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滅回鶻(十九)
大夏龍雀在郭虎禪手中每一次揮動,都有一名回鶻騎士豆*當場,郭虎禪最強的便是剛猛絕倫的犀利刀術,在戰場上除非力竭,否則無人是他刀下之敵。\\w.℃аìǐgе.℃òΜ//
獨解支看著轉瞬間,三名親兵被郭虎禪五刀斬殺,竟然反而因為過大的恐懼而渾然忘卻了害怕,主動揮刀殺向了郭虎禪。
年輕時的獨解支也曾是一名勇士,可是現在的他在可汗的寶座上做了太久的可汗,當年的身手不再,武藝也是生疏了不少。
大夏龍雀的疾斬下,獨解支只覺得雙手如遭雷擊,虎口更是一熱,連退了三步,方穩住身形,這時他方自清醒過來,看著面前的大漢天輕撫刀身,目光如銳利的刀劍般刺著他。
「可是大漢天陛下。」雙手垂握著刀,獨解支看著四周那些兇悍的漢將將他的親兵和手下將領都是死死地擋住,便知道自己今日絕難逃得了,不過越是如此,他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正是朕。」郭虎禪看到虎賁營和羽林第一軍團已經徹底控制了戰場,也不再急著將眼前的獨解支殺掉,卻是放下了手中的大夏龍雀答道。
「下臣不自量力,叛上作亂,死不足惜,只是不知道陛下可否寬恕下臣的家人。」獨解支看著面前年輕卻強悍得如同魔神般的大漢天,竟是扔掉了手裡的大馬士草寶刀,方大漢天的一刀之威,已經讓他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他絕不會是這位大漢天的對手,感覺著猶自顫抖的雙手,他心中清楚最多三刀,這位大漢天就能把他斬殺。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郭虎禪靜靜地說出了這句話,接著看著面前已經一副敗家之犬模樣的回鶻可汗笑了起來,「這是太祖皇帝的祖訓,朕為什麼要放過你的家人。」
郭虎禪不是個嗜殺的人,可也同樣不是個仁慈的人,尤其是回鶻人乃是與大漢為敵的蠻夷,他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陛下,下臣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叛上作亂更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不過下臣知道大食蠻的一些情況,或許對陛下日後的霸業有所裨益,所以斗膽請陛下給下臣留下一點骨血便足矣。」獨解支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的本錢能和面前的大漢天討價還價,只能是恭敬地哀聲求道。
「大食蠻的消息么。」郭虎禪依然笑著,不過他並沒有答應獨解支的打算,他從來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而他也絕不會放過回鶻上下的貴族,所以他斷然拒絕了獨解支的哀求,「朕不需要,朕有這身邊的將士便足夠了。」
被拒絕的獨解支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撿起了地上的刀,然後朝面前的郭虎禪一禮道,「既然陛下如此,下臣無禮了。」
大吼聲里,獨解支一刀朝著郭虎禪跨步劈斬而下,這一刀充滿了一往無前的的決然氣勢」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一刀堪稱他這一輩里揮出的最強一刀。
面對這樣完全抱著同歸於盡的慘烈一刀,郭虎禪可以避開,但是他身為大漢天,面對這樣的一刀」便不應該退,大夏龍雀發出了龍吟般的嘯聲,一刀迎在了那柄大馬士草尊刀的刀鋒上。
刺耳的金鐵嗡鳴聲里,獨解支手中的大馬士草彎刀竟集被郭虎禪一刀擊斷,接著從肩部劈斬而下,將他當胸攔成兩半。
大夏龍雀落下,郭虎禪的虎口亦是沁出了殷紅的鮮血,而這時候四周的帝國猛將們也都是露出敬肅之色,而那些金狼騎兵則是紅著眼拚命了,個個都是拚命地朝著郭虎禪殺去。
「該死的蠻,去死吧。」怒吼聲里,那些護衛郭虎禪的帝國猛將們咆哮擋住了那些以命換命,視死如歸的回鶻蠻,他們怎麼能讓這些卑賤的蠻冒犯到天的威嚴。
半個時辰后,回鶻最強的金狼騎兵除了寥寥數十騎,剩下的全部戰死,而其餘的回鶻本陣精銳亦是被羽林第一軍團殲滅大半,除了逃走了七八百騎后,剩下的俱是直接在戰場上投降了。
「陛下有令,全部殺光,一個不留。」虎賁營鐵衛擎著軍旗馳往了羽林第一軍團處,高聲呼喊著,這場仗還沒有打完,他們沒有時間來收編俘虜。
