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給我做頓紅燒肉唄!
宇文煊摟住唐嬈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撫摸著唐嬈的小腹,緩聲道:「嬈嬈,你可知道……你和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全部!」
「你們兩個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宇文煊也活不下去了!」
唐嬈咬了咬唇,望著宇文煊:「你根本就是在自己嚇自己!」
「嬈嬈,我愛你,真的……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我不能沒有你!更不能容許你受傷!」
唐嬈垂著眸子,輕輕吐了口氣,然後沉聲道:「宇文煊!你相信我好嗎?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我能打能抗,我可以與你並肩作戰!」
「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柔弱1」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的嬈嬈最能幹了!」宇文煊輕輕吐了口氣,沉聲道,「事已至此,我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你!」
宇文煊默了一下,然後沉聲道:「葉小姐最近被人刺殺了!」
唐嬈聞聲隨即緊張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先別緊張!」
「葉小姐平安無事,她身邊的車夫救了她!」
唐嬈擰了擰眉,沉聲問道:「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對小姐不利?」
宇文煊頓了一下,面色微沉:「南嶽趕屍人和北遼巫師……」
唐嬈擰了擰眉:「這兩股勢力為何要對小姐……」
「南嶽和北遼被瑤滅后,一直心有不甘,想要抓住聖女重新奪回故土,於是便找到了巫師和趕屍人這兩個神秘的人群,雙方聯手要帶走葉小姐!」
唐嬈輕輕吐了口氣,面色微沉:「小姐可真是命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在葉小姐聰慧,已經在布置,暫時那兩個老鬼受了傷,估計最近這段時間不會再出手了,便恰好給了我們準備的時間!」
唐嬈輕輕吐了口氣,淡淡道:「那今天小姐過來,也是為了此事?」
宇文煊點了點頭:「嬈兒,你不用擔心,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唐嬈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了宇文煊的肩膀上:「小姐地事情,就麻煩你多操心了!」
宇文煊怔了一下,輕輕笑了笑,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傻丫頭,只要是為了你,我都甘願的!」
……
幾日後,便是無殤府的擂台比武。
當天,名單上的武林高手來了七七八八,一群人裡面,倒是有一個名叫狂刀的男子,在比試中讓葉初雲記憶很是深刻。
那狂刀性子張揚,人卻很講義氣,再加上武功高,最終奪了翹楚,葉初雲很是看好此人。
「劍心,明天讓這個狂刀來見我!」葉初雲對著劍心沉聲吩咐道。
劍心頓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好的小姐!」
……
次日,狂刀按時來到了葉初雲的書房。
「葉小姐!」那狂刀面相透著幾分兇悍,不夠言辭之間可以看出來,人卻也實誠。
葉初雲抬起眸子,淡淡看了一眼狂刀,沉聲道:「坐吧!」
狂刀應了一聲,迅速坐了下來,然後看向葉初雲,開口道:「葉小姐,不知您叫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葉初雲輕輕吐了口氣,抬頭看向狂刀,沉聲道:「你是江湖上的名人應該聽說過南嶽趕屍人和北遼巫師吧!」
狂刀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聽過啊!」
「那你可認識謝荀和畢照?」
狂刀聞言皺了皺眉,望著葉初云:「葉小姐,這兩個人實力很強!」
葉初雲淡淡道:「若是讓你同時應付他們二人,你能有幾分把握?」
狂刀皺了皺眉,沉聲道:「小姐,屬下跟你說一句實話,毫無把握!」
「那你又能抵擋多久?」葉初雲又問。
狂刀淡淡道:「那就得看對方是不是拚命了!若是不拚命,可以抵擋半個時辰!」
「若是拚命,那恐怕只有半盞茶的功夫!」
葉初雲抿了抿唇,淡淡道:「即便你會死,你也會堅持嗎?」
