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義憤填膺

仔細交代了作戰細節並告誡大家注意節約子彈，吳宇和李瑟珥帶領大家悄悄向山寨摸去。

山寨後面有個不太高的小山，應該是潛伏的最佳地點，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埋伏下來，吳宇用夜視儀仔細觀察起山寨里的情況。很快，吳靖找出了躲在竹樓、水房、屋頂、草叢中的團丁，一一將方位小聲通報給隊員后，吳宇命令大家就地潛伏待命，沒有命令不準開槍。

看得見的就有一百來人，還有那些在拐角處看不到的，吳靖心裡暗暗罵道：對付幾個娘們用得著這麼多人嗎？恐怕都是些想混水摸魚搶老婆的，這次碰上了本大爺算你們倒霉，看看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會死在這裡。

夜漸漸深了，埋伏的團丁們有的開始打起了瞌睡。吳宇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隊員的埋伏點，生怕他們也扛不住睡著了，話筒中還不時傳出李瑟珥小聲地提醒：「都精神點，別睡著了！」「喂喂！眼睛都瞪大點！」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地面戰鬥，大家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麻桿在吳宇旁邊就有點發顫。吳宇看看他說：「別緊張，沒事的！咱們的武器好，沒等他們靠近，就會被我們打成馬蜂窩，要注意節約子彈，別一高興就是一梭子！」

「吳大，我、我不緊張，我、我只是特別、別想抽口、抽口大煙！」麻桿全身抖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吳宇這才想起這傢伙有可能是毒癮犯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熬不住還是被嚇的，這時候如果出了岔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能忍的住嗎？實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吧！」吳宇看麻桿忍的十分幸苦，心中有點不落忍了。

麻桿這次沒有開口，一邊看著吳宇一邊咬住了一個彈夾，顫抖的右手刷地抽出匕首，猛一下在自己的左小臂上拉開一道兩寸長的口子，鮮血流出，麻桿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吳宇見狀趕忙幫他包紮，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說：「吳大，沒關係的，以前煙癮犯了如果沒有大煙，我就象這樣放血，放了血就不想的那麼厲害了！」

「大家注意，西南方有人過來了！」耳機里有人小聲彙報道。

吳宇匆匆將手上的繃帶一緊，來不及理會麻桿吃痛后的悶哼，卧倒在地上用夜視儀仔細觀察起西南方的情況。

只見微微晃動的樹枝下，一群人正圍在一起聽一個頭戴八角帽的女人安排著什麼，數數人頭大約有八十多個。再看看那些人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品種齊全。有槍的大概只有半數，基本上都戴著八角帽，身穿統一的灰布軍服，其他四十來個人大多手拿魚叉、梭鏢和木棒，有的手中拿著的似乎是兩尺長的擀麵杖。

「注意，先不要開槍，等他們交火后先打掉南霸天這邊的主要火力點。」吳宇小聲下達了命令。

紅軍那方面開始行動了，留下十來個人在寨口，其他人蜂擁而進，一股腦地沖向山寨中僅有的六個竹樓。

「噠噠噠……噠噠噠……」埋伏在兩座竹樓上的機槍開始掃射了，緊接著，留守在山寨寨口的十來個紅軍被三十多個團練抓的抓，綁的綁，只有一個拿擀麵杖的逃了出去，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嘰哩哇啦胡喊亂叫的團丁。

進入寨子的紅軍戰士發現被埋伏了，企圖從來路沖回去，可埋伏在寨口茅草房房頂上的機槍堵住了她們的後路，片刻間就有十來人中彈倒地。

吳宇剛想命令隊員打掉機槍手，就聽「咣！」的一聲鑼響，山寨里亮起了無數火把。明晃晃的火把將包圍在寨子里的紅軍照的無處藏身，為首那個手持駁殼槍的女紅軍面如死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一幫蠢娘們，還不趕緊繳槍乖乖投降？難道非要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來硬的不成？」四哥大搖大擺地從吳宇熟悉的那個茅草屋中走了出來。一席話剛說完，四周的團練們發出了一陣極其淫邪的笑聲，有個傢伙還大聲喊道：「四爺，對付娘們就得要來硬的，軟的可不成，娘們會笑話咱不是真爺們！」

「也是！那我們就來硬的？大家給我上，先繳了她們的槍，讓她們看看爺們到底硬不硬！」這個四哥雖然長得短小，但在爺們這個問題上卻很較真，誰要是說他不象個爺們，他就非得證明給人家看看。

是時候了，吳宇一聲令下，手中的八一杠率先開火。埋伏在茅草屋頂的機槍手被吳宇的一個點射揍了下來，其他隊員兩人一組也將竹樓上埋伏的團通通趕了下來，槍法較好的四名隊員和吳宇一起開始了移動靶比賽。

當吳宇數到八的時候，不知躲在何處的老四大聲呼喊著：「把火把都滅了！還有紅軍在外面，都滅了火把他們就看不到我們了！」

真他媽的掃興！打得正過癮呢，老四這個傢伙馬上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團丁們及時熄滅了火把，黑乎乎的山寨中頓時亂槍響成一片。「停止射擊，各隊員彙報戰果！」吳宇通過話筒詢問戰況。

「二號李瑟珥斃敵四名」「三號三名」「四號七名！」……不一會兒戰果就通報過來，略微統計一下，大概有六十多名團練失去了戰鬥力。看情況這場戰鬥摻乎的差不多了，吳宇示意身邊的麻桿向山寨口移動，同時命令大家撤出戰鬥，由麻桿帶隊向椰林鎮南霸天家進發。

