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遭變故鰲拜圈地(1)

001 遭變故鰲拜圈地(1)

001遭變故鰲拜圈地(1)

忽然秋盡冬來,轉眼間已經是冬天了。今年盛京的冬天分外冷,距離盛京西南約百來十里地的石家門村,正處在冬天的酣睡中。蘇哈圖、蘇哈魯躺在大炕的東邊正在做著美夢,夢見自己正在與自己的娘親、爹爹一起,在山坡的草地上放著羊、牧著馬,互相追逐著,其樂融融……

石家門村雖然地處水陸交通要道,但所住的人並不特別多,蘇哈圖和蘇哈魯一家又住在村子的東北部,人就更少了,連蘇哈圖、蘇哈魯一家算在一起也不過五戶,其餘的四戶都是蘇哈圖和蘇哈魯一家的佃戶,雖說是佃戶,但與蘇哈圖和蘇哈魯的爹爹蘇雲天之間卻兄弟相稱,彷彿是一家人一樣。蘇雲天是皇父攝政王多爾袞的侍前帶刀侍衛統領,十八歲開始,追隨多爾袞南征北戰十幾年,自從在京城遇上香山派傳人也就是現在蘇哈圖和蘇哈魯的娘親俠盜李怡飛后,一見鍾情,決意與蘇怡飛雙宿雙棲。在向已當上皇父攝政王的多爾袞辭官后,就來到了石家門村,一住就已經十多年了。十多年來,除了皇父攝政王多爾袞辭世,蘇雲天去過京城一次外,其餘的時間,夫妻二人都沒有離開過石家門村一步。

蘇哈魯睡夢中露出了嘁嘁的笑聲,李怡飛放下手中的針線笑著對蘇雲天說:「你瞧哈魯,夢中都傻笑著……」

「是呀,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他們一生都能夠這樣,無憂無慮,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蘇雲天說道。

雖然蘇雲天曾貴為皇父攝政王多爾袞的侍前帶刀侍衛統領,但是畢竟時過境遷了,多爾袞被順治帝追論謀逆罪削爵,昔日的功臣蘇雲天也難有倖免,只因蘇雲天去職多年,因而才免遭牽連。幾經世事變遷,並不殷實的蘇家,日子益發艱難,加上蘇雲天生性豪爽、李怡飛有聖手義盜之稱,家裡的幾戶佃農,也幾乎是半租半送,每年收上來的租金也可想而知。好在蘇雲天早年多有積蓄,加上夫妻二人和諧相處、互相尊重,兩個孩子也十分孝順,平淡中也有些許安慰。順治帝駕崩后,新帝康熙即位,鑲黃旗旗主鰲拜又要換正黃旗的地,說多爾袞在世時,圈地過程中,鑲黃旗吃了虧,如今要找回來,一下子關內關外,搞得雞飛蛋打,百姓流離失所。蘇雲天所在的石家門村也未倖免,前幾天剛剛來過一群圈地的無賴,限期他們一周內搬走。掐指算來今天剛好是一周了。

蘇雲天瞧著夫人李怡飛,說道:「孩子的衣衫已經夠穿了!就別再給他們做了,還是歇歇吧,早點上床睡覺。」

李怡飛轉過頭來一笑,卻並沒有停針。蘇雲天走過去,輕輕拿起她的針線:「睡覺吧……」李怡飛沒辦法,只好直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給炕里加了一把火,這才上炕睡覺。

午夜時分,李怡飛矇矓間忽然感覺到丈夫蘇雲天斗然坐起身來,一驚而醒。此時她才發覺遠處有隱隱的馬蹄聲,在這寒冷的北方夜裡,很少能夠聽到如此密集的馬蹄聲。急促的馬蹄聲是從北面傳來的,不一會兒,南邊也傳來了馬蹄聲,接著東面和西面也有了馬蹄聲。

李怡飛坐起身來,急促地對蘇雲天說:「雲天,怎麼四面八方都有了馬蹄聲呀?」

蘇雲天憑藉自己多年從軍的經驗,知道自己所住的村莊已經被來歷不明的人包圍了。於是向夫人李怡飛輕聲說道:「我們被包圍了。你趕快把孩子們衣服穿好,然後帶領孩子們從密道中逃走。快!」

