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魔島
史衛克悠然的問：你的表情符號告訴我，你似乎對惡魔島很了解，對嗎，親愛的船長先生？
托尼爾從驚愕中回神后，捏著像是花崗岩一般結實的下巴。
「是嗎，船長？」
史衛克第二次問。
船長才回答：「當然，沒人比我更了解惡魔島，以及惡魔島所在的那片海域，密雲支倫海。」
「那麼，船長先生，既然你那麼了解惡魔島，以及惡魔島所在的海域，那你說說，你驚慌失措的原因。」
船長自言自語：我明白了，為什麼教會的人會這麼大方，原來是這樣。
「天底下沒免費的午餐，船長先生，後悔了嗎？」
托尼爾眼睛一瞪：後悔也沒有用，我已經拿錢了，到手的錢我是絕不會再吐出來，如果能活著回來的話，那箱子金幣能讓我活好下半輩子，況且，跟大人您一起，活著的概率會大大的增加。」
史衛克淡淡一笑：「難怪主教大人說你是最大膽的船長。」
托里爾的神情瞬間變得豪邁驕傲。
「在戈里雪城，在整個帕瓦羅帝國，我敢說，沒哪個船長的膽子超過我。」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但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去惡魔島的原因？」
托尼爾：「我們的規矩是，只要把客人或者貨物送到目的地就行，其他的一概不問，不過，我的好奇心讓我忍不住問，大人，您去惡魔島幹什麼？」
史衛克想了一陣，微笑道：「旅行。」
托尼爾那雙兇狠的眼睛變得迷茫不已。
「旅遊，我明白了，那個女人一定是你的情人，你們去島上胡搞，是這樣嗎？」
史衛克憋不住，大笑道：「沒錯，是這樣的，尊敬的船長先生。」
托尼爾先是呆了一下，馬上接著道：「怪不得戈里雪城的人都稱呼您為瘋狗。」
史衛克的臉色一沉，托尼爾急忙辯解：「大人，大人，誤會了，我不是有意這麼說的，我不想找您的麻煩，城裡的人都這麼稱呼您，當然，也有人背地裡稱呼您為死神，是的，死神還在乎什麼惡魔島。」
這具軀殼沒給史衛克留下任何的記憶碎片，史衛克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認為，惡魔島有惡魔？」
托尼爾：「那是肯定的，那是個禁區，上島之人，就沒人活著回來的，就算是靠近惡魔島的船隻也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請問，你上去過嗎？」
「大人，您真會開玩笑，我上去了，還能站在這裡回答您的問題，老實說，我曾經想上去，很遺憾，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小船都放下了，我還是沒上去，大人，您不會笑話我是個懦夫吧？」
「那肯定不會的，那最終的結果呢？」
「我的船在惡魔島的周邊轉了轉，就趕緊離開了。」
「據說，島上有座非常大的神像，你看見了嗎？」
托尼爾興奮起來：「看見了看見了，是的，遠遠的看見了，的確是有座大的沒譜的神像，靠著山修建的，在森林的後邊，我敢說，那不是人力所為，一定是諸神所造，簡直不可思議，非常遺憾，我沒敢上去，怎麼，大人，您去惡魔島，就是為了欣賞神像？」
「可以這麼說吧，好了，今天我們就聊到這，我要休息了，你給我找個清靜一點的地方，對了，我需要一面大鏡子，我對自己的軍容很在乎。」
「好的，大人，您隨我來。」
托尼爾領著史衛克下了第三層甲板，這裡有兩間客房，史衛克選了一間，走進去。
「大人，這裡雖然比不上我的船長室，但足夠的安靜，您的人在上邊，您的情人也在上邊，很方便的。」
托尼爾指指頭頂的甲板。
「謝謝。」
『需要什麼，您隨時吩咐，很樂意為您效勞。』
托尼爾堆著不那麼和諧的笑容禮貌的離開。
史衛克關上門，胸口又疼了，他要檢查一下。
客房的氣味很難聞，床單污跡斑斑，史衛克站在鏡子前，脫掉了上衣。
在左胸的位置，結實隆起的胸大肌上，有個銅錢大小一樣的窟窿，他能看見跳動的心臟。
我還是活人嗎？
幸運的是，保護心臟的肋骨完好無損。
比奇說，就在兩天前，史衛克帶人挫敗一起王宮政變，混戰中，他被人用長矛捅中了胸口。
史衛克默默讀數，心臟跳動的非常有節奏，每分鐘六十五次上下，他能聞到窟窿里冒出來的血腥味，但相當的奇怪，沒有一滴血從窟窿里冒出來，窟窿的四周沒出現發炎，腐爛的跡象，唯一的癥狀就是每隔幾個小時，心臟的位置會出現痛疼，並且，伴隨著呼吸困難。
疼痛會在半個小時內解除，呼吸也會隨之順暢，史衛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躺下來休息。
他將衣服穿上，平躺在床，他是該好好休息一下，短短的四十八個小時，腦袋裡塞進來的信息量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托尼爾回到船長室，大副威吶遜走進來。
「船長，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這些王宮裡的蛀蟲的目的地是------惡-魔-島。」
威吶遜嚇的渾身一個激靈，愣愣的望著船長。
「沒錯，就是惡魔島，一群該死的無聊無知無腦的傻子。」
「他們去惡魔島幹什麼？」
托尼爾忽然笑道：「瘋狗說，他去惡魔島旅行，你信嗎？」
大副：「王宮衛士首領就是不一樣，他不會真的變成瘋狗了吧？」
托尼爾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小聲。
「小點聲，你想上絞刑架？王宮裡就沒幾個正常的人，那個女的搞清楚是什麼來歷了嗎？」
「會查清楚的，她的眼睛被蒙著，戴著大帽子，我都沒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她喜歡黑暗，不喜歡光。」
「你怎麼知道？」
「照顧她的僕從說的。」
等史衛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九點，有人在門外敲門，是托尼爾，他親自給史衛克端來早點。
「早上好，侍衛長大人，睡得好嗎，這是您的早餐。」
托尼爾送來的早餐：一塊黑麵包，兩根火腿腸，一碗小麥粥，一盤蘋果片，還有幾碟史衛克不認識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