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何為結束

「好啦，貴妃，朕自有分寸，快回去吧。」耶律仟絕微微皺眉，說道。

「既然皇上與唐嬪還有話要說，那臣妾便不打擾了。」索瑪希曼冷哼一聲，雖然一臉的不情願，卻還是讓人放下了燉湯后，氣鼓鼓地走了。

慕攸衣看著索瑪希曼氣沖沖地離開還不忘惡狠狠瞪一下自己的模樣，不禁挑眉，奇怪地看向耶律仟絕：「怎麼？不去追，就不怕你的愛妃真的生氣不理你？」

耶律仟絕聽罷，忽然一笑，走了過來重新將她給抱住：「我更怕你不理我。」

慕攸衣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不過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什麼猜測？」耶律仟絕皺眉，不解地問道。

「你如此縱容索瑪希曼，到底是因為什麼？或者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事到如今，他們二人之間雖然很多事情表面上都劍拔弩張，可他們的方向由始至終都是一樣的，至少在對付李家的層面上一致的。

很多事情他們根本沒有商量，甚至每次一說話總是說的氣話，可每次暗中都不動聲色地配合著，這種默契，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只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心中才總存著一絲害怕，與其說是不信任對方，不如說是恐懼，恐懼對方會辜負自己的這一份真心。

可儘管他們之間再怎麼嘴硬，心中還是念著對方的。有時會慕攸衣總是會想，若她與耶律仟絕之間結的是孽緣，那後半輩子是不是就要孤苦伶仃地獨自過下去。曾經滄海難為水，在離開他的那兩年時間裡，沒有任何人能入她的法眼。

耶律仟絕緊緊抱著她的手漸漸鬆開，眼中湧起複雜的神色，掙扎、愧疚、怨恨種種情緒交集在一起，顯露了此刻他鬥爭的內心。索瑪希曼多次捨命相救是真的，她對自己的情誼，也是真的，可她生性殘暴、性子扭曲，也還都是真的。

「你受委屈了。」耶律仟絕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沉吟許久，才輕嘆道，「放心，等事情一結束，我就帶你離開這裡，過我們想象中逍遙自在的生活。」

「怎麼才算是結束？」慕攸衣看著他，很安靜地說道。從他們生出來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一切的鬥爭將伴隨他們的一生。

「等李家正式倒台，等南疆餘孽肅清，等朝政真正穩妥，我將它毫無後顧之憂地交到阿塵手中時，就是結束。」

慕攸衣狠狠一驚，看著他震驚道：「你想將這江山交給阿塵？」

「有何不妥？」

「我以為......」慕攸衣皺著眉，心情複雜地說著，卻被耶律仟絕給打斷了。

「你以為我想將它交給省兒，還是說你想給我生個兒子好讓他繼承這大統？」耶律仟絕說著，朝著慕攸衣曖昧地湊了過去，嘴角一勾，露出那銷魂的笑容，「若是後者，只要衣兒想，我定全力以赴，滿足你的心愿。」

「別鬧。」慕攸衣小臉一紅，只覺得自己腦袋熱乎乎的，一把將他給推開，想要透透氣，那一瞬間，她的心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