「那你呢?」李怡飛急聲問道。

「別管我,保護孩子要緊。我可以抵擋他們一陣。皇父攝政王的貼身侍衛統領可不是吃素的。」丈夫蘇雲天回答道。「快!趕快去叫醒孩子!」

李怡飛迅速把蘇哈圖和蘇哈魯叫醒,蘇哈魯睡眼惺忪地說:「娘,幹嗎呀,我還想睡覺呢!」

李怡飛顧不上許多,邊敦促做哥哥的蘇哈圖迅速穿衣服,邊把衣服往蘇哈魯身上套,說:「壞人來了,我們得趕快走……」

蘇哈魯說:「娘,壞人在那裡呀,我剛好與哥哥練成了媽媽的香山神劍,剛好試下身手!」

「傻孩子,你還小,以後試劍的機會多的是……」

穿好衣服的蘇哈圖畢竟比作弟弟的蘇哈魯大兩歲,看到爹爹、娘親聲色不對,知道一定是有大事發生,趕快抓起炕上的衣服幫助娘親把弟弟蘇哈魯的衣服穿起來。李怡飛騰出了手,把房中的衣櫃推開,伸手一按露出一個黑洞出來。李怡飛小聲地喊著蘇哈圖和蘇哈魯的名字,叫他們從洞中逃走。李怡飛點燃一支火把,把它交給了當哥哥的蘇哈圖,說:「沿著這個密道一直向南,到那村莊南邊的山腳下等我們……」

李怡飛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拿過一個包裹繫到哥哥蘇哈圖的身上,強忍著說:「如果沒等到我們,你就帶領你弟弟一直向南找你爹爹的部下,然後再到京城找你們的姨娘聖手李怡白……」

蘇哈圖看了娘親一眼,似懂非懂地說了聲:「嗯……」用左手高高舉起火把,右手緊緊抓著蘇哈魯,沿著密道奮力地向前跑去……

四面蹄聲越來越近,村中的狗都叫了叫起來。蘇雲天從牆上摘下一桿爛銀槍,握在手裡。這桿爛銀槍伴隨著蘇雲天打遍了長城內外,走完了大半過中國,保護著皇父攝政王多爾袞,一統天下。十多年了,蘇雲天自從辭官到達石家門村后,就再也沒有碰過它。今天事出突然,當他一碰上這把爛銀槍時,頓時豪氣干雲,氣沖腦門,一種很久沒有過的壯志,在心中激蕩著。

這時東南西北人聲、馬嘶聲,已經亂作一團。蘇雲天推開窗子向外看去,只見大隊兵馬已把村子團團圍住,眾兵丁手裡高舉著火把,七八名武將騎在馬上往來賓士。只聽得眾兵丁齊聲叫喊:「捉拿反賊,莫讓反賊跑了!」

蘇雲天尋思:「石家門村就這麼幾戶人家,大家彼此之間知根知底,那來反賊?」

忽然只聽到一名武將高聲喊道:「蘇雲天、李怡飛反賊,還不趕快出來受死……」

蘇雲天大吃一驚,李怡飛正在搬動著柜子,把那個暗道封好,聽他們喊叫也甚覺驚訝。蘇雲天想,自己夫妻二人,自從離開京城到達石家門村以來,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那來造反一說?李怡飛說:「雲天,現在不是皇父攝政王多爾袞執政時期了,咱們還是趕快逃走吧。」

蘇雲天猛地回過頭來,發現夫人並沒有與孩子一起逃走,低聲責備道:「怡飛,你怎麼不與孩子一起走呀?」

李怡飛說:「雲天,憑藉你我兩人的武功,抵擋一陣是沒有問題的。這樣可以讓孩子們安全地逃得更遠。我與老大哈圖說了,叫他們到村南邊的山腳下等我們……」

蘇雲天見夫人這樣說,也只好作罷。他想憑藉自己與夫人的一身武藝,又都在江湖上闖蕩過多年,衝出重圍是沒有問題的。

窗外火光閃耀,眾兵丁已經點燃了火箭,紛紛向房**來,又有幾名兵丁高舉著火把來燒蘇家屋檐,口中大叫道:「蘇雲天、李怡飛兩個反賊,還不趕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把石家門村的村民全部滅絕了。」緊接著,一陣呼爹喊娘的哭聲,一個個人頭隨之在刀劍聲中,落下地來,鮮血在火光照耀中,灑滿了一地。