收到李瑟珥、麻桿他們集合出發的消息，吳宇提醒他們注意避開椰林鎮開過來的援兵。抽出兩枚槍榴彈，分別轟掉兩個重新開火的竹樓，吳宇乘著混亂脫離了戰鬥，直奔椰林鎮而去。

路上果然接到李瑟珥的報告，說是有兩百多援兵正往山寨趕，吳宇趕緊躲在路旁的山坡上避讓，心想這大概就是南霸天全部的家底了吧，但願紅軍不要戀戰趕緊逃出去，最不濟也要堅持到老子在南霸天的老窩放把火，那時候才能將團練調回去，紅軍就能趁機脫困。

想法雖好，可事情的發展畢竟有它不可預測的一面，還是先說說吳宇他們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乾的如何吧。

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吳宇在鎮上會合了李瑟珥和十六名隊員。南府的大門有四名團丁在值更，留下四名隊員對付他們，其他人跟隨吳宇繞到南府的後院外。吳宇先是爬上了距離宅院四十多米的椰子樹。通過觀察，發現還有四名團丁在院子里值夜，後院的一間廂房裡還透著燈光，估摸著裡面也有等著幾個換班的傢伙，看來要先解決這幾個值班的傢伙！

通知槍法較好的三名隊員分別爬上三棵較高的果樹，和吳宇一起形成支援火力，兩名隊員其他的隊員都先在牆根準備好。平靜了呼吸，瞄準一個靠牆站立的團丁，吳宇手中的槍響了。

那個自以為不用到外面去打仗的傢伙正在暗自慶幸，槍響過後一耷拉頭，背靠著牆邊滑倒了，這傢伙死都不明白這子彈怎麼會跑到三里多外的地方鑽進自己的腦殼。其他三位隊員也是彈無虛發，迅速幹掉了其他三個團練。快速掉轉槍口，瞄準廂房，四個人一通狂掃，估摸著裡面就是有隻貓，不被打死也會被嚇昏了。前門也傳來吳宇熟悉的八一杠槍聲，時間很短，估計也得手了。吳宇這時重重地呼出憋在胸腔里的悶氣，沉聲喝道：「前門注意把守，後院的翻牆！活捉南霸天！」

不出五分鐘，吳宇和隊員們就控制了南府堂屋和主要廂房。安排兩名隊員在後院警戒，吳宇和其他隊員開始排查南府的各個房間。

檢查完前堂的幾間屋子，只發現了南霸天的老娘和兩個小妾，這南霸天的老娘還挺厲害，嘴裡一個勁地恐嚇吳宇他們：「你們是什麼人？還不快出去？等我兒子看來了有你們好看！還不快給我滾？……」吳宇聽的實在不耐煩了，回手一個大耳刮子，一巴掌打掉她為數不多的幾顆牙齒，吳宇裝出一副凶樣說：「你給我聽著，老子是要你兒子命的紅軍，你再嘰嘰歪歪我就先斃了你。說！南霸天在那裡？」

老太婆被吳宇嚇住了，只是捂著嘴巴嗚嗚地哭，兩個小妾驚恐萬分，偷偷地向後堂指了指。吳宇哼了一聲，交代李瑟珥詢問錢財的下落。自己帶上麻桿和兩個人到後堂去抓南霸天。

吳宇來到後堂，黑暗中挑起卧室的布簾，一個光溜溜白花花的**出現在手電筒的照射下。

吩咐麻桿點亮桌上的油燈，眼中受到驚嚇的女人渾身顫抖個不停，看到吳宇他們進屋張開嘴就想叫喊，吳宇右手一伸，一根帶著溫度的槍管就伸進她的嘴裡，強烈的硝煙味嗆得她連連咳嗽，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不許喊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吳靖冷冷的說道。

女人連連點頭，眼神里充滿了恐懼。這不是老四的三姨太嗎？吳宇一看竟然是剛見面不過三小時的熟人。

吳宇收回插在女人嘴裡的槍管問道：「你不是很囂張嗎？我來登門拜訪了，南霸天呢？你不是老四的太太嗎？怎麼光溜溜地在這裡啊？」

「南爺他，他已經跑了！他本來讓我今晚陪他睡，聽到槍響，他就鑽地道跑了，還用槍逼著不讓我跟著，嗚嗚嗚……」女人哆哆嗦嗦、哭哭啼啼地回答。

「真不巧啊，看來他是沒法捆住我了。恩？搞兄弟的女人？南霸天還有這種愛好？！他媽的兄弟的老婆他也上，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老四就不生氣嗎？」吳靖義憤填膺地問著。

「南爺說他那兩個丫頭都生不出來，想讓我試試，如果能懷上，就用那兩個跟四爺換我，四爺他不敢生氣的。南爺和我都睡了三個月了，我也沒懷上。四爺說不行就讓我懷他的種，就說是懷上南爺的骨肉，以後好得南家的家產。可南爺看的緊，我和四爺這三個月都沒有找到機會。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大哥，我不敢捆你了，我瞎了眼，你就饒了我吧！我有錢，我給你錢！」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還從床頭拿過來一個箱子。

在女人打開箱子的時候，眼神中突然迸出了一絲凌厲的殺機，吳宇突然覺得身上一寒，手指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槍響過後鮮血頓時在雪白的身體上蔓延開來，女人帶著不甘心的表情倒在床上。

如此近距離射殺深深地刺激著吳宇，雖然已經殺過不少人了，可遠距離的射殺畢竟不像近在咫尺這麼令人窒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息壓迫著吳宇的呼吸，當吳宇看過女人箱子里的東西之後，自責的心情才到了安慰。箱子里除了金條、大洋、金銀首飾，還有一支小巧精緻的沃爾特PPK手槍，打開的機頭證明女人擁有一副蛇蠍般的心腸，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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