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決裂（3）

日向雛田醒來后的第一個動作，卻是慌張的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然後才看向四周。

當她發現自己還沒有失去視力時，不經緩緩鬆了口氣。

「……移植手術，應該會在明天下午之後才開始。」舍人清楚的感知到了地上女孩的動作后，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你，你是誰？」當舍人第二次出聲后，日向雛田這才發現了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一位白衣少年。

少年的年齡比他稍大一些，相貌頗為俊美，讓人矚目的是，他微闔著的雙目，以及那恬靜的氣質。

「我叫大筒木舍人……，你是日向雛田還是日向花火？」舍人因為記不清原著裡面兩人的具體年齡差，再加上心眼只能辨認查克拉，對於人的相貌或事物的具體特徵，那就束手無策了。所以他此時，還不能確定對方的具體身份……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話卻引來了對方的錯誤解讀……

「你們！難道還要對不到兩歲的花火下手嗎？」

日向雛田瞪大了雙眼，即使是她靦腆容易害羞的性格，此時也少見的出現了憤怒之色。

自從她一次次的讓父親日向日足變得失望之後，妹妹日向花火便開始受到矚目和成為希望的寄託。對此，毫無怨言的雛田，其實也希望這個還不到兩歲的妹妹，能夠真的強過自己，將來接任宗家繼承人的位置。這樣，即使她被刻上籠中鳥也無所謂了。

但現在，眼前的這些敵人，竟然還想對妹妹出手，這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

對此，舍人給她的第一眼因相貌帥氣帶來的好感，此時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見到日向雛田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的動作后，舍人暗暗有些無語。心中大感冤枉的同時，也是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日向雛田，原著中的太子妃……

「別誤會……，開啟轉生眼所需的高純度白眼，有一雙就足夠了……」舍人認真的解釋道。

只是他的解釋，似乎並不能讓日向雛田放下一分警惕，而後者反而依舊以一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眼神看著他。

舍人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隨即又道：「要問為什麼的話，因為，你的雙眼移植對象，就是我。」

「你們，你們不會得逞的……」日向雛田終於明白了眼前少年的雙眼緊閉，原來是沒有雙目，等待移植的對象。只是，面對敵人她已經束手無策了，此時除了嘴上不屈服之外，也實在做不了更多的事了……

之前那個瘋癲的老者，對她使出的那怪異的忍術，使她此刻根本使不出多少力量，就連調動查克拉都無法做到。

儘管，她此時的聲音中已經漸漸的帶上了幾分哭腔。卻依舊以一種仇視的眼神，死死的看著舍人。

舍人見只有6歲的日向雛田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有趣，心中便起了幾分逗弄的想法。隨後，他忽然換上了一副玩味的語氣道：「你們木葉忍者學校里的老師，就沒有告訴你，忍者是不能哭的嗎？」

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和委屈的日向雛田，聽聞了舍人的話后，反而更是想起了村子中的同學和家人們，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是再也控制不住，滑落下來。

她雖然是忍者學校的學生，但畢竟從來都沒經歷過這種絕望的事情，從小到大，日向家大小姐的宗家繼承人身份，讓身邊的所有人都對她保持著敬畏的態度。先前一直強撐著的堅強外表，必然也會有緊繃不住的時候。

另一邊，感知到無聲啜泣起來的雛田，舍人倒絲毫不覺得不意外。或者說，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房間內，此時的畫面有些怪異。低聲哭泣的日向雛田，與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候著的舍人，讓氣氛更加的奇怪起來。

良久，舍人在感覺到雛田的啜泣聲漸漸開始收束之時，才緩緩地出聲道：「你可能應該見過我父親了……」

「不論你相不相信，我接下來都會給你三個選擇。」

「我的思想與目的，其實和父親完全不同，我並不認可什麼天命。而你的第一個選擇，就是試著相信我，接受移植手術。我會在開啟轉生眼之後，推翻父親對月球的掌控。到那時，選擇適當的時機，會將雙眼還你，並送你回木葉……」

這是舍人在經過了深思熟慮后，想到的當前狀況最優選擇。毀滅世界什麼的，他是絕對干不出來的。雛田的雙眼，雖然是高純度白眼，且能夠讓他開啟轉生眼，但實質上終究不是他自己的眼睛。

原著裡面，舍人就算奪取了花火的純正白眼，但被鳴人打敗后，轉生眼依舊會消散，這就足以說明，不是自己的眼睛，終究是不穩定的。在加上礙於自己的原則，事後還雛田雙眼，其實也是舍人的真心想法。

雖然舍人的表情無比嚴肅認真，但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話應該很難讓人信服。他甚至覺得，如果雙方換位，可能他也不會相信這樣的話……

果然，雛田此時的沉默，就足以說明了她的回答。

微微嘆了口氣，舍人見狀默默的從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隨即扔到了雛田的面前。

清脆的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頗為悅耳，只是發出這樣聲音的東西，卻是一件不祥之物。

日向雛田看著面前的苦無，心下微微一沉。

舍人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身為尊崇的日向宗家繼承者，白眼便是她這身份的象徵。家族為了白眼不落入外敵手中，不惜被刻上背負一生的籠中鳥咒印，而此刻她作為宗家之人，落在了外敵手中，那麼要不要保住自己雙眼，就取決於現在了。而此時的舍人，正是給了她這一機會。

這另外兩個選擇就是，要麼自毀雙眼，要麼便自盡保留日向一族宗家的顏面……

雖然看起來很殘忍，但火影世界中的孩子普遍早熟，舍人前世作為火影迷，深知這一點。日向雛田雖然只有6歲，但舍人卻根本不敢小看這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因此，就算她選擇了自盡，也一點都不奇怪。

舍人之前故意用言語激她，就是為了讓他再悲傷的情緒過後，能理智的做出最優選擇，而不是衝動的選擇無謂的反抗……

地上的日向雛田，此時已經緩緩地撿起了苦無，只是她沉默的低著頭，讓人實在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

不過，見到雛田沒有立刻選擇自毀雙眼和自盡，舍人心中倒是鬆了口氣，這說明她還在掙扎，也許還有機會也說不定。

想到這，舍人也是意識到，要做出決定，顯然是需要時間的，便換上了一副安慰的語氣道：「無論如何，請在明天的移植手術開始之前，告訴我你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后，舍人便準備轉身離去。只是，隨即他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最後的提醒道：「不要做傻事了……，這個城堡連我都無法輕易的出去……」

看著白衣少年離去的背影，日向雛田再最後他的勸解的語氣中，聽到了些許的無奈。

這反而讓她產生了一絲好奇，也許，他和之前見到的偏執老者，真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