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驚濤
《悸動》
1，
我似乎想去見你，
並不知道你是誰，只是想去見你
……
2
在來時的路上，陽光如絲，
灑落下，絲絲縷縷，
你跑過來問：你還好嗎。
是的，我一直很好，我的內心長出了山，
矮矮的，有些灌木，在向上生長。
3
我好像見過她，她是多麼燦爛，
她越是燦爛，我越是陷入自己的憂鬱。
4
我要說一個故事，故事關於鬼怪，
我對著燈光，咬著嘴唇，
嘴唇彷彿就要裂開，
我還是蠻有順序的，我沒有直接說出結局，
我不喜歡結局，這是慢慢展開的故事，
從那個女人站在菜園開始，
一直到你坐在我的對面結束。
5
由於時間，我是不是表現的不好，
我應該再拿出點浪漫，畢竟這是天真的故事，
一個男孩在深夜，幻想著不可能，
本身已經十分有趣了，這時候還有天使，
射出一支小小的簡，落在走廊上
靠在木桶邊
6
我是個沒有誠意的人，
在角落觀望，蜷縮著身子，是的
她發現了，看她的目光，正一點點挪開
我害怕了
第一
次，多年來的第一次
我想就這麼走下去，
我想的是那麼簡單，孤僻
我突然失去了視線，我想起第一次見你
你在沖我笑，我害怕了
第一次，
多年來的第一次，害怕結束
（或許不要開始？）
8
我必須告訴她，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決
這樣的難題，我要如何贏取你
我似乎無法走到那一步
我該如何告訴他們，不
我只需要站出來
告訴大家我喜歡她
我應該告訴她，她是我想迎娶的人
沒有任何手段，不需要想
想了你會遲鈍，會不確定
不需要思考，思考就會害怕
你只需前進，拉著她
什麼都不需要在乎
就在剛才我突然明白了這點
就在剛才我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9
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清楚了
我什麼都不想再考慮了
我必須出來
和你說
我喜歡你，之前我想太多了
會很奇怪，奇怪嗎，
喜歡你很奇怪嗎
我現在不想再思考了
我喜歡你，甚至想自私一回
讓你也喜歡我
我的確很久沒有戀愛
久到忘記該怎麼表達了
那不是真實的我
我只想說，我喜歡你
10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我在等她的想法
等她開口說：我在等你
11
我之前並不確定，那種感覺是什麼，
是喜歡一個人么，還是某一個瞬間的錯覺，
我總是在想她的想法，她喜不喜歡，
都是她的想法，我忽略了應該正視的，
自己的想法
12
我問自己假如失去她后，
我會不會難過，難過多久，
多年後再回想起來，會不會遺憾，
答案是，會遺憾，那麼就很簡單了，
我不想遺憾，不想再後悔，我必須告訴她，
即使沒有得到任何答案，我也想告訴她，我
喜歡她，想擁有接下去的可能性
13
你如果不喜歡，覺得有負擔，有壓力
那就在一開始，不要試圖靠近我，這會讓我想貪婪地接近你，試圖進入你的世界
14
我夢見，你的身體正在發芽，長出野草和青青灌木
我想這也許是夢，因為手輕，腳輕
夢裡，我說了愛
誰知道呢
現在我醒了，發現除了感冒
什麼也沒有得到
15
我失去了因有的神秘
因為我是一顆樹的時候，長在黑暗裡
到了秋天我撒下透明的楓葉
又因為巧合落在她頭頂
這時候我是萬千落葉中的一枚
我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忽左忽右
偏偏飛舞，如裙子，如戲子，如流氓
忽而深忽而淺
我忘記自己只是落葉，而不是一封情書
直到擦肩而過
融入深冬后的一場雪
16
非常明確的，我張牙舞爪，我面對著你
你必須退去，我已經有了這樣的勇氣
在這個草原上我有了目的，而你，你是兄弟，
我刨開腳下的土！
據說她的真心就在裡面
我感覺到背後的風
我是那麼認真
感覺就要接近真相
我背上的傷口鮮血不斷
你舔舐.著流血的爪子
你不在是兄弟，是狼
我的身體融入了大地
你轉身追逐另一個黎明
你恨不得分成兩個身體
而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17
遇見她，是在這年的冬天，
不是很深的冬天，是萬物剛剛寂靜，
但還沒有徹底沉淪的季節，