蘇雲天怒氣填膺,開門走出,大聲喝道:「我就是皇父攝政王侍前帶刀侍衛統領蘇雲天!你們要幹甚麼?」

幾名兵丁被站在門洞中的蘇雲天嚇了一跳,趕忙丟棄手中的火把轉身向後退去。火光中一名武官拍馬走近,叫道:「好,你就是蘇雲天嘛。給我拿下!」四五名兵丁一擁而上,正準備拿下蘇雲天時,只見他一招「橫掃千軍」,那四五名兵丁稀里嘩啦地倒地一遍,其餘的官兵見狀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此時只聽到蘇雲天喝道:「捉拿反賊?哼,那我倒要問問我犯了甚麼罪?」

此時那位叫兵丁拿下的武官罵道:「大膽反賊,竟敢拒捕!」他口中叫罵,但卻不敢近身,從蘇雲天剛才的輕輕一招「橫掃千軍」來看,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此時他身後的另一名武官叫道:「蘇雲天,你曾經貴為皇父攝政王的侍前帶刀侍衛統領,與皇父攝政王出生入死十多年,知道與朝廷作對的後果。難道今天就敢與朝廷作對嗎?」

蘇雲天道:「與朝廷作對?誰的命令?」

那武官道:「你的夫人李怡飛呢?」

李怡飛從門洞中跳將出來,斷喝道:「李怡飛在此。」此時只見李怡飛右手拿劍,左手扣著幾枚繡花針,走到了蘇雲天的旁邊。

那武官看見李怡飛的樣子,心頭髮毛,他早就聽說過聖手李怡飛的威名,其發射的繡花針,百發百中,從不虛發、錯發。不覺間,一陣陣涼氣從背脊處,嗖嗖地往上串,叫道:「你把暗器放下,我讀公文給你們聽。」

李怡飛厲聲喝道:「羅嗦什麼,還不快讀!」說完把繡花針扣得更緊。那武官無奈,拿起公文大聲讀道:「查奉天府石家門村村民蘇雲天、李怡飛二犯,打傷朝廷官員,集眾鬧事,圖謀不軌,著即拿問,嚴審法辦。」

蘇雲天大聲問道:「甚麼衙門的公文?」

那武官道:「是奉天府府衙穆里瑪大人的手諭。」

蘇雲天和李怡飛二人都是一驚,均想:「穆里瑪乃四大顧命大臣鰲拜的親弟弟,怎麼會親自下令捉拿自己?難道前幾天打的那般狗奴才莫非與穆里瑪有什麼親戚?」

蘇雲天道:「不錯,前幾天本人確實打過幾個無賴地皮,難道對那些隨意圈別人土地的無賴,教訓、教訓他們也有錯嗎?」

那武官道:「我們只管拿人,你們自己到奉天府公堂上分辯去。」

「哈哈、哈哈……蘇雲天一陣狂笑,說道:「到奉天府公堂上說去?現在天下一大半都是熬中堂的,能有道理可講嗎?」

領隊的武官叫道:「蘇雲天,你聽好了,抗命拒捕,罪加一等。」

蘇雲天轉頭對夫人李怡飛悄聲說:「我們已經拖延了一陣時間了,想必孩子們已經逃遠了。我們奪他們的馬逃走!擒賊先擒王,你用暗器先射倒那將官,等到兵卒一亂,我們就開始搶馬。」只聽見李怡飛一聲嬌喝「著」,那領隊武官「哎喲」一聲,即刻中針鋪到在地,隨行的眾兵丁看到自己的主將摔落在地,頓時慌了神,正準備往後撤時,此時隊伍中另一名武官高聲喊道:「誰都不能動。沖呀……拿反賊啊!抓住犯賊李怡飛,賞銀1000兩;抓住反賊蘇雲天,賞銀2000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兵丁一聽紛紛向前衝過去。蘇雲天夫妻二人,搶挑劍劈,轉瞬間連續撂倒了十多名兵丁,但官兵畢竟人多勢眾,在武官督率下衝到了蘇雲天的家門口。

