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聖天動蕩

另一邊，慕攸衣正在院子里賞月，周圍的下人全部都被她屏退了，就連均兒靜兒也不例外。如今的月亮是越來越圓了，這番被禁足，反而讓她有心情安安靜靜地賞起月來，其實她又何嘗不知，耶律仟絕對她的禁足除了表達對她擅作主張的不滿外，實際上也是一種保護。

可他呀，總是覺得自己是需要站在他身後受他保護的，他好像從來都沒覺得，無論面對什麼困難，哪怕是山崩海嘯，她都有足夠的能力與他並肩作戰。

忽然間，肩膀一重，一件披風蓋了上來。

「娘娘，夜深了，該歇息了。」史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慕攸衣卻不為所動，反而笑道：「未來三人可休息的時間多了去了，可不一定有如今的好心情去賞月了。中秋月最圓，可人們都忙著去賞燈，宮內那些蠢蠢欲動之人也忙著在暗地裡謀划各種事情，等月兒真正最漂亮之時，怕都沒幾個懂欣賞的人。」

「月亮美與不美，屬下認為，都是看人的心境。」史貞說道，忽然眉宇間湧起一絲仇色，今日接到一個消息，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主子。

「怎麼，聽你的語氣，像是有心事。可是想家了？」

「有主子在的地方，便是家。況且屬下已經過了十幾年沒有家的生活了，哪裡有什麼想不想的。」史貞無奈地笑道，不過她說的也都是真話，並沒有在哄慕攸衣。

「既然是家人，那沒什麼事情不能說的，你說吧。」慕攸衣知道，每逢史貞用這種帶著惆悵的語氣說話事，便是心中有事，雖然她與她真正相處不過兩餘載，可她早已將她當成最親信、最信任之人。

「聖天女帝，聽說準備退位。」

「退位？她是想讓誰繼位？」慕攸衣擰眉，沉聲問道。

「自然是她的親侄女，聖天聖女沐傾臣。」

慕攸衣冷冷一笑：「女帝當得久了，她還真將她們旁支當成聖天皇室正統血脈了。可沐蓮憂雖然已年過四十，可她身子骨不是健朗得很？如此著急著退位，到底是為什麼？雖然是親侄女，可我總不相信有人會平白無故將自己手中大權隨隨便便交給別人的。」

「據屬下所知，是沐傾臣手中掌握了女帝不為人知的秘密，逼她退位的。」

「呵呵，真是好笑。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面對何人，只要有權力的地方都就不開爭鬥。」慕攸衣目光變得幽深，「沐蓮憂怎麼也沒想到，她一心一意扶持之人，卻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奪她的權吧？不過她當初不就是這樣對待她堂姐的，她可會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她的親侄女竟然會效仿她的做法，呵！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罷了，且讓她們爭去，最好爭得兩敗俱傷，對了，若是必要時，可暗中幫沐蓮憂一把，畢竟長江後浪推前浪，沐蓮憂再厲害，也老了，沐傾臣可是青出於藍的後浪啊。」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