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嚴肅
「那我們還是走吧。」
白溫婉有一種很輕鬆的口吻說著。
安霆東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這個回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也優雅的站起了身,邁著修長的腿,直接走到了白溫婉的面前,再一次主動的拉起了白溫婉的小手,和她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白毅東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才看到安霆東姍姍來遲,但不管怎麼樣,白毅東總算是把安霆東等來了。
在看到安霆東拉著白溫婉一起出現在公司門口的那一瞬間,白毅東兩隻眼睛里都放出了希望的光芒,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
根本就沒有顧及場合,更沒有顧及他的身份,直接快步的跑到了白溫婉的面前,還沒有得到白溫婉的同意,就已經主動的拉起了她的另外一隻小手,裝出一副親人許久沒有見面的熱情場面。
「溫婉,這麼久沒有看到你,爸爸很想你。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回家看看,爸爸也老了以後需要你們的照顧了。」
白毅東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讓眼角的皺紋全都暴露了出來,說話的時候更是那麼的溫柔,給人一種慈祥的老父親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白溫婉真的覺得白毅東好像發生了變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一個疼愛白溫婉的父親了。
而當白溫婉看到白毅東兩邊的頭髮早就已經花白的時候,她的心好像被什麼刺中的一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讓她覺得有些難受,更覺得眼睛有些酸酸的。
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認真真的看過白毅東了,更不知道,他竟然一下子蒼老了這麼多眼角的皺紋就像溝壑一樣,是那麼的明顯。
也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沒有家人的疼愛,在白溫婉的心目當中一直都有一個空缺的位置,只要家人能夠對她稍微的好上那麼一點點,那一個空缺的位置就會被家人的溫暖全都填滿。
白溫婉內心除了感動之外,更多的是複雜的心情,她不知道她現在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白毅東,如果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原諒他,白溫婉沒有那麼大方,更沒有那麼慷慨,她無法忘記之前白毅東對她做出的那些傷害的事情。
當然,她更不知道白毅東這一次用這麼溫柔的態度對她說話,是因為希望安霆東能夠幫他的公司渡過危機,還是因為真心想承認白溫婉這個女兒。
畢竟在白溫婉的印象當中,白毅東自從和柳雪岑結婚了之後,就從來沒有給過白溫婉任何的好臉色看。
現在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這不得不引起白溫婉的懷疑,正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安霆東在一旁捂著嘴,輕輕地咳嗽了幾聲,一下子吸引了白毅東的注意力。
而白溫婉也向白毅東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神情,幸好他的及時出手相救,才讓白溫婉免於尷尬的處境。
「白總說的這句話可真是感人肺腑,讓我這一個外人聽了之後都忍不住有些感動,只不過不知道白總說的這一番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安霆東在一旁冷冷的開口說道,他在生意場上,摸滾打爬了這麼多年,對方是人是鬼,他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夠看出來。
他能夠明顯的看得出來吧,白毅東並不是真心想承認白溫婉這個女兒的,只不過是現在可以跟她套近乎,想要拉近關係和距離罷了。
越是如此,安霆東越不會讓白毅東的計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得逞,要不然到時候受委屈的還是白溫婉。
安霆東的這一番話說出來,白毅東的臉色有些難看,臉上更寫著尷尬兩個大字,但是白毅東還是嘴角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也聽不懂的樣子,客客氣氣的對安霆東說道。
「安總這是說的哪裡話?溫婉還是我的女兒,我當然希望她能夠過得好,如今看到溫婉和安總這樣如膠似漆的樣子,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徹底的放了心。」
白毅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副很輕鬆的拍了拍胸膛。
白溫婉也沒有去追究白毅東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她的目光早就已經被站在一旁的柳雪岑深深的吸引了,雖然把白毅東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可是白溫婉卻能夠感受到柳雪岑眼神里散發出來的凌厲的光芒。
那種眼神就像刀子一樣,是那麼的凌厲,即便是過了這麼久,白溫婉覺得這個眼神依然帶著幾分懾人不敢和柳雪岑直視。
「安總還真的是說笑了,以前也從來沒有見白總關心溫婉的生活,如今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難不成是因為良心受到了譴責,覺得之前的所作所為做得很過分?」
安霆東雙手插在口袋裡,露出一臉慵懶的神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鏗鏘,讓人無法反駁。
白毅東知道安霆東的手腕,可他不知道安霆東懟人的功夫也是這麼的厲害,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被安霆東的這一番話之後,買一棟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白毅東忍不住拿出了紙巾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才緩緩的恢復了淡定的情緒。
「以前我的確做了很多傷害溫婉的事情,我不求她的原諒,我只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多來看看她,這就足夠了。」
白毅東說的楚楚可憐,感人肺腑,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像他所說的那樣。
在安霆東面前,白毅東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就是希望能夠改變她在安霆東心目中的形象,從而讓安霆東幫助他們公司度過這一次的危機。
白毅東說完了這些話之後,看到白溫婉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就在那裡,只不過內心早就已經波濤洶湧。
白毅東依然害怕安霆東和白溫婉不相信他說的話,又趕緊把一旁的柳雪岑深深的拉了過來,用一種盡量溫和又嫻熟的語氣開口說道,讓人覺得還是那麼的嚴肅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