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們是朋友
真美躺在地上仍然沒有醒來,她像個乖巧的孩子,溫順的躺著一動不動。
運功完畢的王冷,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好像是看自己的親人。
短短的一天一夜,經歷了這麼多事,兩人之間有過爭吵誤會,有過同甘共苦,也有過依依相惜。
昨天上午他還在溫家莊,和溫度傑爺孫倆吹牛,沒曾想來到長生觀后,因為和真美比賽爬山,竟然淪落到了封閉的地下洞窟里。
而且他們兩人,還能因為矛盾走到一起,現在也能平靜的相處。
想想這裡發生的事情,王冷就覺得不可思議,感慨萬千。
一直到上午10點多,真美才緩緩地醒來,臉色有些蒼白。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王冷就坐在一旁,靠著貨櫃的架子打盹。
昏黃的篝火還在燃燒,邊上還擺著一個陶罐,裡面溫著大半罐子的米粥,絲絲熱氣繚繞。
再看看周圍的事物,那些堆滿食品的貨櫃,真美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來。
她沒有立馬起來,扭轉頭想用更舒服的姿勢,去好好看看眼前的王冷。
這個男人很細心,煮好米粥等著自己醒來吃,而且睡得是那麼的香甜,回想起他頑皮的樣子,真美不禁笑了。
「或許他心地善良純樸,是個很好的男子漢吧!」
真美喃喃自語,她看中的就是王冷身上那種勇敢的俠義之風,還有他的直來直去的憨厚性格。
一個女孩子,人生中最大的夢想,不就是找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作為自己的終身依靠么!
難道王冷這小子,不是這樣的男子漢嗎?
真美痴痴的看著王冷,想了很多問題,內心之中還殘存著一絲期望,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立馬能和他遠走高飛。
「咕咕……」
可光看不能當飯吃,真美的肚子餓得呱呱叫了。
她也顧不得形象,爬起來去盛米粥,端起來就開始大吃。
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大半陶罐的白米粥,兩三分鐘的功夫,都被她灌了下去。
吃完后,肚子立即膨脹起來,真美再也不覺得餓了。
把小瓷碗放在一邊,她起身走了幾步,覺得體力還好。
又走了兩步,覺得身體不正常,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下身沒穿長褲。
並且她雙腿上的傷痕,已經被清洗乾淨,重新上好了藥膏,整散發著淡淡的葯香味。
「王冷,你到底對我幹了些什麼?」
真美火急火燎,上前揪住王冷的耳朵,直接把他弄醒。
然後,她咆哮道:「卑鄙下流無恥,臭流.氓,趁我暈迷就想欺負我,還算不算個男人嘛?嗚嗚……」
王冷睡得正香,在夢中跟金姎約會,互相摟抱在一起親熱呢!
到了關鍵時刻,跟金姎嘴對嘴之際,卻被真美這麼一揪,立即就從夢境回到了現實。
睜開眼睛的時候,真美光著大腿在他跟前走來走去,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只聽她呵斥道:「我一個小姑娘,清白之身就這麼被你毀了!你想幹什麼早說嘛!為什麼要趁我不知道,就對我動手動腳……」
王冷聽了,仰頭大笑:「哈哈……妹子,你別誤會!哥可不是這樣的人,絕不會做趁人之危的壞事……」
真美指著自己的大白腿,恨恨不平地說道:「褲子都被你脫了,你說你還沒做什麼?虛偽!你就是一個壞人、大色皮……」
王冷聽得直搖頭,打趣道:「你羞不羞啊!一個女孩子盡想這種丟人的事。我們是朋友好不好,傷口不換藥的話,很容易留下疤痕,你的美腿以後就不好看了喲!所以我總不能袖手旁觀,不管不顧……」
真美打斷他的話頭,氣奮地說:「那你脫了我的褲子,換好藥膏之後,幹嘛不跟我穿上,就讓我光溜溜的……這個樣子多難看啊!虧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不懂得綾香惜玉?」
王冷一聽這話,略顯尷尬之餘,解釋說:「這不能怨我,都是你睡覺的時候,像個小貓似的喜歡縮成一團,我好不容易幫你換好藥膏,再想幫你穿上褲子的時候,卻始終難以辦到,又不好用蠻力,怕打擾了你的休息……」
哪知真美聽后,根本不相信:「哼,鬼才信你說的!」
王冷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又說:「真的,我沒有騙你!還有,你不是說肚子餓么,我總不能不給你找吃的吧!所以一來二去,就給忙忘了你還沒穿褲子……放心,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真美依舊將信將疑,冷冷地說:「忙忘了?我這麼大一個活人,光著雙腿躺在旁邊,你都沒有看到嗎?我看你是故意這麼做的……」
王冷扶了扶額頭,頗為無奈地說:「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說謊!而且我給你蓋了幾件衣物,是你自己睡覺不老實,中途被弄掉了……我還給你蓋過幾次,但後面我睡著了,就沒能及時給你蓋上……」
自己睡覺時有什麼習慣,真美比誰都清楚,但她還是要問一問:「真沒做那種事嗎?」
王冷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沒有做,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好了!」
不管他把自己說得天花亂墜,真美始終難以置信,嘴上不屑道:「你怎麼樣的人,我如何知道,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兩回,你說該咋辦?」
王冷兩手一攤,笑著說:「還能怎麼辦,大不了我也脫光光,讓你看回去……」
這叫什麼話啊!簡直不是人說的話。
真美聽后氣不打一出來,張口回了一句:「我呸!誰稀罕看你的臭樣……」
王冷臉上的笑意不減,反駁道:「不稀罕就算了,我還不願意給你看呢!我再怎麼解釋,你都不相信,到底要鬧那樣?」
真美想了想,瞪著一雙大眼睛說:「那你發誓!」
又要用發誓來證明自己,王冷也是醉了,沒其他好的辦法,他只得舉起手掌發誓。
「我王冷做人做事坦坦蕩蕩,對真美姑娘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更沒有把她怎麼樣,如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聽到他發這樣的毒誓,她氣得撅起嘴唇,將頭扭到一邊。
接著,她憤憤然道:「你這人一點都不好玩,說的那麼難聽幹什麼?你沒做過就沒做過嘛!幹嘛說沒有非分之想?難道我不夠漂亮嗎?對了,你那個金姎怎麼樣?長得有多漂亮啊?」
「我又沒說你不漂亮,只是想解釋清楚,我真的沒對你動過壞念頭,一切都是以幫助的心理,才為你做那些事的!」
王冷無可奈何,除了解釋還是解釋。
可是他越解釋越亂,真美仍然不依不饒,問他是自己漂亮,還是金姎漂亮?
王冷剛想說金姎漂亮,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改口說:「你比她可愛!」
真美一聽,頓時惱火道:「哼,那就是說我沒她漂亮了?」
王冷擺擺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問你我和她誰更漂亮,你幹嘛說我比她可愛啊?」
真美也不是傻白甜式小女生,如何聽不出王冷話里的潛台詞呢!
王冷嘆息道:「唉……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當自己的妹妹般看待,你就不要再糾結那些沒用的,好不好啊?」
「什麼叫沒用的?我才不管這些,就想知道你們到底有多相愛,如果感情不是很深厚,那我就機會與她公平競爭啊!」
真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酸楚之色,很明顯是在吃金姎的醋。
接著她拽住胳膊,把他往自己身邊拉,想仔細聽聽他跟金姎間的故事。
「什麼啊?我跟她是真心相愛的,哪會有什麼感情不合啊!你別多想了,如果要想,就想想我們目前的困境,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王冷丟下一句話,像兔子一樣衝出了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