狂刀抿了抿唇,淡淡道:「做我們這行,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活兒,死不死的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活下來了便是好吃好喝!」
「活不下去,也就是長眠此生罷了!」
葉初雲輕笑了一聲,淡淡道:「你倒是想的透徹!」
狂刀頓了一下,抬頭看向葉初雲,淡淡道:「談不上透徹!只是習慣了而已!隨時準備死亡!」
葉初雲抿了抿唇,一臉認真的看著狂刀:「你放心好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了的!」
狂刀笑了起來,很是爽朗:「有主子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對了,葉小姐為何會知道謝荀和畢照這二人,難道這兩個人想要對小姐你下手嗎?」狂刀問道。
葉初雲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
「這兩個人想要抓我走!所以,我需要有人在身邊保護我!我知道憑我自己的力量,很難對付他們兩個!」
葉初雲說道。
狂刀蹙了蹙眉,點頭道:「葉小姐放心好了,既然你找到了我,便是拼了這條命,屬下也一定會保護好你!」
葉初雲勾唇笑了笑,淡淡道:「那就最好了!」
……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便迎來了春節。
除夕之夜前天,宇文煊帶著人來到了無殤府,替葉初雲將她的機關給安裝了起來。
「此事多虧你了,宇文煊!」葉初雲心中感激。
宇文煊笑了笑,淡淡道:「別跟我客氣了!還不都是為了嬈嬈!」
葉初雲笑了笑,沉聲道:「嬈嬈如今身子顯了,定要更加註意了!」
「可不是嗎?如今我可不敢跟她鬥嘴!一個不小心就動了胎氣,能把我嚇死!」宇文煊忍不住說道。
葉初雲聞聲笑了起來,淡淡道:「明天便是除夕了,到時候帶上嬈嬈,還有姜公子他們過來,來我這裡吃年夜飯?」
宇文煊怔了一下,轉頭看向葉初雲,笑了笑:「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正愁明天除夕店裡員工不在,晚飯怎麼吃!你倒是提醒了我!」
葉初雲勾唇笑了笑,淡淡道:「算是還你的人情!」
「倒是個好主意!回頭我讓師父也一起下山來,他老人家惦記你的手藝已經惦記了好久了!」
葉初雲點了點頭:「只要白谷主不覺得麻煩,我這裡隨時歡迎!」
宇文煊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定!明晚見1」
……
次日,除夕夜。
葉初雲早上起來后,便開始忙晚膳,連午膳也都是匆匆了事。
阿正貼完了對聯,便坐在葉初雲的小膳房裡,幫忙擇菜。
他一邊摘菜一邊詢問葉初云:「你不是做飯的時候不喜歡外人在場嗎?怎麼就非得找上我?」
葉初雲正在攤燒餅,聞聲后,淡淡道:「找你是因為知道你沒能耐偷走我的配方!」
阿正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葉初云:「你說什麼?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葉初雲輕笑了一聲,抬頭看向阿正:「不可以?」
「本少爺也是學過廚藝,不過許久未碰,有些生疏了罷了!」
葉初雲抿了抿唇,抬頭看了阿正一眼,然後淡淡道:「那你會做紅燒肉嗎?」
阿正怔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紅燒肉?」
「嗯?沒吃過嗎?」
「吃過……好像……也做過!」
葉初雲聞言頓時面露喜色,隨即道:「你能不能做一頓紅燒肉給我吃?」
阿正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葉初雲急忙道:「給我做頓紅燒肉唄!」
阿正:「???」
「做一頓嘛!我真的很想吃!」葉初雲望著阿正,一雙漂亮的杏眸撲閃撲閃的,很是漂亮。
阿正輕輕吐了口氣,隨即沉聲道:「你……確定嗎?」
葉初雲點了點頭:「確定!」
……
然後……
半個時辰后,葉初雲捂著口鼻,咳嗽著從小膳房中跑了出來。
阿正緊跟著也跑了出來:「我就說我不會做!你想吃紅燒肉自己做好就好了,非得讓我來!」
葉初雲一轉頭,便看見阿正臉上的黑灰,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阿正愣了一下,隨即用手擦臉:「別笑!不準笑!」
葉初雲抿了抿唇,拿起手中的帕子,遞給了阿正:「擦擦吧!你那袖子上全會灰,越擦越多!」
阿正微微一愣,從葉初雲手中接過了綉帕,女子的手指微涼,卻很軟,無意中觸碰到卻彷彿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
阿正猶豫了片刻,方才緩緩拿起帕子在臉上擦了起來,帕子上有著少女的體香,聞著很是舒服。
「現在怎麼辦?那鍋怕是不能用了!」阿正看上去有些愧疚。
葉初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回頭讓他們換一口鍋就是了!也不是什麼事!」
