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龍海盜團
黑桃八沒有像往常那樣看書,而是站在那裡等待,五年的時光讓他看起來比以前老了許多。「只憑四個人就炸毀了敵人一艘軍艦,這完全出乎了我人的意料,看來你們成長的很快。」
「可惜活著回來的就只有三個。」莫雨為九號感到婉惜。
「任何勝利都會有一定的犧牲。」黑桃八說,接著問道,「我想聽一下你在這次戰鬥中的發現。」
莫雨講道:「入侵小島的是海盜和特種兵,初步可以肯定那些特種兵就是五年前曾經在這裡出現過的間諜。」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下來看著黑桃八,想要從黑桃八嘴裡探聽五年前襲擊這裡的是什麼組織。
「你想知道他們是個什麼組織?」黑桃八看出了莫雨的想法。
莫雨點了點頭。
黑桃八講道:「五年前他們留下的信息很少,我們沒有追查到他們,這次他們聯合海盜一起進攻這裡,說明隱藏於背的力量非常強大,這次我叫你過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可以查清楚是誰在不斷找我們的麻煩。」
「我?」莫雨有些意外地看著黑桃八。
黑桃八點頭應道:「這些年你在這裡學到了很多,是時候出去歷練一下了。我已經向組織提出了申請,他們同意由你負責調查這件事,你可以選三個人做你的搭檔,至於怎麼調查、從哪裡查起全都由你決定。」
莫雨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想到這也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也就沒有拒絕。「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關於雨傘的紋身?」黑桃八反問。
莫雨輕點了下頭,黑桃八好像什麼事都知道。
黑桃八講道:「近年來有一個剛剛興起的組織名叫『保護傘』,這些年來所發生的重大事情似乎都會和這個組織扯上關係,不過真正關於他們的線索卻少之又少,只知道他們的身上都會有個雨傘的紋身。」
「我殺了個狙擊手,他的身上就有雨傘的紋身。」莫雨說,似乎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保護傘」襲擊的這裡。
黑桃八面色沉重地說:「隱藏在背後的力量究竟是不是他們需要你去證實!」
「好吧,我明白了。」莫雨隱藏了自己遇到李詩語的事情,「我會調查明白的。」
「祝你成功。」黑桃八坐回到了書桌後面,這也是在結束他與莫雨的交談。
離開黑桃八的辦公室之後董傑問道:「你打算怎麼調查這件事?」
「我想先見見我帶回來的俘虜,或許從他嘴裡能得到有用的線索。」莫雨說完與董傑告別,獨自前往關押人質的地方。
艦長和那些海盜關在一起,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大房間里還是顯得有些擁擠,艦長獨自縮在角落裡,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后就抬頭看去。
兩個全副武裝的傭兵走了進來,他們毫不客氣地用槍托去砸那些手腳被捆著的海盜,清出一條路來到了艦長面前。
「你們想幹什麼?」艦長意識到不好的事情即將在自己身上發生。
「少廢話,起來!」傭兵吼叫道。
艦長被兩名傭兵拖了出去,初時還掙扎一番,後來發現掙扎沒用索性放棄,被傭兵押著往前走,直到被送到一個房間里。整個房間設計的好像一個客廳,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套沙發,一名少年正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是你!」
「我想和你談談。」莫雨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坐吧。」
艦長扭頭來回看了看,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講道:「如果你是想刑訊逼供的話,這裡的環境好像有點不適合。」
莫雨事先準備了酒,倒了一杯放在艦長面前,起身走過去解開了艦長手上的繩子。
「你不會在酒里下毒吧?」艦長看著莫雨。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莫雨說。
艦長端起了酒杯一仰頭喝了下去,這幾個小時對他來說變故太大了,他太需要酒精來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好酒!」
「還要嗎?」莫雨又為其倒上一杯。
艦長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反正已經喝一杯了,要是有毒的話再喝一杯也無妨。兩杯酒下去后艦長的肚子裡面暖和起來,緊張的神經得以放鬆,盯著莫雨說:「如果你認為只憑一點酒精就能讓我老實聽你的話,那你就錯了,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吱。」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一個和莫雨年齡相仿的少年走了進來。「你找我?」
莫雨起身講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帶回來的艦長,他是三號。」
艦長回頭看了三號一眼,冷哼一聲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一樣,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三號走上前看了艦長一眼,向莫雨講道:「你想讓他說些什麼?」
「為什麼到這裡來,受誰指使。」莫雨講道。
艦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是不會透露這些信息的。
「沒問題。」三號說著抽出軍刀來。
「等一下。」莫雨叫道,這些年來三號的性子已經有所轉變,雖然戰鬥水平還是一般,但是學到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他是個軍人,來硬的不一定會說,而且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因此想讓你快一點。」
「好,我們換個方式。」三號走到桌前倒了半杯酒,來到艦長面前輕晃著酒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不會說的。」艦長講道,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三號手上的酒杯,杯里的酒清澈透明,隨著晃動輕輕地旋轉,就像海水一樣漂動。艦長在海上生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酒量也非常好,可此時他感覺有點發暈,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三號再次問道。
「羅德。」艦長回道。
三號扭頭沖莫雨笑了下。「他已經被我催眠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正是莫雨找三號來的原因,催眠術可以讓一個人短暫性的失去意志,說出自己不願意說的秘密。「這麼快。」
三號舉起酒杯說:「這得多謝你事先讓他喝了酒。」
莫雨上前講道:「羅德,你是哪國人。」
「A國。」羅德回道。
莫雨不知道自己處身的小島究竟位於什麼地方,不過他在到這裡之前就對A國有所了解,那是一個靠近大海的國家,因為正處於內亂中,所以海洋防衛力量很薄弱,周邊海域常常有海盜出現,成了海盜的天堂。這次受襲海盜和A國的軍艦都出現在這裡,莫雨藉此推斷所處的小島距離A國不是太遠。「你的身份是什麼?」
「海軍第五艦隊艦長。」
「是誰派你到這裡來的?」
「海軍總司令摩爾斯。」
「你為什麼要炮擊這座小島?」
「是海軍總司令親自下達的命令。」
「你和那些海盜是什麼關係?」
「海盜?我最痛恨海盜了。」
「這麼說你不是海盜一起來的?」
「我是接到海軍總司令摩爾斯的命令到這裡來的。」
「為什麼要把軍艦刷成黑色?」
「黑色方便在夜裡隱藏。」
「你有沒有見過身上有雨傘紋身的傢伙?」
「沒有?」
莫雨對羅德的詢問很失望,唯一的收穫就是這件事和A國海軍總司令摩爾斯扯上了關係。「讓他醒過來吧。」
三號用手指彈了下酒杯,發出「叮」的一聲,接著羅德就恢復了精神。
「剛才我怎麼了?」羅德瞪著眼睛問。
莫雨講道:「羅德先生,你奉命到這裡來卻連自己的軍艦都沒有了,難道你不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羅德驚訝地看著莫雨。
「我們知道的可不止你的名字那麼簡單。」三號在一旁笑道。
「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羅德意識到自己剛才一定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目光落在了酒瓶上,憤怒地叫道,「你在酒裡面下了葯!」
「羅德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像玩偶一樣受人操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還害死了整艦的弟兄,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莫雨說。
「什麼意思?」羅德問。
「摩爾斯和海盜合作,卻讓你來送死,難道你一點也不清楚?」莫雨說。
「什麼?」羅德一驚,緊接著叫道,「你胡說!」
「我胡說,你以為和你一起關押在一起的是什麼人,你手下的士兵嗎?」莫雨問。
羅德像泄了氣的氣球般癱在了沙發上,他早就意識和自己關押在一起的是海盜,心裡也起了一絲疑惑,只是還沒有得到證實而已。
「如果你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的話我們可以合作。」莫雨說。
羅德抬頭看著莫雨,眼前的傢伙炸沉了自己的軍艦,害死了整艦的弟兄,現在卻要和自己合作,這聽起來實在是滑稽。
「你可以考慮一下,不過我不能等你太久。」莫雨說完讓門外的傭兵把羅德帶了回去,接著轉身向三號問道,「你在這座島上呆了多長時間?」
「十幾年了吧,反正我記事起就呆在這裡,從來沒有離開過小島,最多只是在海里游過泳。」三號回道。
「想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莫雨接著問。
三號愣在了那裡,不是因為他眷戀著這座小島,而是因為他在這座小島上生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已經把離開小島到外面世界的想法給遺忘了,一時間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以為這是莫雨在和自己開玩笑。
莫雨見三號不說話就作出失望的樣子說:「黑桃八讓我去調查這次襲擊小島的幕後組織,他給了三個名額可以陪同我一起離開這裡,我本來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三號看莫雨不像是在開玩笑,再一聽不讓自己去了,馬上急了,拉著莫雨叫道:「誰說的,誰說我不願意去了?!」
「這麼說你是願意陪我一起去了?」莫雨問道。
三號點頭應道:「願意,當然願意了!」
莫雨把臉色一寒,一臉正色地說:「既然你願意和我一起出去,那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面,這次行動非常危險,有命離開可不一定有命再回來!」
「這是什麼話,你看我像是貪生怕死的人嗎?我明確地告訴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定你了,就算死在外面我也不後悔!」三號拍著胸脯說,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莫雨接著講道:「另外還得提醒你一點。老規距,這出行動我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命令,我說一不二!」
「廢話,早在五年前我就完全服從你的命令了!」三號說。
「好,既然這樣我就算你一個,至於什麼時候出發我另外通知你,你隨時做好出發的準備。」莫雨說。
「沒問題!」三號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的話他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嗯。」莫雨應了聲,在三號離開后就也走了出去。
「七號。」
莫雨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叫自己的竟然是四號,雖然說這五年來兩人的關係有所改善,但是這可是四號第一次主動和自己打招呼,而且看樣子已經在門口等了自己一陣。「你好,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接了個任務?」四號不太習慣主動找人攀談,說話都不太流利。
莫雨意識到自己要離開這裡的消息已經走露,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就點頭應道:「沒錯,黑桃八讓我去調查這次襲擊我們的幕後主謀。」
「你有三個陪你一起行動的名額?」四號問。
莫雨糾正道:「現在只剩下兩個,我已經同意讓三號陪我一起去了。」
「兩個?」四號有些意外,掏出一把軍刀說,「這是你給我的,我還沒有找到它的主人。」
莫雨看了眼軍刀,問道:「你是想讓我帶你一起出去?」
四號點了下頭,盯著手中的軍刀沉聲說:「我要找到它的主人,結束五年前那場戰鬥。」
四號可以說是基地裡面戰鬥力最強的人,能有他的加入是再好不過了,只是莫雨沒有馬上應下來。莫雨心裏面清楚,此次行動兇險十足,必須組建一支完全服從自己管理的團隊才行,而四號為人孤傲,喜歡一個人行動,就這麼應下來怕是無法管理。莫雨輕咳一聲,做出為難的樣子說:「這個......你容我考慮一下怎麼樣?」
四號立即轉身離去,走出兩步后頓足講道:「我等你。」
與四號分手后莫雨來到了董傑的辦公室,張口講道:「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董傑問。
「我要帶走這次戰鬥中的所有俘虜,包括那名艦長。」莫雨說。
董傑感到有些意外,問道:「你確定這麼做和你的任務有關?」
「是的。」莫雨應道。
董傑想了下回道:「好吧,我想這個不是問題,我會向上面彙報的。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再給我一條船就行了。」莫雨說。
「我會給你準備的。」董傑說完見莫雨打算轉身離去,追問道,「你的搭檔人選確定了沒有,需要我為你推薦幾個人嗎?」
「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莫雨回道。
「是誰?」董傑問。
「這個不方便透露,在我離開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對了,希望你動作快一點,船準備好了我就出發。」莫雨說完就走了出去。
董傑輕輕地皺了皺眉,感覺莫雨有些輕狂,接著他又笑了笑,自己年輕的時候又何嘗不輕狂呢?
