主僕倆到了一處宅院。
宅院清幽雅靜,但明顯不是王府。
而那位王爺進了宅院以後就消失了。
她坐在廳堂里,雷飛在她身前與她說話:「王妃,究竟發生了何事?」
沐心渝反手指著自己,皺眉問他:「我真的是王妃?你確定沒認錯?」
聞言,雷飛像是不認識她一樣盯著她,不解的問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沐心渝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對方看來很傻,可她實在沒法解釋自己的來歷,左思右想過後,突然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失憶?!」雷飛驚訝不已。
「你不信?」沐心渝皺著眉,眼神無辜的看著他,「我是真不記得了。」
對她的話,雷飛自然是不信的,可她言行舉止確實與早前他認識的王妃有很大不同,他又不能完全質疑她的話,所以只能試探的問道:「那、那您都記得什麼?」
「我就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一身是血的躺在亂葬崗。」
「亂葬崗?!」雷飛脫口驚呼。
門外,突然多了一抹頎長的身姿。
她抬頭望去。
他背對著剛升起的朝陽,那背光的俊臉上彷彿蒙了一層黑沉的面紗,讓她看不透他的神色,只能從他幽深的眼眸中隱隱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很憤怒。
「王爺,我……」想起之前給他的那一巴掌,她還是有些心虛的。如果他們真是夫妻,那人家給妻子擦洗身體也很正常,更別說她的毒還是他幫忙解的,她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他一巴掌,確實有些衝動過頭了。
「你且先留在此處,待本王回府查明清楚。」男人沒聽她說完,留下一句冷硬又不失霸道的話后,帶著一身砭人肌骨的氣息離開了她視線。
「……」
而他一走,就進來一名中年婦人,恭敬的對她行完禮後為她引道:「王妃,讓奴婢帶您去休息吧。」
沐心渝兩道柳眉擰成了兩條麻花。
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別看她腰板挺得直,說話也中氣十足,她自個兒的身體她自個兒最明白,不過就是外強內虛罷了。
為搶古墓里的東西,她差點中毒身亡,被他們主僕驚嚇到,她體力都沒全部恢復就又逃又跑,這一番番折騰下來,她是真有種快散架的感覺了。
清幽的宅院跟她住的地方比起來,簡直就是雲壤之別。房間處處不染一塵,裝潢和布置更是不用說,雅緻又溫馨,坐上床的瞬間她疲憊感如潮湧般襲來,本想借人家地盤暫且休息一下,結果她倒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窗外的天都黑了。
很明顯,她睡了整整一天!
房間里點著燈火,屋子裡還有他人的氣息,特別是從身側傳來一股奶氣,她下意識的垂下眸子看去,倏地驚的坐起。
「誰家的孩子?」
「怎麼,連自己生的都忘了?」清冷的嗓音從桌邊傳來。
沐心渝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抬頭看向桌邊的男人,他俊臉上神情寡淡,看不出到底是對她不滿還是嘲諷。
再低下頭看著襁褓里白白嫩嫩像飯糰子一樣的嬰兒,她直有一種天雷劈下,腦袋都被劈空了的感覺!
她生的孩子?
她這身體還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