……
很快,便已經是夜晚。
遠遠便聽見了白谷主的說話聲:「那個丫頭釀地酒,我是怎麼都得要來喝的,不喝那不就虧了嗎?」
宇文煊道:「師父!您這大老遠的就是為了一壇酒?合著咱們徒弟幾個在你眼裡還比不上一壇酒?」
姜瀾:「可不是嗎?師父你這也太過分了!」
唐嬈:「師父,不要理他們今天徒兒陪你不醉不歸!」
「哎,你不行!你這肚子里還有我的徒孫呢!」白谷主立刻提醒道。
正說著話,董敏曦也從院子里出來了,不過她快要臨產了,走動起來需要有丫鬟在旁攙扶。
「白谷主來了!」
白谷主聞聲隨即道:「丫頭你慢著點!切勿動了胎氣!」
董敏曦笑了笑:「這孩子很是懂事的!」
白谷主隨即讓人將董敏曦扶了坐下來,然後沉聲道:「丫頭你坐下,我先給你號脈!」
「不錯!很是健康,丫頭養的不錯1」
董敏曦笑了笑,緩聲道:「還是雲兒的功勞!這段日子,補品之類就沒斷過!」
白谷主笑了笑:「那個丫頭向來有主張,也心善,不錯啊!」
「誰在誇我呢?」說話間,葉初雲手上拎著兩大罈子酒,便走上前來,「白谷主,大家都已經來了!」
……
今天一口氣寫了一萬六,把昨天的補上了,還差兩千明天補吧,太累了
「去哪兒?」兩人先後坐上馬車,封毅這才問了一句。
簡容想了想,裹了裹身上的披帛:「國師府。」
「時辰不早了,你若再不回去,顧靖會懷疑。」
「有殿下在,我料他不敢說什麼。」簡容莞爾一笑,伸手撫上封毅的肩膀。
封毅牽住簡容的手,眼波中滿是暖意:「你拿本王做擋箭牌?」
簡容眨了眨眼睛,眸中滿是狡黠:「殿下不願意?」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封毅眼底滿是寵溺,面對這女人難得的溫柔,他是說不出一個不字。
國師府到了,簡容進去不久便又出來了,其實這樣的做法很危險,沒有杏林閣的遮掩,她的雙重身份很容易被人發現。
不過這個時辰,杏林閣早就關門了,顧靖那邊還等著她,時間又緊,可建城辦事處的情況顯然是不容耽擱,此事關係到簡容將來在皇帝那兒的處境。
簡容是從後門出來的,門口早已備好了一輛馬車。
簡容上了馬車,才發現裡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你怎麼還沒回去?」簡容坐下來,又扯了扯頭頂略顯凌亂的髮髻,方才走的匆忙,頭髮也弄的隨意。
封毅將人拉到他的跟前,手緩緩在她頭上倒騰了一陣,語氣淡淡道:「誰說我要走?你是我帶出來的,自然得由我送回去。」
「另外,你的國師府好像不太安全,」封毅手中動作不停,口中淡淡說道。
簡容愣了一下,剛想轉身問些什麼,卻又被封毅強行轉了回去:「別動,還沒好。」
簡容:「被發現了?」
「嗯,是封陽的人,」封毅頓了頓,又道,「不過被秦飛攸踦暗中收拾了。」
「你覺得封陽有沒識破我的身份?」
「難說,即便他識破了你的身份,只要不連累到他自己,看在顧月笙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動你。但不代表他不會藉此利用你為他謀事。」
封陽此人……絕非善茬。
「好了。」一個漂亮工整的髮髻出爐。
簡容用手摸了摸頭頂的束髮,感覺好像挺不錯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道:「想不到封校尉還有如此蕙質蘭心的一面。」
「你若喜歡,天天給你束。」
簡容笑了一下,短期內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馬車在葛逸家府門前停了下來,簡容準備下車,問了封毅一句:「不如一起?」
封毅搖搖頭:「我在,他會有壓力。」
簡容點點頭,想了想,便道:「一會兒,可能要喝點酒,你確定不來?」
畢竟封毅的酒量是整個京都城有目共睹的。
「免了,你快去,我在車上等你。」封毅執意不下來,簡容也就沒了法子。
葛逸為人警惕的很,國師大晚上突然造訪,八成就已經快嚇破了膽子,封毅再跟過去,他怕葛逸那老小子會被嚇得不敢出門見客。
簡容坐在花廳里,等了不一會兒,就看見葛逸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國師大人突然駕臨寒舍,不知是所為何事啊?」葛逸畢恭畢敬地對著簡容行了個官禮。
「近些日子,本官臨時有些事情,這城郊建市的工程還須勞煩葛大人多多操心,本官思來忖去,覺得應該前來請葛大人吃頓飯,聊表謝意。」
「吃……吃飯?」葛逸低著頭,語氣頗有些為難,「可下官已經用過晚膳了。」
簡容愣了一下,暗道這葛逸警惕心還真是強,連頓飯也都要推辭。
「那吃夜宵。」簡容一轉話鋒,晚膳就變成了夜宵。
「啊?夜宵……會不會太早了點?」葛逸的臉色有些難看,總覺得今日這國師突然造訪,似乎是有備而來啊。
「一頓飯而已,多吃點又不會撐壞肚子,本官請你吃。」說話間,簡容也不容葛逸繼續推辭下去,伸手抓住葛逸的胳膊,就朝著門外拽去。
葛逸一把老骨頭哪裡經得起簡容這麼折騰,走了兩步差點沒摔到地上,也不知道是腿軟還是簡容的太快他沒跟得上。
醉仙樓的雅座里,桌上是一碗熱騰騰的涮羊肉湯,簡容吃的不亦樂乎。
