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麻煩上門
霍仙鳴胸有成竹,笑著說:「只需節鎮應諾,其他自有本監操持,無需節鎮關心,可否?陛下與公主那邊,某自有定計。」
「此話,陛下應當未知吧?」
「是。陛下只知某來附講,未知其他。節鎮只需應允與否便是。」
霍仙鳴拍著胸脯擔保,表示張軍只要說同不同意娶公主過門,他來勸說皇帝同意公主為側室以,保證不觸動大娘子的地位。
但是這話,霍仙鳴敢當著張軍說,張軍不敢信啊。這要是詔旨一下,皇帝賜配公主,著立府邸,他怎麼辦?
大唐駙馬娶公主的形勢其實算是入贅,要住進公主府的,只是並不要求孩子隨公主的姓氏。
到時候,是認是不認?認,對不起大小娘子,不認,好像確實對不住公主的付出……難道因為這個老子要造反?
都不用細想,要是張軍真的拒絕了尚公主,那和李適之間的和諧必定會被打破,留下嫌隙。這可是極受李適喜愛的八公主。
也是大唐唯一一個和親遠嫁,終生再未踏進長安的公主,不謂付出不大。張軍也是相當敬慕的,肯定也不忍心讓她傷心。
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特麻的,公主才十五啊。
這娶回來,是動是不動?動,心裏面過不去,禽獸啊,可是不動,公主會怎麼想?是不是要去皇帝那告狀?
麻煩啊。張軍感覺頭疼,狠狠的瞪了霍仙鳴一眼,真想把這傢伙真給他切了。
這事兒吧,如果沒有提頭便沒有關係,哪怕是私底下商量也行,可是李適知道了啊。你說這霍仙鳴是不是沒事挑事兒?
不提也罷,這提出來了,李適也知道霍仙鳴過來勸說張軍了,他還會再有別的想法么?
現在張軍就是王八鑽灶坑,憋氣又窩火,還很容易八戒照鏡子,特麻的裡外不是人。都是這死內侍搞出來的事情。
「節鎮啊,此事,實是首相所提啊,不是某的事兒。乃汧公與曹王所議。」
霍仙鳴反應多快呀,馬上感覺到了張軍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瞬間甩鍋。是首相和你推舉的首相繼承人商量的,與某無瓜。
張軍沖霍仙鳴豎起粗大的中指。
不過到是也有可能,這事兒,弄不好還真是兩個老頭子搞出來的,霍仙鳴真還真未必有膽量摻合這事兒。
張軍起來背著手在地上轉了幾圈兒:「此事,某可應允。但無需分著正側,也不立公主府邸。回紇事畢,公主可至鳳翔起居,年二十自然行婚。」
「啊?」霍仙鳴愣了一下:「為何需二十行婚?」
「在某府上,不分男女,非二十不配。某如是,某之兒女玄孫亦如是,不作更改。你只需直言陛下便是。」
「……可有深意?」
「不足二十年,骨骼臟器尚在發育生長,婚配有害無益,只會壞了身體。」
古人壽命短,和婚配太早不無關係,雖然這事兒沒有辦法去證明,但張軍肯定會堅持。
那些身體開發太早的,到了三四十歲什麼模樣一看也就知道了。
男人開發過早,損精漏氣,筋骨不壯臟氣不足,女人開發的過早會內虛,衰老的快,而且那方面的慾望會病態的強烈,索求無度。
都是用生命在運動啊,何必呢,就像韓愈,拿雄黃雞當菜吃也沒個卵用,妾婢成群也只能望空流淚。
「節鎮以為,二十尚好?」
「正是,男兒最遲也要十八,女子二十尚好,其實再晚二三年是最好的,身骨臟器俱已成熟。」
張軍擺擺手,不想再說這個問題:「此事即是首宰所提,某不怪你,還請大監轉告陛下,此事先不要與咸安公主提及才好。」
霍仙鳴愣了一下:「又是為何?」
張軍就有些煩燥,瞪了霍大監一眼:「關係回紇要事,還想半途生出事端來么?此事便止於此時,若傳播,某視為通敵。」
這事兒中間要走的程序不少,咸安需要和回紇的求親使者,納親使者,大公主等等相見數次,難道盼著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演技超人?
中間稍有差遲讓回紇看出點什麼,或者有什麼風聲傳到回紇使者耳朵里,都是大羅亂,回紇必定會翻臉。
到時候回紇若與大唐全線為敵,更或者偏向吐蕃,引起的連鎖反應都不是張軍想看到的,所要承擔和付出的成本會無限提升。
雖然張軍不怕,以他手中的實力,摧毀吐蕃和回紇只是個時間問題,即使吐回聯手也不會影響到大局,但中間的過程就會很麻煩。
吐蕃還好說,攏共北南西三個出口,但回紇與大唐之間有著萬里疆線,犬齒交錯,又實際控制影響著東北諸部,可以想像那個場景。
這會兒河東道忻雲並朔四州還駐紮著回紇兵營呢,其中并州回紇營在代宗時期建立,當初李適受辱便在此處。
歷史上,咸安公主和親富貴城,為了表達對德宗的感謝,武義成功可汗往並忻二州的回紇兵營增兵數千戰卒。
對,你沒看錯,往大唐的河東府增兵,是表達對唐皇的感謝,是為了幫助大唐防禦吐蕃和東北諸夷。
實際上,回紇也確實幫到了大唐,西邊和吐蕃對恃,東北壓制各族,這也是為什麼張軍不想和回紇直接衝突的原因。
必竟現在還不是840年,回紇和大唐還沒有正面衝突。征服還是要征服的,但手段上肯定和吐蕃以及吐蕃以西諸國就不一樣。
840年回紇被黠戛斯大敗滅國,並和大唐反目,整個國家分崩離析,一部分南下融入大唐,一部分西遷。
西遷的部分分化成了諸多部落,分佈在北庭到鹹海地區,也就是今天的維吾兒和中亞諸國前身。
「某馬上南征,與回紇及東北諸部關係不容引逗,此事極重,大監當知深淺。若平起波瀾,某無暇分身,必為禍亂。」
霍仙鳴也嚴肅起來,起身給張軍施了一禮:「是仙鳴草率了,謝節鎮指點。」
「在某北歸掃蕩黔中之前,北疆諸道州萬勿生事,也不能生事,其中關鍵大監應當知曉,還望從中周旋。」
「是。仙鳴馬上回宮。」
張軍點了點頭,想了想說:「此番行刺某之人,某心中有計數,不外淮西某人,陛下只需依計召諸藩使回朝便是,其他不必理會。
隨後,某會以報復為名,整肅京中進奏院,嚴禁民間武場與刀弓,此事大監轉呈陛下與首宰即可,不需干涉,盡可下詔斥責。」
霍仙鳴眼珠一轉就明白了張軍的意思,當即笑著應了下來。
張軍這是準備『跋扈』一次,以自己的名義觸碰諸藩鎮節使的利益,整肅京中亂相,讓皇帝和首相置身事外,隨後也好名正言順的出場。
這是自己把惡名實擔了,把好處面子名聲都留給了皇帝和諸相。其實張軍還真不在意這些,但這個時代的人在意。
霍仙鳴急匆匆的回了宮去向李適彙報,張軍想了想沒什麼遺漏之處了,便去了後面。
後面還有一個興奮的早就化為了一灘春水的紫蕊需要安撫呢。
女人是水做的,滑膩的根本抽身不出,箇中滋味自然難以言表,只是有些耗損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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