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若輸了 王位給你
白菜的手放在了安溪的脖子上，在聽到聲音之後，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她一把拽著著安溪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蒼老的臉上，神色一片冰冷。
目光陰狠而又毒辣。
「王，你打算偏袒這個雌性？」
沙啞的聲音，就像是毒蛇一樣，劃過安溪的身體，讓她渾身難受。
「巫醫，按照部落的規定，安溪如果對你發出挑戰，你必須接受。」
聽到這句話，白菜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她的身體微微僵硬，只是仍然不肯服軟，「王，她並非我火石部落族人。」
「巫醫……」還未等白菜說完話，林杉就已經冷著臉，厲聲打斷了她，他起身，陰沉著臉，走到白菜面前。
伸出手從白菜的手底下，把安溪拉了過來，他一把攬過安溪的肩膀，神色不悅的看著白菜，許久之後放才說道：「巫醫，這是我的人。」
「王……你真要為了……」
白菜眼睜睜的看著林杉以守護者的姿態，把安溪摟在自己的身後，保護之意明顯，自然不敢硬碰硬，只好紅著眼眶，聲淚俱下，「王啊，我為這火石部落付出了這麼多，我的丈夫，我的兒子都是為了保護部落而死，您就是不看在我付出這麼多的份上，也應該看看我死去的親人份上啊！」
每次都是這樣。
自己已在再而三的縱容她，可是她不應該，不應該動自己的人。
「王，你忘記了，您小時還是我給你養大的，你就一點不顧念恩情了么？」
白菜一邊哀嚎一邊觀察，林杉臉上的表情，心裡已然有了想法。
林杉張了張嘴，聲音還未從嗓子里出來，就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扭頭就能看到安溪臉上掛著的溫柔的笑容，安溪半眯著眼睛對他笑了笑，然後掙脫了林杉的懷抱。
她依靠著林杉，看著白菜因為哀嚎而猙獰醜陋的模樣，臉上掛著嘲諷而又不屑的微笑。
「巫醫，在這個部落的族人，每一個人都為了部落，在付出，憑什麼就你特殊？」
「難道只有你家裡死了人，別人家裡就都好好的？」
「王不也是如此？」
安溪說話間，指了指林杉，面容清冷，在燭光的照映下更是多了幾分美感。
一時之間竟然讓林杉看呆了去。
慌怔了片刻，才恢復了神智。
就看到安溪仰著頭，聲音嘹亮，高傲的說道：「作為火石部落族人，我，安溪今日要挑戰你巫醫白菜。」
話音一落，安溪已經走出了洞口，趁著月色，把火把舉過頭頂，一路走到平谷最中央的祖廟處。
夜晚的祖廟處更比白日多了幾分幽深，神秘。
安溪拿著火把最後站在祖廟前面的那一束巨大的柴火身前，彎下腰，點燃了火焰。
火苗一躍而起，火光閃爍中，大量火光從火苗中湧出，灼熱的氣息纏繞著安溪的身體，慢慢的包圍了她。
安溪歪歪嘴，在那巨大的火光之中，可以看到已經有不少的族人沖著光亮的地方結伴而來。
「她在做什麼？」
「這個雌性是誰？」
「她是不是白日里跟在王身邊的雌性。」
巨大火焰猶如流星一樣，劃破天空。
「讓開。」
林杉壓低了聲音，王的威嚴讓周圍的族人自動給他讓出來了一條道路。
他邁著步子一步一步來到安溪面前。
盯著安溪的眼睛，輕聲問道：「你知道這個火把是做什麼的么？」
「只有夜晚出現了野獸，它才會點燃。」
「我知道。」
安溪同樣直視著林杉的眼睛，自己曾經在歷史書上看過關於原始族人的資料，所有的部落都都會選擇在黃昏之時，在部落里里最為明顯的位置，擺放一個巨大的火把。
安溪和林杉被一團溫和的光包裹，許久之後，林杉走到安溪身旁，用力摸了一下，安溪的頭髮，然後囑咐道：「白菜很厲害，我不能幫你。」
安溪莞爾一笑，伸出手握住了林杉的手指，「我可以。」
此時白菜也已經在族人的簇擁中走了進來。
那些族人看著安溪的目光帶著恨意，與他們來說，白菜不僅一次救了他們的生命，更是賦予了他們孩子，生命的人，所以他們見不得有人挑戰白菜。
跟在白菜身後的野人和野狗差不多模樣，身材高大。
他的目光一直戒備的落在安溪的身上，把白菜送到台上之後，野人轉身離開，站在祖廟的台下，目光灼灼。
「你考慮的怎麼樣？」
「對於我的挑戰？」
白菜滿是褶皺的臉上，勾勒出詭異的笑容。
她伸出了自己帶著老人斑的胳膊，尖銳的手指還有不到3厘米，就能劃破了安溪的肌膚。
「你既然要死，我成全你就是了。」她的聲音沙啞而難聽。
隨後她耷拉著眼皮，淡然說道：「你會為了你的無知而後悔的。」
嘆了一口氣，白菜轉身看著底下的族人冷聲說道：「在下，遠古部落巫醫在此接受挑戰，不過既然是挑戰，自然應該有代價。」
說到這裡，白菜停頓了一下，緩緩開口，「若是我輸了，巫醫之位雙手奉上，可若是你輸了？」
那陰狠的目光就像是看到獵物的野獸，恨不得把安溪剝皮抽筋，安溪身體輕輕發出戰慄。
林杉走上前，環抱著安溪的腰輕輕說道：「不要怕，若你輸了，我也可以……」
不要王位。
「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傷。」
林杉的話就像是一道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安溪心裡的寒冷。
「沒事，我沒有害怕。」
「若是我輸了，你打算要我的什麼？」
安溪和白菜的距離並不相近，可是幾乎是周圍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兩個之間奇怪的氛圍。
「我要什麼？你能給我什麼？」
白菜的目光銳利的定在安溪的臉上。
安溪隨後嘆了口氣i，張揚的開口說道：「的確我是什麼都不能給你，但是我還有一條命。」
「我若是輸了，我就把自己的命給你，你輸了就滾出部落。」
「你敢賭么？」
「應戰，迎戰。」
「應戰，應戰。」
耳旁都是火石部落族人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安溪站在台上看著他們的臉，彷彿置身夢境，直到一個強勁而有力的聲音，穿過人群的吶喊，來到她的耳旁，才悠悠讓她清醒。
「如果她輸了，王位我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