對面的葛逸卻是一張苦巴巴的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怕簡容給他下毒。
今兒國師來找,他就該直接讓管家推辭說他不在家,弄得現在騎虎難下。
葛逸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葛大人,您倒是吃點,你這是不給本官面子么?」簡容笑嘻嘻地提著酒壺,來給葛逸倒酒。
葛逸笑了笑,笑的比哭的難看:「謝簡大人賞臉。」
若是他沒記錯,這醉仙樓應該是在晉王殿下封陽的名下,這次城郊建市的工程上,他的頂頭上司就是簡容和封陽。
葛逸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越發覺得像是斷頭飯,還這麼豐盛。
「葛大人,其實不用太緊張,本官今日找你來,除了要感謝你,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想要請教葛大人一二。」簡容瞧著葛逸這副樣子,便知道今兒她若是不把話挑明了說,葛逸八成是不會吃這頓飯的。
葛逸連忙道:「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簡容手中緩緩搖著酒盅,淡淡道:「葛大人可知道……像是城郊建市這樣的大工程,若是順利做下來的話,你們工部大約能從中撈多少銀子?」
葛逸一聽,嚇得就差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從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簡容勾了勾唇,淡淡望著葛逸:「大人別緊張,都是自己人,咱們為朝廷做那麼多事兒,哪有不拿上點好處的道理?本官完全能夠理解。」
葛逸連忙哆哆嗦嗦地跪住,對著簡容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簡容抿了抿唇,緩緩上前,抓住葛逸的胳膊,扶了起來:「葛大人,本官只是隨便問幾句罷了,你不要緊張嘛,本官若真想把你怎麼樣,你就不是在這兒了,而是應該在御史台。」
葛逸輕輕吐了口氣,彷彿也明白了什麼,抬頭看向簡容:「國師大人……下官……再也不敢了。」
「先坐下,吃東西,咱們慢慢說。」簡容夾著筷子,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
葛逸一咬牙,便坐了下來,一臉懇切地望著簡容:「大人希望下官如何做?下官全聽大人的。」
簡容笑了一下,咬了會兒筷子,看似是在糾結吃什麼菜,然後語氣溫和地說道:「其實也不需要大人做些什麼,本官不過就是想從葛大人那裡分一杯羹,不知道葛大人是不是捨得?」
葛逸鬆了口氣,鬧了半天,原來也是個圖錢的:「不不不,怎麼會?簡大人既然開口,下官自是雙手奉上。」
簡容點點頭,舉起手中酒盅:「現在葛大人是否願意同本官喝上一杯?」
葛逸連忙恭敬地舉起酒盅:「應該的應該的。」
簡容笑了一下,一口氣將酒飲盡,想要一個人對其放下戒備,最好的方法就是成為與他們一樣的人。
酒過三巡,葛逸酒量不大好,已經有些不清不楚說起了胡話了。
「其實,國師大人是有……有所不知啊,在這次……這次的城郊建市的工程上,咱們工部拿的算是少得了。那戶部拿的可比咱們多了去了!」
簡容半眯縫著一雙氤氳的眸子:「葛大人這話是何意?」
葛逸:「大人……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明鳶……郡主送勞工的事情?」
簡容擺弄著手中酒盅:「自是記得的。」
葛逸歪著腦袋,心中頗有些怨憤:「後來……那戶部強行趕走了部分勞工,讓明鳶郡主的奴隸冒名頂替,如此……原本那些應該發放給勞工的工錢……便全部都落到了太師府和戶部那些人的手裡。」
簡容挑了挑眉:「看來那位戶部尚書的膽子很大啊。」
葛逸愣了一下,隱約察覺自己似乎說漏了什麼,連忙驚醒了過來,有些驚恐地望著簡容。
簡容笑了一下:「葛大人放心,本官聽聽就過去了,不會放在心上。」
葛逸點點頭,便又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簡容走出醉仙樓,寒涼的風吹走了部分醉意,泛紅的臉頰覆上一層朦朧的霧氣。
簡容坐上馬車,對著身旁的男子淡淡道:「葛逸書房桌案上有一個上鎖的柜子,鑰匙在百寶架上的白瓷花瓶里,柜子里有一個暗格,裡面是一張契約,顧靖與工部交易的契約。」
黑暗中的男子輕輕覆上女人的手背:「交給我。」
簡容撩開車窗帘子,看了眼外面空無一人的長街:「趁著他現在還未清醒,讓你的人儘快。」
封毅:「這樣,我就不送你回府上了。」
簡容笑了一下:「以後有的是機會。」
封毅抬頭,對著外面的車夫:「前面路口停。」
封毅離開了,簡容便放下帘子,讓車夫送她回國師府。
下個拐彎便是國師府,簡容酒氣上頭,有些暈乎乎的,半眯著眼睛休息,耳邊隱約傳來謾罵聲,聲音源自街角的巷子口。
八成是路邊乞丐礙著誰家公子小姐的眼了,這種事情近幾個月的京都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