這時投降的回鶻俘虜里,那些會漢話的貴族聽到了那名飛馳而過的虎賁營鐵衛的吼聲后,俱是露出了驚色,接著這些不甘束手待斃的貴族和將領們吼叫著招呼身邊的士兵一起跟漢軍拼了,可是迎接他們的是羽林第一軍團的鐵騎和屠刀。
已經扔掉了武器,被集中到一起的回鶻俘虜在羽林第一軍團迅猛的衝鋒下,徹底成了一群被屠殺的孱弱羔羊。
半個時辰后,六千回鶻俘虜,盡數全被斬殺,其中為了逃命而自相踐踏竟有大半,郭虎禪騎在透骨龍的背上,看著面前血流成河的積山屍骸,朝身旁的虎賁營鐵衛道,「該收網了,放狼煙。」
隨著郭虎禪的命令,幾名虎賁營鐵衛取出了帶著的特製狼煙,就地點燃焚燒了起來,紅色的狼煙升騰而起,刺破了青色的天空。
此時除了已經在攻取回鶻大營的人馬外,埋伏在戰場數裡外的帝**隊看到遠處金鼓雷動,殺聲震天的戰場上燃起的紅色狼煙,俱是精神大振。
「殺。」吼奐中,鐵騎如潮而動,滾滾的馬蹄聲,平原之上,帝國的騎兵們在青色的牧草海洋中,拉成了筆直的一字陣列,從戰場四個角圍向了仍舊在激戰的戰場。
紅色的狼煙同時也讓戰場上尚自拚命的回鶻將領們心中驚慌,菩蠻一刀將一名渾身染血的重傷漢軍斃於刀下,瞪著眼大吼了起來,「可汗那裡到底怎麼樣了?」
超過十萬人廝殺的戰場何其廣闊,一旦全線鋪開,菩蠻這樣的前線將領根本不知道整個戰場的戰況究竟變得如何」只能依靠後方本陣的斥候傳遞消息,了解情況。
此前菩蠻接到的消息是有一支漢軍騎兵偷襲可汗,不過已經被擋下來而可汗也沒有下達前方部隊回援的命令,他一直以為靠著金狼騎兵和那一萬餘精銳,便是那漢軍騎兵再厲害,也絕對難以偷襲得手,可是此時隨著那升起的紅色狼煙,他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
此時戰場外圍,那些帶著手下士兵悄悄從戰場上逃走的回鶻將領」當他們看到那一線而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漢軍騎兵,臉色變得死白起來,他們好不容易從那修羅般的戰場上逃下來,可是沒想到卻遇上了漢軍騎兵。
「完了,我們都完了。」一名回鶻將領看著那滾滾而來的漢軍騎兵隊,口中喃喃自語道,然後瘋了般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大叫道,「殺吧,反正都活不了」殺一個漢軍是一個。」
在將領的瘋狂下,那些同鶻士兵也一同揮著刀沖向了前方的漢軍騎兵,不過迎接他們只是被碾壓成血肉的下場。
帝國的騎兵隊里,那些帝國士兵們拉起了兒臂粗的鐵鏈,上面懸著寒光閃閃的鋒利刀輪,在疾馳的風中發出著嗚咽的嘯聲」橫掠過了那些衝來的回鶻蠻,一時間到處都是血光飛濺,殘肢斷臂,直如割草一般殺人而過。
阿卜拉死死地按住了身邊想要搏命的手下,趴在了滿是血腥味道的地上,剛他們好不容易從回鶻本陣那修羅般的戰場上逃出性命,他不想死在這裡,所以眼下裝死躲過那些漢軍騎兵便成了他唯一的活路。
,那些沒用的野蠻人。,阿卜拉的臉貼著地,感覺到背部那似乎整個被撕裂開來的痛楚,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想到,他本來以為那個回鶻可汗說不定能為真主擊敗大漢天這個最可怕的敵人」可是卻沒有想到那位大漢天只是帶著萬騎不到的兵力,風捲殘雲地一般就把那個回鶻可汗連同他所謂的精銳騎兵一起殲滅了。
和大漢帝國的戰爭,還是只能靠大食的勇士」阿卜拉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他的背上被鋒利的刀輪掠過」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真主保估。」聽到馬蹄聲遠去,直到過了很久,似乎身體里的血都快流乾的時候,阿卜拉方從地上起來,這時候他身邊僅剩下的五個隨處只剩下了兩個,看到他背上的傷,那兩個運氣好得沒有給刀輪掠過半點的隨從七手八腳地幫他處理起傷口來。
那些漢人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會想出這麼恐怖的戰術,感覺著背部被包紮時的劇痛,阿卜拉心有餘悸地想到了剛那一隊隊拉著刀輪鐵索,驅馳著戰馬掠過的大漢騎兵,對於輕步兵來說,在這樣的騎兵戰術面前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想到遠處戰場上那只有少量士兵穿戴盔甲的回鶻軍隊,阿卜拉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噩夢般的血腥畫面,那些漢軍騎兵會像割草一樣把那些野蠻人全部殺光,戰場上只有鮮血,屍骸還有那些惡魔一樣的漢軍士兵。
