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兇出現
回到辦公室王騰開始整理這些天的線索,同時開始仔細研究從劉正天屍體旁邊得到的罪行書的複印件。
隨著研究他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喜色。從自己到案發現場時算起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天了,這兩天內他從茫然到愈加茫然再到清晰。
從他成為推理迷推理書中的案件,再到幫助偵查隊實地破案,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複雜的案件。
以前遇到案件最多半天自己就可以輕鬆破解,這次的案件自己始終感覺有一個手在推動著自己的辦案的方向,直到看到丁延年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要衝出這個真兇的掌控了。
他可以確信自己以前絕對沒有當面見過這個丁延年,但是,看到他的面孔的那一刻,王騰卻覺得十分熟悉,明明沒見過卻覺得十分熟悉究竟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哪裡見過這個人,不是本人,那就是錄像或者照片,對,就是照片,美女偵查員要和他拍照那一瞬間他被點醒。
突然,王騰直接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忘了已經答應那個美女偵查員和他拍合照了,想到那美女偵查員渴望的眼神,也只能下次去了再補償她了。
王騰轉頭看向窗外,太陽已經漸漸落山,不由心聲感嘆道:「現在是你最美的時刻卻是你最接近落幕的時刻!」
次日清晨,趙長河一早就將自己連夜整理的資料發給王騰,王騰立即開始詳細閱讀起來,一份資料是丁延年的審訊書,確實很詳細就連丁延年手術失誤導致病人死亡都有記錄,看來趙長河在審訊方面確實有他獨特之處。有些東西當事人活著不會公布,但死了后反而沒有那麼多顧忌。
王騰仔細閱讀著每一條記錄,臉上漸漸露出釋然之色,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惑已然徹底清明,但也多了一份凝重。
王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車水馬龍,人流涌動,靜靜思索了良久,隨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而後他直接通知趙長河已經找到真兇,讓他帶人到李弘鋒實驗室來。
趙長河也不明所以,抓真兇怎麼還去那,視網膜影像都已經解析還去那裡幹什麼。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朋友的斷案能力很強,王騰說真兇在哪那肯定不會有錯。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帶人朝李弘鋒的實驗室趕去。
聽到實驗室外有敲門聲,李弘鋒有些奇怪,今日他並沒有與人有約定。
「是你們啊!」李弘鋒看著來到實驗室的是王騰和趙長河以及趙長河的一眾手下,神色有些疑惑,又似有一些釋然道:「過來怎麼不說一聲,又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趙長河看向面露疑惑之色的李弘鋒,又看向了王騰道:「王小子,你叫我們到這裡來抓真兇,請問真兇在哪兒?」
王騰沒有回答趙長河,只是緊緊盯住了李弘鋒,眼中各種神色變幻。
「你為什麼要殺死劉正天,然後又引導我們將丁延年鎖定成嫌犯?」王騰突然開口問向李弘鋒。
「什麼?」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
眾人紛紛露出震驚之色,莫說趙長河不相信,就是趙長河一眾手下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胡說什麼,就算我們是朋友你也不能亂說話。如果你在胡說八道就請你從這裡出去,我還要做研究,沒時間在這陪你們。」李弘鋒臉色大變,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王騰,憤怒地道。
「好吧,既然你想讓我給你證據,我就完整地把這個案件解析,讓你心服口服地認罪!」王騰也不焦急慢悠悠的道。
「首先說說你和丁延年的恩怨吧,當年丁延年接到你父親的外科手術,而丁延年是個極度貪婪的人,每次做手術都要收家屬的紅包,但是當時你的家庭為你父親治病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不要說紅包,就連手術費都湊不齊,丁延年卻不管這些,在手術中做了一些手腳,直接讓你父親手術失敗,導致你父親直接死在手術台上。」王騰直接將一張寫滿資料的紙放在實驗台上,有些惋惜地道。