「噠噠噠......」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聲音,很快莫雨就看到八號拄了根拐杖,隔著老遠就吼叫道,「終於找到你了。」
莫雨見八號額頭都滲出了汗水,知道他確實廢了不少勁才找到自己,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八號本就性格豪爽,又和莫雨在同一個屋子裡面住了五年,認為在這裡沒有人比自己和莫雨的關係鐵,直接講道:「你不是正在找搭檔嗎?算上我一個!」
「你?」莫雨盯著八號手上的拐杖看了看。
八號舉起拐杖叫道:「你不要為這個擔心,我很快就沒事了!」
莫雨剛想張口就見二十號從後面追了過來,氣勢凶凶地叫道:「八號,你竟然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跑了出來,快點給我回去!」
八號見二十號出現忙講道:「你快點向他解釋一下,我的傷不影響戰鬥的!」
「就你?」二十號抬腿踢了八號的傷腿一腳。
「哎喲!」八號痛苦地叫道,「你幹什麼?」
「你現在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戰鬥?」二十號說著伸手揪住了八號的耳朵,歷聲叫道,「你先給我回去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再說!」
「痛、痛,快點鬆開!」八號可憐兮兮地被二十號揪著耳朵往回走,還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沖莫雨叫道,「喂,你考慮一下我,我沒問題的!」
莫雨看著八號的樣子只想笑,高聲叫道:「八號,這可不是我不讓你去,你想去的話先問問二十號同不同意!」笑歸笑,除了三號和四號外還有一個人選必須快點解決才行,他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當別人在收拾殘局的時候十五號卻偷偷地躲到了實驗室里,不願意干體力活可能是導致他身體肥胖的最主要原因,他小心翼翼地把試管里的液體倒在筆管里,然後把筆帽擰了起來,看著自己完成的傑作露出得意的笑容。
站在一旁觀看的莫雨問道:「你在幹什麼?」
「聽說過液體炸彈沒有?」十五號問道。
莫雨點了點頭,液體炸彈以攜帶方便不易被發現而聞名。
十五號旋轉著手中的筆說:「這就是我設計的液體炸彈,把它帶在身上有誰會懷疑呢?」
「你不怕它爆炸嗎?」莫雨擔心地看著十五號手中的筆,要是掉在地上發生爆炸的話他們兩個都會沒命。
十五號笑道:「不用擔心,我用的是混合液體炸藥,而且我還給它加了成保險。」說著伸手指了指上面的筆帽,「看到這個了沒有,這裡面還藏著關健的液體,必須按下筆帽后等它和筆管裡面的液體溶合后才會爆炸,不然就算是扔在地上也不會爆炸。」
「威力怎麼樣?」莫雨問。
「我讓你見識一下吧。」十五號說完將莫雨帶到了隔壁的爆炸室。
爆炸室全部用高級防爆材料建造,安全性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據說可以抵抗一枚飛毛腿導彈的襲擊,只是還沒有人用來驗證過。之所以設置這麼高的安全級別也在情理之中,要知道十五號這些人每天都和炸彈接觸,這裡存放的炸藥又非常多,一不小心引起大爆炸的話說不定會連整個基地都炸毀,因此這裡才用非常特殊的材料建造。
十五號打開爆炸室的大門,按下筆帽將筆扔進了裡面緊接著關上了大門。「嗵」的一聲,裡面傳來巨響,透過厚重的防彈玻璃可以看到火焰吞噬了整個房間。爆炸室測試爆炸威力的方法也非常先進,爆炸結束後門外的電腦就會顯示出準確的數據,省去了人工計算。
莫雨看了看顯示器上出現的數據,驚訝地發現那直筆的威力竟然相當於五顆手雷彈。
「怎麼樣?」十五號看到莫雨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枝鋼筆扔給莫雨,「這是我剛剛研製的,成品不多,送給你一個吧。」
「謝了。」莫雨將鋼筆掛在口袋上,接著向十五號講道,「我要出去一趟,你願意陪我去嗎?」
「你是說去調查這次襲擊的原因?」十五號問。
「是的。」莫雨應道。
十五號聳了聳肩說:「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像比較懶,出遠門怕是不適合我。」
莫雨早料到十五號會推脫,接著講道:「那好,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我就向董傑說一聲,島上的重建工作正缺人手,他一定非常高興你要加入重建工作。」
「什麼?」十五號傻眼了,盯著莫雨說,「你給我點時間想一想好嗎?」
「我隨時都可能走,你最好快點下決定。」莫雨說完轉身離去,留下十五號獨自在那裡籌措。
三號像瘋一樣尋找莫雨,一找到他就喘著氣叫道:「終於找到你了,董傑說船已經準備好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董傑的速度之快倒是超出了莫雨的想像,他想了一下在三號耳邊低聲細語一番。
「好的,明白了,我馬上就到。」三號點頭應道,接著轉身跑去,為了能夠離開這裡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他甘願給莫雨跑腿。
莫雨繼續向前走去,最終來到了關押俘虜的地方,在門外等了片刻后就見三號一路飛奔了過來。「弄到手了嗎?」
三號點了點頭。
「好。」莫雨隨即吩咐守門的傭兵打開房門,與三號一起走了出去。
羅德見莫雨再次出現以為是找自己的,他已經想好了,死在這裡就什麼也沒有了,不如與莫雨合作弄清事情的真相。他主動向莫雨走去,結果發現莫雨站在了那些海盜面前,甚至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這讓他非常失望。
莫雨高聲講道:「你們都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以你們的所做所為就是殺你們一百次也不為過!」
海盜們平常乾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可此時卻也縮在了一起,一個個面露恐慌地看著莫雨。
莫雨對海盜們的反應很滿意,接著講道:「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我會問幾個問題,如果你們的回答能令我滿意的話,那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想知道什麼?」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莫雨看了說話的海盜一眼說:「我知道你們都是海盜,首先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是哪個海盜團的?」
對方眼珠子轉了下,回道:「黑龍海盜團。」
「很好,給他鬆綁。」莫雨向三號講道。
三號抽出軍刀走過去割斷綁在對方身上的繩子,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說:「吃了它。」
對方盯著藥丸心有警惕地說:「這是什麼?」
「少廢話,讓你吃了就吃了!」三號吼道。
對方有些猶豫,可還是拿過藥丸一口吞了下去。「我可以走了嗎?」
「先到一邊等著。」三號冷冷地說。
莫雨接著向其他海盜講道:「剛才他的回答我很滿意,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黑龍海盜團的海盜頭子叫什麼?」
下面一片沉默,海盜們雖然見到了莫雨給回話的人鬆了綁,但是還沒有看清莫雨的真正用意,也就不敢說話。片刻之後終於有人講道:「我們的團長叫博格。」
「博格。」莫雨念了一遍名字。
「是的,博格,這一帶有名的大海盜。」說話的人補充道。
「嗯,很好。」莫雨點了點頭,向三號吩咐道,「給他鬆綁。」
三號照例割斷繩子后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遞過去說:「吃了它。」
海盜老實地吃了藥丸,按吩咐站到了一旁。
莫雨向剩下的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襲擊這裡?」
接連有兩個人回答問題並被鬆綁,剩下的人也就沒有什麼再猶豫的了,甚至有人在莫雨的問題一問出口就搶著回道:「是博格團長讓我們襲擊這裡的!」
莫雨看了對方一眼,雖然對方的回答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還是讓三號鬆開了對方,然後換了個方式再次問出剛才的問題。「博格為什麼要襲擊這裡?」
「兩天前有人找到了博格團長,然後團長就突然命令我們來到了這裡。」
「找到博格團長的人長什麼樣?」莫雨問。
「三十歲左右,黃頭髮,穿著西服,看起來很斯文。」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以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
「博格現在在哪裡?」
「應該在我們的老巢。」
「和你們一起作戰的是什麼人?」
「不清楚,我們是進攻前才與這些人匯合的,並接到命令要聽從他們的指揮。」
「有人注意到這些人有什麼特徵沒有,比如他們身上的紋身。」
「我看到他們身上有雨傘的紋身。」
「每個人都有嗎?」
「每個人都有。」
莫雨每問一個問題都有相應的海盜回答問題,這讓他弄清了幾件事。一,這些海盜知道的事情不多,要找到博格之後才能弄清更多的事;二,那個穿西服去找博格的黃頭髮是個關健人物;三,那些特種兵身上都雨傘紋身,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是保護傘的人。
那邊莫雨的詢問還算順利,這邊三號卻遇到了一點小問題,一名海盜在鬆綁之後不願意吃藥丸,並且動手想搶三號手中的軍刀。三號反應的快,一刀刺在對方心臟上,果斷地結束了對方的性命。這下那些海盜可就不願意了,在他們發生騷亂前門外的傭兵衝進來用槍口指著他們這才制止了下來。
「你不是說回答你的問題就給我們一條生路嗎,為什麼要殺人?」一名海盜質問道。
莫雨走上前沉聲講道:「我確實說過要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可前提是你們必須聽從我的話。」說著拔出槍對著地上的屍體連開兩槍,歷聲叫道,「如果有人不聽話或者想動手的話,那下場就會是這樣!」
海盜們一個個仇視著莫雨,他們早料到莫雨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他們離開,只是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
「好癢,怎麼回事。」有一名海盜感覺身上傳來奇癢,撓過之後驚訝地發現身上有大片紅斑。
「我的身上也好癢。」
「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們身上都這麼癢?」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其他海盜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伸手撓過之後身上就會出現紅斑,而且越撓越癢,於是懷疑這是莫雨動了手腳。
莫雨陰沉著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惡人,高聲叫道:「你們不是想知道剛才吃的藥丸是什麼嗎?現在我告訴你們,你們吃的是毒藥,最多只能活四十八個小時!不過你們放心,解藥就在我身上,如果你們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那我會在毒發之前給你們解藥的。」
「什麼,毒藥?!」海盜們露出驚恐的表情,後悔剛才吞下了藥丸,同時向莫雨質問道,「你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
「出海,帶我去找博格。」莫雨說。
「你要找博格團長?」有人問道。
「是的。船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相信你們會在四十八小時內帶我找到博格的。」莫雨說。
海盜們相互看著,身上傳來的奇癢加上心裡的恐懼已經徹底征服了他們,沒有人敢再反對。「我們都聽你的,帶你去找博格團長!」
莫雨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些海盜將暫時成為他的手下為他所用。在征服了海盜之後莫雨走到羅德艦長面前,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羅德已經見識到了莫雨的手段,看了眼海盜說:「我決定和你合作,不過我是不會吃那個藥丸的。」
「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吃它。」莫雨說。
那些還在忍受著奇癢的海盜們實在是受不了了,有人叫道:「實在是太癢了,這樣下去還不如讓我們死了算了!」
三號叫道:「都忍著點,只要你們不在撓它很快就不癢了!」
海盜們先是不信,再說身上癢不去撓也很難做到,不過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他們還是決定試一試,一分鐘後果然不癢了,這才放下心來。
莫雨帶著海盜們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停船的岸邊,這是一艘普通的帆船,也不知道董傑是從哪弄來的,上面任何武器也沒有,要是在海上遇到敵人交戰的話一準的被擊沉。好在莫雨對這個並不計較,他原本也沒打算憑著幾個人和一艘船就去海上找海盜交戰,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除了武力外還得靠智慧才行。莫雨看著帆船向身邊的羅德講道:「你是名艦長,我想這艘帆船一定難不倒你吧?」
「我十歲的時候就能獨自駕駛這樣的帆船出海了。」羅德說。
「那就好,不過你現在不需要一個人駕駛,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大副了。」莫雨微笑道。
「大副?」羅德好奇地看著莫雨。
莫雨轉身沖那些海盜叫道:「登這艘船之後我就是你們的船長,你們就是我的水手,而這位羅德先生是副船長,他的話就代表我的話,如果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海盜中也不乏見風駛舵之人,馬上就有人應道:「是的船長,我們一定聽從副船長的吩咐!」
「你看。」三號突然在莫雨身邊低聲叫道。
莫雨順著三號的示意看去,發現四號不知何時出現在三點鐘方向,他扭頭向羅德講道:「大副先生,請你先代替我到船上檢查一下,如果不缺少什麼東西的話我們一會就出發。」
「好的。」羅德應道,帶著海盜們先行登上了船。
莫雨走到四號面前,不等他開口四號就主動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考慮清楚了,我可以帶上你,不過你必須服從我的指揮才行。」莫雨說。
四號不再說話,直接向前走去登上了船,以此表示自己絕對服從莫雨的指揮。
三號最為忌諱的人就是四號,此時見四號登上了船就來到莫雨身邊講道:「你的打算讓四號加入我們的行動?」
「是的。」莫雨應道,讓四號加入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可以牽制三號。
三號搖頭晃腦地說:「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決定,四號從來都是獨自行動,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他可能會毀掉我們的任務!」
「我自有分寸。」莫雨說著登上了船。
羅德剛剛檢查完,見莫雨上船就上前講道:「船上的食物和水足夠我們用三天,我建議就近離開小島之後就近登陸。」
莫雨看了羅德一眼,微笑道:「我知道你急於弄清事情的真相,不過你應該記得我說過要去找博格,因此我不想那麼早就上岸。」說著頓了下,收起笑容說,「你非常仇恨海盜,那對博格一定也有所了解,我問你,三天之內我們能找到博格嗎?」
羅德有些羞愧,他確實存有私心,想了想講道:「我和博格不知一次交過手,這傢伙非常的狡猾,我曾經尋找了二十天都沒有找到他,不過現在我們有他手下的海盜帶路,我想兩天內就可以找到他。」
莫雨突然想到董傑一定知道自己要去找博格,而且知道博格現在的位置,不然不會只給自己準備三天的食物。「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去找博格。」
「好的。」羅德應道,接著問,「什麼時候出發?」
莫雨發現羅德的辦事效率很快,已經給那些海盜分配了崗位,隨時都可以出海。「現在。」
「是。」羅德轉身離去。
三號見莫雨讓開船,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找了三個搭檔,除了我和四號外剩下的那個是誰?」
「他就快到了。」莫雨站在甲板上看著岸上,就在船起錨準備駛離的時候對面出現一個肥胖的身影,扛了個大包往這邊飛奔著。
「十五號?」三號盯著肥胖的身影叫道。
十五號見船動了起來,忙大聲叫道:「喂,等等我,等我一下呀!」說著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
「我還以為你不去了!」莫雨笑道。
「誰說的?」十五號追了上來,埋怨道,「你不是說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怎麼也不問我一下就走了?」
「我也說過我的時間不多。」莫雨說。
「讓開!」十五號將背上的包卸下來先扔上了船。
「嗵」的一聲,包重重地砸在了甲板上,兩顆手雷從包里滾了出來。
三號看到這種情況驚出了一身冷汗,裡面裝了整整一包的炸彈,十五號就這麼把它扔過來也不擔心爆炸,另外還要和「死神」四號呆在一起,三號開始有些後悔了。「喂,我可不可以改變主意?」
「晚了。」莫雨回了句。
「接我一下!」十五號奮力躍起,結果卻掉進了水裡,他擔心莫雨就這麼的離開,一邊向船游去一邊叫道,「拉我一把呀,快點!」
莫雨找來繩子扔了下去。「接住!」
十五號抓著繩子爬了上去,渾身濕透的他大口喘著氣,心裡卻輕鬆不少,撿起自己的包問道:「有休息的地方沒有,我必須休息一下才行。」
「自己找地方去吧。」莫雨說。
十五號見四號坐在對面甲板上閉目養神就轉身向船頭走去,躺在甲板上曬起太陽來。