找到幾匹無主的戰馬,阿卜拉艱難地翻身上馬,這一次他們在草原的布置全部做了無用功,非但沒有削弱大漢帝國的實力,反倒是讓大漢帝國的軍隊變得更加強悍。
阿卜拉這時候覺得青海高原上的那些野蠻人也是靠不住的,不能讓他們繼續和大漢帝國的安西都護庥糾纏下去,而是應該退守青海高原,修築堅固的軍事堡壘,長期和大漢帝國的軍隊對峙,同時等待他們大食發動東征。
就在阿卜拉拚命似地逃離草原的時候,遠處的戰場上,堅持了大半日激戰的回鶻軍隊開始了大崩潰,在紅色狼煙升起的時候,一些將領就已經覺察到了不對,不過這個時候整個戰場上戰況一直都膠看著,一動便是全軍崩潰的下場。
可這個時候那些將領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可汗那裡遲遲沒有軍令下達,而前方的漢軍又強悍無比,面對他們數倍兵力的進攻也巍然不動,甚至於還有反擊之力。
這仗打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能打的,那些回鶻將領心裏面前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隨著有第一個人帶著部隊亂糟糟地脫離戰場,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便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了」整個戰場上回鶻軍隊就在這樣的狀況里連鎖般的崩潰了。
菩蠻看著整個戰場上出現的潰敗勢頭,一臉的苦笑,這仗打了大半天,可以說是回鶻自崛起以來打得最頑強的一次,沒想到也就是半天的功夫,就全線崩潰了。
「大人」可汗死了。」菩蠻身前,一名倉惶而來的騎士從馬上摔下來,連滾帶爬地哭喊看到了菩蠻近前,臉上滿是恐懼,「大漢天的軍隊就在我們後面。」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軍勢已經在崩潰,但是十餘萬大軍也不是一下能夠徹底崩潰的,菩蠻本來還想著就算敗了,至少也不至於敗得太慘,前面的漢軍苦戰到現在」也不大可能有太多的餘力,可是此時聽到那猶如噩夢般的壞消息,他好似一下如墜冰害。
被菩蠻一把抓住,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自己,那名回鶻斥候被嚇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不過仍是把大體情況給說了出來。
鬆開那麼斥候的衣領」菩蠻手腳冰涼,大漢天果真是軍神,竟然親率精銳直接把可汗的本陣給殲滅了,如今前後夾擊之下,他們這十餘萬大軍」豈會不敗。
「想活命的,就隨本將一起殺條活路出來。」此時戰場上,還能夠指揮的回鶻將領里,也就菩蠻的兵力最雄厚,頂住的漢軍最多,他原本還想著盡量不要讓漢軍反撲,好讓其餘各軍的人馬退回本陣,重組攻勢。
但現在這一仗已經成了十輸無贏的絕敗之局,他的堅持又有何意義」要是現在再不引軍退走,只怕對面的漢軍得了大漢天的軍令」全線反撲,他就是想走也沒有機會了。
那些菩蠻手下的將領早就想逃了,要不是菩蠻武功高強,威望又高,誰願意和那些恐怖的漢軍死磕,此時一得命令,卻是個個飛快地去傳令,根本不需要菩蠻說第二句。
不多時,菩蠻手下的軍隊便毅然捨棄了前面還和漢軍廝殺在一起的前隊。掉頭便往左翼的亂軍潰兵里衝去,他們的正後方是大漢天親自帶領的漢軍精銳和虎賁營,除非是瘋會覺得自己能夠在這位魔神一般的大漢天手下逃走。
菩蠻一帶兵撤走,已經形成潰敗勢頭的回鶻軍隊終於徹底崩盤了,而這時候郭虎禪親手斬殺獨解支的消息亦是傳遍了整個戰場,這讓回鶻士兵更加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兵敗如山倒,原本的十餘萬大軍就好像浮沙一般迅速地灰飛煙滅了。
帝國中軍,郭景隆站在將台上,看養身邊請令全軍進攻的來洛,卻是拿起了那枚代表天軍令的令箭扔在了地上,「傳孤的命令,全軍進攻,殺光那些回鶻蠻。」
儘管年幼,可是身上盔甲染血的郭景隆卻有著叫人難以輕忽的威嚴,來洛大聲應命間,中軍處巨大的天軍旗開始向前移動,而其他的赤色軍旗亦是被中軍的掌旗手所揮動起來,很快帝**隊便得到了這全線進攻的命令,向著已經潰敗的回鶻軍隊發動了追擊。