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望見了我，我沒有說話，但是偷偷看了三眼。
18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就像我已經能看到風中的蕭索
夏的意義漸漸遠去了，我想起一些文字
就記下，我很少提及過去
因為過去和夏天一樣，它的意義漸漸遠去了
19
也許有一天我們老了，手挽著手
彷彿落葉牽絆著落葉，一起歸根
把這一生的記憶啊，埋入厚厚的黃土
來年他們會長出花來，藍的，綠的，你肯定是粉的
20
天冷了，很冷，冷到風都凝固了
我想了想，想一個人
就暖和
21
也許有一天我回過神
就像噢，原來是這樣
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凜冽的寒風
沒有腦海中忽深忽淺的影子
如果一定要定義的話
那就是一個夢，醒過來又掉下去
墜落成一枚鵝毛，墜落成千千萬萬的雪
墜落成你人生的一個過客
22
你，愛不愛
你說你有很多……
可我有一個就夠了
一個念想，就足矣了
我沒有多少慾望
慾望是爪子，繞著你的心
繞出划痕，繞出血
但是別怕，很快
我就會忘了，疼
只有夜深的時候
會猛然想起，
我原是受了傷了
23
這杯水到現在為止只有一半
只有一半的樣子
可我已經滿了
我準備倒了
畢竟天冷，多了也不好
多了也沒有迴音
我想和你電話，告訴你
杯子現在空了
如果你不介意
它可能一會又滿了
24
心臟在跳
這是病吧，心又不是兔子
兔子還有尾巴，心有什麼
心拖著長長的尾巴？
」看看你，喜歡一個人，就成了情聖了「
最後我把心扔了
因為她畢竟奇怪
她很少和我說話，
這太尷尬了，所以就被我扔了
扔到冬天的路上
25
我沒有離開過
我一直在這，守著這片土地，
這一縷縷陽光纏繞成的絲線
你知道我不寫愛情，因為我從沒見過
美西的綠與cebu的藍
26
這一日我去過了很多地方
見到薰衣草，甚至透明的海
每個地方，都有你的腳印，我匆匆而過
沒有留下任何聲息
因為我知道，這是虛構的記憶
我從不曾出來過
又怎麼留下
27
此時有誰，在城市的某一個角落
想起一個人
那個人的歷史，她所有的故事
她也許有長發及腰的時候
也許有我不曾想到的痛苦
這座城市她從不會熄滅
她不會熄滅
我就不會放手，我不放手
就先把手伸進心裡
把心掐死
28
我想走過去，因為她在前面
可是我的面前橫著河流
越過河流，就會遇見溝壑
我視而不見，無論是尖銳的小石子
還是從草叢中長出帶毒的小刺
我只想走過去
因為你在前面
我必須去見你
可是，我已經看不清你的樣子
你之前在這，我認得你站立的身姿
認得你的笑容，
現在這裡只有陽光穿透天空時的灰燼
我的身上已經長出了灌木
並將雙腳定在了地上
我只剩下牙齒，他們咯咯作響
你就在前面，而我已經過不去了
29
我很想和你說話
但這會佔用你的時間
你也需要和別人說話
因為我是普通的，我沒去過任何地方
我拿不出任何故事
不會有人想和這樣的人說什麼吧
因為我只想說三個字
太普通了
任何人都能說的三個字
我要找個地方，
把他們埋了，埋在山邊的樹下
來年開出騷氣的花兒
30
我做夢的時候一切都很美好
你似乎正向我走來
快步，大膽的，像翩翩飛舞的蝶兒
而我只需，只需喝一碗湯
繼續沉沉睡去
31
而我正在醒來，現實是
破碎的玻璃渣
他們反射著絢麗的光彩
我深信不疑的一切，
包括你向我走來所使用的步伐
都是假的，那是玻璃在反射夜的黑暗
32
她不會再那樣了，她不會的
真的不會，我確信
她不會來了
心裡只能空著
但我把門開著
32
不對，她說謊的時候
我正決定流浪
沒有想去的地方
沒有想見的人
她的心沒有名字
因此簡單，藏不住人
我只是一句晚安
這就是一切了
我們之間所有的簡單與複雜
在那天晚上，僅僅只是晚安
33
他們結束在第33章，沒有徵兆的
結束了，他不想成為誰的不公平
只有遺忘，連著記憶與感覺
就像一隻貓，沒有過去的記憶
但是到了深夜，
淚水劃過眼角的縫隙
34
雖然我有想繼續下去的勇氣
但是必須得停止了
在某個瞬間突然愛上的
必須在某個瞬間突然停止
35.
還在繼續，明明沒有理由
因為沒有回憶吧
一切都不合理起來
但是還是有一道光芒，劃破了我的夜空
將你的影子變的合理起來
36.
12月14日
生活的內容是工作，吃飯
內心的世界？
可是今天的我沒心沒肺
天氣是風糾纏著雨
夜晚，有人拍打我的窗戶
並沿著我的肋骨
找到了你留下的傷痕
結痂后的樣子
37.