船行駛了起來,揚起帆后速度逐漸加快,莫雨來到駕駛室向正在掌舵的羅德問道:「知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嗎?」
羅德把舵交給海盜操縱,指著背後牆上貼的地圖講道:「我已經問過他們了,博格非常有可能躲在陷龍灣,就是這個地方。」
這時莫雨幾年來第一次看到地圖,他盯著地圖問:「我們現在在什麼位置?」
「這裡。」羅德指著地圖上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黑點說,也就是他們之前所在的小島。
莫雨盯著地圖看了片刻,證實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A國不遠。「依你看我們到達陷龍灣要多長時間?」
羅德回道:「這要看天氣情況,順利的話明天夜裡我們就能抵達陷龍灣,不過我擔心的是到達那裡之後的事情。」
「怎麼說?」莫雨問。
羅德解釋道:「陷龍灣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那裡非常兇險,而且天氣變化詭異,就算是駕駛一艘軍艦到達那裡有可能也是有去無回,就像一條龍到那裡也會被陷進去一樣。」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盯著莫雨的臉講道,「就算我們找到了博格又怎麼樣,你認為憑我們這些人就能對付得了他嗎?」
「這個我自有辦法。」莫雨說,「你的任務就是把我們安全送到那裡,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好吧。」羅德回答的非常勉強。
船越駛越遠,背後的小島逐漸變成小點,最後消失於視野中。
莫雨聽著海浪傳來的聲音,看著大海和與其相接的藍天白雲,思緒回到五年前與父母一起出海的情景,那時的他是那麼的天真、快樂,從來不知煩惱是什麼,一切都在那夜發生了改變。就在莫雨沉浸於回憶中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嘔吐的聲音,他來到了甲板上,看到四號正趴在船幫上沖大海一吐為快。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四號,就連莫雨也非常的好奇,「死神」四號竟然會暈船,這是他絕沒想到的。
四號把肚子裡面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四號回頭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他不想做什麼解釋,也沒有解釋的機會,馬上就又吐了起來。
莫雨算是最為難的人,這才剛出口就有問題了,來到四號面前講道:「不行的話我送你回去吧。」
四號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的樣子非常難看,但是那雙眼睛依然讓人看起來發寒,聲音更是冰冷。「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海上!」
三號是最開心的了,這樣他就用怕四號了,走過去故意咳了聲說:「你這樣根本沒法戰鬥,還是回去吧,免得拖累我們。」
四號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三號。
三號看到了四號的眼睛,那是無底的深淵,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冰凍了,身體隨之顫抖了下。「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三號乾笑一聲,轉身離去。
四號再次吐了起來。
三號聽著背後傳來嘔吐的聲音咒罵了一句。「真是沒用的東西,那傢伙都成那樣了我竟然還害怕他!」
莫雨也明白四號的脾氣,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誰也不能阻止他,因此講道:「不如我扶你到船艙里休息一下吧。」
「不用管我,我在這裡呆一會就行了。」四號話剛說完就又吐了起來。
莫雨搖了搖頭,他找到羅德詢問船上有沒有暈船藥,結果非常失望,船上確實配備了一些藥品,唯獨沒有治療暈船的葯,可能是沒人會想到這艘船上的人會暈船。沒有暈船藥四號只能自己扛著了,船繼續朝著目的地行駛。入夜時分天陰了起來,風也變得大了,船隨著海浪不斷搖擺著。莫雨仰望著天空,以前他也常常陪父母一起出海,對於海上的天氣變化也有所了解,知道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暴風雨。
「暴風雨要來了。」
莫雨聽出是羅德的聲音,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擔心的是這艘船能不能在暴風雨中挺過去。「收起帆。」
「是。」羅德扭頭看了一眼躺在甲板上好像死了一般的四號,問道,「他怎麼辦,呆在甲板上會很危險的。」
莫雨回頭看了看。「你不用管他,一會暴風雨到來這艘船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被暴風雨打敗!」
「是。」羅德轉身離去。
莫雨拿了瓶水走到四號身邊,將水湊到四號嘴邊說:「喝點吧。」
四號吐了這麼久已經快脫水了,接過瓶將裡面的水一口氣喝完,不久后他就開始後悔了,因為喝下去的水再次吐了出去。「謝謝。」
「暴風雨就要來了,到船艙里去吧。」莫雨說著去扶四號。
四號避開莫雨的手說:「我自己能行。」說著就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搖三晃地朝船艙走去。
雨點開始砸了下來,風比剛才更猛,巨大的海浪不斷襲來,像是要把這艘小船拍到海底去。羅德全神貫注地掌握舵,此時儼然成了他一個人的戰鬥,在海上生活了幾十年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惡的天氣,能不能渡過這次危機他是一點底也沒有。
陪羅德在駕駛室里的就只有莫雨一個人,船上的其他人都呆在船艙里,這樣的天氣讓他們感到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東西穩住自己的身子。
最倒霉的是四號,他已經吐了一個下午,本就沒有多少力氣了,船還來回晃動著像是要把身上的東西全都甩出去,最後他只能找了根繩子把自己綁在柱子上。
這一夜是對難熬的,大家終究還是熬了過來,天快亮的時候暴風雨停了下來,大海再次恢復了平靜,帆船獨自飄在海面上,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終於過去了。」羅德收了口氣,他的精力已經全都耗盡了,長長地出了口氣就坐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莫雨急忙上前問道,能安全渡過這一夜他非常感激羅德,要不是羅德有著精湛的駕駛技術,這艘船早就在暴風雨的摧殘下沉入海底了。
「沒事,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羅德有些艱難地回道。
「來人呀,來人呀!」莫雨連吼兩聲,可是沒有一個人應他,他跑出駕駛室一看,結果驚呆了。船上的桅杆無一倖免,全都在暴風雨中折斷了,有兩根甚至已經不知去向,沒有桅杆他們的航行就變得艱難起來。
「船長,船長!」一個驚慌的聲音突然傳來。
莫雨看到一名海盜從船艙里跑了出來,問道:「什麼事?」
「不好了船長,我們的船漏水了!」海盜驚聲叫道。
「什麼?!」莫雨一聽,馬上衝進了船艙,結果發現漏水的地方還非常嚴重,除了四號外其他人都在拚命往外排水。
三號見到莫雨就把他拉到一旁低聲講道:「我看這艘船是不行了,我們還有一艘小艇,不如拋棄這艘小艇吧。」
莫雨看了三號一眼,小艇只有一艘,上面只能坐幾個人,而船上有近三十個人,根本不可能全部離開。很明顯,能夠登上小艇的就只有莫雨、三號、四號和十五號,莫雨肯定會帶上羅德,可是剩下的人怎麼辦?即使剩下的全都是海盜,莫雨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全留在這裡等死。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沒多少時間。」三號催促道。
「再給我一點時間。」莫雨轉身離去,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艘船鐵定是會沉的,如果他再想不出什麼辦法的話也只能按三號說的去辦了。離開船艙后莫雨看到四號趴在船幫上,他以為四號又在吐,走過去問道:「你還撐得住嗎?」
四號像是沒聽到莫雨的話,抬頭看著遠處,無力地說:「那是不是軍艦?」
莫雨抬頭看去,只見對面有一個小黑點,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是勉強能分辨出那是艘船。莫雨轉身跑到駕駛里,一邊拿下掛在牆上的望遠鏡一邊沖羅德叫道:「快點出來看一下!」
「出什麼事了?」羅德見莫雨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猜想一定有什麼大事出現,從地上爬起來跟了過去。
莫雨端起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對面的確實是艘軍艦,通體被塗成黑色,正是之前襲擊小島並逃走的那艘軍艦。
「是我們的軍艦!」羅德興奮地叫道。
莫雨扭頭看了一眼羅德,面色沉重地說:「我們的船漏水了,不久之後就將沉入海底。」
羅德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得意忘形,表面上看起來他和莫雨是合作關係,可實際上他現在還是莫雨的俘虜,自己的軍艦突然出現和自己剛才的反應可能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羅德乾咳一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說著看了眼遠處的軍艦,試探性地講道,「我建議把船靠過去,這樣就能救了船上所有人的命。」
莫雨將望遠鏡伸到羅德面前說:「你自己看一下吧。」
羅德不明白莫雨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接過望遠鏡向對面的軍艦看去,眉頭隨之皺了起來。軍艦並沒有起動,和他們這艘船沒有多大區別,只是隨著水流慢慢移動,重要是甲板上沒有一個人影。羅德放下瞭望遠鏡,雖然他還不知道軍艦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向軍艦靠攏。」莫雨吩咐道,他也很奇怪軍艦上到底出什麼事了。
羅德扭頭看了莫雨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扭頭就向駕駛走去。
帆船開始向軍艦移動,最後與其靠攏在一起,此時更加證明軍艦上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一點生氣。
船艙里的人員聽到消息后紛紛跑到了甲板上來,一方面是出於好奇,另一方面眼前的軍艦成了他們生的唯一希望。
「登艦!」莫雨下達了命令。帆船上的人員全體登上了軍艦,莫雨隨即下達了對整艘軍艦搜查的命令,結果驚人的發現整艘軍艦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除了被導彈擊中受到的破壞外也沒有其他戰鬥過的痕迹。另外,軍艦上的物質還在,人們像是突然撤離的,至於撤離的原因是讓人奇怪的地方。
「吱......」帆船因為沒有人操控開始逐漸遠離軍艦,而且下沉的速度開始加快。
十五號來到莫雨身邊講道:「真是太奇怪了,軍艦上連個人影也沒有,可是彈藥庫里的武器彈藥卻還在。」
三號也來到了莫雨的身邊,看著正在艦上忙碌著的海盜們說:「真是太詭異了,軍艦上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先控制艦上的武器彈藥,別讓海盜碰它們。」莫雨吩咐道。
十五號和三號點了點頭,要是讓海盜們拿到了武器彈藥,難保這些傢伙不會造反。
「羅德!」莫雨叫住了正在試圖尋找事情真相的羅德,問道,「我想知道這艘軍艦還能不能動。」
「我剛才看過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羅德回道。
「希望它真的能動,不然我們就要被困死在海上了。走,我們過去看看。」莫雨說。
「嗯。」羅德點了點頭,隨莫雨進入控制室。
莫雨五年前隨父母出海的時候學習過開船,因此看到控制室里複雜的儀器並沒有顯得太迷惑,而且這裡有一位艦長,想要啟動這艘軍艦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羅德獨自在密密碼碼的按鈕上操縱著,猛然間軍艦晃動了一下,幾乎同時發出猛獸般的轟鳴聲。
「它沒有一點問題,可以航行。」羅德回頭向莫雨講道。
有什麼比自己的船在海上沉沒時又得到一艘可以航行的船更值得慶幸?莫雨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我們繼續朝目的地前行。」
「我覺得應該先弄清楚艦上的人到底哪裡去了。」羅德說。
「事情總會弄清楚的。大副先生,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莫雨說。
「好吧。」羅德無奈地應道。
莫雨站在一旁觀看著羅德操縱這艘軍艦,羅德看起來有些忙不過來,可好歹讓這個龐然大物按照他的意思動了起來。
一名海盜突然出現在門口叫道:「船長,你最好出去看看!」
莫雨走了出去,發現人員全都集中在甲板上,一個個伸著脖子看著海面,見到莫雨後就讓出一條路來。莫雨走上前看了看,一具穿著軍服的屍體貼著船面飄動。
「那裡還有!」站在莫雨身邊的海盜叫道。
莫雨皺起了眉頭,屍體不止一具,遠處接二連三飄來屍體,看樣子應該是這艘軍艦上原先的士兵。
在後面跟著出來的羅德看到這種情況后驚訝地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莫雨沒有回答羅德的話,而是向海盜們吩咐道:「把屍體撈上來!」
海盜們聽到命令將飄到附近的幾具屍體撈上了甲板,莫雨檢查了下這些屍體,它們受到海水的浸泡變得浮腫,看樣子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屍體上沒有傷痕,每具屍體的肚子都漲的鼓鼓的,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這些士兵全都是被淹死的?
「是海女,海女把他們拉到海里淹死的。」一名海盜突然叫道。
「沒錯,是海女乾的,她勾引了整艘軍艦的士兵,把他們引到海里淹死了!」另一名海盜跟著道,人們立即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莫雨知道海女是海上一種迷信的傳說,可是眼前的屍體和被遺棄的軍艦又無法解釋,似乎這一切也只有海女才能做到。
遠處飄來的屍體越來越多,似乎在證明海盜們的話,海女殺了整艘軍艦的士兵。
莫雨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海女這樣的鬼怪,重新檢查了屍體,這次他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最後發現香氣是從死者嘴裡傳出的。莫雨緊皺著眉頭,這真是太奇怪了,通常人死了之後只會散發出惡臭,而這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再一次向人們證明死者在死之前和海女溫存過。
「啊!」一聲大叫突然在人群中傳來,一名海盜亂蹦亂跳起來。
莫雨本以為這名海盜是被眼前的情景嚇瘋了,可緊接著他就發現一個疑點,這名海盜臉上並沒有恐懼的表情,相反還掛著笑容,就像在與自己心愛女子幽會。
「海女出現了!」有人叫道,大家立即散開躲避那名蹦跳的海盜。
三號和十五號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兩人扭頭看向莫雨,希望他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莫雨衝上去撲倒那名海盜,將鼻子湊到對方嘴前聞了聞,果然嘴裡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誰剛才和他在一起?」莫雨叫道。
「我。」一名留著小鬍子的海盜應道,他遠遠地站在那裡,不願上前一步,擔心海女會附在自己身上。
莫雨問道:「他上了這艘軍艦後有沒有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吃過什麼東西?」
「沒有。」小鬍子海盜說著一頓,緊接著講道,「哦,對了,我看到他喝了桌子上的水!」
「水?」莫雨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起身講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海女,他們也不是被海女殺死的!」
海盜們聽到莫雨的話卻沒有一個人相信,而羅德是對這些士兵的死因最為好奇的一個,問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很明顯是掉進海里淹死的。」莫雨說著示意三號和十五號幫忙按住失去自我意識的海盜。
其他海盜一聽莫雨說是淹死的馬上就再次叫道:「是海女勾引他們到海里去的!」
「不,不是那樣的!」莫雨肯定地說。
羅德對莫雨的說法也抱懷疑的態度,沉聲講道:「我敢保證這些士兵都是最優秀的水手,如果說偶爾淹死一兩個的話還有可能發生,可要說這麼多人全都是被淹死的,那就算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事實上他們確實是被淹死的。」莫雨說。
「這怎麼可能?」羅德緊皺著眉頭。
莫雨解釋道:「我懷疑他們是中毒后失去自我意識跳進海里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聞聞那些屍體的嘴和這名海盜的嘴,他們嘴裡都有股淡淡的幽香。」
羅德將信將疑地趴下來聞了聞,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驚訝地叫道:「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能全都中毒的?」
「是水,我懷疑有人在水裡下了毒。」莫雨說。
「水?」羅德更加驚訝了,有誰會在水裡下毒殺害整條軍艦的士兵?
