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門作莊
「好,請便。」閆明一聽,依舊臉色冰冷,開口說道。接著他緩緩地坐下,示意白楓長老繼續比武打擂。
且說閆宗門與洪都門的恩怨由來已久,雙方門派成立之時,便互相踢館打擂,一決雌雄。而如今閆宗門之主已經失蹤多年,這就給洪都門乘勝追擊的機會。只要閆宗門覆滅了,那洪都門就是這一帶的老大了。所以,洪凡每時每刻都想消滅閆宗門,以除後患。
人群里,又傳來了陣陣議論聲。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啊!」
「那是自然,閆宗門和洪都門是水火不容的,等下准有好戲上演。」
「哈哈哈,好久沒有看過群戰了,就不知道等下會怎麼樣?」
……
愛熱鬧的人,從來都是幸災樂禍的人,只顧自己快樂了,卻忘記了對方的痛苦。
一陣涼風颳起,寒意十足。
洪金山看了看擂台,然後附身小聲問候洪凡道。
「爹,我們是否依計行事?」
「嗯,可以。」洪凡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把摺扇,他一邊搖手扇風,一邊臉**意。
「哈哈哈,好嘞!」洪金山一聽,高興地喝道。接著他站立起身,跟一旁下人交代了什麼。
五行擂台上,白楓鎮定自若,宣布比賽繼續。
「好,比武繼續,請雙方主動出列。」
說罷,擂台上忽然蹭出了一個人,他的身法詭異,彷彿是可以瞬間移位一般,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他就立在擂台上了,不得不說,他上擂台的速度太快了。
「在下雪上飄楚奇,有誰出戰。」一身灰袍,臉型消瘦,沒有鬍鬚,卻有一口金牙,從他的小眼睛里,可以看到寒意在涌動。此人名叫楚奇,輕功了得,故而有「雪中無痕,雪上飄飄」的美名。
一位與楚奇同樣是土位武師的黑臉大漢一聽,馬上憤然,提槍一躍,直奔主題,開始火拚。
「哼!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吃我一槍。」此人名叫章火焰,一臉鬍鬚,皮膚黝黑,眼睛大得像燈籠,還泛著殺氣。
話不投機半句多,一上擂台就火拚,這是觀眾最喜歡看的熱鬧場面了。
「好,章火焰武師,加油,我們看好你。」
「加油,楚武師,不能輸給他。」
人群間吶喊聲不斷,彼起彼伏。
「好垃圾啊!爹,這是什麼比武啊!」一旁的洪金山一看,情不自禁地搖頭。
「少說廢話,上賭檯做莊買賣,不用管這些垃圾。」洪凡倒是清醒,知道此行目的。
「好嘞!上賭檯,來押一押誰勝誰負啊!買定離手,一賠三啊!」這時,桌子早早立在人群中間,幾個黑衣打手立在桌子四周,負責賭局的安全。洪金山一來到賭桌前,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圖紙,一擺一壓,大聲吆喝道。
說話之間,洪金山還不忘拿出大把白花花的銀兩,誘惑著眾人買注。
眾人一看,賭意翻滾,貪念湧起,人群中瞬間熱鬧起來。
評判席上,閆何、明幽、潘昶等長老怒了。
「什麼?竟敢……」
「莫急,我們繼續觀察,看看他倆父子搞什麼把戲。」閆明倒是理智,他知道這是洪凡的陰謀。
「真是非人哉,欺人欺到頭上了。」閆何長老屬於暴脾氣,此刻正咬牙切齒。
人都有瞬間發大財的想法,而賭博剛好迎合了貪婪之人的想法。
原本洪金山以為只有少數人買注,結果大大出乎意料。
「哈哈哈,來嘍!快點押寶哦!」
「哇!有賭局,我買楚奇一百兩。」
「好的,記上了。」
「我買章火焰二百兩。」
「好嘞,記上了。」
人群不停地往賭檯上買注,光收著錢,四位打手都累死了。
「哈哈哈,真是心機重啊!有生意頭腦,既然借勢做起生意來了,不得不佩服啊!唉!只可惜了,那些錢是我的,都統統歸我。」評判席上,閆愁並沒有生氣,相反很是高興。這世界上最實惠的買賣還有劫財,這也是瞬間發大財的好法子。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筆買賣,閆愁只賺不賠。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一旁的閆何長老依舊憤然。閆何是閆愁的堂叔,看著叔侄倆臉色不一,一怒一喜,形成了鮮明對比。
人群里,叫喊聲更大了。
「打啊!楚奇,打敗他。」
「加油!章火焰,你是我的希望。」
不得不說,賭博之後,人的精神就很是亢奮,很是興高采烈的。
看著這些賭徒撕心裂肺地歡呼大叫,閆宗門的五行賽性質一下子都發生改變了。
有了眾人的玩命吶喊,擂台上楚奇和章火焰的比試也是變味兒了。他們倆玩命地出招進攻,根本忘卻了這場比賽的意義。
「不好,場面已經失去了控制,再這樣下去,楚奇和章火焰要同歸於盡了。」評判席上,閆明忽然感覺不妙。
「是啊!這可怎麼辦?」潘昶一聽,也是苦惱。
「叫停嗎?底下眾人定是不同意的,而制止嗎?又找不到理由。」白楓也是感覺情況不妙,喃喃自語道。
「哈哈哈,同歸於盡嗎?那好辦。」一旁的閆愁倒是面不改色,心裡譏諷道。
