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再探靈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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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俞亦初和肖歡顏早晨就採購回來一些製作首飾需要的原材料，開始製作首飾。

俞亦初沒有做過這些，也沒有經驗，只能笨拙的在一旁清洗和挑選珠子，而肖歡顏熟練的開始製作手鏈。

肖歡顏選擇製作的都是一些簡潔大方的款式，製作方式也不複雜。

兩人一直忙到了傍晚，肖歡顏總共做了10條手鏈，10對耳環，5條項鏈。

翌日，集市一開市，兩人就帶著昨天做好的首飾，找到集市上最大的一家首飾鋪。

「姑娘，公子，看上哪一款首飾？可以試戴一下。」

「掌柜的，我們不是來買首飾的，我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肖歡顏笑言。

「喔，談生意？你一個姑娘家家有什麼生意和我談呢？」

店家薛掌柜看著眼前俊朗帥氣的男人和嬌俏可愛的女孩，有一點點好笑。

肖歡顏也不惱，同俞亦初將裝有首飾的盒子遞上。

「掌柜，您還是看了我們的產品再定吧。」

薛掌柜看著兩人遞上一個錦盒，眼前一亮。裡面裝的是手鏈、耳環、項鏈，他拿起一串手鏈細細觀察，雖然用的還是他們常用的珠子、晶石製作，但是做工要比他們平常所見的要漂亮美觀的多。

薛掌柜對著手鏈愛不釋手：「姑娘，你這些首飾多少錢，我和你全買了。」

肖歡顏笑道：「掌柜，我不賣，我說了我是和你談生意的。」

俞亦初聽聞有點訝異的看了一眼肖歡顏，之前並沒有說不賣，但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果然，肖歡顏立馬和掌柜說道：「這珠寶我要是直接賣給你，做的是短暫的生意，我相信，這珠寶賣出去后，要找我們賣珠寶的人肯定也很多，我做的珠寶也不一定會再賣給你，您這是交易市場里最大最全的首飾鋪，我相信，你應該不會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我同俞公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希望找個懂行的人一起合作。今日，我先將做好的首飾放在您這寄賣，若今日，首飾賣的好，我們再來談接下來的合作，您看成嗎？」

掌柜再次打量了眼前穿著麻布衣服，但是眼神堅定的女子，這手藝確實是好，肯定是不愁銷量的，今日找上自己，是自己賺了。

「姑娘，這筆生意，我就應下了，這樣，我們生意人誠信為本，這貨我也不白拿，我先付一部分定金給你，若賣出去了，我再將全款給你，可否？」

肖歡顏和俞亦初也不推脫，雙方合作肯定是要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的，薛掌柜的做法，對他們也是一個保障。

與薛掌柜細細說了每個首飾的定價后，肖歡顏和俞亦初留下居住的客棧地址后，就離開了。

傍晚，客棧的店小二來敲門，說有人在樓下等。

肖歡顏叫上俞亦初一起下去，就看到是薛掌柜滿臉喜氣的在樓下候著。

「姑娘，你真厲害，你做的首飾非常受歡迎，你早上剛走沒多久首飾就全部賣完了。還有好幾位沒趕上的想要預定，您看，這製作需要多久呀？」

「掌柜，你先別著急，我們坐著慢慢說。」肖歡顏在客棧一樓找了個桌子坐下。

「掌柜，這製作首飾要的是細工慢活，急不得。」

「不過若是我一個人做，確實是趕不上賣的速度的，所以這也是為何我需要與你合作的道理了。」

「您平日就是販賣首飾的，可認識一些製作首飾的女工？」

薛掌柜聞言一笑：「姑娘，正巧，我家就有首飾工坊，也有十來個女工，只是這手藝和你是完全比不上的了。」

俞亦初聽到這個話忍不住偷笑，當然比不上了，肖歡顏這個可是現代的技術，怎麼可能比得上。

肖歡顏一聽正好：」掌柜不用擔心，這也不是很難的技術，我可以教他們。但前提是他們所製作出的珠寶，不經我們允許，不能賣給他人。」

薛掌柜一聽肖歡顏願意教，心中大喜：「姑娘，您放心，這個我清楚，我不會給自己樹立競爭對手的。」

「既然要合作，那我們就要提前談好條件，我們的要求不多，第一，我們只負責製作，不負責銷售；第二，需要給我們提供住宿的地方，第三，合作收益我們三七分賬，我們佔三成，您佔七成，但是原材料與工人這些你需要負責出錢。」