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是正確的,莫雨高聲叫道:「還有誰喝過這艘軍艦上的水?」話音剛落就發現對面一名海盜朝護欄走去,他雖然沒有向剛才那名海盜手舞足蹈,但是兩眼無神,嘴角也掛著一絲笑容,很明顯失去了自我意識。「攔住他!」
聽到叫聲馬上有人攔住了想要跳海的海盜,隨後驚奇叫道:「他怎麼了?」
「天呀,他也被海女附身了!」有人叫道。
莫雨沒有理會其他人說什麼,衝上前聞了聞,這名海盜嘴裡果然也有淡淡的幽香,馬上下達命令:「從現在起任何人不準再喝艦上的水,也不準吃艦上的任何食物!」
海盜們起了一陣騷動,他們始終認為士兵的死是海女作祟,可也沒有人敢再吃軍艦上的食物和水。
那名發作的海盜被繩子綁了起來,事情到這裡暫時告了一段落,可是不吃東西的話還能忍受,不喝水的話人們很快就會受不了的。
莫雨來到控制室見羅德面無表情,兩眼獃獃地看著前面,詢問道:「你還在想那些死去的士兵?」
羅德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反問道:「你確定那些士兵都是因為喝了水才中毒的?」
「如果沒有人再發作就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莫雨說。
羅德重重地嘆了一聲說:「我在想到底是誰在水裡下的毒,為什麼要殺了整艘軍艦的人?」
「事情總會弄清楚的。」莫雨心裡也非常奇怪,這些士兵聽命去襲擊了小島,中彈後撤離,是誰要殺他們呢?
軍艦按照航道行駛,一個小時后十五號突然跑到莫雨面前叫道:「死了,那兩個傢伙全都死了!」
「說清楚點,誰死了?」莫雨問道。
「就是被綁起來的那兩名海盜!」十五號回道。
莫雨一聽,馬上跑了出去,看到了那兩名死去的海盜,他們臉色發烏,很明顯是中毒死的。莫雨心裡有些發涼,看樣子下毒的人是非要至艦上的人於死地,毒藥不但能讓人產生幻覺迷失自我,時間一長更是能讓人毒發身亡。
那些圍觀的海盜心裡更涼,他們是在海上討生活的,寧願相信人是被不存在的海女所殺也不願意相信這裡被人下了毒。
「是海女,海女殺了他們!」海盜恐慌地叫道。
莫雨知道自己必須穩住這些海盜才行,不然還沒等自己找到大海盜博格呢這些海盜們就全瘋了。
「呯、呯!」
莫雨早天上開了兩槍,沖海盜們吼道:「從現在起誰要是敢再提『海女』這兩個字,那我就先嘣了誰!」
這一招果然靈驗,那些吵吵的海盜馬上安靜了下來。
莫雨知道自己只是暫時壓下了海盜,時間一長這些海盜照樣會崩潰,希望在那之前自己已經找到了博格。
軍艦的速度要遠比帆船快捷,莫雨等人也把昨天因暴風雨失去的時間補了回來,天快黑的時候他們抵達了陷龍灣。
「我們進入陷龍灣了。」羅德的聲音透出一絲緊張,以前他也抵達過陷龍灣,當時險些有去無回,此時駕駛著受了傷的軍艦他不是多麼的有信心。「到這裡最好讓那些有經驗的海盜帶路。」
莫雨早就從那些海盜中挑選了一名熟悉這裡水性的海盜等在門外,這時把他喚進來講道:「培迪,現在看你的了。」
培迪生性膽小,加入海盜也是迫於無奈,上前指點羅德如何才能通過這片水域。「現在天氣不錯,我們只要避開暗流就能通過陷龍灣了。」
羅德小心駕駛著軍艦,在培迪的帶領下可算是有驚無險,平安地穿過了陷龍灣。「前面有一座小島。」
「那是黑龍島,也就是博格的老巢。」培迪說,「我建議把軍艦停在這裡,靠近島的地方有很多暗礁,現在天已經黑了,就這麼過去可能會有危險,要不然等天亮后再過去也行。」
莫雨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重要的是他擔心博格發現他們后跑了,想了下講道:「羅德,把軍艦停在這裡。」
羅德讓軍般停下來后問道:「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到島上看看去。」莫雨回道。
「到島上去?」羅德有些意外。
莫雨讓培迪先出去,接著又把十五號、三號、四號叫了進來,並把目前的情況介紹了下,接著講道:「我想先到島上看一下,十五號陪我一起去,三號、四號你們兩個陪羅德留下來,任務是看管好艦上的海盜。」
「是!」十五號和三號分別應道。
四號的臉色極為難看,暈船的他可為身心疲憊,一進來就坐在地上,聽到莫雨的安排後有氣無力地說:「我要和你一起上島。」
「四號,別忘了你說過要服從我的命令的!」莫雨沉著臉說。
四號艱難地說:「我會服從你的命令,可要是讓我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我會死的。」
三號也不願意和四號呆在一起,趁此機會講道:「我看還是讓他跟你們一起去吧,他到岸上會好受一點的,比留在這裡的作用大。」
莫雨讓四號留下是擔心留在艦上的人手不夠,見三號這麼說就向四號講道:「上岸之後你不能再找借口違背我的命令。」
四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莫雨又暗中交待三號小心艦上的海盜,接著就與十五號、四號坐上了快艇,另外帶著培迪做為自己的嚮導。在距離黑龍島還有一海里的時候莫雨擔心馬達發出的聲音會被島上的海島聽到,於是就改用漿划動,悄無聲息地向黑龍島靠近。
如培迪所說的那樣,小島四周有很多暗礁,越是靠近小島暗礁就越是容易出現,有很多地方只是用漿就能觸碰得到,這樣的地方軍艦根本無法靠達。
「海盜船是如何開到這裡來的?」莫雨問。
培迪回道:「海盜船要比軍艦小得多,而且只有博格一個人能將海盜船開進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為什麼?」莫雨問。
「沒有一個人比博格更了解這裡,也沒有人比博格的駕駛技術更精湛,正因為這裡的特殊地形,所以這麼多年不管是其他海盜團還是軍隊都拿博格沒有辦法。」培迪說。
「你知道博格的海盜船停在什麼地方嗎?」莫雨問。
培迪指著三點鐘方向講道:「應該在那邊,不過平時都有人看守,因此我才帶你們走這條路的。」
登上岸之後莫雨立即檢查了下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敵人埋伏之後才開始下一步計劃。「四號,你先留在這裡休息,順便負責看好我們的快艇。」
「是。」四號應道,雙腳踏到地面上讓他感覺踏實多了,被折磨半死的也急於休息一下恢復體力才行。
「培迪,你帶我們去停放海盜船的地方。」莫雨接著吩咐道。
「好吧。」培迪不情願地應道,可以看出他內心是相當懼怕博格的,要不是因為莫雨喂他吃了毒藥的話,那他是絕不也去招惹博格的。
一路上還算順利,莫雨三人來到了停靠海盜船的地方,遠遠地躲在石礁後面。莫雨拿出望遠鏡遠觀察了一下,對面停著一艘大船和兩艘小船,每艘船上都掛著世界通用的海盜旗標誌,骷髏旗。放下望遠鏡后莫雨向培迪問道:「博格一共有幾條海盜船?」
「四艘,一艘大船、三艘小船。」培迪回道。
莫雨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次拿起望遠鏡看了看,確定對面只停了三艘船后問道:「為什麼少了一艘船?」
「不知道。」培迪搖了搖頭。
正當莫雨疑惑為什麼這裡只有三艘海盜船的時候,第四艘海盜船駛了進來,三人立即潛伏下來避免被對方發現。莫雨拿起望遠鏡看去,只見這第四艘海盜船上除了海盜之外還有三個特種兵打扮模樣的人,應該是之前在基地出現過的人,他們指揮海盜從船上搬下十隻大木箱子,然後就向島上深處走去。
「他們要去什麼地方?」莫雨問。
培迪回道:「可能是去黑龍洞,博格也許在那裡。」
莫雨看了看敵人行走的方向,接著又看了看對面停著的四艘海盜船,每艘海盜船上只有幾名留守的海盜,此時聚在一起閑聊,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潛到了這裡。莫雨向十五號吩咐道:「給它們安些炸彈,必要的時候炸毀它們。」
十五號點了點頭,通過水域向對面的海盜船潛去。海盜船和軍艦不通,質地遠遠沒有軍艦堅固,而且除了那艘大船外其他全是木質的,十五號又帶了足夠的炸彈,想要炸毀這四艘海盜船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莫雨舉槍為十五號掩護,要是海盜船上的海盜有絲毫的警覺,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那個......」培迪突然低聲講道,「我已經把你們帶到了這裡,是不是能把解藥給我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當海盜的,只要你給我解藥,那我馬上就離開這裡!」
「你要怎麼離開這裡?」莫雨問。
培迪愣在了那裡,莫雨要炸毀這四艘海盜船,自己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裡?就算給自己一艘快艇,那他也沒有辦法在變化無常的大海上生活下去。
「放心,只要你聽我的命令,我保證會給你一條活路的。」莫雨說著把注意力放在了對面,十五號已經潛到了海盜船下面,正在安裝炸彈。
培迪看了看全神貫注的莫雨,只要自己動手殺了對方就能爭取一條活路,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只能輕輕地嘆了聲。
莫雨見十五號安裝好炸彈返回來了,收起槍向培迪講道:「帶我們去黑龍洞。」
「你們要去黑龍洞?」培迪差點大聲叫起來,驚訝地看著莫雨。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莫雨問。
培迪咽了咽口水說:「那裡可有幾百個海盜,要是被發現的話你們可能會沒命的。」
「我心裡自有分寸。」莫雨說著聽到水聲,扭頭見十五號已經游到了自己身邊,並向自己做了個OK的手手勢,輕點了下頭說,「我們現在去黑龍洞。」
「嗯。」十五號應道。
莫雨回頭向還處於驚訝中的培迪講道:「你在前面帶路吧。」
「好吧。」培迪無奈地說,起身帶莫雨、十五號往黑龍洞的方向走去。
和島邊的荒涼比起來島內的枝葉茂盛,感覺有點像莫雨他們訓練的小島,或許海洋中的絕大多數小島都是這個樣子的吧。穿過一片樹林后莫雨聽到前面一片吵鬧聲,隱約間還能看到一片火光,意識到他們即將抵達黑龍洞,行動比之前更謹慎了。
「前面就是黑龍洞了。」培迪小聲提醒道。
「你們在這裡等我。」莫雨吩咐道。
「小心點。」十五號囑咐道。
莫雨獨自向前走去,火光開始逐漸變得透亮,他擔心繼續往前會被人發現,於是就躲在了一顆樹後面。對面是一個大山洞,足有十多米高,寬二十多米,應該就是培迪所說的黑龍洞。黑龍洞下燃燒著一個巨大的火堆,將整個黑龍洞口照的通明。黑壓壓的人群圍著火堆站立,從第四艘海盜船上搬下來的十隻大木箱子在火堆前擺成一排,後面站著那三名特種兵。
海盜不是正規軍,再加上他們自認為這裡環境險惡,外人根本不可能到這裡來,甚至還崗哨也沒有設置,所有人都看著那十隻大木箱子和三名特種兵。
「博格,這是我們給你的補償。」站在中間的特種兵講道,他是三名特種兵年紀最長的,也是最為沉穩的一個,名叫塞西爾。
火堆另一側,被眾多海盜圍著的就是大海盜博格,他三十多歲,頭髮梳成幾十根小辮子垂下來,一雙眼睛透著股機靈勁。博格此時的面色並不好看,向手下吩咐道:「把箱子打開。」
兩名海盜從特種兵面前走過,看起來一點也不把這些特種兵放在眼裡,他們用鐵棍將這些木箱子一一撬開。前兩隻木箱子裡面裝的是火箭筒,緊接著的四箱是火箭彈,剩餘的四箱是各式各樣的武器彈藥。看到這些物品后海盜們都快流出了口水,畢竟在海上混日子講究的是實力,而武器裝備最能證明一個海盜團的實力,眼前的這些無疑是他們正需要的。
塞西爾講道:「這些全是最新型號的,可以讓你的海盜團實力增加一倍以上!」
海盜們竊竊私語起來,每個人都驚訝對方的大手筆,唯獨博格不領情。
博格冷哼一聲,氣極敗壞地叫道:「當初班森是怎麼跟我說的,只要我配合你們去攻擊那座小島,那你們就給我兩艘軍艦,結果呢?哼,其中一艘軍艦被炸沉了,另一艘軍艦我到現在也還沒看到影子!現在倒好,拿一堆破銅爛鐵就想打發我?」
塞西爾不冷不熱地說:「博格,你知道事情出了一點意外,並沒有按我們預想的發展。本來我們應該攻下那座小島的,事實上我們失敗了,也就沒有辦法按照我們先前的約定去進行。」
「這個我不管!」博格耍起了無賴,歷聲叫道,「攻擊小島失敗完全是你們的責任,你們跑的倒是夠快,把我的人全都扔在了那裡,你讓我怎麼和我的弟兄們交待?!」
塞西爾似乎不想和博格廢話,冷聲講道:「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些東西是我們能給你最多的,你要的話要,不要的話我們可以把它們帶回去!」
博格一聽,馬上就惱了,大聲吼道:「好小子,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呢,到了我手裡的東西你竟然還想拿回去!來人呀,把他們綁起來!」
「咔、咔咔......」站在塞西爾兩邊的特種兵拔起了槍,馬上引起一連串的反應,四周的海盜紛紛亮起了傢伙。
「怎麼,你們還想動武?」博格冷笑一聲。
塞西爾心裡清楚,他們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憑几把槍去對付這麼多海盜,伸手按下同伴的槍口講道:「博格,你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如果我們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保證黑龍海盜團會就此在世界上消失!」
「少嚇唬我,把他們綁起來!」博格叫道。
這次特種兵們沒有再反抗,老實地讓海盜卸下他們的武器,並把他們綁了個結實。
莫雨看到三名特種兵被壓到了黑龍洞里,同時也見識到了博格的瞞不講理。他在原地呆了一會,見到博格讓人把武器也抬了進去,接著海盜們就像是忘了這件事,就著火堆喝酒吃肉,進行著他們的快樂生活。
十五號見莫雨返回就問道:「情況怎麼樣?」
莫雨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接著向培迪講道:「你過去通知博格說我要見他。」
「什麼?」培迪以為自己聽錯了,「要是讓博格知道是我把你們帶到這裡的話他會殺了我的!」
「我保證你不會死的。」莫雨說。
培迪的眼珠子轉了轉,他知道自己要是不過去通報的話可能現在就會沒命。「你真的打算見博格?」
莫雨點了點頭,接著講道:「記住是我一個人,其他事你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不然你知道後果會怎麼樣的!」
培迪恐懼地顫了下,轉身向黑龍洞走去。
莫雨在培迪走後向十五號講道:「你找地方躲起來,聽到裡面傳來爆炸聲后就炸毀海盜船。」
「好的。」十五號應道。
莫雨看著十五號離去,獨自留在原地等待,沒過多久就聽到黑龍洞那邊傳來吵鬧的聲音,數十支火把晃動著跑了過來,很快自己就被海盜包圍了起來。莫雨也不驚慌,看著這些槍口對著自己的海盜說:「博格就是這樣對待他的客人的嗎?」
領頭的海盜是山迪,他是博格的親信,當聽到培迪說有人要見博格,並且就在這個島上時他差一點嘣了培迪。山迪目光在莫雨身上轉了轉,問道:「你和那些特種兵是一夥的?」