此時蘇雲天瞧見了一名騎著棗紅馬的武官,正在大聲呼喝著,他發現這名武官距離自己最近,於是向夫人李怡飛使了一個眼色,李怡飛緊扣銀針,「唰」地一下,一連五針快慢不同、從不同角度向那武官射去,那武官也好生了得,一下子躲過了射向自己門楣的三針,但是射向自己胸部的兩針無法躲過,只聽到悶哼一聲,掉下馬來。蘇雲天也大喝一聲,疾衝出門,一招「白虹貫日」,鐵槍到處,兵丁驚呼一遍。他搶身來到那匹棗紅馬前,此時一名騎著黃驃馬的武官看見蘇雲天要搶那匹棗紅馬,於是挺槍刺來,蘇雲天舉槍一架,避過那騎黃驃馬武官的致命一擊,在那騎黃驃馬的武官將要錯開之時,只聽到蘇雲天大喝一聲:「著」,可憐那騎黃驃馬的武官一聲不響地被蘇雲天挑落下馬。蘇雲天槍桿在地下一撐,身輕如燕地飛到馬背上,雙腿一夾,那馬一聲長嘶,向人群中的李怡飛奔去。李怡飛瞧見自己的丈夫騎馬奔來,用一招香山神劍中的「落葉繽紛」將眼前的兵丁盡數擊倒,只見她縱深一躍,倒騎到蘇雲天的馬後,高聲叫道:「雲天,把那匹棗紅馬搶過來!」只聽蘇雲天回應道:「好!」驅動著那馬向棗紅馬方向殺去。官兵見二人來勢凶凶,攔阻不住,紛紛放箭。背向而坐的蘇雲天和李怡飛夫妻倆,揮動著槍、劍,把射向他們的箭,紛紛擊落下來。眼看棗紅馬距離他們夫妻二人騎的黃驃馬,只有兩丈來遠的距離,只聽見蘇雲天高喊道:「你坐好了……」話音未落,只見蘇雲天從黃驃馬上一縱而起,穩穩地落在棗紅馬上。

「向北……」蘇雲天坐上馬調轉馬頭向李怡飛高聲喊到。只聽見「駕」的一聲,向他們兒子逃跑的相反方向跑去。李怡飛也領會了丈夫蘇雲天的意思,也跟在他的後面,驅馬趕來。夫妻二人,且戰且走。忽然前面喊聲大作,又是一彪軍馬衝殺過來。

蘇雲天夫妻二人暗暗叫苦,待要覓路奔逃,前面羽箭嗖嗖射來。李怡飛叫了一聲:「啊喲!」坐騎中箭跪地。蘇雲天看到自己的愛妻坐騎中箭,急忙伸出長槍,只聽到他一聲大喊:「起……」李怡飛左手抓住長槍,右手拚命地打著來襲的箭羽,在空中畫著一個美麗的弧線,穩穩地落在蘇雲天的馬背上。蘇雲天道:「怡飛,沒事吧……」李怡飛說:「沒事。趕快殺出重圍。」說完夫妻二人往北人叢中衝殺過去。

北邊的官兵越集越多,每十人排成一排,手挺長矛,齊聲吶喊,排山吶喊般向蘇雲天這邊壓過來。無論蘇雲天夫妻倆怎麼斬殺他們,卻始終保持隊伍不亂。多年的參戰經驗告訴蘇雲天,今晚包圍自己的主將就在前面不遠。他向夫人高喊一聲:「你坐穩了……」,話音未落,只見蘇雲天身形忽地從馬背上暴漲一丈多高,在身形將落未落之際,蘇雲天使了一招「華山有路」,一股勁氣排山倒海般隨著長槍的出擊,沖向馬匹的前方。眾官兵在勁氣中紛紛倒向兩側,三、四丈之內儘是血肉模糊的屍體。

李怡飛看到蘇雲天豪氣干雲,大為寬慰,也大聲喝道:「狗賊,看劍!」揮劍向馬兩側的官兵砍了過來。她一劍既出,后著源源傾瀉,劍法輕靈,把一套香山神劍使得風雨不透,如行雲流水般。