肖歡顏將合作條款與薛掌柜說清楚，她並沒計劃長遠在這個世界呆下去，只想著賺些生活費就好。

「這個沒問題，姑娘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我剛好在首飾坊附近剛好有一個小院子，要是姑娘和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那小院去將就一下。」

肖歡顏也沒和掌柜的客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先謝過掌柜了。」

俞亦初也淡笑謝過掌柜的。

當晚，肖歡顏和俞亦初就收拾行李搬到了薛掌柜的院子里。

第二日，薛掌柜領著兩人去到首飾首飾製作坊，製作坊里算上薛掌柜的夫人和女兒，總共有十二人。

肖歡顏先是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製作流程，留心記下了一些可以改進的地方。而後，就帶著俞亦初去和薛掌柜商量需要採買的原材料。

「肖姑娘，你看需要採買哪些原材料，列個單子給我，我差人去買。」昨日見證過肖歡顏做的首飾如此暢銷，如今肖歡顏在薛掌柜眼裡就是一顆活生生的搖錢樹，言語交談中充滿了討好的意味。

「薛大哥，我正要和你商量，採買原材料這件事我想讓俞公子去做。」

昨晚肖歡顏和俞亦初已經商量好，俞亦初去採買珠子晶石的原材料，一是俞亦初作為現代人，眼光不會差，肖歡顏上次也已經帶著他將需要的一些原石辨認過，照著買就是了；二是，俞亦初也可以多方打探消息，探探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肖歡顏和俞亦初兩人都是有主意的人，薛掌柜經過昨日，已經對他們信任有佳，對於這個決定並沒有意見。叫來自己夫人交代幾句后，就領著俞亦初去採買原材料了。

***

原石交易市場。

薛掌柜帶著俞亦初在市場里挑選著第一批材料，俞亦初也在和薛掌柜有意無意的打探關於靈岩湖的秘密。

「俞公子，你說的是翎羽國和長垣國交界的那個靈岩湖嗎？」

「俞公子，我一直都是呆在羽西鎮，甚少外出，對靈岩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個湖非常的邪門，一般路過的商人都不會經過那裡。但是我有個朋友，可能會知道一些信息，晚點我幫你打聽一下。」

薛掌柜看著眼前矜貴雅緻的公子，熱心的說道。

肖歡顏列好的原材料，基本採買完畢。薛掌柜送俞亦初回到小院，自己又外出去幫忙打探消息。

通過一天時間，肖歡顏已經將女工們的一些製作問題糾正了過來，明日準備教他們做一些簡單新潮一些的款式。

俞亦初將採買回來的新材料交給肖歡顏后，給了肖歡顏一個借步說話的眼神。肖歡顏明了，將材料給到薛夫人，跟著俞亦初出了院子。

「俞先生，怎麼了？是有什麼消息嗎？」一雙丹鳳眼裡帶著期待，不自覺的亮了幾分。

「對，我們來到這裡應該是和那個湖有關。今天我和薛掌柜打聽到，那個靈岩湖有點邪門，極有可能是離開的通道。所以，我覺得我們要離開應該也是從那裡，只是不知道怎麼能夠真正的打開回到原世界的通道了。」

能和偶像呆在一起雖好，可是她也放不下父母和工作，早晚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得知可能找到回去的方式了，肖歡顏不免著急：「俞先生，那我們明天再去靈岩湖查看一番。」

