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降橫財
「羽凡,羽凡,你醒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羽凡耳畔聽到呼喚。
他只覺渾身酸痛,使勁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同事張毅那張黑黝黝的臉龐,眉宇間透著急切的表情。
喬羽凡努力坐直身體,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自言自語道: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張毅在一旁說:
「候主管看你還沒來上班,就把我叫過去,我說我也不知道啊?她就叫我聯繫你,我一直聯繫不上你,後來聽保安說你已經來了,就來找你,一進更衣室就看你倒在地上了,你,你不舒服嗎?要不要緊啊?」
喬羽凡一臉茫然,自己剛才怎麼了?完全不記得了。
「我沒事,只是,我忘記拿更衣櫥的鑰匙了。」
「你的更衣櫥這不打開了嗎?」張毅說道。
喬羽凡抬頭一看,果然,更衣櫥的櫥門已經打開了。
喬羽凡一下站直身體,此刻他顧不得仔細考慮,得趕緊去上班。
一想到侯主管那張陰鬱的臉,喬羽凡心裡就是一陣煩躁。
「你快穿衣服,我先去幫你給侯主管解釋一下」說著張毅就轉生離去了。
喬羽凡連忙拿起衣櫥里的工裝穿了起來,紅色的中式上衣,黑色的褲子。
然後一腳蹬上公司統一發放的布鞋,腳丫早就凍得麻木了。
當一切準備停當,喬羽凡突然發現,工牌不見了。
公司有規定,丟了工牌要罰二十的,這可是喬羽凡一天的伙食錢啊。
喬羽凡急的連忙在櫥子里四下翻找,奇怪,原本放在櫥子里的工牌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時喬羽凡的手突然在柜子的內側摸到幾個硬邦邦的東西。
他掀開衣物只見衣櫥的最內側,零散著羅列著幾個硬邦邦的金色條狀物。
喬羽凡此刻顧不得細看,雖然心裡有些疑惑,還是直接拿起一個塞到口袋裡。
然後急匆匆的關上櫥門就奔上樓去。
「喬羽凡,我不想聽你的這些理由,制度是剛性的,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這個酒店就只能關門了?」友誼大酒店客房部辦公室,喬羽凡打工的酒店客房主管侯玉琴一臉陰沉的呵斥道。
「鑒於你屢次遲到,按照規定本來要開除你。」
說到這裡,侯玉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然後對著喬羽凡說道:
「不過,鑒於你這次遲到是因為突發的身體原因,這次的處罰姑且在我這裡暫時寄存著,如果下次再犯,立馬開除,絕不姑息。」
「是是是,謝謝侯主管。」
喬羽凡點頭應承著。
「好了,你快點回到工作崗位上去吧。」
喬羽凡朝著侯玉琴彎腰鞠躬,而後匆匆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此時,喬羽凡的同事張毅正在樓梯口等著他,見到喬羽凡關心的問:
「怎麼樣?那婆娘沒有為難你吧?」
喬羽凡無奈的把情況給張毅說了一遍,然後喃喃的說:
「」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老是看我不順眼。」
張毅面容古怪的說道:
「別聽那個婆娘的鬼話,今天我們酒店剛剛入駐了一個法國和日本的旅行團,我也是剛知道,小孔幾個都被叫回來加班呢,現在人手超級不夠,她此刻怎麼會開除你?」
喬羽凡恍然大悟的朝著張毅看了一眼,隨後低頭嘆了口氣。
兩個人來到工作間,張毅遞給喬羽凡一個麵包:
「還沒吃飯吧,來,先墊墊肚子,客房那邊我先去,你吃完休息一下再來就行。」
」好,謝謝。」
喬羽凡接過麵包,折騰了一早他此刻早已飢腸轆轆。
坐在工作間的地毯上三口兩口就吃完了麵包。
此刻,張毅正在1108房間打掃衛生,這間房是這個酒店最大的山景套房,在這裡可以一覽濟南千佛山的壯麗景色。
此刻張毅正在更換卧室里的杯子,喬羽凡拿了塊抹布走了過去,在窗台上仔細擦了起來。
「阿毅,你說這間房的王老闆真是有錢啊?這麼貴的房間,一包就是半個月。」
」人家是國際有名的大珠寶商,八百八十八一天的房價對人家那是九牛一毛?」
」八百八十八夠我吃倆月了。」
喬羽凡自言自語道,轉身去擦拭掛在牆上的一幅畫框。
畫框里的這幅油畫是客人自己帶來的,整個油畫色調是紅色的,紅色的廟宇,廟裡懸挂紅色幔帳。
油畫中間是一匹雄壯的戰馬,上面坐著一個巨大的四面人。
手裡拿著劍和矛,正威嚴的注視著遠方。
喬羽凡看著油畫,內心感覺似曾相似,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不禁有些呆了。
「嘿,大喬,如果你有錢了,和王老闆一樣有錢,你打算怎麼花?」這是張毅問道。
喬羽凡收回注視油畫的目光,看了一眼張毅答道:
」我?等我有了錢,奶奶的我也包一個這樣的大房間,天天叫餐飲部的厲慈給我送餐。」
喬羽凡說的厲慈可是酒店有名的大美女,張毅聽到這裡嘿嘿的笑起來。
」然後,然後,你再叫侯玉琴天天給你刷馬桶。」張毅搶著說道。
」侯玉琴給我刷馬桶?」喬羽凡不禁皺了皺眉。
」還是不要,我一想到她的樣子就容易便秘。」
說完喬羽凡把腿分開,蹲了一個馬步,崛起屁股,擺了一個痛苦便秘的表情,兩人就哈哈的大笑起來。
噹啷一聲,一個東西從喬羽凡的褲兜里掉到地上。
」咦?這是什麼?」張毅撿起來地上的東西朝著喬羽凡奇怪的問?