棗紅馬沿著蘇雲天開闢的道路向前衝去,馬兩旁的官兵紛紛後撤。蘇雲天在前揮舞著槍左砍右殺,不停地向那主將所在的位置殺去。此時只聽見李怡飛嬌喊一聲:「雲天,我……」蘇雲天回頭一看,只見李怡飛匍匐在馬背上,一個兵丁正在用箭向她射來。蘇雲天大吼一聲,用槍駐在地上人已經到了李怡飛的面前,用左手接住飛過來的飛箭,並隨手反飭回去,那個兵丁悶哼一聲,到地而亡。「你怎麼啦?怡飛……」

李怡飛痛苦地說道:「我……我小產了……」

蘇雲天低頭一看,只見李怡飛下身已經滿身是血。「不要緊,怡飛。我帶你去處。咱們找醫生好好診治一下。不會有事的。」

正在他們說話的當口,一名武將突然一箭向蘇雲天射將過來,蘇雲天注意力全部在李怡飛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來襲之箭。李怡飛眼看自己的丈夫蘇雲天就要被箭羽射中,奮力地用身子一當,那枚箭羽剛好射中了李怡飛的胸口。蘇雲天大聲喊道:「怡飛……怡飛……」李怡飛慢慢地睜開眼說:「別管我,趕快逃吧。我們的孩子……孩子……」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代俠盜李怡飛就永遠地地閉上了眼睛。

「怡飛……怡飛……快醒醒……快醒醒……」蘇雲天高喊著。可是他無論怎麼喊,李怡飛都不能睜開她那雙美麗的眼睛。

「抓反賊呀……抓反賊呀……別讓反賊跑了……」官兵們看到李怡飛倒在蘇雲天的懷裡,勇氣倍增,拚命地喊著,向蘇雲天所在的位置,圍攏過來。他們只敢圍著,不敢進攻。蘇雲天抱著李怡飛,正準備發難時,忽然圍攏的人群閃開了一條道路,五騎快馬急駛過來。蘇雲天抬眼看去,發現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奉天府總督穆里瑪。

「哈哈……哈哈……,小小的蘇雲天居然驚動了穆里瑪大人的駕……」蘇雲天狂笑到。那笑聲周圍的官兵聽到后,都頭皮發麻。

「蘇雲天,你對我的裁決不服的話,可以到奉天府聲辯。何必動刀、動槍。」穆里瑪坐在坐騎上說,「我看你的夫人受傷不輕,難道你不想救你夫人命嗎?」

狡猾的穆里瑪深知此時蘇雲天最需要什麼,只用一句話就打消了蘇雲天準備死拼一場的想法。他深知如果硬來,自己這邊一定討不到好果子吃,畢竟蘇雲天是多爾袞的侍前帶刀統領,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蘇雲天眼見官兵勢大,心想:「憑我一己之力,個人逃命不難,但前後有敵,要想把夫人平安帶出重圍,那是如何辦不到的。不如放下武器,救夫人性命要緊。」

當下縱聲喊道:「穆里瑪大人,你可說話算數?」穆里瑪知道事情有轉機,知道此時是蘇雲天求自己不是自己求蘇雲天,於是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說呢?蘇雲天統領……」蘇雲天一呆,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左手抱著夫人,右手拿著長槍,縱身躍下馬來。帶隊的軍官下令停箭,命令兵丁四下圍住出路,高聲叫道:「蘇雲天,還不拋下兵器,你真的不想救你夫人嗎?」

蘇雲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懷中的妻子,搖了搖頭,把長槍往地下一拋,立時十多根長矛刺到了他的身旁。四名兵丁走將過來,兩個從蘇雲天手中接過李怡飛的屍體,兩個將蘇雲天反手縛住,並大罵道:「大膽反賊,你也有今日呀!」蘇雲天昂頭不語,站在旁邊的武官見狀,猛地用鞭抽來,說道:「我叫你不語、我叫你不語……」抽得蘇雲天自額至頸,一條條鮮紅的血痕。蘇雲天強忍著,此時他只有用自己的命來換回妻子的命。

「報告穆里瑪大人,反賊李怡飛已經死去多時了。」抬著李怡飛屍首的兩名兵丁,來到穆里瑪面前跪奏道。

「那就扔了吧。」穆里瑪回答道。

蘇雲天一聽自己的愛妻已經死亡,大怒道:「穆里瑪,你這個畜牲……」旁邊的那軍官怒氣更熾,鞭子如雨而下,喊道:「大人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