莫雨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麼人?」山迪問道。
「等見到博格之後我自然會說的。」莫雨講道。
山迪不再說什麼,揮手讓人繳了莫雨的武器,押著莫雨來到了黑龍洞前,自己來到博格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博格聽后看了看莫雨,問道:「你是什麼人?」
「仇人,也可以是朋友。」莫雨說。
「這話怎麼樣?」博格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莫雨這個人不簡單。
莫雨解釋說:「說是仇人,那是因為不久前你的人襲擊了我們;說是朋友,那是因為我這次來是和你交朋友的。」
博格一聽莫雨是自己先前襲擊過的人馬上警覺了起來,盯著莫雨說:「如果我說不願意和你做朋友呢?」
莫雨漫不經心地說:「那真是太遺憾了,因為你的決定會讓你這裡夷為平地。」
「媽的,你說什麼?」山迪立即就火了,想要上去教訓莫雨。
「等一下。」博格攔住山迪,眉頭緊皺地看著莫雨,他心裡清楚的很,莫雨敢一個人到這裡來就一定有所準備,因此也不敢大意,哈哈大笑道,「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正所謂朋友多路好走,有人和我交朋友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來人呀,快點給我的朋友鬆綁!」
海盜鬆了莫雨,並把他的武器裝備還了回去。
莫雨看出博格是個笑面虎,說翻臉就會翻臉,自己必須在氣勢上壓住他才行,掏出顆手雷在手裡掂了掂向博格問道:「你說這顆手雷有多大威力?」
博格不明白莫雨想幹什麼,盯著手雷說:「它能炸死幾個人。」
「你說的沒錯。」莫雨笑了笑,「它確實可以炸死幾個人,不過在我手裡卻可以炸毀你的海盜船。」
「什麼?」博格顯然不相信莫雨話。
「你不信,那不如我們試一下。」莫雨說著拔下火環隨手向後扔了出去。
海盜們沒料到莫雨說干就干,擔心手雷爆炸紛紛躲避。「嗵」的一聲,手雷炸了開,卻沒有傷到任何人。海盜們全都盯著莫雨,想要看看他接下來要玩什麼把戲。
「嗵、嗵嗵!......」遠處傳來一連串的沉悶的聲音,海盜們紛紛往爆炸的聲音看去。
「老大,好像是從我們停船的地方傳來的!」山迪沖博格叫道。
博格看了莫雨一眼,大聲叫道:「過去看看!」
山迪帶著一隊人馬跑了過去,沒過多久就又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邊跑邊叫:「老大,不好了,我們的船完了,全都完了!」說到最後甚至流露出了哭腔。
「你說的是真的?」博格不敢相信。
山迪佔頭應道:「千真萬確,我的船全被炸毀了!」
「媽的!」博格一把推開山迪,衝到莫雨面前瞪大眼睛講道,「兄弟,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莫雨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想要將這裡夷為平地對我們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
博格確實領教了莫雨的實力,可是眼前的事實卻讓他難以接受,咬牙切齒地說:「那可是我全部家當,就這麼的被你給炸了!」
「那些破爛貨就是你全部的家當?」莫雨說著搖晃著腦袋,一副失望的樣子,「博格,那些船也太丟人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的,不如我送給你一艘軍艦吧。」
博格剛聽到莫雨的話肺都快氣炸了,可聽到最後一句話卻愣了一下,能有一艘軍艦做為自己的賠償他甘願把那四艘船組裝起來讓莫雨再炸一次,和軍艦比起來自己那四艘船確實是破爛貨,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保護傘答應過卻沒給他軍艦讓他生氣地方,他太希望能擁有一艘軍艦了。「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給我一艘軍艦?」
「怎麼,你不相信我有軍艦?」莫雨說著做出生氣的樣子叫道,「培迪,告訴你們老大我是不是有一艘軍艦正停在海上?」
「培迪!」博格扭頭看去。
培迪見到莫雨當真炸毀博格的海盜船后就膽戰心驚的想要逃走,這時被博格一叫,差點嚇的坐倒在地上,回過神後點頭應道:「他確實有艘軍艦,我就是坐軍艦回來的。」
「那艘軍艦就在海上?」博格皺起了眉頭,如果軍艦對這裡展開了炮轟,那這裡當真會被夷為平地。
莫雨看出博格的擔憂,微笑道:「你放心,我這次來是抱著誠意來的,那艘軍艦上幾乎全是你的人。」
「我的人?」博格沒有聽明白。
這次不等博格詢問培迪就主動回道:「是和我一起被俘的兄弟,他把我們全都帶回來了。」
「什麼?」博格這次興奮的差點跳起來,自己不但將要得到一艘軍艦,而且那些被俘虜的兄弟全都被送了回來,這真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培迪以為博格不相信自己的話,馬上舉起手叫道:「老大,我可以發誓,這全都是真的!」他故意隱瞞了莫雨讓他們吃毒藥的事情。
博格哈哈大笑了起來,走上前將莫雨抱了起來,拍著莫雨的背講道:「我的好兄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誰要是敢惹你我第一個要了他的命!哦,對了。兄弟,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史字呢?」
「我叫於默。」莫雨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而是把名字倒過來說了個諧音。
「於默,好!於默兄弟,來,我們喝一杯!」博格叫道。
莫雨趁著博格倒酒的功夫講道:「我本來想把軍艦給你親自開過來的,可你也知道,這裡的地形複雜,我想除了你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把那個龐然大物開進來。」
「過獎了,過獎了!」博格被莫雨說的非常開心,心裡急於得到軍艦,卻也不便再說什麼,反正自己的弟兄已經在軍艦上了。「來,我們幹了這一杯。」
莫雨接過酒杯講道:「博格,既然我們現在是朋友也是兄弟了,那是不是應該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
「敵人?」博格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沒明白莫雨說的是誰。
「保護傘。」莫雨提醒道。
博格腦子裡面快速分轉動了一下,把莫雨和保護傘進了衡量,顯然莫雨現在能給自己更大的利益,自然而然的也就要站到莫雨這邊了。「你說他們。正好,我剛剛抓到三個保護傘的特種兵,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他們送給你!」
「我也正好想見見他們。」莫雨說。
「那好,我帶你去見他們。」博格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把酒杯一扔,親自在前面為莫雨帶路。
黑龍洞裡面的空間很大,靠著火把照明,莫雨最後在一間牢房裡見到了那三名被捆綁起來的特種兵。
塞西爾也見到了莫雨,並看出莫雨不是海盜,問道:「博格,他是誰?」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於默。」博格說著向莫雨講道,「兄弟,這三個就是保護傘的人,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莫雨伸手指著塞西爾說:「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沒問題。」博格使了個眼色,四名海盜打開牢門衝進去把另外兩名特種兵拉了出來,「兄弟,你進去和他談吧。」
莫雨走進牢房來到了塞西爾面前講道:「我想你可能已經猜出我是什麼人了。」
「你是那個小島上的人?」塞西爾問道。
莫雨點了點頭,沉聲說:「我只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這個難道你不知道嗎?」塞西爾反問,接著說,「我想你一定認識李詩語。不,我想十三號你應該更清楚一點。」
「你的意思是說李詩語讓你們襲擊那裡的?」莫雨問。
塞西爾回道:「她現在是我們組織里的高層,下達一個命令是很平常的事情,而我們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她現在在什麼地方?」莫雨問。
塞西爾搖頭說:「抱歉,這個我不清楚。」
莫雨盯著塞西爾,對方表現的太合作了,說的話有九層可能都是假的。莫雨轉身走出牢房向博格講道:「軍艦給你,我要這三個人。」
「這不是問題,現在他們就是你的了!」博格叫道。
莫雨知道博格只不過是保護傘手聽棋子而已,現在自己得到了三名保護傘的特種兵,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只是他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沒有軍艦自己要怎麼離開這裡。莫雨走在前面,突然間聽到身後傳來奇怪的響動,回頭一看,發現塞西爾掙脫繩子殺了他身邊的海盜,同時奪走武器控制了博格。
「都別動!」塞西爾吼叫道。
莫雨看到另外兩名特種兵也掙脫繩子奪過了身邊海盜的武器,暗自責怪自己太大意了,這些人既然是特種兵,普通的繩子又怎麼能困得住他們。
「兄弟,有話好好說。」博格見風駛舵,套起了近乎,「怎麼說我們也合作過,沒必要動槍吧?」
塞西爾被抓起來后一直在等待著機會,他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到了,博格把他們從牢房裡放了出來,而周圍的海盜又不是太多。「博格,你抓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些?」
博格尷尬地笑了笑。「兄弟,我只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塞西爾沒有再理會博格,而是盯著莫雨講道:「小兄弟,你是打算和我們拚死一搏呢還是投降?」
莫雨看了看另外兩名拿槍指著自己的特種兵,舉起手來說:「我選擇投降。」
塞西爾使了個眼色,另外兩名特種兵衝上去卸下莫雨的武器並把他綁了起來。塞西爾向博格講道:「還得麻煩你送我們出去才行。」
「當然,當然。」博格應道。
黑龍洞外的海盜們見到莫雨等人走出來立即將槍口指了過來,塞西爾把槍口頂在博格的腦袋上面大聲叫道:「都不要動,否則我打死他!」
「都把槍放下!」博格也吼了一聲。
海盜們都非常懼怕博格,一個個把手中的武器放了下來。
塞西爾向博格講道:「讓他們把武器扔在地上,然後進洞里去。」
「都聽到了沒有,把武器扔掉,進洞里去!」博格叫道。
莫雨看到海盜們把武器扔在地上並走進了沒中,暗自搖了搖頭,現在這些海盜們手無寸鐵,要是特種兵和他們開槍,那他們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好在特種兵並沒有像莫雨想的那麼做,他們只是從海盜扔掉的武器中撿出火箭筒來,沖著洞口打了幾發火箭彈后洞口就塌了下來,把洞堵了個嚴實。
「塞西爾,我的人都被關在了裡面,現在可以放了我吧?」博格說。
特種兵們變得肆無忌憚,塞西爾更是不客氣,用槍托狠狠地砸了博格腦袋一下,歷聲叫道:「這是給你的一點懲戒,以後最好老實一點!」
鮮血順著塞西爾額頭留下,他眼裡閃現出仇恨的目光,卻依然笑道:「我就是你們保護傘的一條狗,還不是你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知道就行!」塞西爾惡聲說。
這時押著莫雨的特種兵問道:「這小子怎麼辦,要不要一槍斃了他?」
塞西爾看了莫雨一眼說:「先留著他的命,他還有用。」說著微微一頓,接著講道,「我們在這裡耽擱了不少時間,他們可能會對這裡發起攻擊,先離開這裡再說。」
「誰會對這裡發起攻擊?」博格詢問。
塞西爾瞪了博格一眼說:「都是你乾的好事!」
莫雨在一旁聽著,知道塞西爾一定留了一手,小島外面鐵定有他們的人,如果他們沒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去的話就會對這裡發起進攻。
「走!」特種兵推了莫雨一下。
莫雨邊走邊向四周張望著,十五號就躲在附近,隨時都會出收救自己,自己必須事先做好準備才行。一路走來沒有什麼動靜,莫雨開始懷疑十五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當走到停放海盜船的地方時他們停了下來。
「船呢?」塞西爾納悶地看著四周,海盜船明明就停在這裡,可眼前看到的卻只有漂浮在海面上的碎片。
博格看著莫雨說:「船都被他炸毀了。」
「那我們怎麼回去?」塞西爾有些心涼,一旦進攻開始,那他們也會死在這裡。
莫雨想到了四號,如果十五號出事了的話,那只有四號能幫自己了。「我來時坐的快艇停在那邊。」
塞西爾往莫雨說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帶路。」
莫雨走在了前面,當能看到快艇的時候他發現地上有塊石頭明顯是剛被人翻過來的,再看快艇周圍並沒有四號的身影,知道這是給自己留的信號,也就放下心來。「那就是我的快艇。」
塞西爾看到快艇心裡一喜,同時多留了一個心眼,擔心附近會有陷井,用槍口指著莫雨說:「你先上去!」
莫雨走過去爬上了快艇,因為雙手被綁著,快艇晃動的時候他險些跌倒,不過因為這次晃動看到四號躲在快艇另一側的水中。他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剛好擋住四號,回頭沖岸上的特種兵叫道:「喂,你們還要不要上來?」
塞西爾見沒有什麼問題就押著博格走了過去,另外兩名特種兵在後面跟著。
莫雨想要分散特種兵的注意力,故意問道:「你們的人是不是藏在海上,如果你們不回去的話他們就會對這裡展開炮擊?」
「少管閑事!」塞西爾說了句,把博格將給其中一名特種兵看管,同時讓另一名特種兵去發動快艇,可能是認為莫雨坐在那裡太舒服了,歷聲叫道,「起來,坐那邊去!」
「好。」莫雨一副無奈的樣子,當塞西爾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時他故意用力晃動了一下,快艇隨著搖晃了一下,接著他肩膀頂了一下塞西爾。
「嗵」的一聲,塞西爾一個立足不穩掉到了水裡。
另外兩名特種兵還以為塞西爾是不小心掉到了水裡,發動快艇的特種兵起身過去想看個究竟,嘴裡還叫著塞西爾的名字。
