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術與劍術
女巫師不能回答有關幽靈船的問題，又不肯教他森林法術。
史衛克只好自己琢磨。
對於幽靈船，他想了一個晚上，他懷疑，船上應該有人駕駛，否則，不可能連續幾天跟蹤聖歌易斯號，問題來了，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人能駕駛一艘看上去即將沉沒的大木船？
史衛克想不出，這超出了他的邏輯範圍。
至於森林法術，史衛克並不是心血來潮，他是真的想學這樣的法術，身在異界，多一份技能多一份討生活的本事，他現在是帕瓦羅帝國王宮的侍衛長，多擁有一點手段，那不是壞事，森林法術實在是太神奇了。
只不過，他的好學像是把女巫師氣壞了，說不定嚇著了，弄得她發出這麼難聽的笑聲。
美感需要培養，而不是破壞，史衛克承認，自己有些唐突與冒昧。
然而，對於神奇法術的嚮往，史衛克心裡仍舊念念不忘。
在女巫師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后，法術不行，史衛克退而求其次，準備研究一下西洋劍法，都變成了半個西洋人，對於一名軍人，一名武士，劍法非常重要。
可他不能說自己不會劍法，侍衛長要是不會劍法，那比奇這幫人一定會震撼而死。
不能穿幫，這是首要任務。
有些事，說自己忘記了，可以說的過去，劍法不能說忘記了。
紅衣主教給他的寶劍，真真的削鐵如泥，一根頭髮放在劍鋒上，輕輕一吹，斷為兩截，可惜，這麼好的劍被一個不會使劍的人糟蹋了，
得找個理由學劍法。
下午三點的樣子，史衛克把比奇叫進艙室，對他說：「雖然我們在執行任務，但平時的訓練不能中斷，你們就在甲板上練習練習劍術，我要評估一下你們的劍術水準。」
比奇的眼睛里冒出了一串大問號。
「頭，我的劍法，帝國第一快劍手，還需要練習？」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你最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我不是很懂。」
史衛克想著怎麼詮釋一下剛才那句話的深刻含義，船長跑進來。
「大人，我發現了一個怪事。」
「什麼怪事？」
「被我們救上來的那個傢伙很少吃東西，對，基本不吃，就喝水，這不對，不對勁，一個在海上漂流了這麼久的人，對食物應該是飢餓的餓狼撲小綿羊一樣，他為什麼不吃東西？這是為什麼？」
這倒是個怪事。
比奇冒出一句：「不會是病了吧，瘟疫，傳染病？我聽說在海水中飄蕩的人很容易得傳染病。」
船長豎起拇指：「英雄所見略同，我看他可能是病了，對於海上的病人，為防止瘟疫的傳播，把他扔回海里保險一點，這是最正確的選擇。」
史衛克撓撓腦門：「他的精神狀態怎麼樣，簡單點，別說的那麼嚇人。」
「健步如飛，談笑風生。」
史衛克笑著指著船長道：『想不到你的文采還這麼好。』
船長嚴正的：「大人，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們得趕快處理，我的意思是，把他扔回海里，以防萬一。」
「但他的精神狀態很好。」
「有些病是有潛伏期的，發病之前和常人差不多，一發病，就像這樣，我們全船人完蛋。」
史衛克無語，這個光頭船長居然知道潛伏期。
他說的也有道理，這個傢伙不吃東西，這不科學。
史衛克還沒想好，比奇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別衝動，我們不能隨便殺人，船長，你派人盯著他，派個機靈點的，別讓他發現有人監視他，你看派誰好。」
船長沒怎麼考慮：「就讓偽娘去吧。」
「行，那就這樣吧，比奇，警告你，沒我的命令，別動手。」
比奇極不滿意的說：「侍衛長，你變了，殺個人需要考慮這麼久嗎？」
史衛克笑道：「人，是會變的。」
史衛克並沒將落難者放在心裡，也許人家有胃炎，不想吃飯，或者人家是會氣功，正在辟穀階段，他將心思放在劍術上。
紅衣主教說，惡魔島危險係數最高級，他需要做好準備。
他可以殺了女巫師，惡魔島也可以將他吞沒，史衛克不是一個不打無準備之仗的人。
關在艙室中研究劍術，理論再好，那也是理論。
再說，他也沒有劍術的教材，只能憑空想象，沒多久，他就索然無味，嗯，還是法術很有魅力。
行程枯燥，去撩撩女巫師也是不錯的。
第二天，他就去找索菲亞，不為別的，就是嘮嗑，他把紅衣主教對他的告誡忘的一乾二淨。
今天，她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侍衛長，你今天來，難道又是來戲弄我的？」
索菲亞指的當然史衛克想學法術的這件事。
「你想歪了，我是真的想討教。」
索菲亞的艙室，跟一個監牢差不多，比奇將他認為所有有威脅的東西全部搬走，只剩下一張床，以及一點必要的生活用具。
索菲亞思索了一下：「那麼，你想學什麼法術？」
沒想到，一夜之間，女巫師的態度又翻轉了。
史衛克試探著：「你真的願意教我？」
「可以。」
史衛克高興的不行，但隨即冷卻下來：「你肯定是有條件的，是不是。」
「沒條件，誰願意教你？」
「說出你的條件。」
「好，你告訴我，你們要把我帶去哪裡？」
史衛克不得不沉默，這個問題，不能回答。
「算了，我還是不學了，我們聊聊天吧。」
「滾！」
史衛克低著頭，出了艙室，極少有表情的屠戈登居然帶著奸笑。
「你想說什麼，屠戈登。」
「長官，這是你第二次被趕出來了，灰溜溜的。」
史衛克大言不慚：「是嘛，我這是尊重女性，你要學習長官的這種紳士精神。」
從索菲亞討了個沒趣，船長又匆匆來找他。
「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