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案現場

第三章 命案現場

幾乎在高峰關上房門的同時,一輛警車滑到門前,地面磨出一道長長的剎車印。一名年輕的警員從駕駛室里走出來。

「你叫胡兵,是張成功的司機,我們三個月前見過一面。」高峰在對方開口前講道,接著說:「走吧,我就是你要接的人。」說完就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胡兵驚訝地看著高峰,沒想到他只見過自己一面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他轉身上車,發動車子向命案現場駛去,中途講道:「死者是一名女性......」

「不要和我說關於案情的任何事情,我要親自到現場調查。」高峰毫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的話,「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命案現場。」

「明白。」胡兵閉上嘴,透過後視鏡瞟了高峰一眼,開始感覺這個人不太好相處。不過,他可不想讓這位偵探小瞧自己,於是拿出不輸於職業賽車手的水平讓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起來。

高峰抵達命案現場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現場也已經被封鎖了起來,遠遠地就可以看到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員在封鎖線內忙碌著。

「到了。」胡兵停車后講道。

「嗯。」高峰應了聲,開門走向命案現場。

蕭月沖胡兵輕輕一笑:「你開車的技術還可以。」

「謝謝。」胡兵苦笑一聲,扭頭看了高峰一眼,希望這句話出自高峰之口。

「別管他,他就是這樣的人,現在滿腦子都在思考案情,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事情的。」蕭月說。

「你認為他能破案嗎?」胡兵有些好奇地問道。

「如果他破不了案的話,那就沒人能破案了。」蕭月說完就走了出去,快跑兩步來到高峰身邊,沖擋在前面的兩名值勤警員講道:「他是偵探高峰,是張副局長請來查案的!」說著見到張成功在裡面,就高聲叫道,「張副局長。是我們,我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張成功沖值勤警員叫道,並親自迎了上去,向蕭月點了下頭,接著向高峰講道:「非常感謝你能來。」

「現場沒有動過吧?」高峰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已經盡量使現場保持原狀了。」張成功說,接著壓低聲音講道,「這起命案非常重要,無論如何希望你能幫我破案!」

「我答應參加破案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高峰瞟了張成功一眼。

張成功有些尷尬:「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抓到那個傢伙就行了,絕不能讓他再做出第五起命案來!」

高峰沒有再理會張成功,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著巷子口的地面。

「只有一個剎車印,沒有鞋印。」張成功講道,「經過雨水的沖刷之後,可以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高峰注意到剎車印被做了標記,也猜想到警察已經對它進行了拍照,不過他並不理會張成功說些什麼,蹲在地上仔細查看著,甚至還掏出放大鏡看了看。

這裡是市中心,地面全是水泥路,這對破案來說非常不利。如果是土泥路的話,那還可能留下兇手泥濘的腳印,可現在要想找到兇手留下腳印就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已經被雨水沖刷了一夜。

檢查完地面的印跡之後,高峰起身講道:「汽車是一輛老式的桑塔納,左前輪磨損的非常嚴重。你派人去查查,看有沒有人報失,車子可能是兇手偷來的。」

張成功以前和高峰合作辦過一個汽車失竊案,知道高峰對汽車有非常高深的了解,只從地面上留下的剎車印就可以分辨出是什麼汽車。他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吩咐人員去查看最近有沒有失竊的桑塔納案件。不過,他依然有點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車子是兇手偷來的?」

「他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傢伙,你認為他會開著自己的車子出來做案嗎?」高峰反問。

張成功點了點頭,贊同高峰的說法。

高峰仔細檢查了現場的每一個角落,最後才來到了屍體前。

死者是一名看上去還不到十八歲的年輕少女,頭上戴著紅色假髮,半掛在腦袋上面,露出裡面原有的黑色秀髮;臉上的眼影被水染之後像是熊貓眼,配在那失去血色的蒼白面孔上增添了幾分滑稽和恐怖;兩頰被利器無規律地劃了十幾道;左眼珠子被挖了出來,滾落在一旁;身上的衣服被扯成布條,早已經衣不遮體,可以清楚地看到肉體上的傷痕;整個人肢體扭曲地躺在幾個垃圾袋中間,就像是一個壞掉的娃娃被主人遺棄在這裡。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一定非常漂亮。」蕭月盯著死者說。