博格看的真切,知道是莫雨故意把塞西爾撞到水裡的,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將自己身邊特種兵的槍舉了起來,膝蓋在對方下體上用力頂了一下。
「啪啪啪......」被博格襲擊的特種兵朝天扣出一串子彈。
走到莫雨身前的特種兵聽到槍聲后意識到事情不對,馬上掏出了手槍,想要向莫雨射擊。
「啪、啪!」岸上傳來兩聲槍響,剛掏出手槍的特種兵倒了下去。
莫雨扭頭看到開槍的是躲在岸上的十五號,心裡鬆了口氣,扭頭向博格看去。
博格雖然偷襲成功,但是特種兵也不是吃素的,騰出一隻手就刺了過去,博格一個躲避不急被刺中了肩膀。眼看著特種兵的第二刀就要刺過來了,博格是躲無可躲,這時從水中露出個人頭來,他以為是塞西爾,心裡馬上就涼了。
「啊!」和博格爭執的特種兵發出一聲慘叫,慢慢倒了下去。
「四號。」莫雨叫了聲。
博格這才看清從水裡冒出來的並不是塞西爾,聽到莫雨叫對方知道是和莫雨一夥的,再一看塞西爾喉嚨被割斷正飄在水面上。
「快給我鬆開繩子!」莫雨叫道。
博格見特種兵轉眼間就被殺了,知道莫雨這幾個人要遠比特種兵厲害,拿起特種兵的軍刀走過去割斷了莫雨身上的繩子。
莫雨馬上檢查了一下快艇上的兩人,接著又看了看水上飄著的塞西爾,重重地嘆了一聲,沒有一個活著的。「你們也不留個活口。」
四號爬上快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擦了擦軍刀上的血。十五號走過來聽到莫雨的話回道:「事態緊急,哪故得了那麼多。」
莫雨本想從這些特種兵嘴裡探聽一些關於保護傘的消息,見三人已經死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將兩具屍體扔到海里說:「敵人可能在海上有埋伏,並且正計劃著要轟炸這個小島。」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離開這裡!」十五號跳上快艇就想發動馬達離去。
博格顧不得身上的傷,忙叫道:「我的兄弟都還在島上呢!」
「怎麼辦?」十五號停下來問道。
莫雨想了下講道:「走,我們回去救他們!」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一旦敵人炮轟這裡我們可能都會沒命的!」十五號叫道。
「如果擔心會沒命的話就動作快一點!」莫雨說著跳下了快艇。
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黑龍洞前,博格上前推開兩塊石頭,嘴裡叫道:「快點來幫忙呀!」
「把它炸開。」莫雨向十五號吩咐道。
「起開!」十五號推開博格,在廢墟上安放了少量炸彈,接著大聲叫道,「裡面的人聽著,馬上就要爆炸了,快點往後退!」說完自己就往後跑去。
「不會再次引起塌方吧?」博格擔憂地說。
「你等著看就好了。」十五號說著引爆了炸彈。
「轟隆」一聲巨響,碎石亂飛,硝煙散盡之後露出一個兩米寬的洞口。
博格沒有功夫嘆服十五號的水平高超,沖裡面的海盜叫道:「出來,都快點出來!」裡面的海盜聽到博格的叫聲后紛紛跑了出來,博格見他們都去撿地上的武器,氣憤地跑過去在兩名海盜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大聲叫道,「都別管地上的東西了,快點往海邊跑,快點!」
海盜們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卻沒有一個敢違背博格的意思,如潮水一般向海邊跑去。
「快點,動作快點!」莫雨幾人幫博格催促動作慢的海盜。
「嗵、嗵嗵!......」海上響起了炮聲,目標直擊黑龍洞,轉眼間剛剛開拓出來的洞口就再次被封了起來,開始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海盜在聽到炮聲后更加沒命的向海邊跑去。
「跳到海里,快點跳到海里去!」莫雨叫道。
如下膠子一般,人們開始往海里跳去,盡量往遠處游去,避免被炮彈炸死。炮彈的轟炸足足持續兩個小時,將整個小島都密集地轟炸了一遍,要不是有莫雨等人的幫助,這些海盜有九成都會死在這次炮轟之中。
「終於結束了。」博格吐了一口,被海水浸過之後他的傷口更加疼痛了,他強忍著疼痛向莫雨講道,「兄弟,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的話我們怕是沒人會活著了。」
「客氣了。」莫雨說,「他們絕不會就這麼善罷干休,一定還會派人上來查看的。」
「兄弟,你有什麼計劃?」博格詢問。
莫雨看了看浸泡在海水裡的海盜,他們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麼武器,如果這時敵人開殺過來,那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先撤離這裡,到軍艦上去。」
「好,我聽你的。」博格應道,儼然把莫雨當成了領導者。
「我們只有一艘快艇,這麼多人要怎麼過去?」十五號提醒莫雨已經炸毀了海盜們的船。
莫雨有些犯愁,這裡距離停放軍艦的地方還遠,這些海盜也不知道能不能游過去,坐船吧他們就只有一艘快艇,一次也坐不了幾個人。想了想后莫雨向博格講道:「我建議你和我們先回軍艦上去,看看能不能把軍艦開進來,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再多派幾條快艇過來接他們。」
博格知道莫雨在擔心自己手下的能力,他也不想被莫雨看扁了,有意表現一下,向莫雨講道:「那麼麻煩幹什麼,直接游過去就行了。」說著也不理會莫雨有什麼反應,扯著嗓子叫道,「弟兄們,前面海上有一艘軍艦是來接我們的,大家給我游過去,留在這裡的就只有等死了!」
海盜們齊聲應道:「是!」
莫雨見海盜們已經開始遊了,而且他們的水性也不錯,就算有游不到的也沒有幾個,到時候接一下就行了。莫雨見十五號把快艇開了過來,向博格講道:「我們坐快艇先過去吧。」
博格點了點頭,與莫雨上了快艇。
莫雨見四號還浸泡在水裡,知道他是擔心會暈船,叫道:「四號,我們得保存體力才行。」
四號猶豫了一下,還是登上了快艇。
就在莫雨打算讓人十五號開船的時候培迪遊了過來,坐在快艇上面的博格不高興地叫道:「你不往前游,游到這裡幹什麼?」
培迪不敢直視博格,偷偷看了看莫雨說:「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讓我坐快艇過去?」
博格覺得培迪給自己丟了人,氣憤地叫道:「混蛋,你游不過去的話就給我死在這裡吧!」
莫雨看出培迪是擔心體內的毒發身亡,向博格講道:「算了,反正還有位置,讓他和我們一起走吧,再說他也幫過我不少忙。」
博格見莫雨張口了就決定給一個面子,沖培迪叫道:「沒用的東西,上來吧!」
培迪爬上了快艇,感激地看了看莫雨,礙於博格在這裡也就沒敢說中毒的事。
莫雨幾人駕駛快艇先一步趕到了軍艦的位置,軍艦上的人早已集中在甲板上等著他們,三號扔下繩梯說:「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呢!」
莫雨一邊往上爬一邊回道:「我們命大,知道敵人要轟炸小島,提前躲了起來。」
三號注意到快艇上有一個陌生人,而身邊的海盜看到這傢伙后似乎都很恐懼的樣子,問道:「他是誰?」
莫雨回道:「博格。」
三號一驚,他本以為莫雨來這裡找博格是想殺了博格,現在看兩人的樣子並不像是仇人,好奇地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莫雨回頭看了博格一樣,想讓他再吃顆定心丸,故意向三號講道:「他現在是我的朋友了,我打算把這艘軍艦送給他。」
博格抬頭看了一眼,剛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真心把莫雨當成朋友,後來莫雨救了他和這麼多手下后心裡稍存感激,這時聽到莫雨的話打心眼裡決定和莫雨做朋友。
三號看了看莫雨,接著又看了看博格,滿臉的疑惑,實在是想不通之前還是他們敵人的博格此時為什麼又會成為朋友。
軍艦上的海盜見到博格成了莫雨的朋友也都非常的奇怪,不過心裡卻非常高興,這樣他們就真的不用死了。軍般上有一個人聽到這個消息非常不高興,眼裡露出仇恨的目光盯著博格。
博格登上軍艦后才注意到混在海盜中的羅德,驚訝地叫道:「羅德!」
羅德從嘴裡擠出兩個陰冷的字:「博格!」
莫雨看出兩人之間一定有不少矛盾,輕咳一聲說:「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都先放一放,我們現在的形式並不樂觀,等日後再解決你們的事吧。」
羅德看了莫雨一眼,即使自己和博格之間有再大的仇恨,莫雨不出手幫自己的話,孤身一人的他根本無可奈何博格。
博格看在莫雨的面子上馬上露出笑容說:「我和羅德是老相識了,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矛盾。」
羅德聽到這話冷哼一聲,依然仇視著博格。
莫雨為了分散兩人的注意力,問道:「羅德,知道剛才襲擊小島的有多少人嗎?」
羅德回道:「我在雷達上發現遠處有十五艘戰艦包圍了這裡,按一艘戰艦上有三百人來算,至少有也四五千人。」
莫雨看向黑暗的大海,足足有四五千人包圍了這裡,他們加上海盜也才二百多人,而且這艘軍艦受了傷,根本無法和敵人抗衡。莫雨向羅德問道:「你猜敵人發現我們了沒有?」他心裡期待著敵人沒有發現他們,這樣他們就能趁著黑夜從敵人身邊溜走。
羅德認為莫雨問了一個非常幼稚的問題,反問:「我們都已經發現了他們,他們又怎麼會沒發現我們?」
莫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麼說敵人已經發現了這艘軍艦,那就沒有辦法從他們身邊溜走了。」
羅德似乎看出了莫雨在想些什麼,接著講道:「我認為他們不但發現了我們,而且正在試圖聯繫我們,只是我們的通訊系統受到了破壞,雙方之間沒有辦法聯繫。正因為這點,敵人對我們的身份尚不清楚,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向我們發起攻擊。」
莫雨看了羅德一眼,問道:「這麼說敵人只要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不會向我們發起攻擊?」
羅德搖了搖頭說:「這個不一定,要看他們指揮官的判斷了,如果他們認為我們對他們有威脅的話,攻擊是遲早的事。」
莫雨想了想,接著問道:「如果你是對方的指揮官,遇到這種事情你會怎麼處理?」
羅德看了博格一眼,回道:「很明顯對方的目標是這些海盜。如果我是對方的指揮官的話,那我會判斷出這艘軍艦不屬於海盜所有,在沒弄清這艘軍艦的真實身份之前我是不會主動開炮的。」
莫雨點了點頭,如果對方的指揮官也是這麼想的話,那他們想要從這裡離開也不是不可能的。
培迪憋了一路都不敢說話,當聽到莫雨說和博格是朋友后心裡一喜,接著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沒能插上嘴,這時見莫雨不說話就壯著膽子說:「那個......既然你和我們老大是朋友了,那能不能把解藥給我們?」
其他海盜一聽也忍不住了,一個個講道:「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把解藥給我們吧,而且時間都快到了。」
博格聽著手下的話是莫名其妙,向莫雨問道:「他們在說什麼解藥?」
有人認為博格會給他們撐腰,不等莫雨開口就告起了狀。「他給我們吃了毒藥,四十八個小時內不服解藥的話就會死去,我們是被逼著帶他們來這裡的。」
博格一聽這話就惱了,沖莫雨叫道:「你給他們吃了毒藥?」
莫雨以為博格生氣了,這個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忙解釋道:「其實我給他們吃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我是騙他們,不信你等著看,再過四十八個小時他們也不會死!」
海盜們聽到這話后氣的差點吐血,一個個叫道:「什麼,你是騙我們的,害的我們提心弔膽了一路!」
博格的惱怒並不是因為莫雨給自己手下吃了毒藥,而是因為這些不爭氣的傢伙為了保命就出賣了自己,他掏出槍就想嘣了這些傢伙。
莫雨見博格想殺了艦上的海盜就立即攔住叫道:「喂,你瘋了?」
博格氣憤地叫道:「這些混蛋東西,真他媽的沒用,我留著他們幹什麼?」
莫雨奪過博格的手槍說:「現在敵人已經包圍了我們,你殺了他們還不如等有機會了讓他們為你賣命贖罪!」
海盜們見博格火了就忙跪在了地上,乞求道:「老大,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博格的火氣難消,伸手抓著培迪就扔到了大海里,嘴裡叫道:「去你媽的吧!」
莫雨知道博格不出出氣這事沒完,也就沒有再攔著他。
博格衝過去接邊抓了兩個海盜過來,又打又罵,最後全都扔進了海里。剩下的海盜學精了,不等博格動手就主動跳到了海里,這樣他們至少不用受到打罵。博格氣消了一部分,可難免還要發火,沖海里叫道:「你們這些混蛋,就給我在海里呆著吧,永遠也別他們媽的上來!」
海盜們在海里登著水,沒有一個敢應話。
三號聽到划水聲往遠處一看,見黑壓壓的游過來片,馬上掏出槍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莫雨見後面的海盜遊了過來,向三號講道:「沒事,是博格的手下,放下繩子讓他們上來。」
三號弄明白后又多扔了幾條繩子,海盜們拉著繩子爬了上來,先前被扔到海里的海盜也趁這個機會爬了上來。
莫雨見海盜們都到的都差不多了,向三號吩咐道:「打開彈藥庫,給他們分一些武器。」
三號也注意到這些海盜身上基本上都沒什麼武器,按莫雨的吩咐打開了彈藥庫,萬一與敵人短兵相接的話也好增加戰鬥力。
博格見莫雨不但給了自己一艘軍艦,而且還主動打開彈藥庫給自己的手下分發了武器彈藥,內心自然非常的感激,心想著日後一定報答。博格向莫雨問道:「兄弟,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莫雨還沒開口呢就見山迪端著一杯水跑了過來,向博格殷勤地說:「大哥,你喝點水吧。」
莫雨見狀,立即伸手打翻了水杯,叫道:「不能喝。」
山迪氣憤不過地叫道:「你幹什麼?我都不捨得喝,先給我大哥端了過來,你為什麼要打翻它?」
博格不明真相,皺著眉頭問道:「兄弟,有什麼問題嗎?」
莫雨解釋道:「我忘了告訴你們,艦上的水裡有毒,任何人都不能喝,包括艦上的食物最好也不能吃。」
山迪一聽,驚叫道:「什麼?」接著忙向博格講道,「大哥,我不知道這水裡有毒,你不要怪我呀!」
博格知道不關山迪的事,再說自己也沒有喝,也就不計較剛才的事,向山迪吩咐道:「你通知大家不要喝艦上的水,也不要吃艦上的任何食物。」
山迪領命后立即離去,一路上叫道:「所有人都聽著,艦上的水有毒,任何人不準喝艦上的水,也不要吃艦上的任何東西!」
博格回頭向莫雨講道:「兄弟,這艦上的水怎麼會被下毒了?」
