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已經晚了
金蛋蛋雙眼微微眯起,如今他終於是輸的心服口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挺起胸膛看著金小小說道:「原來如此,我還是太小看你了。」
「我金蛋蛋技不如人,既然你已經得知了一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金小小無奈的搖了搖頭:「金蛋蛋,其實我們之間本可以好好相處的,畢竟你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
「你母親的事情我也和你解釋過很多次,與我根本沒有半分干係,可你偏偏不聽,到頭來我們姐弟一場卻走到了如今這步田地,想想都讓人覺得惋惜。」
蕭南弦聞言忙出言說道:「小小,這一次你可說什麼都不能再心慈手軟了,你放過他那麼多次,他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將仇報,這樣的人你……」
沒等蕭南弦把話說完,金小小抬起手來打斷了他:「你不說我也明白,我們姐弟之間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曾經你雖然多次想要殺了我,但現在我卻並不打算這樣做,你知道因為什麼嗎?」
金蛋蛋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因為什麼?不會是因為內疚吧?金小小你知道欠我多少,我母親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當初我流浪在外,幾次三番險些死在大街上,這個時候你又在哪裡?現在想和我說什麼姐弟情深?未免有些太晚了些吧?」
「成王敗寇,既然今日我金蛋蛋栽倒你的手裡無話可說,即便這輩子我無法為母親報仇,下輩子我也必然會找上你。」
金小小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冷笑:「金蛋蛋你錯了,我可不是因為什麼內疚,因為套用你曾經的一句話就是,這樣讓你去死反而便宜你了。」
「當你毒害我和蕭南弦,甚至對我的外婆出手那一刻,我們之間早就已經不共戴天,姐弟之情也徹底恩斷義絕。」
「風月,將劍刃給我。」
風月闔了闔雙眸,在金蛋蛋的肩頭看似隨意的點了幾下,他便渾身動彈不得。
此舉為了避免金蛋蛋忽然發難,也可以組織他自盡。
金小小冷眼的雙眸盯著金蛋蛋,一雙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滿是滔天的恨意。
她不在乎金蛋蛋如何對待自己,可每每想到外婆因為自己而險些命喪黃泉,便會恨意滔天。
她緩緩將劍刃放到了金蛋蛋的手腕處,找到手筋的位置用力刺下。
金蛋蛋吃痛,卻連慘叫出聲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小小割斷了自己的手筋和腳筋。
這樣的金小小蕭南弦還是第一次見,從她毫不猶豫下手的樣子來看,這一幕不知道已經在她的腦海中上演了多少次。
「風月,如何在不點他穴位的前提下,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風月聞言上前一步,微微笑著說道:「這個嘛倒是很簡單,只要將他腰部的骨頭取下來一塊,那麼他這輩子別說是自盡,怕是連如廁的權利都沒有,失禁是必然的結果。」
「只是我還不懂得這麼高深的東西,不如請傲雪姑娘前來如何?」
金小小點了點頭:「很好,趁著他還沒有解開穴道,去叫傲雪前來。」
風雪主動請纓:「小小姐,您在這裡等著就好,我去找傲雪前來,今夜一定讓您滿意,您說怎麼折磨他就怎麼折磨他。」
金蛋蛋雖然無法出聲,可眼神中除了痛苦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
金小小也不著急,將劍刃放到一旁,來到他的面前在其耳畔輕聲說道:「你剛剛不是說要讓我的孩子不男不女嗎?你不是說要將洛兮買到青樓去嗎?」
「如今來看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不過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我要如何折磨你呢?」
金蛋蛋死死盯著金小小,他絲毫不在乎金小小會如何折磨自己,即便她不出手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為了在用毒方面的技能更加精進,金蛋蛋時常親自試毒,曾經一度面目全非,即便現在恢復過來了,體內仍然有大量的毒素淤積。
他之所以這般急切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只希望死之前能夠看著金小小痛苦萬分的樣子。
正如金小小所說的那般,眼下這個希望算是徹底落空了。
金小小嘴角微微上揚,一雙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滿是玩味之色:「我知道你金蛋蛋根本就不怕死。」
「你若是怕也許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記得是你今生今世最大的恥辱,不知道我讓你和京城的百姓們坦誠相待,他們到底會如何看待你這個怪物呢?」
金蛋蛋聞言瞬間渾身一震,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之中也終於出現了些許的驚恐之色。
風月瞧出了他想要說話,也想要聽聽他有如何的想法,便在他的肩頭點了兩下。
「金小小,你這個卑鄙小人,你若是敢這麼做,我咒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金蛋蛋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可說出的話卻沒有多少底氣。
金小小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是知道的,我是個無神論者,鬼神之說我統統都不相信,我只知道,現在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這樣的懲罰。」
「剛剛是誰嘴硬來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對嗎?怎麼現在看你一副急不可耐的感覺?難不成真的怕了?」
金蛋蛋渾身顫抖著,此時此刻他終於抑制不住的認慫:「金小小,只要你不講我的身體呈現在眾人面前,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看在我們曾經姐弟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吧可以嗎?」
這樣說著,他甚至眼角開始有淚光閃爍。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是脆弱的那個地方,一旦被觸碰便會痛到鑽心蝕骨。
金蛋蛋最脆弱的地方顯然是自己身體上的缺陷,他不怕死,卻怕這讓他無地自容的缺陷暴露而出。
「呵呵呵……」
金小小冷笑一聲:「金蛋蛋,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現在知道怕了是嗎?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