高峰沒有聽到蕭月說些什麼,兩眼緊盯著屍體看,片刻之後蹲下身子去碰屍體。

「你幹什麼?」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警察阻止了高峰。

高峰將目光移到對方身上,一眼看出對方是名法醫,之前就見到他在對死者進行現場檢查。

「這位是李亮,李法醫。」張成功向高峰介紹,接著向李亮講道:「他叫高峰,是我請來的偵探。有什麼發現嗎?」

李亮看了高峰一眼,向張成功彙報道:「初步判斷死者因失血過多而亡,死亡時間應該在五個小時前,也就是早上一點到兩點之間。」說到這裡他瞟了一眼屍體,接著講道,「死者死前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兇手的做案手法和之前的三起命案完全相同,初步肯定是同一人所為。」

張成功點了點頭,接著向高峰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高峰盯著死者的臉看了片刻,慢慢地說:「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你說什麼?」李亮驚訝地高峰。

高峰瞟了李亮一眼,再次講道:「我說這起命案的兇手和之前的三起命案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你說這四起命案不是同一個人所為?」李亮皺了皺眉頭。

「不,我的意思是說這起命案和之前的三起命案不是同一個人所為。至於之前的三起命案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因為當時我不在命案現場,也沒看過詳細的報告,所以還不能下結論。」高峰糾正道。

李亮輕哼一聲,有點不屑地看著高峰:「之前的三起命案都是我做的法醫簽定。這起命案和之前的三起命案做案手法完全一樣,兇手在雨夜做案,死者死前都受到嚴重的虐待,全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我可以肯定是同一人所為!」

「三起命案的做案手法真的完全一樣嗎?」高峰盯著李亮。

李亮有點火了:「那好,你說這起命案和之前的三起命案有什麼不同?」

高峰不緊不慢地說:「我先前說過了,我並不在之前三起命案的命案現場,而且我也沒有得到詳細的報告,所以還不能下結論。不過,我也並非對之前的三起命案一點了解也沒有,我根據報紙上報道推理過案情,從而判斷出它們之間有著不同。」

「什麼?哈哈......」李亮笑了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在這種場合發笑有點失禮,於是收起笑聲講道:「你說你只憑報紙上的報道就可以推斷出這起命案和前面的三起命案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這是不是也有點太兒戲了?」

「一點也不兒戲。根據以有的線索推斷出未知的事實,這是一件非常嚴謹的事情。」高峰說。

「那隻不過是你的推斷而已,你憑什麼說這種推斷就是事實?」李亮問。

「所以我所要做的就是證實我的推斷正確。」高峰說。

李亮又想笑了,勉強忍住笑意,向張成功講道:「副局長,我想你請來了一個瘋子。」

張成功眉頭一皺,冷聲講道:「李亮,請注意你的用詞。」說完一臉疑惑地看向高峰,「你只憑報紙上的報道就斷定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這個確實有些兒戲了。」

「張副局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想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吧。」高峰說完做勢離開。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的說法需要證據來證實。」張成功急忙講道。

「副局長大人,你是怎麼看這四起命案的,難不成你也認為它們是同一個人所為?」高峰問道。

張成功輕咳一聲:「叫我副局長就行了,請不要加上後面兩個字。」

「好吧。張副局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高峰說。

張成功在腦子裡面認真想了下這個問題,點頭回道:「沒錯,我確實認為兇手是同一個人。」說著看了一眼李亮,接著講道,「李亮說的沒錯,這起命案和之前的三起命案做案手法完全一樣,可以肯定是同一個兇手做的案。」

「做案手法真的完全一樣嗎?」高峰問。

「這個……」張成功有些猶豫,扭頭看向李亮。

李亮點頭應道:「我可以肯定四起命案的做案手法完全一樣。」

高峰不屑地笑了笑,盯著屍體講道:「我雖然不在之前的三起命案現場,但是我在這第四起命案現場,再根據我所知道的前三起命案案情,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第四起命案和前三起命案並不是同一兇手所為。簡單地來說,第四起命案的兇手模仿了前三起命案的做案手法。」

「哦,證據呢?」李亮問。

「你放心,我會拿出證據的,不過你得給我一點時間。」高峰說,「當然,最直接的證據就是等抓到兇手之後,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相信我的話了。」

「就怕你抓不到兇手!」李亮說。

高峰輕輕一笑,不予理會,他要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好吧,等抓到兇手之後再來辨別真偽。」張成功說,他還要仰仗高峰來破案,不想在這個時候把關係弄的太僵。

「可不可以借我一付手套?」高峰向李亮問道。

李亮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拿了一付乾淨的橡膠手套遞了過去,看著高峰擺弄著屍體。「你有什麼發現嗎?」他等高峰起身之後問道。