「肖小姐，我正要同你說，我已經托薛掌柜幫忙再去打探關於靈岩湖的事了，等他打探回來，我們再做決定不遲。」

俞亦初雖然自己不大願意回到原世界，但這幾日來看著肖歡顏為了他們生存做的努力，還是想幫她找到回去的路。

晚飯時候，薛掌柜終於回來了，首飾製作坊人多口雜，待用完晚飯，薛掌柜打著商談要事的名義跟著兩人回到居住的小院里。

「俞公子，肖姑娘，今日我特意找了一個經常來回於長垣國和翎羽國的朋友打探了一下靈岩湖的事，他也只知道這靈岩湖詭異的很，雖然湖邊風景秀麗，但近十來年來經常有人落水后，連屍首都找不到，說是有河妖作祟。久而久之，路過的商人都會選擇繞道走。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好奇的好。」薛掌柜告誡兩人。

兩人相望對視一眼，先謝過薛掌柜，肖歡顏又和薛掌柜說了一下接下來合作的計劃，就將薛掌柜送走了。

肖歡顏：「俞先生，你怎麼看？」

俞亦初：「我是不相信這世界又鬼神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兩人決定明日將製作坊的事宜安排好之後，後日啟程再去湖邊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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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俞亦初和肖歡顏借口外出，啟程去往靈岩湖。

兩人租了一輛馬車，行進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半日就到了靈岩湖。到了靈岩湖后，兩人在周圍轉了三四圈，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也是，要是能靠肉眼就發現，他們也不至於在這個世界被困住幾日了。

肖歡顏：「你說，回去的路是不是在水底呀？」

俞亦初聽肖歡顏這麼一說，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是的，沒錯！！他不會水，不然第一次見面就是被肖歡顏救，這麼狼狽了。

肖歡顏亦是想到了不是那麼愉快的第一次見面，看出偶像的窘迫，又覺得有點好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下水的，免得還要救你一回。」

俞亦初俊臉一紅，解釋道：「說不定不是在水裡，只是我們沒有找到罷了，這樣，你負責找水裡，我負責找岸上。」

打趣完俞大明星后，肖歡顏將鞋子與外衣脫掉只留了裡衣，毫不猶豫的跳下水裡，現在是春末夏初，湖水有點冰涼，在水裡呆了一會，肖歡顏才適應，適應后就往湖中央游去。肖歡顏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不錯。但是在水裡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收穫，不死心的再往水深處紮下去，依然無功而返。

回到岸上，俞亦初也是一樣一無所獲，不過倒是提前在岸邊升起了火。

換好衣服后，天也黑了，肖歡顏同俞亦初一樣在火堆旁坐下。一天的奔波，兩人都很疲憊，都沒有開口說話。

肖歡顏側臉望向俞亦初，星星一般的眼睛，挺拔的鼻子，帶著櫻粉色的嘴唇，稜角分明的臉上揚著角度，看到修長好看的脖頸喉結，真的是上天賞飯的天生偶像。順著俞亦初的眼神，肖歡顏也看向天空。

「星星真亮。」左側的男子帶著微笑感嘆，像是在自言自語。

「肖歡顏，你知道嗎？我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放鬆了。」

肖歡顏默默打量以前遠在天邊，現在近在咫尺的人，等著他把話說下去。

「我從小就進入了娛樂圈，每天睜開眼就是工作行程，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我還沒過氣？但是，每當我有這種念頭的時候，都會很快的被各種原因阻止。其實.......這次自殺，不是我第一次想自殺，有很多次，坐車的時候，我都想直接打開車門跳下去，站在高處的時候，想爬過欄杆，跳下去。每次都想著再堅持一下下，再堅持一下下就好.....」

「這一次，我也很努力了，可是真的好難....」

原來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初初已經和自己鬥爭了那麼久，肖歡顏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想象著他當時心情，自己就已經有點受不了。

緩了一會後，俞亦初繼續開口：「其實，剛來到這裡我挺開心的。終於不用像以前一樣壓抑了，感覺重獲新生了。」

肖歡顏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真的不願意再回去嗎？」

俞亦初輕聲：「我也不知道，等找到回去的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