莫雨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原本軍艦上的士兵全都因為喝了艦上的水后死了。」
海盜們大多數海盜都是游過來的,這一路消耗了他們很多體力,早就饑渴難耐了,聽到水和食物都不能吃后一個個發起牢騷來。
博格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接著向莫雨講道:「兄弟,我們有這麼多人,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不如想辦法回島上弄些食物和水吧。」
莫雨知道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整個小島都受到了轟炸,不一定能找到乾淨的水源和食物,再說敵人也不一定會給他們時間去做這些。莫雨講道:「敵人隨時都可能攻打過來,我們必須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至於水和食物等以後再說吧。」
博格認為莫雨說的有道理,沖那些發牢騷的手下吼道:「都他媽的像個男人,誰再給我嘰嘰歪歪的小心老子一槍斃了他!」
有了博格的發話,海盜們即使心裡有些怨言也不敢說,而且他們也清楚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只能暫時忍受著饑渴的折磨。
接下來莫雨讓博格挑了些精明的手下吩咐到了軍艦的機槍和炮位上,其他人為應急補充,萬一和敵人交上火的話也好有所準備。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莫雨來到控制室里,通過雷達觀察了一下敵人的位置,向羅德吩咐道:「想辦法從他們身邊繞過去。」
羅德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麼做了,要是對面的戰艦選擇開火的話,他們最終也只有被擊沉的命運了。軍艦剛剛啟動沒多久雷達上就多出許多小點來,羅德回頭向莫雨講道:「對方派人過來了。」
莫雨數了一下,一共有八個小點,因為雙方都在移動,所以接近的速度很快。莫雨向羅德講道:「先別停。」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路上向博格講道,「敵人過來了,讓你的人躲一躲。」
博格點了點頭,向身邊的海盜吩咐了一句,很快甲板上的海盜們就紛紛躲了起來。
莫雨站在艦頭向前面過去,對面有八個亮點正在向這裡移動,很快就可以看清楚是八艘快艇,他們在軍艦前面一字排開,用擴音喇叭叫道:「你們已經進入了警戒區,請停止前進接受檢查!你們已經進入了警戒區,請停止前進接受檢查!」
博格想到這些傢伙轟炸了自己的黑龍島就來氣,掏出手槍叫道:「媽的,幹掉這些傢伙!」
「先等等!」莫雨攔住博格,目光落在那些隨著軍艦移動的快艇,軍艦隻要加快速度就可以衝散他們,可是那又能怎麼樣?此時敵人的炮口一定已經鎖定了這裡,只要自己的行動稍微過激一點就會引來炮火的轟擊,此時的位置儼然成了敵人的靶子。「讓羅德停下來,另外通知你的弟兄,萬不得以的情況下幹掉這些傢伙!」
博格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四號從坐上快艇開始就又吐了起來,此時可以說連一點戰鬥力也沒有,躺在甲板上斜眼看著莫雨的位置,手裡面已經握緊了槍。
三號和十五號聽到動靜來到了莫雨身邊,兩人看了看包圍著他們的快艇,詢問道:「怎麼辦?」
莫雨面色沉重地說:「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號見軍艦的速度變緩,接著就停了下來,向莫雨問道:「你打算讓這些人上來做人質?」
莫雨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這樣想的,只要讓下面上的人登上軍艦,那遠處的敵人就會有所顧忌,不敢隨便開炮。
快艇上的人見軍艦停了下來,繼續喊道:「請放下繩梯,我們要上去!」
莫雨吩咐道:「放下繩梯讓他們上來。」
三號點了點頭,放下了繩梯。
就近快艇上的人員順著繩梯爬了上來,第一個登上軍艦的人立即端槍指著莫雨幾人,隨後上來的人也端槍警戒著,拿著手電筒查看四周的情況。上來的士兵越來越多了,最後除了每艘快艇上留了一名駕駛員后其他人全都登上了軍艦,足足有六十人之多。
莫雨見這些人身上的軍裝見過,和那些漂浮在海里的屍體一樣,推測他們也是A國的士兵,故意問道:「你們是哪個艦隊的?」
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傢伙將燈光打在了莫雨身上,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艦長是誰?」
莫雨看出小鬍子是這些人的領導,向對方講道:「我們的艦長羅德!」
小鬍子聽到羅德的名字皺了下眉頭,顯然他認識羅德,至少也聽說過羅德的名字,眼睛四下轉了轉說:「羅德艦長在哪?」
莫雨決定把羅德搬出來,看能不能鎮住這些人,如果能不開一槍一炮就離開的話是再好不過了,於是向對方講道:「羅德艦長正在休息,我可以去幫你叫他!」
士兵們聽說這是羅德的軍艦也就沒有敢亂動,原地站在那裡警戒,由小鬍子講道:「請你把羅德艦長請出來吧。」
「請在這裡稍等。」莫雨轉身走向控制室。
躲在控制室里的博格見到莫雨走來就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動手?」
莫雨輕搖了下頭,向等在一旁的羅德講道:「看樣子他們是A國的,領頭的想見你。」
羅德一直在暗中觀察形勢的變化,這裡距離A國不算太遠,他早就猜測對方是他們國家的艦隊,聽莫雨這麼一說不由心裡一喜,自己說不定能將這些海盜一網打盡。
博格也不傻,一眼就看出羅德在想什麼,沉聲講道:「羅德,我的弟兄們的槍可都只著這些傢伙呢,如果你敢有什麼不軌的行為,那可別怪兄弟我手狠了!」
羅德心裡一涼,扭頭看了博格一眼,打消了之前的念頭,輕哼一聲說:「我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和這位兄弟有一個約定。」
「約定?」博格來回看了看羅德和莫雨。
莫雨見兩人再呆在一起非吵起來不可,故意講道:「快點吧。那些傢伙還在等著呢,可別讓他們起疑心了。」
羅德不再說話,隨莫雨一起向前走去。
和博格拉開距離后莫雨低聲講道:「羅德艦長,現在這艘軍艦已經被海盜完全佔領了,不再是我說了算,因此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招。」說著停下來看了看前面等待的士兵,接著講道,「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那些士兵不一定就是你的救星。」
羅德點了點頭,他明白莫雨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在原地的海軍士兵看到羅德走了,見莫雨並不是在騙他們,馬上放下武器敬了個禮,小鬍子高聲講道:「羅德艦長,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
羅德看了小鬍子一眼,這些士兵他沒有一個認識的,抬起手回了個禮說:「你們是哪個艦隊的?」
小鬍子回道:「我們是白虎艦隊的!」
羅德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士兵,白虎艦隊可以說A國海軍的主戰艦隊,竟然被派遣到這裡攻擊海盜,這有點說不過去。羅德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說:「原來是白虎艦隊的,你可認識漢特艦長?」
小鬍子一臉尊敬地說:「漢特艦長是我的老師,他現在就在對面戰艦上!」
羅德有些意外,他和漢特是同學,兩人又同是艦長,對漢特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了。漢特軍事天份極高,卻是有名的一根筋,只要上面下達了命令,那他不管對錯,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去完成。羅德裝著高興的樣子說:「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漢特,真是太好了!」
莫雨故意咳了一聲,提醒羅德海盜們的槍口可還指著這裡呢。
小鬍子聽出莫雨是故意咳嗽的,問道:「羅德艦長,這幾個人是誰?」
羅德看出小鬍子懷疑莫雨幾人的身份,尤其是幾人穿的衣服明顯不是A國海軍的制服,有所懷疑是再所難免的,於是找了個理由說:「他們幾個是B國到我艦交流學習的士兵。」
小鬍子盯著莫雨幾人看了看,羅德已經說了,自己也不好繼續追問,向四周看了看講道:「羅德艦長,怎麼樣沒有看到其他士兵?」
「這個......」羅德有些冒汗,這個問題確實不好解釋,有這麼多持槍的士兵登上軍艦,而自己的手下卻沒有出來一個,明顯說不過去。
小鬍子看到羅德的樣子心中再起疑惑,憑著直覺舉起了槍,槍口指著莫雨幾人。
「刷」的一聲,其他士兵的動作很整齊,各自端起槍來。
莫雨以眼神示意身邊的三號和十五號別動,沖小鬍子微笑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鬍子冷冷地說:「實話說吧,你們是不是綁架了羅德艦長?」說著又向羅德講道,「羅德艦長,你不要怕,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莫雨叫道:「你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綁架羅德艦長,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問羅德艦長!」
羅德見小鬍子看向自己,擔心繼續下去會在這裡引發一場戰鬥,到時候眼前的士兵可就凶多吉少了。羅德歷聲叫道:「都把槍放下!亂說什麼話,我怎麼可能被人綁架?」
小鬍子並沒有放下槍,相反更加懷疑羅德現在身不由已,沉聲說:「如果羅德艦長不是被綁架了,那為什麼這裡除了羅德艦長不見其他士兵?」
羅德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莫雨也無法解釋,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告訴艦上的士兵全都中毒死了。
小鬍子見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接著講道:「軍艦為什麼要刷成黑色,而且還受到過襲擊,為什麼會出現在海盜的地盤?」
這一連串的問題確實不太好回答,眼看著一場戰鬥就要爆發了,羅德突然衝上前狠狠地給了小鬍子一個耳光,歷聲叫道:「媽的,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為什麼,為什麼,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混蛋,這些全都是軍事機密,是你這個級別該問的嗎?」
小鬍子本是為了救羅德,現在挨了一耳光后被羅德說的一愣一愣的,也不再敢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只是獃獃地看著羅德。
羅德一臉生氣地叫道:「看什麼看?如果你真的有那麼多問題的想知道的話就讓漢特親自過來問!滾,全都給我滾,離開我的軍艦!」
小鬍子以為羅德真的生氣了,認為自己惹了麻煩,放下槍沖其他士兵叫道:「撤!」
海軍士兵就這麼的走了,卻不知道羅德暗中救了他們一遍,不然被小鬍子繼續問下引發戰鬥的話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艘軍艦。
莫雨本想把這海軍士兵留在船上的,卻沒想到中途出了變化,他也不好強行留下這些海軍士兵,那樣只會加快遠處戰艦對這裡的襲擊。
博格見海軍士兵重返快艇離開之後走出來向莫雨問道:「怎麼讓他們走了?」
羅德轉身瞪了博格一眼,惡聲說:「難道你想讓他們留下來和你戰鬥,最後引來炮轟,讓所有人都死在這裡?」
博格莫名其妙地受到一頓責罵,卻也無話可說。
羅德向莫雨講道:「我們只是暫時平安了,對方的指揮官是漢特,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不把這裡的事情弄清楚絕不會罷休。」
「我們該怎麼辦?」莫雨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莫雨想了想說:「我們繼續前進,如果對方再阻攔我們的話,那也只有硬拼了!」
羅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無奈地應道:「好吧。」
軍艦再次啟動向前駛去,距離敵艦還有一海里的時候對面戰艦上傳來閃爍的亮光。
莫雨盯著亮光看了看,亮光閃爍的時間不同,卻非常有規律,應該是一組密碼,正當他試圖破解對方的密碼時羅德走了出來。
羅德沉聲講道:「對方警告我們不準再前進,否則的話就要向我們開炮。」
莫雨見羅德輕易的就破解了密碼知道這是A國海軍通用的密碼,於是向羅德講道:「你告訴他們我們必須離開。」
羅德用軍艦上的燈光向對方發出了密碼,對方很快又閃現出另一組亮光來,羅德解釋道:「對方說不管我們有什麼目的都必須停下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一旁的三號聽到對方馬上就要開炮了,向莫雨問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停下來吧,這樣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十五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其它戰艦一定在向在這裡靠攏,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沖吧!」
面對兩種不同的意見莫雨猶豫了起來,他的任何決定都關係到兩百多人的生死。
「起風了。」博格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莫雨見博格面露喜色,問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博格張開雙臂,迎著風再次興奮地說:「起風了!」
莫雨見博格連續兩次說起風了,伸出手感覺了一下風從手面吹過,卻還是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化解這次危機。莫雨向博格催促道:「你有什麼辦法就快點說!」