王海賓從軍前回撤了回來,他本就是軍中的騎兵猛將,雖然帶領陌刀隊亦是他的強項,可終究不如他帶領騎兵突擊的本事。
方自回到中軍前,王海賓便看到了全身盔甲鮮明整齊的來洛,同時也看到了來洛身邊自己的戰馬,「等你多時了,王大哥。」來洛大笑著,他方一直隨太殿下鎮守中軍,如今回鶻軍勢大潰,他方有機會出戰,想到王海賓一直都在陣前領著陌刀隊步戰,此時必定心急火燎地回來取馬槊和戰馬,他便自一併帶上了。
「還是老弟你夠意思。」王海賓大笑著,接過馬匹翻身上馬後道,也就是來洛,要是換了蘇文煥那廝在此,只怕早就自己領著隊伍殺出去了。
中軍處一直隱藏著用來保護郭景隆的騎兵隊伍在王海賓和來洛的帶領下追向了菩蠻逃遁的方向,方王海賓一直都和菩蠻帶兵對戰,自是曉得對手乃是回鶻的大將,本事不差,如今回鶻軍勢大潰,他哪裡會容得菩蠻逃走。
戰場的另外一側,薛猛卻沒有管那些逃透的回鶻騎兵,只顧帶著手下的軍隊展開陣型,圍住了戰場上那些回鶻蠻的步兵大隊,那些回鶻騎兵自有趕來的帝國騎兵隊阻攔,他還是拿下這〖中〗央戰場上的回鶻蠻大隊比較實在。
戰場上幾乎可以說是風雲突變,先前還和帝**隊對壘分明的回鶻軍隊就那麼一下土崩瓦解了,郭虎禪領著虎賁營和羽林第一軍團死死地鎖住了回鶻軍隊往後逃的道路,這一仗進行得比他想象得要順利得多,此時戰場上的帝國斥候也不斷地將軍情稟報了過來。
回鶻蠻的潰敗比他想象得要混亂得多,好在薛猛及時指揮軍隊從右翼擋住了回鶻蠻潰敗的步軍,把他們留在了戰場上。
就在郭虎禪打算從羽林第一軍團分兵的時候,他先前布置的四支騎兵隊伍抵達了戰場,對於已經潰敗的回鶻士兵來說,還有餘裕調整陣型的帝國騎兵隊伍可以好整以暇地將他們絞殺。
「這場仗,贏了。」看著四面八方策馬而至的帝國騎兵,郭虎禪自語道,他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如今整個草原算是徹底平定下來,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解決青海高原上的吐蕃蠻,這樣帝國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準備西征,完成當年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未競的霸業。
一場一面倒地屠殺開始了,混亂的回鶻軍認為了逃命自相殘殺踐踏,死傷便不計其數,而一直養精蓄銳,在回鶻軍隊崩潰后趕到戰場的帝國騎兵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他們所要做的便是策馬賓士,然後揮舞手中的戰刀,如同割草一般殺光視線里的每一個蠻。
一直到日落時分,混亂而喧囂的戰場變得安靜下來,十餘萬的回鶻軍隊死傷大半,還剩下的四萬殘兵也是筋疲力盡,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在修羅煉獄般的戰場上等死。
菩蠻跪在地上,斷臂處血如泉涌,他的眼睛已經變得暗淡無光看著面前那個胸甲開裂,兇悍無比的漢軍大將,心中充滿了不甘,如果剛他那一刀能夠再力道大些,說不定他就能拉著這個漢軍大將一起去見長生天了。左衝右突,即便手下士兵個個拼了性命,但菩蠻終究還是沒有能夠逃出戰場,他被來洛和王海賓兩人一路窮追不捨,力戰之下,耗盡了回鶻的最後一點精兵。
「兀那蠻,你叫什麼名字?」王海賓提著柄滿是豁口的橫刀,看著已經跪倒在地,無力起來的回鶻大將,開口問道,剛那一陣兇險之極,他差一點就被這個回鶻蠻所殺,不過他也是佩服這個回鶻蠻的勇力,他要不是個蠻,在帝**中也定是能當今猛將。
「菩蠻。」菩蠻不知道那個漢軍大將為何要問他名字,不過他快要死了,答了也無妨。
「你是條好漢,我會留你全屍。」佩服歸佩服,王海賓卻不會因這佩服而放過眼前的菩蠻,這個回鶻蠻方也殺了他手下好幾個好兒郎,他必殺他為那些兒郎報仇。
「多謝了。」看著身邊那些身首異處的手下士兵,菩蠻朝面前的漢軍大將慘淡地笑了起來,到頭來他終究和先祖一樣,寂寂無名地死,去,就像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卒那樣。
王海賓看不懂對面那個叫菩蠻的回鶻蠻臉上露出的神情,不過他也不願意多想,只是上前一刀刺進了他的心口。
「我不甘心。」這是菩蠻最後的話,王海賓拔出刀后,搖了搖頭,「不甘心,下輩不要再做蠻。」
夜幕降下時,帝**隊在戰場外拉起了防線,只剩下那些還活著的回鶻蠻在戰場上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