蘇雲天毫不退避,圓睜雙眼,「呸」的一聲,一口唾沫,正吐在那軍官臉上。那軍官大怒,拔出腰刀,叫道:「我殺了你這個反賊!」舉刀摟頭砍將下來。遠處的穆里瑪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見蘇雲天向旁一閃,躲過那武官看來的一刀,並順勢來了一個掃堂腿,將身旁的兩名兵丁掃倒。那武官看著一擊不中,又來一刀,蘇雲天就勢背向,向上一迎,只聽見清脆的一聲響,那武官的刀尖剛好從捆綁蘇雲天的繩索上滑過,蘇雲天大喊一聲:「開!」頓時捆綁他的繩索盡數開來。那武官也好生了得,他看到蘇雲天掙脫了繩索,並不慌張,隨即又舉步上前向蘇雲天的門面劈來。這一刀若是別人,不被砍死,最少也得落下過殘疾,但他面對的是皇父攝政王多爾袞的侍前帶刀侍衛統領,只見蘇雲天不避反而趨身向前,使用他的空手奪白刃的功夫,直接向他的刀背上抓來。那武官見狀,收刀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蘇雲天單手奪過單刀,另一隻手抓起那武官,用力向穆里瑪方向飭去。穆里瑪跟前的四名帶刀侍衛,迅速舉掌向那飛來的物件劈去。可憐那武官哼也沒有哼一聲,劃一道弧線在蘇雲天和穆里瑪之間的空地上,掉落下來。穆里瑪大喊一聲:「給我放箭!」站在他身邊的官兵,立即舉箭射來,箭如飛蝗般向蘇雲天所在的位置射來。蘇雲天一聲長嘯,空掌連環辟出,那箭羽應聲一隻只像長了眼睛似地,掉頭向兩側射去。這時人叢中衝出兩名武官來,舞動兩柄單刀分從左右向蘇雲天劈落過來。蘇雲天閃身避過,隨即欺身向穆里瑪抓去,穆里瑪連忙把馬一帶,躲過蘇雲天的一抓,蘇雲天立刻變抓為掌,身形暴漲一丈,揮掌向他頭頂拍來。穆里瑪忙伸左臂擋格,右手成拳,猛力擊出。蘇雲天在空中的姿勢仍然不變,揮掌向穆里瑪右拳擊去。只聽得「嘭」的一聲,穆里瑪連人帶馬,往後倒退了幾步,嚇得穆里瑪面無血色。一向好高騖遠的穆里瑪,這下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了。這時穆里瑪身旁的四大護衛,急身攻擊過來。蘇雲天左腳反踢,踹中了一名護衛的胸口,那名護衛大叫一聲,登時鮮血狂噴。另外三名護衛舉刀或削或剁,霎時間戰作一團。穆里瑪知道,自己這邊沒有一個人是蘇雲天的對手,於是指揮近身侍衛採取車輪戰,每四人一組,打完十多個回合就走。蘇雲天知道穆里瑪的詭計,施展開擒拿功夫,劈擊勾打,一一施展開來。這時只聽到咯的一聲響,又一名近身侍衛被蘇雲天掌緣劈斷了頸骨,那侍衛十分勇敢,在臨死的一瞬間,把自己當做暗器向蘇雲天射來。穆里瑪瞧見這千載難逢的空隙,右掌拍出,擊向蘇雲天的後腦。蘇雲天反過左掌,「砰」的一聲,重重的擊在穆里瑪的右掌上。穆里瑪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兵丁們一遍驚呼。蘇雲天連出兩掌,拍在餘下兩名侍衛的胸口,咯咯聲響,二人肋骨齊斷。此時蘇雲天只感到自己的左掌像是有螞蟻一樣,在暗暗地爬動,等到他發覺時已經晚了,只見倒在地上的穆里瑪推開扶起他的兵丁,陰笑到:「蘇雲天,你中了我七步斷腸散了,還不到嗎?」原來穆里瑪看到蘇雲天確實扎手,於是拿出了浸過七步斷腸散的毒針緊扣在手中,剛才蘇雲天與他對一掌的時候,毒針已經刺破他的皮膚。只聽見蘇雲天說道:「穆……里……瑪……你這個……小人……」一頭栽倒地上。可憐一代英豪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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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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