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又見粉紅夫人
粉紅夫人輕紗遮面,看不清楚容顏,貌似是笑了笑。
她雙手一抬,一隻手往旁邊一揮,大的估計你居然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壺茶。
「茶,剛好。請用茶。」
她給寧暖兒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都不用喝,只要聞一聞就知道這是上好的鐵觀音。
寧暖兒也只是端起杯子聞一聞而已,又將杯子放下了。
「不合口嗎?」粉紅夫人端起茶杯放在輕紗之下。看不清楚究竟是喝了還是沒喝。
「不是,不合口是不合法。鐵觀音要喝,至少需要熱沖冷飲。是一壺開水下去,最好是要打著滾滾燙的,才能讓茶葉舒展開來。要喝的時候,注意中滾燙的水卻會燙傷嘴和喉嚨。所以時候就需要停一停,冷一冷。開水進去煙氣蒸騰正好可以將茶香一發出來,所以鐵觀音一上來並非是先喝茶,而是先聞香。」
寧暖兒笑了。
身為醫生她怎麼可能不懂茶道呢?更何況這如此詭異的場景,茶真的是茶嗎?
「我所見,你已經喝了。」粉紅夫人拿起寧暖兒面前的茶杯,輕輕一側。
茶杯裡面居然一滴水也沒有。
若是換成一個這時代的人,可能真的是驚慌異常。因為寧暖兒看他拿起來的時候,茶杯內水波晃動。
現在卻又變的乾乾淨淨,一點水也沒有。
寧暖兒畢竟不是時代的人,眼界要開闊很多。
她都知道有一種系法杯子,這杯子看上去挺滿,實際上裡面有夾層,還有還有機關。某首詩可以讓你的杯子里瞬間有水,也可以讓你杯子裡面的水瞬間消失。
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不過,一個魔術師是不能讓你嘴裡面出現鐵觀音的味道的。
寧暖兒感覺自己唇齒之間真的有那種鐵觀音的香味,尤其是第二泡的那種略微甘冽的苦澀是假不了的。
此時此刻,寧暖兒都有所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在不經意間將茶水喝下去了?
她京劇疑惑之時,那位粉紅夫人已經給他倒了第二杯茶遞過去。
「茶,剛好。請用茶。」
同樣的口氣,同樣的手勢,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聲音。
這四種同樣更讓眼前的一幕顯得如夢似幻。
寧暖兒剛剛還確認自己是清醒的,經過這一幕一幕,都不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睡著了。
夢,還似非夢,一夢之間似幻似真。
現實中是不可能有這種感覺的,種種感覺讓人覺得奇怪。
寧暖兒現在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睡著了忘了。
粉紅夫人看上去有些不太現實,彷彿是只有在夢中才能出現的人。小樓看上去也不太現實,因為小樓外任何景色彷彿整個樓都沉浸在黑暗中。
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煙霧。彷彿這一片煙霧就專門盤旋在附近而已。
「夫人,是您找我來的?」寧暖兒問道。
「應該說是您過來找我的,而不是我主動找您的。」粉紅夫人笑道。
寧暖兒覺得要老彈下去,實在摸不著門兒,乾脆來一記重擊。
「那您說說我是誰?如果您說的對,我倒是承認這世上確實有化外之力。如果你湊巧說錯了,那就讓我來分析分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吧?」
粉紅夫人聽到這話手抖了一下。
她也不由得抬起眼睛看著寧暖兒。
問題簡單簡單的,實在太簡單了。如此答案卻讓人覺得懷疑。
「你會說,是因為你肯定料中的答案是寧暖兒。我會說你是太子墨白羽的王妃。答案太明顯了,肯定不對。所以我反而在想你難道不是?」
「如果不是,那答案也太明顯了,卻讓人覺得懷疑。所以你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是顯得層層疊疊,無論哪一方面都好像對,方面都好像不對。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
「看?」寧暖兒突然間大笑起來。她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
她突然說了一句,讓粉紅夫人莫名其妙。
「夫人你要說看就不對了,咱們兩個真正見過面嗎?」
粉紅夫人更顯得驚奇了。
她只是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幅畫軸放在桌子上。
「看來,你的確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這幅畫你拿走,好好的看一看吧。也許有用。」
「畫?」
寧暖兒接過畫卷眼前的景物物換星移,變成了一片塵煙。
她一下子坐起來。
宮殿還是宮殿,燈火還是燈火,外面的守衛……
「來人啊?」
一個太監應聲進來:「在。」
「哦,我突然想喝點水,你幫我燒一壺茶吧。」寧暖兒笑道。
「是!」太監躬身點頭,趕緊下去了。
寧暖兒伸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她再走兩步,看了看周圍的景色。
皇宮中依舊是燈火輝煌,依舊是亭台樓閣,處處有守衛,處處有巡邏的兵丁。
雖然說是在夜色之下,卻人來人往,宛如鬧市一般。宮禁之內守衛森嚴,皇宮之中壁壘明確,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皇宮。
看了看外面的西洋景,寧暖兒嘆口氣轉回到自己的書桌旁。
書桌上一片凌亂,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果然是睡著了。
在做夢之前明明記得還沒有批閱的文件,此時此刻已經批閱好了。桌子上的另外一幅畫軸卻讓寧暖兒驚訝。
畫軸分明夢中,粉紅夫人遞給他的。
她居然將夢裡面的東西帶到現實來了,或者現實又是另外一個夢?
寧暖兒驚訝的拿起畫軸想打開看一看,卻又覺得不妥。
她覺得自己還是別看了。
「來人,把太子……哦,太子請過來。還有墨白堯王爺。」
一人為私,二人為公,三人為眾。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時候有可能會出現一些其他的事情。
要兩個人一前一後,事情就有些不太一樣了。,等到三個人的時候那就算是一幫人了。
他們三個人要好好研究一下事情。
墨白堯和墨白羽兩個人過來,寧暖兒將自己剛剛做夢的事情說了一遍。
墨白堯哈哈一笑,說道:「嫂子你這寫文章寫累了又在思索案件,所以就有了一個夢。」
「夢?」寧暖兒將畫軸放在他面前。「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