時常會想起
剛開始的樣子，落葉微黃
時光也並不倦怠，
整個記憶散發著新鮮與活力的氣息
但是我沒有拾起那片落葉
落葉也絕不屬於我
從她身旁經過的時候
她用手機拍了天空
38
最渺小的故事是只有一天的故事
在開始的那天開始也在開始的那天結束
而結束那一天的想象
我至今無法做到
39
你會有新的故事
這毋容置疑
我是被悄然翻過的篇章
比如某一天的下午，有人在雨中匆忙路過
在咖啡店的某個角落
一個轉身的功夫
我與我所有的故事
便悄然流逝了
40
我正重複著每一天的經過
我遇見同樣的人
同樣的事
想念著同樣的故事與同樣的結局
我在猜，或許還能再一次
再一次這樣開始
也能再一次
這樣結束
41
我的肩膀還是很疼
我不打算敷藥
就像我記住了所有的失誤
當然這有你的功勞
下次
我還會這麼做
因為用力過猛的表白
而遍體鱗傷
42
手放在胸口
我在聽鐘聲
響起十二下
我想靜靜地等
等時間全都過去
我要直接走到揭曉謎底的那天
徑直走到你面前
「噢，原來是你，我的愛人」
43
把愛情這件小事
想的太過隆重
如果我是她
在落葉紛飛的季節
我會記住一個一無所有的男孩
和他用力過猛的愛情
44
當然這些只是小事
甚至不應該被提起
當有人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他離墳墓也就不遠了
45
喝了酒了
想的也就簡單了
沒人知道她今天經歷了什麼
一個蘋果，一個吻
這些與我無關
我不是這個故事的主人翁
因為我是拿筆的那個
一張紙，一杯水
便是我全部的養分
（2017聖誕節）
46
明天
我會在既定的時間工作吃飯
睡覺，可能會夢見不想夢見的人
想起不願想起的事
當然這些只是小事
讓胸口隱隱作疼的小事
再給我些許時間
一個萬年，兩個萬年
也許就忘了
47
在黃的耀眼的季節
遇見一個人
氛圍很快變的熱烈起來
從過去聊到現在
直到有人過早打開了心扉
那扇塵封已久的窗戶
興許是沒有她想要的
沿著來時的石子小路
有人退了兩步
晚霞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直到無所交集
48
我不願用平緩的敘述
來說明所有的故事
我不想被人看到
有些人
走了也就走了
畢竟是一件小事
兩行不起眼的淚罷了
49
我在夢裡的時候想著
虛構一個未來
那片天斜斜的，藍藍的
比你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藍
我們甚至不需要說話
走一步，退兩步
從青春走到年邁
又從年邁回到了起點
還是那個問題，還是那份笑容
笑的時候，
你的身子傾向了我
50
不說話的理由有很多
或許是
今天一個人吃飯
51
風吹的霧在空中打結
我被風吹透了胸口
一些東西被帶走了
我不挽留
看她走遠
52
或許幸福離我還有些距離
不是我站起來，伸手就能碰到
而是我用盡全力，
將牙齒咬碎，
吞進了胃裡
53
玻璃和海馬
這是流浪的風也有歸宿的十二月
你踮起腳尖
回憶夏天
時鐘滴答滴答在響
時間在跑
喜歡你時的心情是一把刀
心被鋒利的切成三瓣
跌落在腳邊
直到落葉長出了翅膀
帶走了我的情書
54
想和你說
今天有雨，大風，4級，5級
你彈著鋼琴
空氣在顫抖嗎
我們的城市，在雪花中廢物
夜晚張開雙手，
在天空飛翔
石頭又砸到了腳
你喜歡落葉微微發黃
而空氣稍稍凝固的季節
電影就要開始了
還坐那個位置
還是那個場次
這次你不去了？
要等么
等一年么
你還記得我嗎
你還認識我么
55
下一次見你
還是原來的地方
不大，可以容納兩個人
有人彈吉他，有人唱歌
那個用積木做板凳的孩子
咖啡散發著熱氣，
一直到十二點
你說起往事，故事裡有他
我坐在你對面，
卻與你隔著一條步行街的距離
56
熱氣裹著麵包
咖啡廳的野貓
挨著木門
你坐在窗前
窗外另一個世界
雨珠炸開了花
人群混亂
當然，書還是靜靜地敷在你臉上
你的側臉
像紗，被風吹上了晚霞
57
我在想你和我說他
他的想與念
我在聽夜裡的情歌
天空在漏水，一枚，兩枚，
打濕了風風帶來你的消息
我靠在一旁一旁的楊柳
落葉在浮動
時間我是不想去數的
想聽你一直說話
說說近況
說說你愛的人
有沒有愛你……
58
我們終究不會在那裡見面
那裡是春暖花開的四月
天胖胖的，矮矮的
你白色的婚紗飛揚
我望著你望著凝固著
或許整個故事都沒有我
只有公路上飛奔的馬車
南瓜落在地上
變成公主的鞋
我偶爾還是會叫你妹妹
偶爾還會按著胸口
裡面心在開花
59
你，還是一個人嗎
或許，有愛情嗎
空氣還是很冷，我在30號的公路上奔跑
我在聽，你留下的聲音
從腦海
拿出模糊的影子
向著遠處，螢火蟲的篝火
跳舞的星空
我身後的霧，以及之後要來的雪
是你嗎，接下來的二月的春風
四月幸運草是你嗎
你，還是一個人嗎
或許，記得我嗎
60
那個人說，我喜歡現在的感覺
現在是十二月，風變薄了
削的臉疼
那個人，往前走，往你心裡去
走的深了
夜也深了
明明沒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