」金條!!」
此時一個渾厚的男中音說道,隨即從卧室外面快步走進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環宇國際珠寶商會的理事長王登球。
王登球從張毅手裡接過金屬塊仔細觀看,只見一個一尺見方,足有兩寸的金屬塊,上面壓嵌著一些古俄文的封印和文字。
喬羽凡和張毅看著王登球嚴肅的表情,十分不安和緊張的問道:
」王,王老闆,您-您說這是-金-金條?」
」當然是金條,十足真金。」
王登球一邊端詳著這塊金條一邊回答道。
張毅疑惑的看了一眼喬羽凡問道:
」金條豈不是很值錢?」
王登球說道:
」這是高賽爾金條,對於目前市場上流行的高賽爾金條而言,有2盎司、5盎司、10盎司之分。」
」你這塊金條足有12盎司,按照今日9043.37元/盎司的銷售價而言,至少值個十萬元以上。」
張毅聽到這裡,使勁吐了下*,他完全被驚呆了。
」小朋友,你這塊金條成色極好,花紋精美,你可以告訴我是從哪裡來的嗎?」
王登球禮貌的向他倆問詢道。
這下輪到喬羽凡目瞪口呆了,因為他確實不知道這些金條是從哪裡來的。
如果說是早上這塊金條自己跑到我的更衣櫥里的?恐怕自己也不會相信這些鬼話。
可是,這又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王登球看到喬羽凡遲遲不答,面部表情古怪,連忙把手裡的金條遞還給他。
」當然你不一定非要回答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這塊金條成色不錯,如果打算出手,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珠寶商,保證不會叫你吃虧。」
說完王登球遞給喬羽凡一張名片,朝著他倆笑了笑。
」好的,謝謝您!」
喬羽凡連忙接過名片。
兩人一路疾走,回到工作間。
喬羽凡先把工作間的房門反鎖,轉過身來,張毅已經迫不及待的沖著他叫道:
」我滴個乖乖,你打掃個房間兜里都揣根十多萬塊錢的大金條,原來你才是真土豪啊!」
喬羽凡姍姍說道:
」什麼土豪?你還不知道我?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事一句話二句話說不清楚,我自己還沒搞明白。」
」不清楚就不清楚,反正金條是真的就行啊,快再拿給我瞧瞧。」
張毅接過金條認真的把玩了一會,而後依依不捨的遞還給喬羽凡。
」十萬塊的大金條,我滴乖乖。」張毅嘖嘖的稱讚道。
」張毅,這件事你替我保守秘密,不要跟其他人講好嗎?」
這時候喬羽凡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事,連忙把金條收好,快步向著更衣室奔去。
今早,因為走得匆忙,自己隨手在更衣櫥拿了這塊金條揣到兜里。
而櫥子裡面,好像,還有很多.......
喬羽凡一面走著,一面腦子反覆想著一件事。
如果這塊金條真的值十萬塊的話,那麼櫥子里的其他金條也大概也不會差很多。
這些金條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更衣櫥里?
如果有人放到我這裡,那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帶著一連串的問號,喬羽凡快速來到更衣室。
櫥櫃根本就沒鎖,吱呀兒的一聲,喬羽凡打開衣櫥櫃。
他把手伸進早上已被自己翻的亂七八糟的衣物里繼續摸索著。
在衣櫃最內側的邊角處,觸手堅硬。
「一塊、二塊、三塊··········十七、十八、十九。」
每摸到一塊新的金條,喬羽凡心裡就跟著狂跳一下。
一共摸到十九塊,喬羽凡的心臟就像被一把大鎚連續擊打了十九次。
喉間一陣火熱,瞬間口乾舌燥。
十九塊金條,加上兜里的整整是二十塊,一塊金條值十多萬塊的話就是二百多萬?
喬羽凡心中狂喜,陡然而福,老子還上個什麼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