高峰一邊脫下橡膠手套一邊微笑道:「我的結論是你的話非常正確,死者生前受到過嚴重虐待,因失血過多而死。」

李亮輕哼一聲:「如果你不再需要它的話,那我要把它帶回去進行解剖,這樣更有利於查找真正的死因。」

「辛苦你了,我暫時不再需要它了。」高峰說。待李亮在助手的幫助之下抬走屍體之時,他突然講道:「對了。等驗屍報告出來之後麻煩給我一份,另外方便的話把前三起命案的驗屍報告也給我一份。」

李亮扭頭看向張成功,在張成功點頭首肯之後向高峰講道:「驗屍報告出來之後我會在第一時間給你送過去的,好讓你知道自己的推斷是錯的,它們是同一個兇手所為,這個傢伙是個連環殺人狂!」

「好的,謝謝。」高峰禮貌性地回道。

等李亮離開之後,蕭月忍不住講道:「那個傢伙好像非常臭屁。」

「李亮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法醫,他的判斷應該不會有錯的。」張成功說著看了高峰一眼,似乎在說高峰的判斷才是錯的。

高峰不理會張成功是怎麼想的,而是將目光移到了現場的一個角落。那裡靠牆蹲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的警察,從他的肩章上可以看出他的職物並不低於張成功,只是兩鬢花白的頭髮加上一雙無神的眼睛使他顯得非常蒼老和頹廢。

「他就是一個月前剛剛調來的警察局長?」高峰問道。

張成功順著高峰的目光看了一眼,點頭應道:「沒錯,他就是剛剛調來董天源局長。」

「看來我有必要和這位死者家屬談一談,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好像非常的傷心。」高峰淡淡地說。

「什麼?」張成功驚訝地看著高峰,「你是怎麼知道的?」

高峰看向張成功:「還記得你跟我說過這起命案非常特殊嗎?」說話間他將目光再次移到了董天源身上,「再加上他這麼傷感的表情,如果我還不知道死者就是這位新任局長的女兒的話,那我還做什麼偵探?」

張成功將張大的嘴巴閉了起來,他算是服了。「你先等一下,我過去看看局長適不適合現在和你談話。」

「時間拖的越久對破案越不利。」高峰看了看董局長,「你去吧,我相信他一定會同意和我談的。」

張成功快速走到董天源面前說了幾句,接著就回到高峰面前講道:「局長同意現在和你談,不過你最好不要佔用他太多時間,他現在遭受的打擊非常大,需要休息一下。」

「他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高峰迴了一句就向董天源走了過去。他和這位新任局長是第一次見面,卻並非一點了解也沒有。他知道董天源是一名轉業軍人,打過仗,絕對的硬漢,只是面對女兒的死亡卻依然有點承受不住打擊。另外,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針對這位新任局長似的。第一起命案發生在董天源到任的第二天,說兇手是在挑釁法律,不如說是在挑釁董天源,而這第四起命案又是董天源的女兒,這也有點太巧了。

董天源見高峰走來就撐著牆站了起來,只是沒能從傷感中走出,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說:「你就是張副局長請來的偵探?」

「沒錯,我叫高峰。」高峰伸出手和董天源禮貌性地握了握,「我知道這時問你問題有點不合適,可我現在對案情知道的越多就越有利於破案,還請你見諒。」

「沒關係的,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董天源說。

高峰沒有立即問話,而是左右看了一下:「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我們最好到車子裡面談。」他想給這位局長多留一些隱私。

「好吧。」董天源應道,和高峰上了輛警車,一起的還有蕭月。

「她叫蕭月,是我的助手,希望你不介意。」高峰首先介紹了下蕭月的身份。

董天源向蕭月點了下頭,接著向高峰講道:「你問吧。」

高峰犀利的眼神在董天源身上掃了一下,最後落在董天源的右手上。

董天源見高峰盯著自己的右手看,下意識地縮了下手,緊接著講道:「它是我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受的傷。」說著將手伸到高峰面前,來回翻了翻,手心和手背各有一個疤,可以看出是同一物體所傷。

「子彈打的?」高峰問道。

「嗯。」董天源點了點頭,將手收回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案件,是個意外。好了,我們還是不要談這個了,直接說現在的命案吧,你真能破了它嗎?」

「能不能破這個案子還要看你。」高峰盯著董天源。

「我?」

「沒錯,首先你不能騙我。」

「你認為我會騙你?」

「不是認為,而是已經騙了我。」

董天源一怔:「我什麼時候騙了你?」

「剛剛。」高峰將目光再次落到董天源的右手上,「那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案件。我可以肯定它發生在你轉業之前,是一個境外任務,困難重重,你是在那時受的傷。」說到這裡扭頭瞟了蕭月一眼,接著講道,「我好像還沒有說過,她之前也是特種兵,因此我對特種兵的事情還是比較熟知的。我知道特種兵執行的任務不方便向人透露,可是我不希望這成為你欺騙我的理由。」

