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罪有應得

三月後，因皇帝始終維護妖妃索瑪希曼，李家終於忍無可忍，打出了「清君側」的旗號舉兵造反。

不料兵剛入皇城，元家勢力就齊齊反倒戈，而俞少白和耶律仟塵也早早帶兵在城裡埋伏好，與元家勢力一起打了個裡應外合，李家軍大敗，一路撤退，潰不成軍。

至此，李家完敗。太皇太后因外戚專權、謀逆等罪名被賜鴆酒，永世不得入皇陵。太后李妍因舉報有功，沒有受到李家的牽連，依舊位居太后，享尊榮。為了平息民憤，皇帝耶律仟絕忍痛賜死貴妃索瑪希曼，親自給聖蓮宮送去了毒酒。

從此索瑪希曼泡沫夢破滅，才清楚地意識到原來眼前這個男子原來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所有的偏愛都是裝出來的，她由始至終都只是他眼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他是帝皇，是沒有心的，哪怕自己為他做得再多，都換不來他的一絲憐憫。不，也許不是，他也有愛，只是他的愛從來都不是在自己的身上。

也是在死前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他真正愛的人是唐嬪，他寵她捧她，都是為了讓她給唐嬪擋刀子罷了。真正愛的人，怎麼捨得將她放到風口浪尖上？

罷了罷了，怪她愛慘了他，若是自己的一生的悲慘都是因為愛這個親手將他送上絕路的男人造成的，那她的死也算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只是若有來世，她再也不要這樣愛上一個人了。

看著索瑪希曼絕望地飲下毒酒死去，慕攸衣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耶律仟絕，挑眉道：「怎麼？心疼了？」

還不等他回答，她就自顧自道：「也是，畢竟她再壞，對你，始終都是掏心掏肺的好，你心疼也是正常的。」

話雖這麼說，可耶律仟絕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絲酸味，不禁溫柔將她擁入懷笑道：「吃醋了？」

慕攸衣嗤之以鼻：「一個死人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耶律仟絕收斂了笑意，朝著宮內的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處理掉索瑪希曼的屍體。

「你想以什麼樣的禮儀安葬她？好歹她也救過你那麼多次。」慕攸衣挑眉，繼續酸酸地說道。

耶律仟絕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嘆道：「衣衣，你實在不必在意她對我的那些好，因為那些好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的基礎上，帶著目的性的付出的。她每一次的付出想換回的都是我對她的好，我也算是滿足過她的夢了，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儘管身在局中，可她也曾快活過不是么？」

「再說了，她許多的所謂付出的代價都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的，她的那些付出實際上也是別人的付出，而且她的罪過是無可饒恕的，人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耶律仟絕很認真地看著她，道，「我會讓人以李家人的規格給她下葬。」

慕攸衣咬了咬唇，沒有說滿意，也沒有說不滿意，點了點頭：「行吧，你是皇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