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用心去看
北冥浩一聽蘇如玉的名字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抖著手接過書信時,聲音微顫道:「蘇姑姑還活著。」
「皇上以為呢?」她趕往京城救林澤后,皇上下了密旨暗殺蘇如玉等人,目的是為了什麼,人人都很清楚。
打開書信的那一剎那,北冥浩淚流而出,他最對不起的便是蘇如玉。
「還活著就好。」
他何嘗不後悔,只是為了江山社稷,很多事由不得他來選擇。
七座不耐煩地說道:「不管皇上什麼心思,林家軍接到的軍令就是鎮守這裡,還望皇上不要為難林家軍。」
這話明擺著是在下逐客令,北冥浩拿著父親的玉佩,聽聞這個玉佩是父親最心愛之物。
「母后一直在找這個玉佩,沒想到一直在蘇姑姑那裡。」
「皇太后還活著?」七座可不是那種大家閨秀,說話也是直來直去。
北冥浩點了點頭,若不是從小就認識七座,剛才那番話定會放在心上。
「母親跟宰相都跟著一起逃出了京城,七姑姑當真不願幫浩兒這一次。」
「皇上不必打感情牌,我現在不僅是林澤的夫人,也是蘇家人。」
七座這話已經表明了態度,蘇家的悲劇雖然沒有造成,不代表這事就過去了。
女人心~
可不是你說翻篇就能翻篇,一旦記在心裡,便是過不去的坎。
北冥浩算是看明白了,七座對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耿耿於懷,沒有馬上殺了他算是給足了皇叔父面子。
「浩兒告辭。」
他不在自稱朕,是想利用過去的身份打動七座的心。
可他不知,能夠成為十二座必須做到無心,他們只有一個使命,保護自己的主子。
北冥浩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軍營,這一次不行他會來第二次,第三次。
等他回到驛站,看到母後跟宰相時,怒火頓時燃燒起來。
「朕早就說過,林家軍不可能幫我們,你們偏不信。」
「林家軍竟然敢違抗聖命,他們要造反不成。」皇太后怒拍桌子,之前沒拿下這支軍隊就很惱火,現在的情況便是她最怕看到的。
北冥浩將玉佩拿了出來,「這是父親生前的玉佩,我拿回來了。」
「我看看。」
皇太后拿過時高興壞了,誤以為這玉佩是開啟雪山之巔寶藏的玉佩。
「太好了,只要有了這個玉佩,復國有望了。」
「母後為何這麼說?」北冥浩可不這麼認為,只是一個玉佩,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皇太后說:「這玉佩就是打開寶藏的鑰匙,我曾聽你父親說過。」
「我看看。」宰相走過去看了一眼,不知為何會有一種疑心。「我怎麼覺得不是這塊?」
「肯定是這塊,這上面刻著北冥。」
皇太后撫摸著玉佩,心心念念的玉佩終於到手了,這輩子她想要的都會得到。
「皇上是從何人手裡拿回的玉佩?」宰相問道。
北冥浩沒有想到這塊玉佩關係到寶藏的事,猶豫了半會兒說道:「是蘇如玉託人給我的。」
宰相詫異道:「蘇如玉不是死了嗎?」
「皇兒,你沒有殺了蘇如玉。」皇太后非常在意這件事,若不是蘇如玉她定是太子妃。
北冥浩看著母後跟宰相的面孔後退了兩步,從來沒覺得這兩個人這般的讓人噁心。
「我下了命令,蘇姑姑沒死是她的福大。」
「那是誰走漏了風聲。」宰相一直認為,蘇如玉不死便會阻礙他們的事業。「還有那個寧悠悠,她現在在哪?」
「宰相問的有點多。」北冥浩不想多說這些,若不是他軟弱也不會讓身邊的人相繼離去。
「皇上,微臣也是為了北冥江山社稷,寧悠悠這個妖女只要還活著,我們復國很難。」
宰相一直派殺手出去,不知為何,整個北冥都沒有寧悠悠的消息。
北冥浩言道:「宰相可有想過,北冥為何會被滅國。」
「皇上太過仁慈。」宰相認為,若是皇上早些聽話,不至於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北冥浩早已看出宰相的野心,若不是母后的親人,他早就……
「不是朕太過仁慈,而是朕太過軟弱。」
他深知錯在哪裡,卻沒有機會重頭再來。
——
吉爾賽。
深夜,寧悠悠從床上起來,披著外袍走了出去,抬頭看著星空,紫瞳微微泛著光芒。
身後,走出一中年女子,班婕妤。
班婕妤過來后,也抬頭看著星空。
「不要用眼睛去看,去心去看。」
「用心。」
寧悠悠滿臉詫異,這看星空不用眼睛看,用心怎麼看?
班婕妤拿出一個白布條,上前蒙住了寧悠悠的眼睛,觀星術她可是得到了外公的真傳。
「你在去看。」
寧悠悠抬頭看去,浩瀚的星空就像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紫色斑斕,每一個星宿都有無數的光芒包裹著。
她看了一圈,被這裡的景色震撼住了。
大概十分鐘時間,班婕妤解開了寧悠悠的白布條,所有景象都消失殆盡。
「母親。」
「每次不能看太久,不然能量消耗過快會有損身體。」班婕妤將手中的白布條交給了寧悠悠,「以後開殺戒的時候,也要蒙上眼睛,不要讓你的紫瞳看到血腥。」
「為何?」
寧悠悠不懂這些,過去也沒人跟她說過。
班婕妤說:「納蘭族本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們擁有這裡人沒有的能量,也就是法力。」
「這個我知道。」寧悠悠還是頭一次聽班婕妤說起這些,她有種強烈的感覺,班婕妤絕非一般人。
班婕妤嘆氣道:「紫瞳說白了就是天目,能看到這世界尋常人看不到的事務,能探取天機,若看久了血腥便會失去純凈,久而久之就會被魔化。」
「母親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寧悠悠問道。
班婕妤指了下天空下最亮的那顆星。
「那顆就是你母親,別忘了我跟你母親是同宗,我外公便是第十八任大祭司,你母親是第十九任。」
「那我就是第二十任。」寧悠悠一直認為,自己是母親之後的大祭司。
班婕妤搖了搖頭說:「你不是大祭司,我才是第二十任。」
「……」寧悠悠無語地看著班婕妤,突然覺得自己被打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