李弘鋒拿起紙張認真閱讀起來,然後臉色漸漸變化起來道:「這只是丁延年這些年做的一些惡行,你怎麼知道被他害死的人是我父親,這種人怎麼會記得被他害死的人是誰。」
「推理,趙隊長昨天審問了丁延年整整一天,丁延年已經把所有的壞事都招了,但是他還是認不出你是當年被他害死的男人的兒子,我昨天調查了你的生平事迹發現你父親死亡日期剛好與丁延年所說男子日期重合。」
「時間能對上又能說明什麼,全市那麼多人同一天死的人還少嗎。」李弘鋒依舊辯解道。
王騰也不與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全市同一天死亡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同一天都以手術失敗的死亡的而且死在同一個醫院,連名字都相同這種巧合幾乎不可能出現。
「先不說這個,說說你與劉正天的恩怨,同年高考時你以全省狀元的優異成績獲得全市人民的感嘆與震驚。畢竟那時本市高考成績最高分始終在省內排不上名次,而你開創了了先河,這些事恐怕不少的老一輩人都還有印象吧!」同時還將目光看向了趙長河,他認為趙長河對這事或許有些記憶。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記起來了,當年的確有一位家庭及其困難的高考狀元,對就是你這個名字。不過好像當年這個孩子好像運氣不錯,受到了劉正天慈善機構的資助。」趙長河終於記起來了。
「沒錯,你母親當時聽到有好心人資助你異常開心,你父親死亡不久,你母親當時也正好下崗了,你家裡正缺這筆錢,你母親親自去劉正天的慈善機構為你領這筆慈善基金,但是,劉正天創立慈善基金本來目的就不純,當時資助你也只是提高他公司的名氣,當然這些你與你母親當時並不知道,你母親知道后異常開心,親自到劉正天慈善基金去領這筆所謂善款,而你母親的美貌深深吸引了劉正天,劉正天本就極度好色,經過幾番誘惑后發現你母親雖窮意志卻很堅定,你母親也發現了這一點稱要報警,他只能假裝放棄向你母親道歉,並將你的資助善款給了你的母親。你母親也相信了他,認為他真的不會再對她不利了,隨後劉正天以後續資助需要在辦公室詳談為由,將你母親帶入辦公室並將其強暴,你母親為了你忍氣吞聲,直到你大學畢業自殺了!我猜想你母親看到你成才后覺得你以後可以照顧自己了。最終毫無顧忌的自殺了」王騰說道這裡聲音中已經充滿顫抖。眼中都已經有了晶瑩的淚花。他再次將一張資料輕輕放在實驗台上,只不過李弘鋒並沒有伸手接過來。
李弘鋒此刻早已經淚流滿,眼中儘是仇恨之色,冰冷地道:「你說的完全正確,他們都是畜牲他們都該死,這樣的人渣人人得而誅之。我確實與他們有恩怨,但是你也只能說我有動機,你說是我殺了人,請問你的證據在哪?」
王騰看著漸漸變得瘋狂的李弘鋒,心中有些不忍,沉思了良久他自顧自地說道:「我想案發的第一現場就是這件實驗室吧,你這座實驗室是全市功能最全的,各種儀器各種試劑應有盡有,而且這裡是醫學實驗室測出血液反應也不奇怪,況且我想你已經不止一次清洗整個實驗室了,就算檢測出來,你也可以說是其他實驗體的血液,就算我們確定這是劉正天的血液,你也可以推脫說是上次我們將頭顱帶來留下的。這也是你的目的,你既想讓我們儘快鎖定丁延年,又想轉移我們的視線,同時將一切對你不利的證據完全抹除。」
然而李弘鋒聽到這些話面色依然非常鎮定,眾人先是看向李弘鋒見其面色鎮定,不由得繼續望向王騰,想看看他究竟怎麼把證據找出來。
王騰感到眾人的望來的目光,也不好繼續賣關子,道:「你心思確實縝密,將所有可能都想到了,但是你百密一疏,幾乎將所有地方都清理過了,但是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你為死者視網膜穩定影像的那張照片。」
聽道此處李弘鋒面色猛然一變,但是他依然不肯招認,依然故作冷靜地道:「你說什麼我不懂。」
王騰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弘鋒一眼,有些惋惜地道:「就是這個視網膜影像讓我對你開始產生懷疑,你分析的影像仔細看去就是一個手舉長刀的男子,但是你忘了,人類的腦袋即使被砍了仍然能繼續活幾秒鐘的。腦袋都掉了幾秒鐘了手還舉那麼高幹嘛,而且從死者屍體碎塊來看,死者屍體是被小型刀具進行分解,你分析出的確是手持大型武器的影像,但是我對你分析的視網膜影像沒有任何懷疑,我只是懷疑他死亡的眼睛看到的東西,了解視網膜影像的人也不多,更不會刻意製造影像。我們始終還是個人,不可能會有完美犯罪,再精巧的設計也會在一些微弱的細節上出現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