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獨有的規矩

月宛廂裡頭，趙文彬瞧見楚洛進來后，趕緊起身道：「師父.....你怎麼來的這樣遲，快快快，姑娘們都已經上場了....」

不得不說，趙文彬這個堯都第二紈絝也不是白叫的，如今他們這個月宛廂可是正對著舞台，窗框打開望去，乃是最佳的觀賞席，在六月十二這一日，有錢也不一定能訂得到啊，可他卻做到了。

「既然師父來了，讓外頭趕緊上菜吧。」趙文彬對高天吩咐道。

「是。」

高天立即應聲然後快跑出去。

「師父，來，嘗嘗這尋歡作樂獨有的羅碧春.....」

知道楚洛不喜酒，趙文彬早就已經烹好了茶。

楚洛端起茶盞嘗了一口，點點頭，示意對這茶還是滿意的。

這時司馬千瀧也進來了。

「這尋歡作樂啊，姑娘是一等一的，茶酒吃食更是不輸於堯都的任何酒館，就是這個顧老闆....嘖嘖嘖.....太過慎人了.....」

他搖著頭坐下后，趕緊倒了一杯青瓷給自己壓壓驚...

趙問彬一臉贊同的點頭道：「可不是嗎？每回過來啊，我都得避著走，不然.....」彷彿想到以前什麼不堪回首的畫面，他頓時嚇得全身抖了抖，然後趕緊朝舞台看去，洗洗眼，洗洗眼....

楚洛手微微頓了頓，突然開口：「她姓顧？」

一杯青瓷入喉，一股清醇在喉間繚繞久久，司馬千瀧心裡感嘆著呢，這世間當真沒有任何酒可以比得上青瓷啊.....耳邊突聞楚洛的話，反射答：「誰？你說顧老闆嗎？對，姓顧....」

接著意識到他的問題后，突然眼睛睜大：「不會吧，楚洛，你當真對這種類型有興趣？」

楚洛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選擇直接無視他剛剛那句話，又問道：「你剛剛說六月十二人自然會多，為何？」

司馬千瀧面上的詫異這下更濃了：「難得啊，你竟然會好奇.....」

「不說便罷..」

「說，自然要說的.....」

老鐵樹難得有開花的跡象，他怎麼可能會不說啊，司馬千瀧瞧著視線一直未離開下面舞台的趙文彬，拿起扇柄敲了下他的頭，嗤笑道：「難得你師父有疑問，還不快藉機獻殷勤一下....」

剛剛舞台上有上了一批舞姬，趙文彬正在找人呢，被他一敲這才回神，聽見他說的話后，一臉驚異的圓了圓眸子，這才趕緊道：「這個還要從尋歡作樂獨有的規矩說起，這裡姑娘啊與其他樓子里的姑娘不同，並不是你花多一點銀子想要就能要的，你看上了人家，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陪你...」

規矩？楚洛挑挑眉：「青坊還有規矩？」

「驚訝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訝異的不得了，還覺得這樓子一定開不長久，項來只有客人選姑娘的，哪有姑娘拒絕客人的道理，可誰能想，如今這尋歡作樂倒是生意最為紅火。」司馬千瀧道。

趙文彬道：「司馬大哥，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看過這裡的姑娘再去看其他樓子里的姑娘時，才會發現差距有多大，尋歡作樂里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多才多藝，琴棋書畫跳舞唱曲兒這些就不用說了，甚至連推牌玩骰子都玩的一把好手，能不抓心嘛....」

楚洛問：「這裡還能賭？」

司馬千瀧拍怕他的肩，道：「今晚是不能了，姑娘們都忙著，改明兒帶你到後頭去，各個院有各個院的樂趣，我帶你一一嘗試....」

瞧他一臉壞笑，楚洛眸子微微眯了眯：「當我沒問，你繼續。」

後面三個字他是對趙文彬說得。