接著閆愁用凌厲地意念看向了底下的閆濤。這些日子,閆濤受閆愁指點,自然對閆愁的意念熟悉。
當那一股意念襲來時,閆濤馬上會意,接著轉過頭來,與閆愁的眼睛對視了一下。
隨即兩人走出了人群隊伍,來到了一處幽靜之地,交談了起來。
「少主,您找屬下……」
「哈哈哈,小事而已,等下你且這樣行事……」閆愁說著,察覺到了有人監聽,接著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是,是,是,屬下知道了。」閆濤一會意,馬上點頭說道,然後退下了。
「最後,我再提醒你一句,小心那些對手的暗流陰招。」閆愁聽到監視的人離開了,連忙上前叮囑道。
「是,屬下知道。」閆濤想了想,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另外一邊,洪凡、洪金山父子倆一臉得意。賭局能開到閆宗門前,對於洪都門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了。
「怎麼樣了?收益如何?」洪凡搖了搖手裡的摺扇,假裝鎮定道。
「太好了,爹,這來錢的速度太快了。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撈了十萬兩。」洪金山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很是興奮。
「哈哈哈,還是太慢了,這十萬兩還不完全屬於我們,等下叫人使出陰招,讓這局結果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這十萬兩就完全屬於我們的了。」洪凡是老謀深算了,摺扇一合上,陰招馬上推出。
「爹,你這個法子太妙了,簡直是天衣無縫。哈哈哈,我馬上派人去辦。」洪金山一聽,更加是興高采烈了,內心裡不停地讚歎自己的老爹是天才。
這種損招,只怕這世界上只有他老爹能想出來了。只可惜,他們倆父子遇到了閆愁,他們的下場註定是悲劇。
「記住了,那個人一定是外人,不能是我們洪都門的人。」洪凡看著洪金山步伐匆匆,連忙告誡道。
「是,爹,我知道了。」洪金山開口喝道。
說罷,人影摐入了賭局裡,忙碌起來了。
評判席上,閆愁一直打量著這對父子,對剛剛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裡。
「哈哈哈,行動了,還好跟死人骨學習了唇語,不然一定被這老小子搶先一步了。」閆愁心裡嘮叨道。
死人骨,是一個人的外號。
這個人很是神秘,那段時間,閆愁就和他呆在一起。
回憶總是洋溢著夢香,只可惜,夢太好了,人就容易滿足了。
而閆愁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人,所以,僅僅是呆了半個月,就與死人骨告別了。
嘭——
擂台上,忽然迸發出一陣巨響,一道人影在滾滾煙霧裡出現。
「啊!什麼情況?」底下眾人一看,一臉茫然。
好不容易煙霧散開了,這才看清楚了人影是誰。
「哼!對不起,兩位武師,我看你們太弱了,故而想以一對二。」閆濤立在劍柄上,劍尖插在擂台中間,很是霸氣側漏。
「好啊!閆濤,你有種啊!竟敢以一對二?」一旁的楚奇和章火焰都受傷了。
「有沒有種,只有打過才知道,少說廢話,你們一起上吧!」閆濤大聲喝道。
「好小子,既然求死,我們成全。」楚奇和章火焰相互對視了一下,馬上選擇合作出招進攻。
「就是,看招。」
擂台下,眾人有意見了,這不賭錢還不要緊,一賭上了錢,那意見就大了。畢竟這與自己的利益掛鉤了。
「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我去,賭局怎麼算?」
賭檯上,洪都門的打手大聲叫喊道。
「對不起,這種情況是和局,所有的錢都歸莊家。」
「什麼?欺人太甚了吧?」
「怎麼?還要我再解釋一遍?」洪都門的打手都是牛高馬大的體格,只要一動怒,那些鬧事的人就熊了。
「這……」
這下子,坐在太師椅上的洪凡樂了。
這時,洪金山一臉茫然地回到了洪凡身邊。
「哈哈哈,金山,你大本事啊!既然能策反閆宗門武師。」洪梵谷興道。
「這……是啊!這些人都是見利忘義之徒,很容易策反的。」洪金山以為是父親派人去說服閆宗門武師了,但是聽到父親讚美后,他明白了。
只是他依舊一臉茫然,不知道是誰搶先一步了。但結果是好的,到達目的了。
「嗯,長本事了,老匹夫我後繼有人了,高興啊!」洪凡摺扇一開,樂呵道。
「嘿嘿,都是平日里爹教導有方,金山不敢驕傲。」洪金山知道這是自己表現地好機會。
「嗯,有這等心態,我洪都門定能發揚光大。」洪凡道。
「是,爹。」洪金山作揖道。
不一會兒,洪金山走出了人群,對一旁下人吩咐道。
「快點叫那人撤走,目的已經達到。」
「是,屬下馬上去辦。」
擂台一端,一個黑臉大漢,一身灰衣,撓了撓頭,一臉疑惑,鼾聲自問道。
「什麼鬼?怎麼有人先一步攪局了?唉!不管了,錢都拿了,辦完事兒再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