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包子以後隨便吃

第二日巳時，李記包子鋪的掌柜又發現包子籠前站著兩個小客官，只見那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正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眼神有些賤賤的令人心裡發虛，身邊站著的那小女孩綁著兩丸子頭，眼睛大大的，虎頭虎腦非常可愛，此時正一隻小手抓著男孩的衣角，另一隻手拿著一塊果脯吃的正香。

「兩位小客官，可是要包子？我這裡有菜餡肉餡的都有！」老李頭看著這組合有點似曾相似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沒錢！」小男孩熟練的翻了個白眼，李老頭感到一吱凌立馬想起來了，是昨天的那個丟石頭羸了我四個包子的小乞兒，不對啊，此時看著穿著打扮哪裡有乞兒的樣子，難道是小孩兒間新興的玩法？看來我回去要問問自家孫兒才行，與他親近親近。

「原來是小客官，小老不與你賭了。」李老頭真怕今日再輸四個包子，若每日這位男孩都來這麼一手，那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想死的心都有。

「放心吧，今日是還了錢的。」趙立看著李老頭那模樣感到一陣好笑，說完叫了一聲妞妞，只見小女孩興奮的在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小荷包里掏出兩個銅錢，墊起小腳舉了過來。荷包是昨夜拜託三嬸縫的，採購剩下的250文錢，趙立給妞妞10個零花錢，自己帶著100，剩下的都埋在了兩人床下的土裡。

「錢，買包子，要肉的。」妞妞奶聲奶氣的

李老頭收了錢臉上跟菊花綻開了一樣，收過錢遞上包子，「兩位拿好，可小心燙著。」

趙立看著包子啃得一臉幸福的妞妞，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沉默了一會兒，對李老頭說：「這次來，主要是感謝昨日掌柜對我倆兄妹的幫助，我看你這生意位置不錯，過往客人雖多卻少光顧？」

「能有什麼法子，咱從父輩開始就是做這行當的，老夫也是幹了大半輩子，現今年景還算好的了。」李老頭感嘆道，市井小民，勉強度日，餓不死也發不了財，再干幾年這份家當也要傳給兒子了，希望他們能守著家業求個溫飽吧。

「我到有個法子，能令你的包子更加好吃，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趙立一臉嚴肅的對著李老頭說到，雖然昨天跟李老頭靠打賭羸了他的包子，那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主要還是因為掌柜的心善，要不然誰會可憐兩個小兄妹，所以自己才會說以後有機會來報答。

「哦？小客官有什麼法子？」李老頭自知眼前這小男孩的神奇，一聽他有法子就激動了起來。

趙立轉頭看了一下來往人群，牽著妞妞的小手進到案桌後面，在屋裡找了個清凈的地方，把另一個包子塞到妞妞的手裡，「慢點吃，小心變成胖豬豬。」，又對著李老頭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這麼神秘？李老頭半信半疑，包子也不管了連忙跑了過去蹲下豎起耳朵，只見趙立信心十足的攏著小手在他腦袋連說起悄悄話，李老頭先是一臉驚奇，後來臉上皺紋抖動不已，一會緊鎖眉頭一會激動，等趙立說完后，李老頭還在震驚中沒消化完。

其實趙立跟他說的包子改進的方法，就是把包子皮弄薄點，然後做成灌湯包子，這灌湯包子的秘決在於用豬皮做成的豬皮凍，雖然詳細的做法趙立不了解，可是眼前這李老頭祖上幾輩子都是做包子的，算是個專業人士，只要趙立給他提供的這個思路和方向正確，剩下的他可以自己去研究，相信不久的將來這個後世有名的小吃就會在這個小縣城中現世，大放異彩。

李老頭終於回過神來，緊緊抓著趙立的雙手，激動的說到：「客官！今日得你金言我李家老小將受用不盡，如此大恩老朽真是萬般感激，真不知如果報達你好！」

「何求報達？如果不是你老心善施捨我兄妹，我也不會對你說這般話，報達就算了，以後你有所成了見著我兄妹倆光顧，這錢免了就行了。」趙立被他抓得手疼，連忙喊，妞妞在一旁看見哥哥被老頭捏得喊疼，舉起小手就揍李老頭大喊放開我哥哥。

「一定！一定！等小老兒新包子推出后，不管將來如何只要我這營生還在一天就永遠不收您二位的錢！隨便您吃！」

李老頭真是感動哭了，想不到幾個包子能得到這一份天大的禮，幾個包子算什麼，等到自個把這灌湯包子做出來，這世上就只有自己有賣，在大周可是頭一份！後世子孫靠著這個秘方將受用無窮，怎麼能不激動呢。

告別了李老頭，趙立牽著妞妞的手走了，自己還跟某條街上的一個人有約定，現在不知道正急成什麼樣呢。

在於天傑伸著脖子的苦等下，趙立兄妹倆姍姍來遲，差點讓望眼欲穿的於老闆哭鼻子，小友果然守信！

今天於天傑沒有出攤，專門等著趙立，相見后立馬拉著趙立往家裡趕，他家坐落在城東頭的桂花巷，就兩間屋子帶個小院子，院子是大門對著外面，總共也就四五十平，一間屋子是又當書房又當倉庫，另一間屋子與夫人同住。

於夫人也四十歲左右，一身尋常的婦人打扮，整日負責操持家務臉上和手上都顯得比較粗糙，談吐彬彬有禮依絲看得出來有教養的痕迹，估計娘家不太差。於夫人早就聽說眼前的小男孩的神奇之處，又見妞妞很可愛歡喜不已，抱著妞妞一臉的溺愛。倆人有一個女兒，早年已經嫁到外地，路途遙遠幾年也見不上一回，也難怪於夫人這般舉動。

寒暄過後，拉著兄妹倆吃了一頓午飯，都是家常小菜，兄妹倆卻吃的很香。

午飯過後趙立在早已準備好的書房裡準備創作，而於天傑跟過後面連打下手連學習，考慮良久，趙立畫了兩幅一模一樣的八駿圖，國畫他就熟悉這個，畫別的效果拿捏不好，然後又畫了一幅葡萄和一幅風景，用的都是水彩技法，對於水彩畫趙立很熟悉，所以畫起來也特別隨心應手。畫好后又讓於天傑代為落款，這古代的書法畫作一般都會題詩和落款蓋印，由其是落款蓋印更是古人鑒定畫作的一個重要途徑，相傳清朝乾隆就特別喜歡在他欣賞過的名家作品中蓋他的私章。私章趙立沒有，做詩不會，毛筆字更是一塌糊塗，所以這個光榮的任務都交給了小於了。

於天傑畫得不怎麼樣，字卻寫的中規中矩，此時拿著筆手都隱蓋不住激動的心情，搞得就好像是他親自畫的一樣，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寫好后一刻不停，立馬就抱著畫要出去找專門的店鋪來裱，於夫人攔不住就讓他去了，坐了一會，在於夫人的不舍下趙立背著妞妞也告辭了，在回去的路上去了趟藥店，買了十斤苦硝。

苦硝也就是生硝，在這麼年代一般都是當藥用，趙立買這個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小時候孤兒院沒錢裝空調時，在老師的帶領下拿生硝做成的那個東西，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