博格見面前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黑龍島外面就是陷龍灣,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羅德針鋒相對地叫道:「廢話,我們現在不在陷龍灣難道在黑龍島?」
博格看了羅德一眼,一點也不生氣,接著講道:「你以前也到過陷龍灣,應該知道這裡的兇險!」
羅德想起以前來陷龍灣的情形就出了一身冷汗,相比以前的兇險這次來陷龍灣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他都不敢相信。羅德冷哼一聲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起風了。」博格第三次說這句話,接著又講道,「馬上就會有一場龍捲風出現在這裡。」
莫雨感覺風比之前有所加大,緊接著身上的衣服就風吹起,發出「啪啪」聲,轉眼之間人已經很難在甲板上站定了。博格說的很准,龍捲風出現了,不知道起原於哪裡,像是突然掉到了陷龍灣里。莫走開拿起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海水被龍捲風捲起,形成一道景色奇觀,海水與天連接了起來。
博格在莫雨身邊大聲講道:「這叫龍吸水,是陷龍灣里的龍要飛上天空了。」
莫雨沒功夫聽博格講神話故事,甲板上再難以站人,他大聲吼叫道:「大家快點到船艙里去!」
大部分人都躲到了船艙里,只有莫雨幾個人進入到了控制室里,三號透過玻璃觀看遠處正在迅速靠近的龍捲風發出一聲感嘆:「我們被敵人的戰艦給包圍了,現在又出現了龍捲風,看來上天是註定要讓我們死在這裡!」
博格的興奮一直延續到現在,聽到三號的話后搖頭說:「不,這正是我們的活路!」
莫雨回想到博格一定有辦法,催促道:「你有什麼話想說就快點說吧,我們的時間不多!」
博格扭頭向羅德講道:「艦長先生,請你開船吧。」
羅德一愣,前面是攔截的戰艦,龍捲風又襲了過來,現在開船不是找死是什麼。「你瘋了?」
博格笑道:「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成功逃離這裡的。」
羅德驚訝地看著博格,他知道這名大海盜一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這麼自信。羅德再次啟動了軍艦,扭頭向博格問道:「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
博格伸手指著龍捲風的位置說:「朝那邊衝過去!」
這次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博格,大家都認為博格已經風了,龍捲風來襲躲都還躲不掉呢竟然有人要主動迎著它過去。
羅德皺著眉對說:「你確定?」
博格點了點頭,一臉自信地說:「相信我!」
羅德不敢開船,扭頭看向莫雨。
莫雨仔細想了想,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就算龍捲風離去他們還要應付這幾艘戰艦,倒不如按博格說的去辦,總好過被敵人的炮彈擊沉到大海里。莫雨沉聲說:「開船!」
博格見羅德還有些猶豫,乾脆把羅德推向了一邊,叫道:「讓我來!」
軍艦動了起來,迎著龍捲風而去。對面的戰艦發現了這艘軍艦的舉動,沒有人能理解他們要幹些什麼,認為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戰艦上的小鬍子向漢特艦長講道:「他們沖著龍捲風去了,怎麼辦?」
漢特有些猶豫,這樣的環境下根本沒辦法開炮,如果他們根著過去的話也是找死,想了想向小鬍子講道:「傳命令下去,先撤離這裡,等龍捲風過去后再說。」
小鬍子聽到命令鬆了口氣,應道:「是!」
莫雨看到雷達上的敵艦撤離,向博格講道:「敵人走了。」
博格像是沒有聽到莫雨的話,吹著口哨繼續朝著龍捲風前進。
眼看著龍捲風與軍艦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三號乾脆閉上了眼睛,嘴裡叫道:「這次死定了,早知道我還不如留在基地呢!」
莫雨看著對面的龍捲風,他們就要撞在一起了,此時再想要離開已經晚了,能不能活下來他心裡也一點底也沒有。莫雨扭頭看了博格一眼,發現博格一臉的自信,就像前面的龍捲風根本不存在。算了吧。莫雨對自己說,既然選擇了相信博格,那就索性把命交到他手裡吧。
漢特雖然選擇了撤離,但是並沒有放棄對遠去軍艦的監視,一直盯著雷達上的畫面,看著它與龍捲風撞在了一起,接著軍艦就從畫面上消失了。
小鬍子站在漢特身邊,見到對方從雷達上消失之後小聲叫道:「沒了。」
漢特獃獃地盯著雷達顯示器,他始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心裏面清楚的很,羅德是絕不會選擇自殺的。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龍捲風也停止了對大海的攪動,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一艘被刷成黑色的軍艦安靜地行駛在海面上。
莫雨躺在甲板上享受陽光的照耀,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當軍艦要與龍捲風撞在一起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莫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大海盜博格是這裡的一方霸主,他一定是受到了海神的庇佑,要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情。當軍艦要與龍捲風撞在一起的時候博格大吼了一聲,那聲音撕破了風聲,像是在向龍捲風挑戰。神奇的事情發現了,龍捲風突然改變了方向,繞過軍艦繼續向前移動。
博格從控制室里走了出來,他已經沒有了昨天的神勇與自信,嘴角乾裂,嗓子冒煙,來到莫雨身邊講道:「兄弟,我快渴死了。」
莫雨坐了起來,他們已經逃離開了敵艦的追擊,水成了他們最主要的問題,大家因為沒有水喝而喪失了戰鬥力。莫雨向博格問道:「你對這一帶熟悉,附近有沒有什麼小島,我們上去找些水和食物。」
博格搖了搖頭說:「最近的小島也有半天的時間,而且那裡有A國的軍艦戒備,怕是不好辦。」
莫雨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圈,突然叫道:「我有辦法了!」
博格一聽,來了精神,問道:「什麼辦法?」
莫雨什麼話也不說,跑到船艙里找了個水桶出來,用繩子綁著扔進海里提了一桶水上來。
博格看到莫雨的舉動以為他瘋了,提醒道:「海水是鹹的,不能喝!」
「我知道。」莫雨提著水桶跑到了艦上的廚房,將整桶水都倒進鍋裡面,然後打開火燒。
跟著跑進來的博格好奇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莫雨一臉神秘地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博格耐心地等著,水沸騰起來后莫雨揭起鍋蓋,將上面的水珠倒在了一個碗里,雖然很少,但是很誘人。
莫雨端起碗嘗了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博格舔了舔乾澀的舌頭,問道:「能喝嗎?」
莫雨把碗遞過去說:「你嘗一下。」
博格端過碗湊到嘴邊用舌頭舔了下,甘甜的水濕潤了舌頭,他馬上變得興奮起來,將碗里本就不多的水一口飲盡,接著沖莫雨叫道:「一點也不咸,你真是一個天才!」
莫雨笑了笑,向博格講道:「讓你的人多弄些海水上來燒,想辦把水蒸汽收集起來。」
博格放下碗叫道:「放心,交給我了!」說完就跑了出去。
很快軍艦上的海盜們就忙碌了起來,廚房不夠他們使用就有人在甲板上生起火來,利用各種辦法收集水蒸汽凝結的水珠。水的問題解決了,食物的問題也好辦,這裡可是浩瀚的大海,裡面有數不盡的魚類,海盜們又是好水手,捕些魚就解決了食物的問題。
莫雨端了碗水來到控制室里送給羅德。「喝些水吧。」
羅德也真是渴了,一口氣將碗里的水喝了個精光,放下碗抹了把嘴後向莫雨講道:「馬上就要進入A國的海域了,你打算拿那些海盜怎麼辦?」
莫雨也明白再往前走一段路就不能繼續向前了,要是被A國的海軍發現有這麼多海盜,難免又會是一場惡戰。莫雨說:「把軍艦留給海盜,我們想辦法進入A國。」
博格拿了一條烤熟的魚進來,剛好聽到莫雨的話,見莫雨確實要把軍艦給自己,心裡非常感激。博格把魚放在莫雨面前說:「你們要離開?」
莫雨點了點頭。
博格接著講道:「如果你們要去A國的話我可以送你們到那裡的。」
莫雨知道博格也是個血性漢子,搖頭說:「還是算了吧。你應該知道A國海軍的實力,要是碰到他們難免又是一場惡戰,我不想讓你的弟兄白白送死!」
博格叫道:「我們不怕死!」
莫雨見博格情緒激動,拉他坐下說:「我知道你們不白死,只是不想讓你的人白白犧牲。」
博格倔強地說:「我博格誰也不怕,說了要送你們進入A國就一定會送你們去的!」
「博格,你的好意我......」莫雨剛開口就被博格揮手打斷。
博格叫道:「什麼也不用說了,我自有辦法送你們進入A國!」
莫雨問:「你有什麼辦法。」
博格故做神秘地說:「這個你也不用問,總之交給我就行了!」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莫雨扭頭向羅德講道:「你猜他會用什麼辦法送我們進入A國?」
經過這一夜的生死經歷后羅德對博格的成見已經沒那麼深了,搖頭說:「不知道,我想他絕對不會傻到開這艘軍艦直接衝過去的。」
莫雨笑了下,指著面前的魚講道:「先吃些東西再說吧。」
連續作戰已經讓莫雨感到累了,吃過東西后他計劃睡一覺補充一下體力的,誰知剛睡醒就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驚醒,睜開眼睛看到羅德站在自己面前。
羅德臉色難看,冷冷地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出去看看博格那傢伙幹了什麼好事!」
莫雨知道博格一定是做了些什麼讓羅德不恥的事情,想弄清原由的他問道:「怎麼了?」
羅德不願過多解釋,向莫雨講道:「你還是自己出去看一下吧!」
莫雨無奈,只能走了出去,還沒到甲板上呢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吵聲。
「快點,老實點!」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少他媽廢話,快點過來!」
「大爺們,你們可以拿走船上所有的東西,請留我們一條命吧。」
「媽的,誰說要你們的東西了,都給我閉嘴!」
莫雨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博格命人攔住了一條出海打魚的漁船,漁船的船主見他們的海盜打扮就立即求饒,而羅德認為博格又在干打家劫舍的買賣。莫雨走上前問道:「博格,這是幹什麼?」
被攔下的是艘陳舊的漁船,漁船的主人是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妻,兩人的兒女都喪生在了大海上,他們是因為生活所迫在跑這麼遠打魚的,沒想到遇到了海盜。兩人的膽早就嚇破了,聽到莫雨叫博格的名字更是心驚,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附近有名的大海盜,立即跪在甲板上懇求道:「博格大王,我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你在這裡的,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博格怒叫道:「媽的,誰說要殺你們了!」
莫雨見兩位老人可憐的樣子,再次問道:「博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博格解釋道:「你們不是要去A國嗎,我只是想讓他們把捎你們一程而已。」
莫雨馬上明白了博格的用意,沒有什麼比混在當地人的漁船里更容易逃避海軍的檢查。莫雨上前將兩位老人扶起來,安慰兩人說:「你們不要怕,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們的。」
兩位老人見莫雨面相和善就沒有剛才那麼怕了,老婆婆更是盯著莫雨說:「孩子,你這麼小就加入海盜了?」
博格一聽這話就氣憤地叫道:「媽的,海盜怎麼了?」
丈夫急忙拉過老婆,向博格點頭哈腰地說:「不怎麼,不怎麼,海盜很好,全都是大好人!」
這種話聽在博格耳里更像是諷刺,氣的他臉色發紅,礙於莫雨在這裡也沒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瞪著兩人。
一旁的羅德在弄清楚博格這麼做是想讓他們回A國后也就沒剛才那麼生氣了,上前講道:「我是A國海軍,我保證這裡沒有人敢傷害你們!」
兩位老人見羅德穿著海軍的衣服就像見到了親人,馬上站到了羅德身後,找到靠山兩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小聲說:「這裡怎麼有這麼多海盜?」
羅德面色有些難堪,他本來身負保護國家子民的安全,現在卻和海盜呆在同一艘軍艦上,而且這艘軍艦還即將拱手送給人家。羅德避開問題講道:「我們遇到了點事情,想要坐你們的船回去,不知道行不行?」
「海盜不會搶了這次軍艦吧?」老婆婆驚聲叫道,她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羅德更加難堪。
博格沒有什麼耐心在這裡聽兩位老人啰嗦,歷聲叫道:「媽的,你們他媽的再多一句廢話老子就立馬宰了你們!」
兩位老人身體顫抖了一下,博格的表現讓他們更加堅定這艘軍艦被海盜搶了,恐懼的心理讓他們再也不敢多問一個問題。
羅德看了看兩位老人,也不再為他們說話,向莫雨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莫雨看了看身邊的人,大家身上穿的衣服太顯眼了,進入A國就會成為目標。莫雨講道:「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其他人也意識到自己所穿的衣服不適合在城市裡行動,再說路上有可能還會碰到A國的海軍,這身打扮很容易讓對方充滿敵意,還是化妝之後再行動比較保險。好在軍艦上的士兵們的衣櫃里暗藏了許多便服,莫雨幾人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幾件合身的衣服換了上,順便還找到了一些值錢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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