「如果你有什麼話不方便說的話可以直接告訴他,而不是要騙他。」蕭月在一旁講道。

「好吧。」董天源輕嘆一聲,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思緒回到了從前,「那是一次境外解救行動,我們的對手是聲名狼藉的雇傭兵團,戰鬥非常惡劣。在那次任務中我殺了雇傭兵團的團長,可是我也負出了一隻手的代價。後來,我發現我的右手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靈活使用,於是就選擇了退役,轉業成為了一名警察。」

「謝謝你能如實的告訴我這些。」高峰瞟了一眼董天源的右手。

董天源傷感地笑了笑。

「最近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比如有沒有人跟蹤你?」高峰問。

董天源眉頭一皺,「你認為事情和我有關?」

「或許。」

董天源有些驚訝,隨即講道:「你說的沒錯,事情當真有些蹊蹺。第一起命案出現在我到任的第二天,接著在我任職的短短一個月里連續發生三起命案,而如今這個連環殺手又將黑手伸向了我的女兒!」他越說越激動,一拳砸在子上,「該死的!有種的沖我來,為什麼要把我女兒和那些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高峰輕咳一聲打斷董天源的話:「局長先生,希望你不要太激動。」

「激動?」董天源看向高峰,情緒依然激動:「你讓我怎麼能不激動?事情全因我而起,我必須為此負責。」

「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事情一定與你有關,或許只是一種巧合。」高峰說。

「對了,我聽張副局長說你認為殺我女兒的人和之前的三起命案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高峰點了點頭:「可以初步斷定不是一個人,殺你女兒的兇手只是在模仿之前的三起命案手法,想將我們的視線轉移。」

「你可以肯定?」

「我會拿出證據來證明的。」

董天源低頭沉思了片刻,凝眉講道:「如果真的不是同一個兇手,那事情就麻煩了。首先我們要先抓到之前三起命案的兇手,還要抓到殺我女兒的兇手,看看他們本就是一夥呢,還是出現了崇拜者,有人故意模仿殺人來引起警察的注意!」

「不管事情是怎樣的,我都會把他們抓到。」

「謝謝。」董天源說著微微一頓,「我到任的一個月里呆在警局的時間要比家裡還常,偶爾離開警局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跟蹤我,除了這幾起命案之外更沒有什麼奇怪的事。」

「你的家人呢?」

董天源臉上閃現一絲羞愧來:「我一直忙於工作,很少和他們聯繫。如果.......如果我能多關照他們一些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你家裡都有些什麼人?」

「除了我妻子外,我們共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

「他們現在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老婆是一名作家,平時在家工作和料理家務;大女兒是一名醫生,在外地工作,前兩天剛剛回來看我;二女兒是一名高中生;小兒子還在上小學。」

「被害的是你二女兒?」

「是的。她叫董飛鳳,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孩子,她喜歡音樂。」

「談談董飛鳳吧,你對她了解多少?」

董天源忽然有些語塞,半天才講道:「抱歉。我除了知道她喜歡音樂和正在上高中之外,對於她的生活習慣和其他受好知道的並不多。平時都是我妻子負責教育他們的,工作上的事使我根本沒有時間去陪他們。」

高峰知道從董天源這裡得不到更多有用的線索,於是問道:「你的家人知道你女兒遇難的事嗎?」

董天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告訴他們。」

「你最好快點告訴他們,我想和他們談談。」

「好,我會安排你和他們見面的。」

「謝謝。」高峰問完話之後就下了車。

張成功一早就等在車外,見高峰和蕭月下車,就迎上去問道:「談的怎麼樣?」

「我會讓蕭月把我們之間的談話記錄給你送過去一份的。」高峰說。

「這樣最好。」張成功鬆了口氣。

高峰見警察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離,於是講道:「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我希望你繼續封鎖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張成功猶豫了下,應道:「好吧。我會派警員二十四小時看守這裡的。」

「對了,你們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是一名清潔工報的案,他當時正打算來這裡清理垃圾,結果發現了屍體。」

「那名清潔工現在在哪裡?」

「他受到一些驚嚇,做完筆錄之後就讓他回去了。如果你想要看筆錄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拿給你。」

「不用了,我想親自和他談談。我想你一定留有地址。」

「當然。你還需要什麼我可以一起給你。」

「最好能給我派一輛車,我可不想在路上浪費時間。」

「沒問題,我讓我的司機二十四小時服務你。」

「這樣最好,我現在就要去見報案的清潔工。」高峰說「胡兵。」張成功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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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殺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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