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煉藥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當第一縷陽光破窗灑入房間,落在泛黃的床席上時,被捆綁的閆愁終於清醒了。
一夜混沌,大腦缺氧,腦海絞痛。
「水。」閆愁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要喝水。
「水,來了。哈哈哈,不要著急,慢慢喝。」旁邊立著一位黑衣紅辮中年人,一臉慈愛,聽到閆愁的話,馬上給他倒水遞上。
「這材料不錯,真心不錯,我越來越喜歡了。」黑衣紅辮中年人身後,有一把藤椅,上面坐著一位妖魅紅衣婦人,一邊打量閆愁,一邊嗑著八仙桌上的紅瓜子,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怎麼樣?我選的人比你上次選的人要好吧?」黑衣紅辮中年人給閆愁鬆綁,然後轉身來到紅衣婦人身邊,笑眯眯地說道。
「少臭屁,我可沒有誇你,不過這個材料的確屬於上品。」紅衣婦人說道。
「老婆子,還是老規矩嗎?」黑衣紅辮中年人看著紅衣婦人,開口問道。
「老規矩?太浪費這個材料了。」紅衣婦人一聽,立刻停下嗑瓜子的動作,意味深長道。
「怎麼?你又要耍賴?咱們可是有賭注的,不要忘記了。」黑衣紅辮中年人一聽,臉色一凝。
「哼!我可沒有忘記,你的龍骨髓我要定了。」紅衣婦人眸子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有忘記就好,雖說咱們是夫妻,但是該明確的賬目還是要明了的。」黑衣紅辮中年人點點頭道。
「放心,如此材料,這次我還要加賭注。」紅衣婦人一笑,白皙的臉蛋就印出了兩個酒窩,不是迷人的那種酒窩,而是帶著陰險的酒窩。
「加賭注?老婆子,你是不是瘋了?」黑衣紅辮中年人一聽,一愣驚訝。
「鳳凰須勾,天山雪蓮,極品玄鐵石。」紅衣婦人不理會對方的反應,而是直截了當道。
「什麼?至於嗎?你要賭上你的家底?」黑衣紅辮中年人已經張大了嘴巴。
「這個材料,一人煉一個月。」紅衣婦人繼續道。
「瘋了,李小小,你真的是瘋了。」黑衣紅辮中年人微怒,斥罵道。
「少說廢話,你是賭還是不賭?」紅衣婦人是鐵了心,語氣很是堅定。
「你的意思?我也要賭上我的家底?」黑衣紅辮中年人想了想,開口問道。
「不必,我只想要師父留下來的千年春。」紅衣婦人看了看對方,開口笑道。
她知道黑衣紅辮中年人是心動了,這個賭注對方一定會答應。
「原來如此,你一直對千年春念念不忘,好,我答應你了。」
「一言為定。」
兩個人的對話,閆愁已經聽到,也已經看到,只是頭腦懵懵的,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這兩個人為何打賭?
「這……」
「這裡是什麼地方?」閆愁心裡疑惑,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
「小子,你的造化來了。」
黑衣紅辮中年人,留著山羊須,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桑神醫。
「是你?這裡是什麼地方?」閆愁微微記起了昨晚的事情。
「小子,莫要運功掙脫,小心你的丹田……」桑神醫看出了閆愁的不安分,連忙開口譏笑道。
「這……我的丹田居然被禁錮住了。」閆愁的身體被鬆了綁,獲得了自由,但是體內卻被藥物禁錮。
「這裡是冥殿墟,你來到了這裡,居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是太笨了。材料不錯,就是智商為零,也是有趣了。」一旁的李小小撇了撇嘴,開口笑道。
「什麼?冥殿?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活地府?」閆愁一聽,眸子一驚。
「哈哈哈,這回智商提升了,不錯不錯……」桑神醫看著閆愁,微微一笑。
「都說名山真的有活地府,一直沒有人相信,如今看來,這都是肺腑之言啊!」閆愁感觸而發,開口說道。
「小子,你身上已經中毒,最好乖一點。」桑神醫道。
「小子,你最好躺在床上,哪裡都不要去,不然小心七步斃命。」李小小看著閆愁,嘴角上揚,陰險一笑。
「七步斃命?丹田凝固?克魂散。」
「難道你們就是活地府的雙煞鬼醫……」閆愁一聽到李小小的話,馬上猜出了體內之毒是什麼?當即,開口問道。
「你居然知道我們夫妻倆的名號?」桑神醫一驚。
因為他們倆已經消失十五年了,如今江湖中知道雙煞鬼醫的人,應該不到五人。
「你是誰?」李小小一聽,也是一驚。「知道雙煞鬼醫的人,早就入土為安了,現在的年輕人不可能知道我們。」
「桑伯亞,李小小,你們的師父是鬼醫老祖溫宗衣。」閆愁一聽,雙目一亮,鎮定自若,開口說道。
「什麼?你居然還知道我們倆的名字?師從何人?你,你究竟是誰?」桑神醫一驚。
「你……你難道是他的後代?」李小小也是一驚,雙眼都快掉下來了。隨即她想到了什麼,開口喃喃自語道。
「故人後代?是劍尊李三鶴……」桑神醫聽到了李小小的話,連忙開口問道。
「臭小子,你到底是誰?」李小小並沒有理會桑神醫的話,而是直勾勾地瞪著床席上的閆愁。
「李三鶴?呵呵,他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我可不認識他老人家。」閆愁譏笑道。
「什麼?李三鶴仙逝了……這,我們怎麼不知道?」桑神醫迷惑了。
如今外面的世界,與他們夫婦倆關係最好的就是劍尊李三鶴,如今聽聞李三鶴去世了,他們倆自然是心裡五味雜陳,傷心欲絕。
「哼,既然如此,你不是李三鶴的後人,那你就乖乖地配合我們煉藥,如果煉藥成功,我們就放你離開,還你自由。」李小小冷聲摔袖,冷冰冰地看著閆愁。
「就是,既然你不是故人之後,那就乖乖地配合我們煉藥,還想嚇唬我們,你可真有心機。」桑神醫點了點頭,附和道。
「你們這是大不敬,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你們師父的後代。」閆愁微微一笑,撒謊很是自然。
「什麼?你是家師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